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人渡
扶风一脸莫名的盯着场上挥汗如雨的肖翼,实在不明白这人的火气来自哪里。
先前还听了宁祺的话,将他和小六带到营帐安顿好便离去,扶风念了这人这么久,怎么可能放任他从眼前溜走,于是跟着便到了校场。
肖翼二话不说便抓了正训练军队的将军,还不待那人反应便是一通狂揍,随后又放下狠话,让人来挑战他,赢了便给那人洗一个月的衣裳。
平日里肖翼在军营里作威作福,瞧着是个吊儿郎当的混账,打起仗来却是丝毫不含糊,军营里的兄弟虽然尊他崇他,却也被奴役得苦不堪言,如今都瞧出这位副帅心情不佳,更是提出洗衣裳的条件,众人摩擦拳掌,跃跃欲试。
毕竟能让军营一霸亲自洗衣裳,那得多有面儿!
扶风嘴角直抽,让军营里最混账的肖翼洗衣裳,也不想想洗完了,那衣裳还能穿吗?
可众人显然低估了肖翼的战斗力,十几个将军连番上阵之后,也只见肖翼气息微喘,不见慌乱,众人瞧着,又惊又气,甚至起了想结团去揍的念头。
这时,扶风缓缓走进校场,一举一动闲淡优雅。
场上骤然一静。
他们没在军营见过这人。
肖翼瞧着站在他对面的身影,面上的怒意不自觉收敛了些,这个莫名给他熟悉感的男人,让他有些说不出的忌惮。
他敛了敛火气,上前道:“干嘛呢?你也想让小爷洗衣裳?不要闹了,乖乖回去,小爷揍起人来手下没个轻重。”
说到底,还是怕伤了这个白白净净的小厮。
怪了,他可没对别人这么有耐心过。
扶风摇摇头,“我陪你打。”
“真是……行,打疼了我可不负责啊。”
众人呆呆瞧着难得耐心这么足的肖翼,实在猜不出这人为何突然变了性子,换做平常,若是有人敢这么挑衅他,哪会好言相劝,直截了当上去将人揍到满地找牙也就完事儿了。
很快,二人便交上了手,起初肖翼真怕伤了人,颇有些漫不经心,直到差点被制服时,他眼里闪过错愕,才认真对待起来,两人你来我往在场上展开了比斗。
营里的汉子难得瞧见能与肖翼打得这般激烈的,都看得津津有味热血沸腾,恨不能自己也武力盖世,将肖翼按在地上摩擦。
肖翼难得遇上这么个对手,一时有些兴奋,使出了浑身力气,内里燃起热烈的渴望,他想征服这人,可是他也瞧得出,那人好像根本还没使出全力,这个认知让他有些挫败,除了骆玄策,这是他见过最高深莫测的人。
想不到宁祺身边的小厮都有这等身手,若是能将他拐进军营……
正思索间,一个不查就被人锁了攻击位,反手挡住他的攻击,肖翼眸色一闪,脚下生风狠狠踢过去,动作太快,对方不及反应。
下一瞬,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直直摔在地上。
众人定睛看去。
那道白衣身影,实现了众汉子的理想,当真把军营一霸压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重量让肖翼内心翻涌,耳尖骤然发红,下一瞬又像想到了什么,伸手想将人狠狠推开,可扶风早防着他呢,肖翼才有动作,就被他生生擒住了。
肖翼挣脱不开,怒意上头,莫名的屈辱自心头升起,让他想起了情阁那荒唐的一夜。
见肖翼红了眼眶,扶风满眼的心疼,随即又隐去,不能心软,这人就是欠收拾,寻常糖衣炮弹根本治不服他。
“愿赌服输?”扶风淡笑。
“敢让小爷替你洗衣裳,做梦吧!”早料到这厮会耍赖,扶风紧紧压了下去,越贴越近,直到那张嚣张野性的脸出现几丝慌乱,这才停下来,“不愿意?”
一众将士瞧着倒在地上半晌不起身,甚至还越来越近的两道身影,一时间起哄声四处而起。
肖翼发着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你……你离小爷远点!”
“答不答应?”扶风不依不饶,他还没见过这个模样的肖翼,倒是有些新奇,左右不会放这人逃了手掌心,便慢慢来吧,反正有的是时间。
“行行行,放开小爷。”
扶风这才如愿起身,顺便将肖翼拦腰揽起站定,动作自然的为他拍去满身的尘。
肖翼神色恍惚,微微仰首去瞧那人,他皱着眉,神色温柔,似乎在躲避着灰尘,这人有洁癖,肖翼想,怎么连习惯都与那人相似呢?
他知道自己不对劲,从骆玄策那听了那人的消息开始,就非常不对劲,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像喝了一碗黑乎乎的药,又臭又苦,耿在心口不上不下,着实不得劲。
拍完了灰,扶风自然牵了肖翼的手往校场外走,“走吧,陪你喝酒,为了殿下,王妃特地从皇城带了不少好酒。”
肖翼还有些缓不过神来,任他牵着手亦步亦趋:“你敢动王妃的酒?好大的胆子。”
交谈声逐渐远去,两道身影消失在众汉子眼里,留下满校场死一般的寂静。
“杨副将……你,你打我一下,我是不是眼花了,竟然梦到这么温顺的肖恶霸。”一人打破寂静。
啪!
“疼吗?”
“疼!”
“是真的。”
这下,营里炸开了锅。
直到大漠的寒风吹来,肖翼蓦然回神,将自己从温暖的掌心抽回,结巴道:“谁允许你牵小爷……的手了?不要以为赢了小爷就可以为所欲为。”
布满微茧且有些冰凉的手骤然离去,扶风皱了皱眉,压下心底的不愉,取了酒与肖翼对饮起来。
今晚的月有些圆,像扶风的心,来到这人身边,便觉圆满。
肖翼心里憋着事,喝得猛烈,不大一会就醉了,嘴里说着胡话:“混蛋,流氓,王八羔子,等小爷回了皇城,定要你鸡犬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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