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个六月超现实
原来的老板娘身体和精力跟不上,早有盘出店铺的念头,见阿重厉害且人品好,便动了心思。杨雍得知此事,果断花了积蓄帮忙,而阿重高高兴兴接下,转头照着网上的格式写一张借条。杨雍理解他的想法,雄性啊,多少有点放不下自尊,随手就给签了。
因此现在两人不光是同居人,还是债主和欠债者的关系,在床上阿重也用这个调笑,说实在还不上就肉偿。当时杨雍身后还含着他的东西,忍不住笑了,一颤一颤地缩,马上被按住狠狠操到高潮。
“出门顺便丢了吧。”杨雍扫了眼花瓶,“凋谢之后会变臭。”
阿重把更完整些的煎蛋分到他碗里,头都没抬,习惯性地应了:“嗯。”
路上行人不多,杨雍套了件长袖的薄外套,设计很年轻,和阿重身上的款式相近。起初他嫌弃太俏皮了,不愿意,后来被哄着换好,竟然看起来不错。相互喜欢的人会不由自主讨好对方,不是刻意,压低声音问好不好看,入不入眼,等他说下次还要买,又皱起眉头……没什么拘束感,夹了点细碎的烟火气。
“拉链。”杨雍站在大楼下,不松手,非要对方把衣服穿好。
阿重不怕冷,但顺着他的话,将外套拉链弄到领口附近,一丝凉风都灌不进去:“你快上去,我不急。”开店关店的时候由他掌握,这也是为什么执意要接下这门生意的缘故,自由自在,能随时过来找人。比如看好了一家小吃店,约定午休的时候去品尝,一个多小时,说长不长,心里到底是快活的。
这点高兴能支撑到下班,夜晚天空更高,干净,叫人感觉周围都宽松许多,风一刻不停从身边流过,毫无阻滞。他们又一起买速冻饺子,为馅料的种类来来回回吵几句,不严肃也不恶意,只是一种亲昵的交流方式,最终选择不容易出错的三鲜,一包水煮,一包上锅蒸,皮薄到简直要透明。
临睡前在阳台吹风,小区里到处还亮着灯,两三个人从小路走过,可能有什么热闹的夜生活。上年栽的桂花快要开了,枝干的影子修长,阿重盯着,说像手臂,又像某种奇怪的图案,着实是没营养的话题。可杨雍心情好,和他没边际地聊,指着远处冒出一截的楼顶,认出是很老的酒楼,本来还有射灯每晚照亮周遭……
说着说着,忽然看到对方睡衣的袖口掉了线,绕几圈,用指甲掐断。他顺手摸了摸阿重露出来的臂膀,拍了一记:“冷了,赶紧回卧室。”
这家伙故意展现身体的强健,摇摇头:“知道了,我先把衣服晾起来。”
人不能太自信——没两天,阿重似乎感冒了,浑身热,躺在床上晕乎乎——杨雍气不过,又不能斥责,摸索家里还剩的药,特意挑了效果温和的几种泡开给他喝。幸而是周四晚上,明天请假一天,连着后面的周末,时间都能用来照顾人。
“……唔。”只喝药不说话,阿重整个人显得很颓废,头发软趴趴耷拉着,又倒下去把被子拉到喉咙的位置。
杨雍更没法生气,又害怕严重起来,去医院也有风险,只盼着对方能尽快好转。
凌晨三点。
忧愁了一天,杨雍睡着时也蹙着眉头,手掌握住身旁人的腕,准备有突发情况就能惊醒,内心动荡。阿重则依然紧闭眼睛,渐渐地,从四肢开始,异变发生,曾经是虫的肢体重新展露,温度也维持在叫人害怕的高热。
恍惚间,杨雍觉得掌心被什么烫着,熬了一阵睁开眼睛,却看见身旁的人不知何时成了一只巨大的虫,扭曲怪异,翅膀紧贴在脊背和床之间,发出微弱的嗡嗡声。他靠过去,真正触摸才发现对方的体温降下来了,但尾部伸出粗硕的性器,一碰就颤。
虫忽然活跃起来。
杨雍本就困乏,稍微休息也不足以恢复体力,被猛地压倒,不能挣扎,唯有低声问:“还好吗?阿重?”
