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人渡
宁祺一连几日都被勒令待在府中。
这次的经历太糟心,宁祺也不大想出府,整日里提笔练字,写诗作画。
至于骆向端,得罪了骆玄策,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宁祺倒是不担心骆玄策。上辈子,就是这个男人,掀翻皇权,谋得八方归降,是当之无愧的始帝骆皇。
区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骆向端,费不了什么事。
更何况,宁祺觉得,自家男人许是从一开始便有着制约骆向端的法子,只是从前井水不犯河水,本着相煎何太急的心思,才处处忍让,迟迟未动手。
怪只怪,骆向端拎不清,偏要动骆玄策藏在心里的逆鳞。
犯到心尖人,不动怒才是怪事。
骆向端之事牵扯过多,大理寺通宵达旦,整整三日,才将证据找齐。
据说证据集齐时,景鸿帝勃然大怒,在大殿发了整一早上的火气,堆积如山的奏折成了可怜的出气筒,最后抵不过铁证如山,下旨将骆向端流放,但到底念及亲情,未剥去他的皇籍。
皇后在承乾殿跪了两个时辰,被怒极的皇帝下令禁足。
说来也是巧合,骆向端被流放的地方,与上辈子骆玄策一般无二,到底是自己做的孽,要还回来的。
如此过了半月,皇帝一道圣旨再次使朝堂惊哗——立瑞王为太子!
与之而来的,则是惊天动地的律法变革。
玄王殿下为大骆立下汗马功劳,特封北地三域,为北域王,成为第一个被封王的皇子,命半月之后前往封地,不得延误。
若放在安稳之年里,这象征着无上荣耀。
但如今时局动荡,在这个节骨眼上封王,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是要为瑞王扫清障碍,不,确切的说,是要为自己的皇位肃清威胁。瑞王无治国之才,空有其表,上不得大雅之堂,也便是如此,才得皇帝另眼相待。
就像上一任太子殿下,胸无点墨,治国无才,御下无方,但偏得皇帝喜爱。
八月底,诸事了,骆玄策率众前往北境。
想不到归皇城不到半年,又得班师回北境,当真与北境有缘。
肖翼与前来相送。
扶风此番未到场,前几日与宁祺休了书信,时机已然成熟,要潜回焰国,开始实施计划。
信上都是胸有成竹,道是让他们安心,若哪天大骆待不下去了,便去和他抢焰国皇位玩儿,反正他知道自己不适合做皇帝,早想好了退路。
做这些,不过是为了报母妃和父皇的仇,揭穿焰皇的人面兽心,让世人唾弃他。
扶风这话,宁祺是信的。
他生来潇洒肆意,定不愿被诸事缠身,灵魂只能栖身偌大皇宫。
*
“子钦,我让你吃苦了。”
宁祺轻笑:“算不得苦,阿策,与你在一处,天涯海角都心甘情愿。”
已经很满足了,哪怕重生归来,宁祺也从没想过自己会过得这般幸福,被保护得滴水不漏,只要看见这个人,好心情从来藏不住,这是上天给的恩赐,只赏赐他宁祺一人。
与喜欢的人并肩作战,共行天涯,才不算辜负重来一世的恩赐。
“子钦,你派人去南方做什么?”骆玄策知道宁祺一直从陌阁中派人前往南方。神神秘秘,甚至连他都没有告诉半分。
也不怪他好奇,自上次坦言之后,宁祺对他就再也没有秘密了。
骤然出现他不了解之事,倒有些稀奇。
宁祺放下手中笺,轻轻摇头,他要怎么告诉骆玄策,他要造房子养他呢?
“阿策以后会知道的。”顿了顿,又似笑非笑,“阿策可不许瞒着我去查,不然我会生气。”
骆玄策干咳一声,看来派出去的人要尽快通知停手了。
“阿策不会派人去了吧?”
“……”
瞧骆玄策一本正经的模样,宁祺便猜到了,上辈子与这个男人共度一生,小到他的每一个表情,宁祺都能猜到是因为什么。
如今这般蹙眉模样,是懊恼。
马车晃荡,宁祺就力靠近,伸手轻抚上骆玄策坚毅的面庞,额头抵着额头,闭上眼睛,享受此刻难言的温暖。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同意,不会生气,也不会怪你,阿策,于我而言,你是这世上最珍贵的人,任何人都不及你。”他甚至将骆玄策放在自己之上,一切以骆玄策为出发点,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是深爱啊。
谁能像骆玄策那般,用生命在爱他呢?
骆玄策拥紧他,“好。”
他们对彼此的爱,深挚无告,只需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其中深沉。
骆玄策不说,但宁祺知道骆玄策都为他做了。
舒蓉,端王侧妃,被曝与家丁私通,被骆向端捉奸在床,铁证如山,最终惨遭休弃,沉塘于南湖,据说死前早已疯癫,无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苏琳,端王妾侍,寝阁搜出陷害骆向端的证据,最后查出是细作,被骆向端杖毙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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