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廿乱
进了餐厅,看早餐的卖相,应该叫的是外卖。
江煊是不想管林子茂,可日后同住一屋檐下,必然会有交集,早饭这种事,就多叫一人份,倒不影响他的生活。
早餐很清淡,清粥和小菜,很适合现在的林子茂,他用完后主动收拾,将碗筷塞到自动洗碗机里。
上午八点整,江煊和林子茂同时接收到催促电话,一个是江煊的妈妈齐婧珊,一个是林备。
江煊从接电话到挂电话神色都不变,冷淡至极,而林子茂噎了林备两句,心情好像还不错。
齐婧珊对他们领证一事十分上心,直接派司机到门口接送,生怕他俩半途给跑了。
两人上了车,飞行车直奔民政局。
江煊和林子茂坐在后排,一人占据一边,各自盯着窗外,直到下车也未曾说过一句话,早上的平淡气氛被领证一事打消。
日后两人便要绑到一起,一时间还有点难以适应。
他们都没想过临阵逃脱,领证的过程很简单,也就顺顺利利按下手指印,拍照的过程中多次被工作人员要求两位帅哥笑一笑。
尽管工作人员最后还是没拍下其中一位帅哥微笑的照片,还是给了这对年轻的夫夫美好的祝福。
宣誓环节时林子茂忍着鼻子发痒,念完后立即连打了两个喷嚏。
林子茂用完了身上带的纸巾,江煊从包里掏出一小包给他。
把鼻子擦得发红,林子茂问江煊:“完事了吗?”他是真的没关注过领证的流程,对他来说,这就是一场与林家的交易,只不过林备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江煊说:“嗯,等证。”
出证也就几分钟的事,很多夫妻为了纪念会选择打印纸质的结婚证,而他们打印纸质版则是为了向两家人交待。
拿到证时,林子茂的鼻音又更重了。
他们来得早,结束时才上午十点。
两家人安排的助理们就在民政局门口,江家的人和方佳文确定两人办好手续后才离开。
方佳文离开前想跟林子茂说句恭喜,但都知道这里边的道道,便放弃了。
接下来是各自的时间安排。
学校规定下午集合,林子茂将会迎来为期十五天的军训。
江煊也有自己的安排,都得回校,倒也就一同回去了。
上车时,林子茂鼻塞得难受,抱着车上的纸巾就没放下过。
江煊对司机说:“先去社区医院。”
林子茂用纸巾捂着鼻子:“不用,我还好。”
江煊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瞥他一眼,心里给林子茂加了个娇弱的标签。
司机听自家少爷的送他们到社区医院。
站在社区医院门口,林子茂离开的心蠢蠢欲动,江煊问他:“不走?”
林子茂一本正经道:“我回去随便吃点药就能好,免疫力就是最好的药剂。”
江煊肯定道:“你怕打针。”都不带加问号的。
被戳中心事的林子茂打死不承认:“我怎么会怕打针,笑话。”
江煊:“那走吧。”他想,原来激将法对人还是有用的。
走进医院的那一刻,林子茂心想自己一时不察,中计了。
碍于夸下的海口,他只能慢慢往里挪着步子往里走,江煊静静的和他一道走。
江煊替他挂了号,社区医院来的人不多,坐了一会儿很快就轮到林子茂,医生给他检查了一会儿,就开单让他去抽血化验。
林子茂抓着单子快步往外走,忽然被江煊拽住了手腕:“抽血在左边,不在右边。”
右边是大门口的方向。
林子茂别扭地找了个理由:“是吗?我方向感不太好。”
他没想到江煊这么负责,刚领证就盯着他抽血,林子茂只好硬着头皮去抽血。
林子茂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卷起衬衫袖子,扭开头看江煊,不看护士,他问:“你不忙?”
江煊不忙?相反,他很忙,但他想看完林子茂打针吃药才去干自己的事情。
“嗯,还行。”护士的针扎进了林子茂的皮肤,林子茂忽地抓着他的小手臂,神色紧张,脸色比纸还惨白,“怎么了?”
林子茂紧张地咬紧下唇,似乎连听力都失去了,他在害怕,身体都在发抖。
护士叫他放松点,针都扎不进去了。
江煊觉得林子茂有可能下一秒就会晕过去,想起小时候奶奶带他去打针时,她会揉揉他的头让他放松,不要害怕,他便将自己手掌轻轻搭在林子茂发顶上揉了揉。
“放松,一下就过去了。”林子茂的头发刚剪短,摸起来有点扎手,听人说过发质偏硬的人都会比较固执。
这句话莫名的让林子茂放松了一点,或许是感受到片刻的温度,林子茂将额头抵在江煊的腰间,闭上了眼睛,不去想就不会害怕。
他不是怕打针,是怕针。
在江煊的帮助下,护士顺利抽了三管血,时间虽短,但全身绷紧的林子茂额头上还是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护士建议江煊扶他到旁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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