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执行官 第78章

作者:煮个甜粽 标签: 系统 快穿 打脸 穿越重生

  林延神色自若的瞥了他一眼:“不然呢?”

  他往别的方向走了,林路汶自然而然的跟上,说:“当然是逼问他啊。”

  林延轻笑一声:“你逼问一个给我看看。”

  林路汶:“……”

  林延忽而脚步一顿,往男寝看了一眼,随后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过头:“他在防备我们。”

  林路汶:“所以呢?”

  林延有些头疼这小堂弟,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不回答他他就一直问。

  “就算问了,他也不会说,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他顿了顿,“刚才他对着厕所里说话,你听清了吗?”

  林路汶郁闷的摇了摇头,要听清了刚才他当场就戳穿那人了。

  林延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在没人的环境下都保持着警惕性,一个字都不肯多说,你觉得我们能套出什么话?”

  林路汶:“……”好像是这样。

第69章 改写命格5

  这几天,柏坠发现有人在跟着他,似有若无的视线,每当他回头,看到的只是零星的路人。

  对方很警觉,要不是他在修仙界待过,可能就把这当成他潜意识里产生的错觉了。

  但柏坠清楚这不是,一定有人在跟着他,像是在监管着他的行踪。

  他知道,大概是那两天晚上,让别人起疑了,敌方有多少人他还不了解,这不是暴露的好时机,他只好收起锋利的爪牙,扮成无害温驯的食草性动物,行为举止方面都颇为谨慎,没有任何异常。

  桐薄的兼职他照常去,上回桐杞给他卡里打了五千块,撑不了多久,而且以桐杞施舍的态度,想想也是膈应,柏坠不太想用那钱。

  学校门口有家咖啡店,这里来往的都是学生,平时客流量一般,柏坠没事的时候就跟着师傅学咖啡拉花,桐薄在店里做得久,也是半个熟手。

  前台有人点了拿铁,柏坠做好端过去,客人背对着他坐着,他端着托盘走过去,身上还挂着围裙,他把咖啡放在桌上,声音平平的说:“你好,这是你的拿铁,请慢用。”

  “我没要拿铁。”客人拖长了声音说,语气及其不耐,“我点的是摩卡,你怎么回事?耳朵不好使?”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柏坠抬眼一看,眼前的客人,不正是夜闯女厕的男人,穿着黑色连帽衫,下身一条黑,一脸拽相,手挂在身后的靠背上。

  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两个字--找茬。

  柏坠好脾气的把咖啡收回来,“不好意思,我给你重新做一杯。”

  “唉。”林路汶叫住他,他挠了挠脖子,说,“算了,放下吧。”

  这善变的男人仿佛是在柏坠的耐心绳索上反复横跳,指不定什么时候绳子断了,男人就嘎嘣了。

  柏坠沉默的把咖啡放下。

  林路汶算计着给的下马威也够了,眼前的人都吓得不敢说话了,瞧那小脸苍白的哦,啧啧……

  假如柏坠有读心术,一定会给这智障上两课,告诉他什么叫自然肤色。

  林路汶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说:“坐吧。”

  柏坠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林路汶很大方的一挥手:“坐,我请你喝杯咖啡。”

  柏坠一手夹着托盘,指了指身上的围裙:“不好意思,上班时间。”

  这里的工作服是葡萄深紫色的衬衫,下身是他自己的牛仔裤,袖口被挽上去一节,露出有力的小臂,皮肤虽白,但彰显着属于本人蕴含的强健体魄。

  林路汶的视线被那一节小臂吸引,他悄悄摸了一下自己常年不运动肌肉甚少的手臂,吞了吞口水,估算力量,他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他不说话,柏坠就拿着托盘走了。

  他在这上班是按小时算的,零零碎碎的时间花在这上面,也就够一点零花钱,柏坠算了算,觉得自己还是太穷了,得想办法赚钱,别任务还没完成,先把自己饿死了。

  下班他和店长说了声,进到杂物室,脱了围裙,把衣服换回来。

  林路汶一杯咖啡见底,转头见柏坠不见了,前台点单的换了个人,他跑过去一问,才知道柏坠下班了。

  “他人呢?走了?”

  “不知道啊,应该还在换衣服吧。”

  林路汶得到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一手撑在桌上,闷闷的皱起了眉头。

  正巧这时,柏坠从里面走出来,林路汶眼前一亮,像是猎人看见了猎物,透着阴谋的味道,不加掩饰。

  他嘴角带着笑,等着柏坠上前来和他说话,这样,他便能够掌控主动权。

  他把一切都想的很完美,直到柏坠视他如空气,从他面前走过之前,他都觉得没哪里出了差错。

  林路汶的微笑僵在离嘴角,风铃清脆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神,剧情仿佛脱缰的野马,离他的剧本差之千里。

  被他为难过的柏坠没有气愤的质问他,也没有丝毫的疑惑他为什么会找他,就像是对待毫不相关的路人,他抛却脑中的计划,这果然并不试用于他,林路汶抬脚追了上去。

  “你站住!”听到身后气急败坏的声音,柏坠微微勾了勾嘴角。

  上钩了。

  跟了他这么多天,也不免他陪他演了这么多天的戏。

  柏坠那晚的行为很可疑,现在正常的生活轨迹就显得更加可疑,桐薄没有梦游症,这种一戳就破的借口他们定然是不会信的。

  既然不信,想从他口中套话,自然是要接近他,就看谁比谁更沉得住气。

  假如林延他们是顾松义那头的人,应该就知道他的阴阳眼,那天晚上的对话,不难想象是在和什么东西对话,但鬼没有现形,他们就不会知道这鬼是谁。

  从男人夜访女厕可以看出,他们对这事是有关注的,他们要是心虚,又或者是别的原因,早晚会来找他,来探他的口风。

  当然,要是他们直接动手,柏坠也做好了招架的准备。

  能天天在学校时不时跟着他的,总不可能是回母校上过一次课的林延。柏坠从他被捉到的那晚看得出,林延同伙的那个男人,脑子直,脾气爆,嘴也不像是个严的,他正好可以趁着这一次机会,套一套他的话。

