作者:浮安衾
他看不得颜意这样。
哪怕在以往的岁月里他一直这样,已经习惯。
“邓导,您就给我五分钟,五分钟就可以!”
颜意不顾制片人嘲讽的眼神,把已经打开的ipad放在邓导面前,跟他步调完全一致,保证他能边走边看。
原本不耐烦的邓骑,在看到视频中人的眼神时,讶异一瞬,视线再也移不开。
颜意拿着ipad跟他们上了电梯,让导演好在电梯上继续看。
邓骑在听到谢宿第一句台词时,激动地把ipad从颜意手中接过来。
颜意心里松了口气,“邓导,ipad里面还有其他试戏视频,留给您好好看。”
这里面谢宿不仅试了一段,除了试戏的,颜意还把未上映电影的预告和拍摄花絮都剪了进去。
电梯停了后,他没有继续跟着,只把ipad教给导演。
能做的他都尽全力做了,剩下的就是听天由命。
颜意回来时很开心,满脸笑。
“阿宿,我觉得很有希望,导演看得可入迷了。”
“那我们回去?”
颜意摇头,“我们继续等着。”
他们在停车场的车里等着,才十几分钟,就看到王洋和邱慕辰脸色难看地出来了。
谢宿听到颜意小小的欢呼了一声,声音很小,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毕竟颜意看着不像是这样的人。
“他们肯定没签!”颜意侧头兴奋地跟谢宿说,眼睛都笑弯了。
谢宿也跟着笑了。
刚说完,颜意的电话响了,是邓导。
颜意眼里的开心都要溢出来了。
“邓导,您好,我是颜意。”
电话里传来邓导的声音,“这个人是叫谢宿吧?他演的很好。”
邓导说得很克制,只有他身边的制片人知道他有多激动。
“不过,《高歌》这部剧可是冲着s级项目去的,一个没什么名气的新人来演,这可不好卖片,就怕视频平台和各大卫视不买一个新人的账。”
制片人都想哭了,您也知道卖片的难啊,没有流量明星,视频平台评级会给s?
他听到那个猴精经纪人说:“邓导,我也没让您立即签人不是,只是想让您好好考虑一下,谢宿的电影后天首映,等电影上映了看看反响您再决定,如果电影还不错,谢宿就不是新人了。”
他说得滴水不漏,一副全心为剧组考虑的样子,连制片人都差点感动了,何况心里已经有了偏向的导演。
颜意:“邓导,我正好有两张首映电影票,有这个荣幸邀请您一起去看吗?”
邓导忙守住冲到嘴边的话,顿了一下,显得不那么急切,“好吧。”
“邓导。”制片人见他挂了电话,忙说:“颜意他这是泄露剧本。”
出于多方面的原因,他想让邱慕辰来演这部戏,不想要颜意的艺人。
“他让他的艺人试戏,算什么泄露剧本?”邓导一句话给这件事定了性。
“你啊,就是目光太短了,等等看对我们有什么损失?”邓导心情非常不错,摇头晃脑地走了。
另一边,颜意可开心了。
他知道这基本就是稳了。
“很开心?”谢宿问。
“开心!”颜意说:“这是我从很多剧本中选出来,辛苦争取来的角色,现在终究是要回来了,这个角色我不希望让我不喜欢的人拿走,给阿宿我非常开心。”
谢宿最初也是这么想的,听到他这么说,悔意少了几分,“辛苦了。”
万事开头难,这件事过去后,他们的路一定会变得平坦宽敞,不会让颜意再磕磕盼盼这么辛苦。
颜意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反而特高兴,充满干劲。
他先送谢宿回学校,谢宿还有件比较麻烦的事要做,时隔十五年,他要重新准备毕业论文答辩。
等他回到公寓后,沉寂了一天的005见颜意心情不错,弱弱地说:“颜颜,要不要看看郁宴,系统已经锁定追踪了,你随时可以看哦。”
颜意的开心顿时打了个折。
他郁闷地窝在沙发上。
叹气。
005努力争取:“你不能用现在的道德标准,去要求那个年代的人啊。”
“看吧。”
颜意听005的,自己也在劝自己,说不定昨晚看到是误会,他不该用看到的一个小片段,去完全定义一个人。
毕竟是那么好看的人,生在那样的年代,有可能是逼迫无奈呢。
005开心地应了一声,不用颜意动手,app自动开启1500年前的直播。
很巧,这次又是一场宴会,不过是晚上。
更巧的是,颜意刚进来看,就见一群人跪在地上对郁宴高呼“吾皇”。
颜意:“???”