回应是急促的嗡嗡响动,虫用爪子固定这具躯体,凑近贪婪地嗅,对方的气息灌入肺腑,让虫越发激动。杨雍有些懂了,眼前的家伙并不像生病,反而有些接近发情,身子乱动,使劲地往他两腿磨蹭,突然情潮翻涌。
他思索片刻,决定随了对方的意,万一,万一做了之后就没事呢?
于是虫得到了索求的东西,眼前人褪去衣服,白的、瘦的身体拥住他,像不要命似的。虫更加控制不住,动作间带有一种隐忍的狠毒,怕伤了人,又舍不得委屈自己,性器横冲直撞,果然还是让穴里渗了血,和粘腻的液体混在一块。杨雍闷着声音,知道他难受,比从前都要柔顺,身子里倒凶恶,好像一潭水深不见底,包容了所有翻滚的潮。
总是诱人的——红的乳头,黑的湿了的头发,揉皱的床单——就连蜷缩的脚趾都显示快乐,一声声高高低低地喊,喊交缠的欢愉,喊对方的名字。明明是两个人私密的事情,硬生生扯出轰烈的气势,听到彼此气息更沉,最厉害的时候,杨雍觉得自己的魂都飞了,在半空俯视,看发情的巨虫把他由内而外杀得片甲不留,又疼又舒服。
或许今夜过后,他就要病了,怎么受得住这样的疯狂?
但杨雍没想过反抗,情人之间,亲吻、做爱都是心甘情愿,仰面被操了一顿,又翻过来,把臀部撅起来,像条母兽生生受了。眼泪终于淌下来,流到颈子,胸口的两颗肉被磨得发肿,禁不住刺激,在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脆弱。
可对方还不满足,不放过,毒液自后脖子注射进来,瞬间流遍全身。杨雍仿佛在刀尖上跳舞,皮肉欲破不破,疼和不疼来回荡漾。果然还是爽的,视线开始朦胧,只知道嘶哑了嗓子要对方重重顶弄,那块敏感的软肉贪心着呢。况且虫的性器滚烫,如刃,如灼烧的铁,几乎贯穿他内脏,在一下又一下的顶撞里将神智搅得凌乱。
嗡嗡,嗡嗡。
最终精液乱七八糟地弄脏四处,高潮啊,那是望不可及的深渊,虫使劲地扯着,要把杨雍拖进去。身体承受的就是最重的情话,放纵又温柔,宣泄时谁也不清楚谁了,只是依靠本能做着、皮肉碰撞着,希望夜晚再长一些。
第三十一章 繁衍本能
杨雍昏睡到周五的傍晚才醒来,红霞已经黯淡,仍是虫模样的家伙靠在他背后,爪子窸窸窣窣动着,难怪他觉得腰间一阵阵发痒。刚一动作,四处的酸软就剧烈占领了感官,杨雍倒吸一口凉气——他还是第一次被操得这么惨——毫不夸张地说,全身上下没几块光洁的皮肤了,都是爱欲痕迹,红的青的。
察觉到他醒来,巨虫蠕动身躯,翅膀可怜兮兮挂在脊骨,发出微弱的蜂鸣,依然坚定地要把他拘束在床上。但杨雍饿了,不爽地撕扯他爪子,虫也只能悻悻松开,用尽全力收回多余的、可怖的肢体,缓慢变回人形,只是残余几只爪子和翅膀没办法完全纳入体内,看起来怪异无比。
虫吐息炽热,皮肤摸起来也还比普通人类温度高,不过杨雍松了口气,这情况较之前好不少了,看来对方的确是遇上疑似发情期的阶段。
这么一想,他又有些羞耻,虽然仗着正经的理由胡混,但先前果然太浪荡了,险些叫他起不来身。
阿重好像科幻片的机器人一般,稍微抖抖手腕、小腿,仿佛这些部位变得僵硬了,需要重新启动。做完这些,他才站起来,跟在杨雍背后,等对方做些简单的饭菜。幸好家里常备速食和半速食,节省时间,两人吃了一顿热腾腾的炖菜和面条,填饱肚子,没休息多久又在客厅搞在一起。
杨雍用嘴含着硕大的性器,无奈,后头还有点发肿,不敢让对方做全套,唯有牺牲一下唇舌去抚慰。尽管如此,他皱起眉头,不知道该责怪阿重的性器官太大,或者发情期来得过分猛烈,嘴巴太浅,好像怎么都不能将那些蓬勃的欲望盛住,些许浊液沿着嘴角缓缓淌下来,总把他的衣服打湿。
