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寒梅墨香
“呸!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和你媳妇儿恋爱的时候,你丈母娘嫌弃你是个罗锅子,你不也愁得顿顿喝酒吗?陆总,你别听罗锅子胡说,你也别乱想,燕先生肯定回来!”
刘大头吐槽罗锅子,啥时候了你还火上浇油!
“三天了!”
陆江喝的眼睛通红,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三天他就给我打了俩电话,到的时候报个平安,第二个三十秒,不等我说啥呢,他就说一切都很好别担心了,他就把电话挂了。第三天干脆不给我电话了。到现在走了三天二十个小时,我给他发了五十多张照片啊,他都不理我一下,你说他回来,回来个屁呀,他都不理我了!”
“也许燕先生和朋友团聚喝酒呢,也许燕先生去二手市场处理那些东西呢,你别乱想了、”
刘大头还是很会安慰人的。
“就他这脾气,他提前威胁我,说我去相亲他就回娘家。我他妈哪知道真的是相亲宴啊,我以为我就是和我妈吃顿饭。毕竟二十年没联系了,吃顿饭我也想了解她在二婚老公那生活的好不好。这不巧了嘛,还真是相亲宴,要死不死的还让他撞上了。他都搂着我亲嘴了,把我妈气的半死不活的,他都赢了,他咋还走了呢?”
陆江一肚子的苦水,终于能说说了,他憋了太久了。
“他一句话我就执行,我怕他不高兴,他说的我全办到了。开除了黄娇娇,买断我和我妈的关系。就连踹坏的那个门我都赔钱了。那一脚啊,力度老大了,直接就把门轴给踹断了!我都快吓死了,这一脚踹我身上,肋巴骨能断三根。”
刘大头点头,他赞同陆江这话,当初抓燕孜的时候他也在场,看的很明白啊,燕至把燕孜打的那是爹妈乱喊,又凶又狠毫不留情!亲弟弟都这么打,打陆江那不是玩一样吗?肯定下得去手。
“你们说,我对他咋样、”
陆江拍着桌子,把桌子拍的啪啪响。
“我的睡衣,就是夏天的白色T恤,打折促销二百块十一件我买的。夏天穿完了冬天睡觉穿。我给他买的睡衣不是真丝的就是丝绸的。一件睡衣好几百。我的拖鞋五块钱一双,他的棉拖鞋一千多,纯羊毛的,进口的,他穿着保暖多少钱都行。我抽十块的烟,这哥们抽五十块一包的。”
“他抢走我的卧室,他抢走我的阿斯顿马丁,好吃的他要吃第一口,不好吃的全推给我。他打游戏抢我电脑,我窝在沙发上办公。让他跑步锻炼他不要,我在跑步机上锻炼他逼着我下来他去跑。我还没说不行呢,他一瞪眼,我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的啥都让给他。”
“下班回来说累了要睡觉,让他吃饱再睡,他就生气,说我不让他睡觉。好吧,睡觉吧,我吃饱了给他留了饭,等我睡着了他醒了,把我踹起来给他做饭去。昨天早上看他挺喜欢吃小米粥的,今早上在做小米粥马上就生气不吃了。说我把他当小鸡养。做了米饭他想吃粥,做了粥他想吃炒饭,炒饭做好了,他说馋面条了。你们说,气人不气人!是不是太气人了!”
“洗脚算什么?我就是做大保健的技师,按摩啊,捏脚啊,捏头啊,他嫌弃我手法不好特意买了一张穴位图回来,让我照着上面的穴位按。我们俩在一块三个来月,别的不敢说,我现在去洗脚城应聘技师绝对没问题。按摩手法一流!捏脚功夫非常好。”
他开发新技能了,成为大保健技师!都归功于燕至!逼着他自学成才!
孙短腿哈哈哈狂笑出来。
罗锅子手疾眼快插起一个肉丸子塞进孙短腿的嘴里。
闭嘴!不许笑!
就算是很好笑也不要笑!因为这是陆总诉苦的时间!和老板一起生气同仇敌忾才对。
“吃糖吃的牙疼,我说不让他吃了多吃点饭,和我瞪眼。脚冷了直接塞我肚子里都不打招唿的。最冷那几天抱着我说啥不撒手,我开了空调还有暖气,我在靠近他就踹我。打游戏输了瞪我,他看哪狗血家庭电视剧,什么一个女的结了三四次婚看得津津有味,我换台看球赛他就拿桔子丢我。吃带壳的东西都是我来剥,吃水果都是我削皮,没洗过衣服没刷过碗,我敢言语一声吗?”
燕至作威作福在家称王称霸啊!陆江生活的极其没地位。
“我喊他媳妇儿,他至少有点做媳妇儿的自知之明吧,没有,天天惦记着我的屁股,说什么我屁股大抗造,咋地,他那是电钻哪,把我屁股当成铁板啊,还想钻出火花来啊。”
罗锅子扑哧一声,赶紧双手托着脸,不是卖萌是这样能控制脸部肌肉,不该笑的时候不笑!
“想起来就瞎鸡波撩我,撩的我硬了软软了硬的,天天操练,就是不真刀实枪上阵,天天磨枪也不行啊。他想亲我我要亲,他不想亲我我去亲他就骂我流氓。我真想问问他,大哥,你主动做坐身上为所欲为的时候就不流氓了?”
“不行就换!不受这窝囊气!就是惯的,收拾一顿就老实了。”
孙短腿很硬气的说出这种话。
“换什么换!我就说说,我喜欢这样的!你管得着吗?”
陆江把桌子拍得更响,恶狠狠的瞪着孙短腿。
“他欺负我我也高兴,我乐意,我就乐意惯着他!”
“欺负你给你气受你还美滋滋的?陆哥,你这是病啊!”
愿意挨欺负,这不是贱得慌吗?这是病!要治!
陆江都懒得和孙短腿说话了,这人少根筋!
“要不说你小子娶不上媳妇儿呢,你说这话你下辈子的腿比现在还短三寸,你不仅腿短,你鸡鸡也短!”
陆江呸了一口孙短腿。
孙短腿很受伤,摸摸他那条柯基一样的腿,想嚎啕大哭一场,我特么遇上的是什么老板,这么诅咒。下辈子再短三寸,那他还有腿嘛?
“我乐意,我喜欢。”
陆江喝了一口酒。
想起燕至,傻乎乎的笑了。
“对我那么笑笑,我遇上难事他给我出主意,我被我妈挤兑他给我报仇,我就高兴。啥都不在乎,只要有他,那我这日子过得,过的是蜜里调油,柿饼炖蜜枣再放半斤冰糖啊。舒坦又高兴啊。”
柿饼炖蜜枣放半斤冰糖?这还不甜齁死了。
“说说我对他啥样,他怎么就这么狠心,抛下我就走!不要我了!”
陆江不笑了,嘴一扁哭丧着脸了、
“我的媳妇儿啊!你怎么不要我了,你把我丢下我怎么活啊!我都不想活了!”
陆江抱着酒瓶子吼出来,他想媳妇儿。
“别喊别喊,知道的你媳妇儿回娘家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媳妇儿死了呢!”
罗锅子赶紧捂住陆江的嘴,现在用餐高峰,别吵到别的客人。
陆江很伤心,很痛苦,可这三个和他一起东荡西杀的兄弟完全不懂他的心,他是多么的痛不欲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