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人渡
烛光晕染了一室温暖,宁祺转身坐在榻边矮几上,伸手向骆玄策裤腿,还没碰到,人就往边上缩了缩。
宁祺不解的望向他。
“会不会太快了?”
“嗯?”宁祺楞在原地,一时有些懵,随即见骆玄策耳尖绯红,顿时觉得有什么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突然就发生了?
往后一想,宁祺登时明了,知道这男人是误会了什么。他表现得这么饥渴?见兀自别扭的男人,宁祺无奈一笑:“想什么呢?给你看看腿伤,过来。”
骆玄策:“……”原来是这样吗?
烛光下的宁祺神色温柔的坐在矮几上,低了他一个头,他低头看过去,瞬间觉得心被塞满了,迷迷糊糊就坐回了原处。
宁祺轻轻卷起裤腿,回程之前他瞧了一番,那时的伤口狰狞可怖,流着血水,如今倒是结了痂,不过因着某人方才爬墙入院的行为,崩开了伤口,渗出了血。
实在忍不住,宁祺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骆玄策如今状态恍惚,自动将之归为嗔怪,甚至觉得这样的宁祺充满了诱.惑。
亲自打来热水,替他清了血迹,再换上干净纱布,宁祺方才作罢。
骆玄策起身,准备离去。
“还回去?”
并不想回去的骆玄策:“府中有事。”
“歇着吧,再跑一趟,伤口又裂开了。”骆玄策心里那些小九九,他还能不知道吗?
直到在宁祺榻上,身上覆了宁祺的锦被,身侧躺着活的宁祺,骆玄策才算彻底回过神来,脑海里都是宁祺留他过夜的念头。
瞥了眼身边一动不动仿佛僵在榻上的男人,宁祺一阵惊奇,这人在离江山上的放肆劲儿跑哪去了?这番模样,倒像是他强迫了良家少女,有些滑稽。
“宁祺,皇城里那些流言,你莫要听,我会解决。”
今日归来便有人禀了他流言之事,他忧心宁祺介意,不管不顾来了相府,事实上,爬墙这种事,委实不是他的作风。
“不,这件事,你不许插手。”他苦心经营那么久,若是骆玄策突然横插一脚,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机会?
骆玄策转身,见宁祺神色认真,便点了头,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上不下,若是宁祺与骆向端合伙欺骗他,用宁祺来拖住他,不让他处理这件事,最终到皇帝那里,他就不得不娶了那位传闻中与他共度一夜的小倌。
罢了,再赌一次又何妨?
翌日,宁祺起身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骆玄策的影子,还残余几分温热,看来人刚走不久,他深深陷进锦被,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好了,这一天充满力气了。
小六打了水进来,宁祺洗漱过后,搅着清粥。
瞥见小六欲言又止的模样,宁祺挑眉道:“想什么呢?”
小六叹了口气,“公子,这盛夏的蚊虫着实防不胜防,明明我昨夜放了驱虫草了,还是让它钻空子咬了公子嘴巴,这可怎么见人啊。”
宁祺搅粥的动作忽然顿住,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怪不得早上醒来嘴巴不对劲。
想到六儿用在蚊虫上的词,宁祺抿唇一笑,可不就是防不胜防吗?相府的墙都敢爬了。
不过这人胆子是越发大了,竟趁他睡觉偷袭。
“今夜多放些吧。”
宁祺淡定舀起了粥。
心疼
近日,皇城里风云诡谲。
先是此次离江水患引发的西城使贪污下拨银两,顺藤摸瓜又找出了上头的宗正李文义。
皇帝大怒,下令将李文义收押候审,一旦证据齐全,随时处斩。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有人对骆向端下手了,这位皇都六皇子,身边高手如云,谋士众多,手段非同一般,倒是个棘手的人物,就是不知,谁嫌活腻了,竟敢对六皇子下手。
又过了几日,东南盐官垄断盐商,致使百姓无盐食用,组织反抗,结果遭暴力镇压,甚至有百姓伤亡的消息不胫而走,被人参到大殿之上,好一番添油加醋。甚至上升到了大骆皇朝国之根本,景鸿帝震怒,命大理寺将东南盐官捉拿归案,并彻查此事。
自此,盐官之位又成了香饽饽,被人前仆后继争抢。
宁祺没有计划加入争夺,他看得清楚,这盐官之位,在未来几年里,恐怕不好坐,定然会被皇帝盯紧,这位中途被带走的盐官,留下的烂摊子,收拾起来也不简单。
还是继续挑拨骆向端与骆子瑞去争抢吧。
这几日也不见骆玄策爬墙,倒是有些无趣。
不过日头正好,自骆玄策回皇城之后,一直未下过雨,阴阴郁郁过了几日,今日终于完全放晴,是个好兆头。
沉吟片刻,宁祺回了书房,招来小六一块搬书,前些日子逢雨季,书画易潮,久了会发霉。
不多时,院子里就摆满了书籍字画,满院子的书墨之气。
“公子,陌十七来了。”晾完书画,宁祺搬了张竹椅在院里昏昏欲睡,骤然听闻陌十七来了,倏然睁开眼睛。
好戏来了。
“公子,事情办妥了,端王的人也开始行动,约莫明日就会行动。”陌十七抱拳道。
宁祺眼睛一亮:“人都控制了?确定不会中途反咬?”
陌十七神色认真:“公子,他们没有那样的机会。”
上一篇:穿回末世养萌宠
下一篇:穿成影帝的炮灰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