  柏坠虽这么想着,但头都没给林路汶回一个,自顾自走自己的。

  林路汶已经按耐不住了,他那晚那么坚决的不透口风,眼下自然不能太轻易的让他从他这里得到消息,不然等林路汶回过神,他也没办法听到更多的内情。

  柏坠低头匆匆过了马路,微长的黑发被风吹起,个字高打扮干净的大男孩惹得路人微微侧目,特别是在他身后还有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男生。

  这一排的梧桐树叶子都黄了,地上都是落叶,脚下踩着有脆脆的声音。林路汶的脚步声很沉,总算追上了柏坠,他一掌拍在柏坠肩上。

  “你、你听不到我、我叫你啊?”林路汶喘着气说,气音断了几节。

  作为一个成年男人,跑这么一段路,就喘成这样,身体着实是有些虚了。柏坠自从成了桐薄之后,一直有保持着健康的良好作息以及适量的运动,身体比刚来时要好很多。

  他转过身,林路汶的手从他肩头滑落,他顺势撑着大腿,缓过来了些许,他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柏坠侧头,声音清冷:“什么?”

  林路汶:“你没听到我叫你啊。”

  柏坠挑起左边眉峰:“你叫我了?”

  他这幅表情着实很像在挑衅。

  林路汶一噎,他咬了咬后齿,咬肌稍许鼓动,“能好好说话不?”

  柏坠还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死气沉沉的表情:“你有事?”

  “你不记得我了?”听他这么陌生的语气,林路汶蹙起眉头,把脸放到他面前,“你看看我,不记得了?”

  柏坠:“……”

  路人目光奇特的看着这凑的很近的两人,嘴里颇有微词。

  这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林路汶也意识到了他举止的突兀,尴尬的缩回了头,两人往学校里走去,在路上进行了一番自我介绍,简单的认识了一下。

  他们走到学校的一片小树林中,长椅上落了几片枯黄的树叶,一双骨骼分明的手抚下了树叶,回身坐在了上面。

  这片小树林人烟稀少,是通往的是寝室的路,只不过很少会有人走这条小路,所以这就成了情侣的约会圣地,这会儿不属于高峰时期,很是冷清。

  “你那天晚上,到底是在和谁说话,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林路汶开门见山,语气认真了很多。

  柏坠也不用梦游那套说辞了,他瞥了林路汶一眼,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对我又没有好处。”

  好处?林路汶:“行吧,你说你要多少钱。”

  “嗤。”柏坠嗤笑一声,“钱这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不过是一堆俗物。”

  零听到柏坠光明正大的操着一点也不俗气的人设,想起前不久还在和他讨论怎么赚钱的先生。

  弱唧唧,不敢发声。

  不要钱,这事就不好办了,林路汶眼中带了点沉重,“你要是想要我的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柏坠:“……”

  这什么脑回路?柏坠格外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差点脱口而出“我是那种人”,好在他还记得自己高冷且有内涵深不可测的人设。

  他打断了林路汶的话:“你认识顾松义顾学长吗?”

  顾松义最近过得还算滋润,他借由身体不好和辅导员请了几天假,去医院进行了体检,得出的结论除了有点虚,别的方面都很健康。

  大师最近闭关联系不上也没能打消他的好心情,他身体没事,桐薄也没死,这让他还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担心害怕桐薄变成厉鬼来弄死他。

  学校论坛上的事件他也看到了,只扫了几眼就过去了,没放在心上。

  顾松义对着镜子理了理衣领,抓了两把头发,呈现出来的完全是一个活脱脱的阳光大男孩,他勾起嘴角,如暖阳般的微笑在嘴角绽开。

  这两天他脑海中偶尔会浮现一张白净的脸蛋,那冷清的气质让他心动不已,想想也有一个星期没见过面了,不知道他的小白鼠过的怎么样。

  手机蓦地又震动起来,尖锐的叫声从手机里穿透出来,房间里拉着窗帘,光线阴暗,顾松义身后寒毛卓竖,他心下顿了顿,脸扭曲了一瞬。

  这是他的手机铃声。

  这两天他已经受够了,换了三个手机,关静音,关机,都没有用,只要有人打电话进来,手机就会发出这难听的声音。

  第一次发生在一次聚会上,顾松义的手机骤然响起,引起他人惊奇的视线,尖叫声令人头皮发麻--

  那真是他活了这么多年,最狼狈的一天。

  顾松义从桌上拿起手机,是他的发小,他接起电话,声音中的怒气不加掩饰:“什么事?不是说了不要给我打电话吗!”

  那边听他这么大的怒火,停了一下,嘟囔道:“你这是怎么了?吃枪药了……我给你发了信息,你没回,我才打过来的啊。”

  顾松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语气稍许平稳了一些:“什么事?”

  发小:“你之前那个小朋友,死而复生了?”

  “他没死。”顾松义不想说太多,只答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