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左木茶茶君
曾家除了曾老大外,下面的孩子极少受到父母的爱,所以对于曾念之而言,姚母和姚奶奶对他的好,自然想加倍的还回去。
这话也让姚家人十分感慨,姚母和姚奶奶私下对姚彦两人说,以后一定要对曾念之多些关爱,两人甚至开始操心起曾念之的婚事,这对曾念之来说也是一种甜蜜的烦恼。
李子花期刚过没多久,张叔便提了壶酒来找姚彦。
姚彦做了几盘下酒菜,与曾行之一起陪张叔喝酒。
“我这些日子是看透了那些人,可到底是连着亲的,再不舒服,也只能憋着,真要是动了手……”
张叔说着,又喝了杯酒。
曾行之与姚彦对视一眼。
其实张叔家的事儿他们也知道,在张叔与姚家走得越发近的时候,张家人便十分警惕,觉得姚家是为了张叔的房子还有多年积攒下来的银钱。
张叔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养出来的家禽也是大伙儿看见的,拿到镇上去卖,随便都是一个好价钱。
要说张叔这么多年没攒得有银子,那是不可能的,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张家人才觉得不甘心。
“我那几个好弟弟,一直想着让他们的儿子给我养老送终,等我死后,房屋银钱什么的就给他们,偏偏我这把年纪还要折腾,让他们计划受阻,可不就难受了吗?”
张叔喝到最后,几乎是拍着胸口向姚彦表示,“我绝不会负你娘亲,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人,就是她,你放心,我、我绝不是那种负心人,我不是……”
看着烂醉的张叔,姚彦与曾行之将人扶到客房休息。
在收拾碗筷的时候,姚彦叹道,“张叔也不容易。”
曾行之闻言点头。
翌日,张叔一脸懵逼的推开房门,发现自己在曾家住了一晚上的张叔十分慌张,在姚彦给他喝醒酒汤的时候,他看了眼药庐忙活的曾行之,低声道。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在姚彦主家喝醉了不说,还睡在人家家里,可别因为这事儿惹了曾大夫,再迁怒了姚彦。
“怎么会,”姚彦摇头,看着不安的张叔安抚着,“公子不是小气人,他十分高兴张叔能来咱们这里倾诉。”
说话间,忙完的曾行之便过来了,他看了看张叔的脸色,“昨夜下了大雨,我还怕张叔夜间着凉,看这脸色是无碍的。”
喝了酒的人,吹一点冷风便容易着凉。
张叔见他确实没有不高兴后,也在心里松了口气,不过却不再留下吃早饭,中午的时候还给姚彦他们提了两条鱼过来。
姚彦也不客气,见张叔手里还提着一条大鱼,便知道那是给姚母送过去的。
等张叔往小竹林那边去了后,姚彦提着鱼来到池边放进去,正要问曾行之晚上吃什么鱼的时候,来了一对年轻夫妇。
这是对夫妇就是村里的,而且最近很受村民关注,原因是两人成婚二载,无所出,这让婆婆对新媳妇十分不满,天天指桑骂槐不说,加上家里成员多,也没分家,什么事儿都让新媳妇做,其余几个有孩子的媳妇则是看热闹。
“曾大夫。”
这男子姓胡,是胡二叔的族亲侄儿,因在家排行老四,所以外人称他为胡四郎。
“请坐。”
曾行之让两人坐下,接而看向他们,“是谁看病?”
胡四郎与他娘子扭捏了一会儿后,双双看向曾行之,“麻烦曾大夫给我们两都瞧瞧。”
姚彦端上茶水的时候,便听见这话。
曾行之点头,先给胡二叔把脉,完了后又给他娘子把脉,“二位身体康健,没什么不适之处,有些事看缘分,不必郁结于心。”
这话让胡四郎夫妇大松了口气。
就在姚彦以为两人要离开的时候,胡四郎突然向曾行之行了个礼,“若我娘来找曾大夫,还望曾大夫…望曾大夫将事儿往我身上推。”
“四哥!”他娘子闻言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含泪道,“万不能因为顾及我,就让娘误会你啊!”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胡四郎可会遭人笑的。
曾行之看了眼胡四郎和他娘子,“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们只是缘分未到而已,不必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至于你娘过来,我自有答复。”
当天晚上,胡四郎的娘果然来了。
“我听说我家老四两口子今儿来找过曾大夫,曾大夫,我四儿媳和老四可有什么不妥?”
姚彦将饭菜端上桌,便见胡四郎的娘亲松快着脸离开,他不禁好奇的看向从药庐出来的曾行之,“她来时还十分不快的样子,你跟他说了啥,现在脸色都变好了?”
“我只是说两人身子康健,但是命中子嗣还未到而已,这来得越晚的孩子福气越大,让她放宽心,儿孙自有儿孙福。”
听了曾行之的话,姚彦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她就那么听进去了?”
这老太太有多固执偏激他是有所闻的,不然也不会那么蹉跎自己的四媳妇。
曾行之摸了摸下巴,“反正我那么说的时候,她是信了的。”
何止是信了,没几天当姚彦碰见胡四郎娘子和她婆婆有说有笑的下地干活儿,也没再听人传出胡婆婆不满老四两口子的话语了。
当姚奶奶得知这事儿后,露出笑,“行之在咱们心里那可是有大本事的人,他说的话就是只有两分,咱们也会当成八分的,再说那胡家老太太多年的痛脚就是行之给治好的,比起他人,她自然更信行之。”
“咿?还有这事儿?”
“你不知道?就去年腊月的事儿啊,”姚奶奶比姚彦还要惊讶。
姚彦脸颊一红,“那段日子一直在忙建房的事儿,倒真没怎么注意公子那边。”
“你啊,”姚奶奶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脑门,“幸亏行之不计较,否则你这忽视劲儿不得让他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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