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执行官 第129章

作者:煮个甜粽 标签: 系统 快穿 打脸 穿越重生

  两天后,盛行大礼堂经过精心的设计,连门口都是格外的别致,柏坠穿上西装革履,把邀请函递给接待员。

  内场光线明亮,桌上摆着水果、酒和甜品,分为了好几个区域,柏坠来的算早的,不过有人比他来的更早。

  “嘿!”柏坠肩膀被人一拍,一个娇小的白色身影跳到了他面前,“你来啦。”

  阮沁脸上挂着笑,头发盘了起来,脸侧留着两撮卷发,一袭白色的长裙格外修身,将她身上的优点尽数展现出来。

  “你今天很漂亮。”柏坠疏离的笑着打了声招呼。

  “那是。”阮沁仰起头,挑眉应下了他这声夸赞,“我刚才看到了好几个搞服装设计的前辈,我带你过去打个招呼吧。”

  “不了。”柏坠拒绝道,他来这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结识这些前辈,不过他嘴上说道,“不用太着急。”

  “也是。”阮沁在他身旁应道,两人在这说了会话。

  没一会一个二十七八面容沉稳的男人径直走了过来,他先是冲柏坠点了一下头,然后对阮沁道:“跟我去和李叔叔问个好。”

  阮沁一张小脸皱成一团:“我不想去。”

  男人加重语气道:“阮沁。”

  阮沁顿时就缩回了抗拒的想法,委屈巴巴的说:“走吧走吧。”

  两人转身离开朝另一个方向去了,男人正是阮沁的哥哥,向枫,两人并不是亲生兄妹,向枫是阮沁父亲兄弟的遗孤,自小就生活在阮家,比阮沁大五岁,两人关系如同亲兄妹般要好,也是以兄妹的身份相称……

  要不是柏坠察觉到了向枫刚才对他的丝丝敌意,他说不定还真信了这番说辞,原身和向枫交集不多,向枫步入社会多年,什么鱼龙混杂的人没见过,对情绪的控制也是相当的好,但他刚才竟在柏坠面前流露出了敌意。

  他眯了眯眼,说起来,他常接单子的那个网站,正是向枫名下的公司所创的。

  向枫年纪轻轻,却极有手段,一毕业就接手了父亲留下的产业,刚上位还清理掉了不少有异心的人,后又带领着公司节节上升,眼光独到,年轻有为,他的风头也不下于化欧集团的陈樊。

  拍卖会开场前,柏坠吃了点水果垫垫肚子,到了时间,他随波逐流入场坐下。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个物品被富商拍下,柏坠扫过前面人的后脑勺,在其中寻找着陆家夫妻和陆辰旭的背影。

  台上出现了一个戒指,是国外一名有名设计师的作品,名为“绝爱”,这位设计师已经去世,戒指也成了绝版,即使不戴,也很有收藏价值。

  随着一声声抬价,戒指的价格被抬到一个惊人的高度,在下一声叫价之前,柏坠终于找到了陆父的身影。

  他坐在左边第三排的位置,柏坠能看到他的侧颜,陆父身边坐着一个年轻女人,不是陆母,两人时不时会侧头交流两句,而陆辰旭并未坐在那。

  “两千万。”又一道声音响起,对于这个戒指本身的价值,这个价格是有点过高了。

  柏坠转头看去叫价的人,男人眉眼温和,服帖的西装穿在身上,身型漫不经心,好似这两千万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简单的数字。

  他的眼睛在看着另一边,柏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另一边的男人举了一下牌,他又加了一百万。

  两千万的男人耸耸肩,不再和他争,最终戒指以两千一百万的价格成交。

  买下它的男人,是化欧集团总裁陈樊,柏坠在开场就一直找的陆辰旭,就坐在他身旁。

  拍卖会结束,柏坠想单独找陆辰旭套一下话,他拨开人群,还没能走上前,就被人给叫住了。

  “陆追?”一人抓住了他的肩膀。

  柏坠无奈停下脚步。

  “还真是你,这些天你都上哪去了,给你发信息都石沉大海的,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你。”

  原身自从陆家出来之后,和以前的朋友也断了联系,他的电话卡早就换了一张,这人发的短信柏坠也是没收到的。

  “抱歉,我现在有点忙,回头再聊。”柏坠转头说了两句,退开和男人拉开距离。

  “你还真是倔强……”男人话没说完,柏坠已经穿过人群走了,留在原地的男人摇了摇头,猜想陆追大概是自己过的不太好,才不想和以前的朋友多交流。

  不然像这种交际的地方,以前的陆追是不会来的。

  柏坠往外走的路上还碰到几个和男人一样同他打招呼的人,这些人心里是真心关心他还是辛灾乐货柏坠也不想多琢磨。

  又一个人拉住了柏坠。

  “唉,陆追,你去哪呢,走的这么快,来来来,多久没好好聊聊了。”男人攀着他的肩膀,香水味混杂着烟草气息往柏坠那边扩散。

  味道说不上好闻,有种腻腻的感觉,柏坠搪塞了男人后走到过道上,这些人大多都是想看他笑话的人,许是陆追的性子傲,打小就优秀,容易招惹别人嫉妒,他跌下神坛时才有这么多叫不上名的人凑上来。

  柏坠扯了扯衣摆,余光瞥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他侧身往拐角处一躲,探出头看清了那人的脸。

  是唐皓。

  柏坠眼中眸光微闪,他跟了上去。

  唐皓一路走到休息室,左右张望确定没人才敲了敲门:“陈总,是我,我是唐皓。”

  门打开了,是陈樊的秘书,唐皓:“我找陈总有急事,你让我先进去。”

  秘书拦在门口:“抱歉,想见陈总请到公司预约。”

  “不是,我去过你们公司了,我这不是上不去嘛。”唐皓讨好的笑着,像极了皇帝身边掐媚的太监,“我这事很急,你让我先进去--陈总!我是想和你说陆辰旭生日那天的事,你让我先进去吧!”

