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寒梅墨香
没办法去法院起诉他,告他拖欠货款,法院判了让他还钱,他不还,做老赖,就说没钱。
像是陆江这种黑白两道通吃的,敢打敢干的那就抓过来狠狠地揍他,逼着他还钱。孟海就哭,拿出他女儿白血病的病例哭。说他没钱,他的钱全都给孩子治病了。
这就很难办了。你打死他?他也不还钱啊。逼迫的狠了,他就哭,孩子那生病住院呢,也狠不下心断了那孩子的路啊。孟海缺德带冒烟,孩子是无辜的呀。
这就让人气个半死还没啥好办法。
气唿唿的回家,把公文包一摔。叉着腰唿哧唿哧的喘。
小五子和燕至在家呢,小五子一看也不敢出声啊,赶紧躲到厨房去摘菜。
燕至就做起贤妻,给陆江解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轻声细语的哄。
“气这样干嘛呀?回到家看到貌美如花的媳妇儿不应该什么生气啊郁闷啊全都消失了吗?是我不够帅了不能魅惑你了吗?”
燕至对他丢个媚眼,故意把T恤的领口往下扯扯,露出小半个肩膀。
对着陆江一舔嘴唇,又骚又浪。
“要不脱光了诱惑你?”
把陆江气的噗嗤笑出声。
到家以后啊,看到他这又美又会哄人还又耍活宝的媳妇儿,真的什么火呀怒呀的都没了。
看他笑了,燕至这才把衣领拉好,拖着他进了卧室。
“欠了我三四百万,我去找他要,他说没钱,起诉他,他做老赖,抓过来打一顿,他和我说他的钱都给闺女治病了。我就想算了,等他有钱再说。他舔着个逼脸又要从公司走货。我不给他了,他外边诋毁我。人的嘴两层皮,颠三倒四爱说说去呗,我听到就揍他听不到就假装不知道。今天高程和我打电话,我们俩就说起这事儿,高程仔细一问知道是谁了,就和我说他是有个女儿,前几年是白血病,但是早死了,他没给治,现在小老婆又给生了一个儿子!他有钱,他就是用这个借口赖债。”
燕至听的也一皱眉头。
“就是说,他那早就死掉的女儿成了他赖债的工具?博取同情心?这也不是个人啊!畜生都不如,利用死去的孩子,算什么爹啊!”
“他在白岭市招摇撞骗混不下去后这就跑到唐城市继续来骗人,摇身一变改头换面,三个月的时间,到处欠债,骗了好几家,都用他那死去的闺女做挡箭牌!搞得我们这些要账的都有些像黄世仁似得。要不是高程和我说我还不知道呢。”
“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该早点去死。那你想怎么办?继续告他?”
“去法院申请强制执行。但他就一个皮包公司,强制执行也没什么可顶账的。气死我了!真想掐死他。”
“恩,是想搞死他。”
燕至也赞同这话。
抱怨完了,该干嘛干嘛,。陆江呢去做饭,小五子在一边打下手。
陆江去法院申请强制执行。这事儿还不是一天两天就搞得定的。需要走程序什么的。
陆江等手续的时候,爆发一个特大新闻。
孟海死了!
死在家里,脖子被割断了。
死的还有孟海的小老婆和小儿子!
也就是说一家全灭!
陆江倒抽一口冷气。瞬间想起了前几天他回家发脾气和燕至聊天抱怨,然后就说,真想掐死孟海。燕至附和了一句,恩,是想搞死他!
燕至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鬼道的一贯作风就是灭人满门!
难道说,为了给他报仇燕至把鬼道恶人叫来了?然后就,就把孟海一家给咔嚓了?
陆江吓得会都不开了,客人也不管了,开车就狂奔去了纹身店。
燕至正全神贯注的绘图,小五子给客人在纹身。陆江碰的冲进来,把燕至吓一跳,一条线条画错了,赶紧拿出橡皮擦。
“你怎么啦?什么脸色啊?”
燕至就发现陆江的脸色白里透青,青里透黄,黄灰的颜色,诡异得很。吃什么不消化把脸搞这样。
“走走走!”
陆江拉着燕至的手腕就往外扯。
燕至一头雾水。
“干嘛?”
“别问那么多!和我走就行了!”
“走什么,客人还在这呢。有话回家说。”
燕至笑着拍拍他的胳膊,准备趁着客人不注意,偷亲一口陆江以作安慰。
陆江不给燕至这个机会,走到客人那,从钱包里拿出五百块出来。
“不好意思啊,我们小店今天不开了,有事,很大的事儿。您先回去吧。”
客人拿着钱高高兴兴走了。
燕至和小五子你看我我看你的面面相觑,咋的了嘛。没赚钱呢倒贴进去五百块。
“孟海死了。”
陆江关上了门,纹身店里没被人了,陆江压低声音,急的脸都憋大了。
燕至一皱眉,孟海?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