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上银河
“这倒是忽略了,儿臣一会儿下去就让人去验。”
魏尧启继续提点,“宗舜,就算你当时在场没有亲眼看到唐远铭亲手杀人,但是你怎么就知道他是哪个时候来的?而且,他不是在万果山游玩儿么,又是怎么赶过去的?”
昨晚他带着人赶到的时候,那些刺客已经撤离,他让人去追,但没有追到人,现场的刺客全部身亡,没留下任何信息。
“父皇,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魏尧启点点头。
一会儿后,魏尧懿说道,“皇上,可是昨晚我们在山上玩儿的时候,也遇到刺客。”
魏尧启双眸幽深,若有所思,“你们也遇到刺客?”
魏尧懿眸色沉凝,“是,对方人手众多,还带了弩箭,看到我也没有半分收手。”
魏尧启问了跟魏尧乾同样的问题,“那你们是怎么逃脱的?”
这个问题把魏尧懿问到了,“我受了重伤,回到小院儿才苏醒过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脱险的。”
旁边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魏尧懿的身上……
受了重伤?
提到身上的伤,魏尧懿才注意到疼,微微皱眉,“听到唐大师被官兵带走,太着急,顾不上身上的伤了。”
魏尧启给贴身太监指了指,“赐座。”
“是,皇上。”
门外的太监高声道,“贵君到。”
铭钰怎么也来了?
“宣。”
蓝铭钰身穿贵君便服,精致的五官看不出表情,非常沉静,“臣下拜见皇上。”
魏尧启从御案后走过来,亲手扶起蓝铭钰,平日显得威严冷冽的五官,软了弧度,柔和,仿佛换了一个人,“你也收到消息了?”
蓝铭钰瞳孔里印出几分深沉的色彩,“我不求情,只是来问个究竟。”
魏尧启声音瞬间温和了下来,“想知道什么?”
蓝铭钰扫了他一眼,“唐远铭的事。”
他就知道,“他不会有事,权宜之计。”
“那就把他放了。”
魏尧乾,魏尧懿心里竖起大拇指,哥夫厉害啊,让皇帝放人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而魏宗舜微微低下了头,宠冠六宫的男子,从古至今第一人。
他小时候怨恨过父皇为何眼里只有蓝铭钰,直到他爱上了某个人。
那一刻,这股怨恨不仅消散了,反倒让他很欣赏父皇的这种勇气。
魏尧启正要说话,门外太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皇后到。”
四人不约而同蹙眉:她来干什么?
魏宗舜行礼,“母后。”
“宗舜免礼。”
皇后一身华服,高贵端庄,屈膝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魏尧启微微抬手,“免礼,皇后前来又是为何?”
皇后白皙美丽的脸庞带着淡淡的微笑,“是为了唐远铭而来。”
魏尧启表情深不可测,扫了几人一眼,“这倒是巧了,唐远铭到底有何魅力,值得你们各个为他费心?”
皇后目不斜视,义正言辞道,“皇上,唐远铭放不得。”
无事不登三宝殿,以前从来不会到御书房来说这些事,这次却是例外了,“皇后有何高见?”
“唐远铭的发簪落在孔翔飞的别院,要说他跟整件事没关系,大家都不会信,而且他早不出去玩儿,晚不出去玩儿,偏偏在孔翔飞父子被杀害的当晚出去玩儿,未免太巧合了,估计去山上玩儿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吧。”
魏宗舜替唐远铭说话,“母后,当时我们几个都去了山上,可以证明唐远铭的确是去玩儿了。”
皇后不急不缓道,“白天你们是在一起,可是晚上呢?我知道的是,你们半下午就返回京城了,后面唐远铭去干了什么谁知道?”
魏尧懿辩驳道,“皇嫂可不能没根没据地说这些话,我一直跟唐远铭他们在一起,可以为他们证明。”
皇后轻轻点头,“那你怎么解释别院有唐远铭发簪的事?”
皇后一直咬着发簪不放,而他的确不知道发簪怎么来的,“那也只能说明唐大师去过别院,并不能说明他参与了事情。”
皇后哼了一声,“那早不掉晚不掉,偏偏在昨晚掉,是不是太巧合了些?”
魏尧乾反驳道,“如果唐大师杀人了,为何要在现场留下发簪,是怕大家不知道他干了杀人越货的事?”
皇后掠过冷笑,“他肯定不会那么傻,但人在做天在看,干了坏事是要遭天谴的。”
蓝铭钰一双黑眸犹如幽潭,“他跟孔翔飞无冤无仇,他杀他做什么?
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魏宗舜,“或许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每个人都有想保护的人,唐远铭肯定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