“阿雍,唔,舒服……”阿重闭着眼,不免庆幸身为外星种族,竟然除了旺盛的精力外,还有定期发情的天性,理由正当,让对方配合也毫不费力。
似乎猜到了对方的盘算,杨雍故意将舌尖顺着顶端小口埋入一点,在里头搅动,阿重本就受不住他微红的脸颊、柔软的口腔以及灵巧到可怕的软舌,浑身一震,就这么射了出来。杨雍不愿再吃这腥味的东西,上下都太撑了,及时挪开,但精液喷溅到他胸前、脸上,连眼睫毛都沾了点白。
他缓过劲,舔了舔嘴角的几缕,靠近在对方腿间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的牙印:“等……过去,你给我好好禁欲。”
阿重心里反对,脸上却摆出任对方作为的坦荡神情,抽来纸巾帮忙擦拭干净。
与其说抵抗不住发情期的繁衍本能,事实上,他更禁不住杨雍的诱惑,在所有想象之外——对方有一些月光似的温柔,有可望不可及,有冷艳,也有唯独他可以触碰的——心里全是做爱,单纯迷恋,情绪却足够厚重。也许像一把刀,一段绷到极致的丝,又纤细又锐利,要了命了。
可他就是喜欢……
控制是短暂的,等阿重松懈下来,身躯如虫,卧在被褥间一动不动。杨雍泡了澡,用湿毛巾给他擦身,起初还正经,后来视线就不自觉落在勃起了的部位,狠狠咽了口唾沫。“脏死了。”他假装没留意,板着脸包裹住整根东西,毛巾稍微粗糙的一面贴着肉滑动,明明是清洗,倒像在为对方揉弄。
“嗡嗡,嗡嗡……”虫没怎么动弹,翅膀却暴露了冲动。
杨雍忍不住加重了点力气,尤其抚摸着顶端,不过清楚对方不希望这样宣泄,撩拨了一会就放开,换上舌头帮虫舔出来。清洁干净,一人一虫挨得极近睡觉,无论怎样,连朦胧不清的梦都有甜味。
随着虫的发情欲望加重,一些暴虐的行为也出现了,杨雍早见识过,对此适应良好。比如放任毒液流动,像条抛上岸的鱼粗喘;比如腹部被爪子抓出一道道红痕,一吸气就隐隐发疼;比如趴在床上被性器重重挺进,脸庞压进了枕头,几乎呼吸不上来……小伤小痛是免不了的,越发了狠就越爽快,也只有他能够容忍。到最后,虫不能接受他脱出视线太久,有时候杨雍手脚都受束缚,弓起身子,不得已失禁,生理性的眼泪也流不止。
然而,还是需要离开,杨雍叫了外卖,用袍子将自己裹得很紧,唇色微微泛白,上门送餐的人只觉得他疲惫。待合上门,杨雍把东西放在餐桌,立即赶回卧室,里面的虫已有些烦躁,将被子、床单都弄破了,乱七八糟丢了一地。他又不能发脾气,连忙去安慰,反而被扼住喉咙,闷闷地呻吟起来。
虫的神智比之前清醒,可无法克制凶狠的天性,骨子里想着要放任自流,因此勉强收住了多余的肢体,以接近人的形态行动,顺势用束睡袍的带子把身下人的双手绑过头顶。杨雍挣了两下,没挣开,干脆不抗拒,瞧着对方熟练伸长口器,在胸口挑逗乳尖,红肿未消,所以十分酸麻。
“晚饭……快一点,阿重。”实在熬不住,他才出声催促。
闻言,阿重回过神来,稍抬起头,正对上杨雍的眼睛,像是被刺到,随便扯来衣服遮住:“我知道。”语气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
杨雍大概猜到原因,嘴角带出点笑意,又突然惊叫了一声,身子里已经嵌进一根炙热坚硬的东西。由于双手使不上力,视线也被剥夺,他显得尤为敏感,腰身一直颤抖,在阿重试图深入碾磨敏感点的时候,更是蜷着脚尖,不由自主想要合起腿,可惜被死死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