  他突然抬高声音朝房内大喊,估摸着是算定了周围没人。

  柏坠舔了下干涩的唇角。

  他就知道这人不老实。

  柏坠没在这多留,这里的隔音好,他过去也听不到什么。

  假设那天是陈樊让他来灌酒的,柏坠问他时,唐皓还怕得罪陈樊,说谎是陆辰旭也不是稀罕事,毕竟谁都知道他和陆辰旭关系不好。

  唐皓这人嘴里没点实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自己的一套说的很溜,看着傻傻的好忽悠,实际脑子好着呢。

  拍卖会结束,柏坠赶在陆辰旭离开前找到了他,这时天已经黑了,陆辰旭一只脚踏上了车,被柏坠叫住。

  “有什么事?”陆辰旭站在车门旁,一只手搭在车门上,看着人模狗样。

  柏坠上前,拉开了他车的另一边车门:“聊聊?”

  陆辰旭皱眉,不等他拒绝,柏坠探身进车,对驾驶座的司机道:“不好意思,麻烦你出来等一下。”

  司机云里雾里地下了车,陆辰旭甩上后座的门,跑到了前面的副驾驶位置上。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陆辰旭双手抱胸,神情冷淡。

  柏坠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他脖子手腕等裸露的地方,他道:“我的亲生父亲说过你很乖巧。”

  陆辰旭嗤笑一声,一脸嘲讽:“是吗?”

  柏坠:“你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来污蔑我?”

  “为什么?上次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让我承受了本该你承受的痛苦,现在真相大白,各自归位,你也该回到你本来的位置了,不是吗?”

  “真的……是真相大白吗?”柏坠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陆辰旭的眼睛,陆辰旭躲开,看向窗外,手撑在窗户上,他的衬衫袖口往下缩了一点,柏坠看到了他手腕上的伤疤,横竖杂乱。

  “你走吧,最好离开H市,我不会为难你,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

  柏坠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这话说的还真是冠冕堂皇,他道:“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我妈--是怎么死的?”

  陆辰旭眼睛闪烁了一下:“好像是生你死的吧,怎么?你爸没和你说?”

  他说的是你爸,这个养了他十多年的男人在他眼里,好似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我知道了。”柏坠打开车门,动作一顿,“离开H市,我恐怕不能做到,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

  柏坠唇角上扬,轻声道:“下次见。”

  坑坑洼洼的水泥地,各种气味混杂,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子腥味,墙皮上沾了灰尘和泥,显得很脏,刚下过一场雨,地面还是湿的。

  一双蓝色的球鞋闯入,和这片肮脏的地格格不入,球鞋的边缘都沾了黑泥,天色阴沉沉的,宛如一块巨大的背景板。

  沉闷、灰暗,透着让人喘不过气的气息,而穿着白T的黑发男人,是这片地唯一鲜明的色彩。

  柏坠拿着矿泉水,站在路边喝了一口,他上午去了陆辰旭的高中学校和陆追父亲住过的房间。

  那间房到现在还没租出去,里面的东西也都还在,被人清理的很整洁。

  他去问过陆辰旭的高中老师,老师对他的评价是一个很沉默的孩子,成绩好,整天埋头读书,谁也不理,话少,不惹事,但因为特别,所以老师到现在还记得他。

  而那间廉价的房间周围的邻居对陆辰旭也是一个劲的夸赞,说他是个好孩子,偶尔还会帮一帮他们换电灯泡之类的。

  十多岁的陆辰旭,看起来和现在的陆辰旭,变化真的很大。

  但柏坠怀疑他有自残倾向,这一点目前还无从证实。

  他坐车又去了阳光侦探社,这个时间点只有老刘在,老刘脚踩着拖鞋给他倒了一杯水。

  “陆家最近的情况本来打算今晚发给你的,你刚好来了那就现在交给你吧。”老刘把一叠纸放在柏坠面前。

  柏坠翻了两页,道:“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老刘瘫在沙发上,嗓音带着刚睡醒的困倦:“什么事?”

  柏坠:“帮我查一个人。”

  “又查谁?”

  柏坠顿了一下,道:“化欧集团的总裁,陈樊。”

  “啥?”老刘一下弹坐了起来,“你说谁?”

  “陈樊。”

  “不成。”

  “为什么?”

  老刘和他对看了一眼:“你知不知道他家是怎么发起来的?”

  柏坠抿嘴,道:“知道。”

  陈樊的父亲,在以前管理还没那么严的时候,混过黑道,家底没那么干净。

  老刘道:“他这人不好惹,我们一个小破侦探社,哪里得罪得了这尊大佛。”

  不怕君子就怕小人,陈樊勉强能算个君子,他爹就不一定了。

  “好吧。”柏坠不勉强,他们不能查,他就自己动手,只是麻烦了一点,柏坠拿过桌上的那叠文件,“先走了。”

  “等等。”老刘叫住他,“我可以给你推荐个人,不过收费不便宜。”

第109章 下一个世界8

  柏坠和老刘要了联系方式,但没有立马和对方联系上,毕竟他暂时还没法一下子拿出一大笔钱。

  文件里是陆父这一周的行踪,柏坠细细看下来,没几分钟就看完了,盯人是个累人的活,能得到的消息还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