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琢玉郎
“正不正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家养的才会戴项圈。”殷弃冷笑一声。
狐妖闻言一怔,忙抬手去摸自己脖颈。
望舒笑着看去,这才发现那狐妖脖颈处竟围着一圈银链,而银链上则缀着一颗红晶石。
狐妖一手握着红晶石,发狠一拽,当即那白皙脖颈上留下一处红痕,而那银链则被生生拽断仍在柜台上。
望舒眉头一挑,心道这狐妖还真对自己下得去手。
“摘了你也是个家养的。”殷弃毫不客气,继续说道。
“我呸!谁是那王八蛋负心汉的!滚滚滚滚,没有房间了!柴房也没有!”
望舒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狐妖见状好似受了莫大的侮辱,一张俏脸憋地通红,望舒见状忙拽着殷弃的手臂就往外走,口中道:“那就算了,我们另寻他处,告辞。”
殷弃一脸嘲讽地看着那狐妖,临到门口时,还要长大嘴巴作出口型——“家、养、的。”
一册涂满了墨水的书册自客栈中飞来,堪堪擦过望舒面颊,结结实实砸在了一人胸口处。
“望舒?”
“大哥?”
夷辛一手拿着书册,一尘不染的白衣上猛地沾了一大片墨渍,“你来了怎么不进去?”
望舒无奈道,“刚出来,客栈满房了,我正打算和殷弃去外头住。”
夷辛闻言颔首,面有疲色,眸中却是隐含一股笑意,“前几日确实被那些宗门给定光了房间,我本来不允的,但拗不过上头的旨意。不过你既然来了,哪有让你再住外头的道理,随我来吧。”
望舒颔首,看了眼殷弃,殷弃倒是面无表情,一路上他也确实听望舒的话,也不主动给他惹麻烦,望舒对于这样一个队友,还是很满意的。
二人这便刚出客栈门没多久,又跟着夷辛踏了进去。
望舒特意看向柜台处,只见那狐妖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正剥着橘子,口中还哼唱些不知名的小曲。
夷辛面不改色走到柜台处,拿起一旁砚台,朝那狐妖微微一笑,然后抬手一泼,将那墨水泼上狐妖的前襟。
狐妖尖叫一声,夷辛施施然放下砚台,好声好气道:“看在你家主人的份上,我不拿这个砸你脸。”
望舒轻咳一声,望向别处。
狐妖又急又气,好在砚台中墨水不多,只染黑了他衣襟上的一小块,但奈何泼墨的人是夷辛,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撇着嘴,嘟囔道:“我是野生的。”
夷辛敷衍地应了两声,转而带着望舒与殷弃二人从一旁侧门进去。
望舒好奇道:“那柜台处的狐妖是新来的?好大的脾气。”
夷辛带着二人穿过拱门,来到后花园,远离了大堂处的喧嚣,只余下泠泠泉水声与鸟雀啁啾。
“他不是我的手下,在客栈里也只是混刑期罢了。”
夷辛这么一说,望舒更来了兴致,“刑期?他还是个犯人咯?”
“他是扶桑帝尊的仙宠,色迷心窍竟然想与帝尊成为仙侣,被告发后打落人间来的,帝尊暗地里将他送来我这儿,嘱托我多照顾着些。”
“扶桑帝尊?”
“就是之前来过客栈的那名仙将,他因救回北海皇子,立下功勋,又平定妖兽作乱,这才被册封了仙尊,倒是不用再上前阵去了,每日里闲着无事,便养了只仙宠,奈何是个色迷心窍的,险些将他的功体给毁了。”
夷辛漫不经心解释道,“不过他性子倒是不坏,若是不喜欢他,我明日将他调去后厨。”
“不,不用了,就是觉得他面生,多问几句罢了。”望舒笑着道。
这处别院是专供夷辛休憩之所,偏房之多,个个精巧雅致,哪怕让夷辛每天换着房间睡,也得睡上一个月。
夷辛特意挑选了一处僻静所在,又将一串钥匙递与望舒,“这别院的钥匙都给你,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我刚从上头回来,我这次也要去那逐鹿大会,正好我们同行。”
“你也要去参加么?”望舒一惊。
“不,我不进去,虽说石莲界中生死不论,但杀孽太过总是不好,天界便派了一批仙家去驻守,若是发现不对,便及时出手,我便是其中之一。”
“原来如此。倒也好,那我便在这里叨扰几日了。”望舒笑着道。
夷辛叹了口气,无奈笑了几声,“关于你的事……”
夷辛话音一顿,看向一旁沉默不语,宛如一个木桩般的殷弃。
“直说便可。”望舒颔首示意。
夷辛这才从袖口中拿出一个锦盒,递与望舒,“我问过那人了,这东西可以暂时压制住你功法的反噬,也可以助你隐去面上羽纹和羽徽,且维持功体稳定,在这逐鹿大会期间,你可放手施为。”
望舒接过锦盒,面色凝重俯身一礼,“多谢大哥。”
夷辛疲惫地摆摆手,“你先去吧,我在上头跑来跑去累地不行,回来又被咋了一身墨,我要先去泡澡了。”
“那我晚些时候去找你喝酒。”望舒笑着应下。
夷辛欣然颔首,摇摇晃晃转身离去。
夷辛一走,别院中登时只剩下他与殷弃二人。
望舒掂了掂钥匙,环顾一圈,看向殷弃,问道:“你住哪件?我把钥匙给你。”
殷弃先是一愣,转而面不改色问道:“不住同一间么?”
望舒哭笑不得,“你怕黑?”
殷弃面露尴尬之色,望舒笑着道:“这么多房间,后头还有温泉,何必挤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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