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珂珂
一起拍摄综艺前厉霜刑自然不会这么随意,但是一起拍摄过《遥远的角落》之后,他们两个确实相处的还好,开开玩笑什么的也是再正常不过。
你这边状态不错,看进度很快就到我的戏份了。”江斐也笑呵呵的说道。
他们又说笑了几句,毕临也没有参与,看上去格外的严肃。
毕临也算是厉霜刑合作过的这么多导演中最不苟言笑的,厉霜刑全程没看到毕临露出过笑模样来,换了那心理素质不好的演员,这个时候就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演的太差了。
厉霜刑早过了那个阶段,而且他观察别人情绪也比较敏锐,倒不觉得毕临这样有什么,照样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
今日收工之后,看上去脾气就不是太好的毕临还请全剧组的人一起吃了饭,饭局上也没有劝酒行为,甚至还禁酒,这让厉霜刑松了一口气。
哪怕他混到如今的地位,挡酒仍然是件不好办的苦差事。
《永夜》这剧绕着厉霜刑饰演的陈宣进行,但是其他几个主要角色也很重要,所以没几天也都进组了。
饰演陈宣妈妈的女演员厉霜刑也认识,之前一起合作过《碧影青空》的影后宣晶,而饰演他妹妹的小演员今年十一岁,没有什么名气,但是长得十分可爱,一双大眼睛看上去格外的天真。
再加上已经提前进组的江斐,这就是接下来要和厉霜刑一起在这个房子里面进行接下来拍摄的主要演员。
这也是厉霜刑参与的影视作品中,少有的没有任何爱情成分的作品,主要讲述的是亲情以及青年在变故中坚韧成长的故事。
前面的戏份还算是顺利,陈宣被人打伤之后,再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里面了。
穿着病号服的厉霜刑坐在病床上,陷入了一点小小的苦恼。
对干双目失明的这个状杰,他很难掌握,打消就耳脱目明的厉霜刑稍微有点难以全捍那个状态。
他翻开剧本仔细看了一下这一幕的细节,陈宣不是直接伤到了眼睛,只是视觉神经被压迫导致的失明,所以在外表上和常人没有任何的差别,因而厉霜刑无法借助把眼睛遮起来进行拍摄。
就算遮起来也未必如普通视觉障碍者一样,因为他的五感太灵敏,遮起眼睛还有耳朵鼻子。
这达是厉霜州第一次在拍摄上面体会到烦恼。
没办法,只能先拍陈宣的父母对戏的部分了。
就算他五感灵敏他也不敢瞎撞,只能凭借着记忆而慢慢摸索。
耳边手掌拂过的风声,病床在动作下的摇晃声都成了他的“眼睛”,虽小有波折,但是他到底是摸到了床头的水杯。
但是厉霜刑并不开心,因为这个状态和角色还是不契合。
陈宣不是厉霜刑,陈宣不是武者,他的耳朵没有这么灵敏,刚刚失去光明的陈笙内心慌乱也没有这么沉稳,因为陈宣并不知道自己从今往后是否还能看见。
所以厉霜刑还需要调整。
他告诉自己,若是就这样再也看不见东西的话,自己会怎样呢?
就算是厉霜州也觉得,目己一定会十分慌张吧?
这不是剧本里面的内容。
“他找到状态了。”毕临的表情依然没变化,但是言语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已经拍摄完的江斐和宣晶刚刚也在边上看厉霜刑自己找感觉,不管厉霜刑做什么动作都没打扰他,明明是打破了水杯,但是所有人神色都是开心的。
厉霜刑缓缓睁开眼睛,稍微吐了口气,然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来收拾玻璃杯的后勤人员说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你先缓一缓我们再拍。”毕临没有因为厉霜刑刚刚找到感觉就催促他赶紧开始拍摄。
厉霜刑点点头,并没有拒绝。
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挑战性,从前演的角色虽然也有考验性很大的,但是还真没有这种对厉霜刑来说完全是违背身体本能的角色。
说是缓一下,厉霜刑也没闲着,化妆师给他稍微补了点粉,让脸色看上去苍白一些,然后嘴角还有额头都有一些细碎的小伤口,都是之前“打架”产生的。
正式开拍的时候,厉霜刑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俨然是一个伤痕累累的青年。
青年的睫毛微微颤动,浓密的睫毛下有一团阴影,不知是睫毛太长还是黑眼圈,总之看上去格外的病弱,在他睁开眼前,从青年自己到青年的家人,没有一个人能想到即将到来的打击会那样大。
从昏迷中醒来的表演对厉霜刑来说没难度,真正的难度在于醒来后的反应。
睁开双眼后,青年双眼有些茫然,似是没想到房间内居然这么黑,下意思的往左边墙壁上摸索着想开灯。
他房间的灯开关就在左边墙壁上,不过这里并不是他的家,所以他自然什么也不会摸到,他依然很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在学校和别人打架来着,不过对方人太多,然后他后面就失去了意识。
应该…是在医院吧。
“医院怎么这么黑啊……”厉霜刑嘟嘟嚷嚷的说着,还是在左右两边摸索着,到底还是被他摸索到一个开关。
咔嚓,开关按下去。
坏了?
“你关灯干嘛,觉得太亮了?”进门的护士才刚反应过来病人醒了呢,就发现病人把灯给关了,走廊上的灯光洒进来,照在青年苍白的脸上,显得有些隐隐的惊慷感。
“好,过。”
刚刚护士进来的时间点稍微有些问题,不过这本来就不是一个长镜头,关于护士进来的场景可以后续重拍和剪辑,最重要的是厉霜刑刚刚的表演。
听见毕临说过了,厉霜刑也是松了口气,他有些担心自己不好掌握那个度。
“接下来你的状态要尽可能的歇斯底里一些,你刚刚有多平静,待会儿就要有多歇斯底里。”毕临还特意过来和他强调。
江斐和宣晶也加入讨论,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陈宣刚刚为什么平静,正是因为他对自己的状态没有一个特别明确的认知,他只当是没有开灯,所以并不觉得如何,但是一旦知道是自己看不见了,那么恐慌会压垮他。
“这也是为什么后天失明的人会更加难适应一些,因为他们见过光明和色彩,最终却又失去,远比从未得到过来的更加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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