吾皇?皇上?被逼无奈?
郁宴那张脸,在璀璨的宫灯下,好看得勾魂摄魄。
苍白艳丽的脸上漾出一个笑,百花和皓月黯然失色,“今天给你们看个好玩的。”
颜意莫名生出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多踩两脚,留爪爪,留言多,明儿就加更。
。
第11章
和颜意一样,听到这句话,宴会上的人也意识到了什么,个个浑身紧绷,但没有一个敢发声。
郁宴和上次一样,轻裘缓带,不鞋而屐。
他恣意地靠在贵妃椅上,长长的睫毛微垂,睥睨而下。
明明是一个宫廷晚宴,却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人紧张的呼吸声。
一个男子被带了上来。
他被绳索绑着,头发有些狼狈,依然无损他一身气度。
这个人长得非常好看。
上次马场上被他射杀的几个男子也是颜值很高。
颜意:“他看别人长得帅不开心?”
这话里已经有了偏向。
005小声逼逼:“应该不是吧,再帅有他帅吗?”
高座上的人,换了个姿势,身上宽大的红色衣袍顺着座椅逶迤而下,形貌秩丽而不显女气,脸色苍白却是满厅最耀眼的存在。
颜意张张嘴最没法反驳,闭嘴不言。
阶下的男人比上次看到的五个年长一些,气度更从容,即便面对的是皇帝,也不显丝毫慌乱和紧张。
他没有下跪,不屑地看着郁宴。
郁宴没因为他的眼神而变色,懒懒轻笑,淡眉斜藐,“我昨晚看书,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想在何公身上试试。”
颜意猜这个“公”应该是官职,类似位至三公的曹公,位高权重,怪不得气宇非凡。
被称何公的人付之一笑,在颜意看来很有文人风骨。
可惜这种风骨接下来被郁宴一点点碾到地底。
他让两个太监把何公的衣服扒了,大庭广众之下,在权贵,其中还有不少女眷的面前扒得干干净净。
这个朝代自由开放,贵族女子可以与男子同席,可再开放,见到这一面,不少贵女也被吓到了,脸上又红又白,纷纷用广袖遮住脸,强忍才没尖叫逃走。
很多王侯大臣不忍再看,有些人不怕死不怕权,就怕被折辱。
被扒衣服的人,眼里的不屑终于烧成了愤恨,他光溜溜地被太监按在地上,羞愤欲死,恨不能当场杀了郁宴再自刎。
坐在郁宴右手边的华服女人,明艳又端庄,此时脸色有点绷不住,她道:“皇上,你这是要做什么!”
郁宴噙着笑,看够了阶下人的狼狈,道:“母后看不下去了,你们还不快点给何公裹上?”
在颜意心灰意冷要退出的时候,郁宴的畜生行为终于停止了,颜意收住要关掉app的手指。
他捏捏太阳穴,盯着手机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思考。
005默不作声。
所有人都以为郁宴只是想羞辱一下这个人,说要给他裹上,是要给他裹上衣物,没想到两个太监拿着麻布,把这个人缠住了,他们用力收紧,把人密密裹成一个人棍,然后把他放入油缸里浸泡。
颜意不明所以,但见一些人脸变了色,也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油缸里的人脸上终于显露出慌乱,他又怒又恨,大骂着郁宴“畜生”、“孽种”。
郁宴好像很享受他的骂声,仰靠在贵妃椅上,手持白玉酒杯,看着一盏盏琉璃宫灯,叹息般轻声说:“今夜的宫灯还不够璀璨。”
他话落,那个看着非常瘦的小太监,一把把浸透了油的人棍提出来,另一个小太监熟练地向麻布、耳孔、鼻孔里塞油脂和硫磺,两人把何公头向下倒立绑在人群中间精致的木柱上。
颜意见一个太监拿着火把站在木柱面前,忽然明白了。
郁宴说灯不够璀璨,于是要把这个人点天灯!
点天灯是古代酷刑之一,就是把人做成蜡烛的灯芯,点燃焚烧,把人活活烧死。
果然他看到那个太监,将火把点在何公脚底的麻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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