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齐氏孙泉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说这话,项骆都没参与进去。这时旁边一个大爷拍一拍项骆的肩膀,刚要问他点什么,就听见台上那边村主任拿着话筒说话了。
大概的意思是,当前全球的情况都十分不容乐观,这次是政府组织的,以村为单位给每家每户都讲一下事情的严重性并普及一下应对的基础方式。
比如减少出行,火山灰已经影响了本地的空气,必须出行的话最好戴口罩。室内要勤消毒,消毒用品可以去村里诊所免费领取。家中碗筷、衣物要经常在锅里煮一煮,家里养的牲畜若是有任何异样尽快隔离或宰杀。
而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发霉的粮食统一密封储存起来不要动,政府会派下人来统一进行回购。要么是以市价买回去。或是以5:1的比例换购成真空包装的新鲜粮食。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话一出整个餐厅都沸腾起来了。
“这不欺负人吗?”
“五斤换一斤?我们手里有多少啊!这发霉粮都快吃不起了还不让我们吃?这不要人命吗?”
……
市价买回去,是指的是之前的市价,毕竟当前粮食已经不在市面上流通以防止恶意囤积。所以明面上粮食价格没什么变化,可卖了粮食赚回来的钱一粒米也买不来。
至于霉粮换新粮,这个兑换率也确实少的叫人崩溃。
都知道当前情况政府也困难,可他们也要活命啊!
现场进入一片混乱,村主任拿着话筒不得不跟着喊让大家安静下来。
只是上面说上面的,下面说下面的。有的急脾气的直接抬屁股走人了,村主任也没什么法子。
最后这一场会议在混乱中结束,人们发着牢骚骂着街回家,可到了家也都按照村长说的去准备了。
再怎么不愿,也相信国家不会看着他们活活饿死。
项骆家里的霉粮倒是不多,为了不至于那么扎眼,项骆忍痛故意让一麻袋大米和两麻袋的玉米发霉就放在墙角里。
院子里已经听不见任何家禽家畜的叫声了,因为项骆将他们全部转移倒了地下。
没错,地下。
项骆这五年来,倾尽所有准备出来的末日堡垒。
他的住宅下面,是一个圆形的地下室,总面积二百平米左右,从最开始动工到最后每一个细节的施工,都是项骆一点一滴做起来的。而且为了避免村里其他人怀疑,他做的十分隐蔽。光是挖土用五菱宏光运出去就花了半年多的时间。然后里面的支撑、墙壁、一砖一瓦都是他的心血。
不仅仅是牢固,而且还做了极好的隔音处理。用的是ktv同款隔音,差不多就算外面院子里扔炮弹里面最多是感觉一点震动。而且完全不用担心这里的声音被外面听见。
而这个地下室的下面还有一层五十平米的二层地下室,相较于一层更加精致。不过这个相较于一层更加隐蔽,入口甚至直接掩埋封存了起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打开。
而一层地下室的入口就在项骆卧室的床下。
这就是为什么村里其他人都是热腾腾的火炕,只有项骆弄了个格格不入的床。
这也是之前项骆指着床对祝炎说这这里有他位置的原因。
家禽已经全部转移到了地下。他只需要用右眼看就能知道那个未来会尸变,提前杀了就行了,所以完全不用为此担心。
手机彻底没信号了,随后的几天他只在等官方下来收粮,想着看看能不能跟解放军了解一下外面情况。
这时几天没信号的手机突然接到了一条短信。
“我是安维!祝炎昏迷了!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在****!这里有吃人的疯子!”
第9章 第 9 章
正在吃饭的项骆看见这一消息猛然起身回头直接打开车路开车出去,路上一边开车一边试图发短信回消息,可无一例外全部显示发送失败。(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车子疾驰出村,调出手机里离线地图定位他的位置。是在隔壁市里的某处。这些年为了为末世准备,项骆走南闯北也走了不少地方,隔壁市也没少去,路比较熟。
加上路上车辆不多,一路疾驰速度飞快。
手机上显示的信号在无信号和一格信号之间反复横跳。可短信就是发发出去。
之前他说在处理家务事,这才几天的功夫,好好的怎么就昏迷了?又怎么会被吃人的疯子堵在某处?吃人的疯子,不是丧尸又是什么?
项骆从未听说过祝炎提自己家的家事,而且这分别的五年可能发生的事情太多。
项骆对此毫无头绪,眼下也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救人!一定要把他的祝炎救回来!
车子的速度让项骆都觉得不可思议,直到安维给他的地址楼下。
车子里一直放着一把办人多高的斧子,这是项骆过去的习惯。眼下就用上了。
项骆站在一处办公楼下,手拎着斧子抬头看办公楼。自打粮食发霉的时间发酵爆发、和火山灰蔓延过来导致空气质量变差以后,国内各大办公就暂时停工了。
最近动物发疯伤人事件频发,只是断了网,电视信号也愈发模糊无法接受信息,从时间来看,现在出现丧尸并不奇怪。
进入一楼,就觉得整个办公楼有些阴森,外面本就少的可怜的阳光照进这里的更少,昏暗又安静,仿佛一片鬼宅。地上还散落着a4纸,看来原本办公的人们离开的时候非常匆忙。
祝炎人在七楼,去看一下电梯果然是没电的,项骆拎着斧子一路上楼。没敢开口,走路都尽量放轻步子,缓缓往上走。
直到六楼网上走的时候,才听见了类似野兽的嘶吼声。
项骆只觉得头皮发麻,哪怕在右眼中看见过无数次,当真要面对的时候也是难以压抑的恐惧。
但他必须去面对。
握紧了手中的斧子,项骆直接脱下了鞋放在一旁,蹑手蹑脚的往上走。
上了七楼发现楼道门被关着,且被上了锁。那一瞬间项骆脑袋嗡的一声!
随后,他透过窗户,正对上了一张被啃食了一半青灰腐烂的脸。
项骆的身体比脑子先一步有了动作,轮起办人多高的斧子重重向那一张脸劈去!斧头尖锐的部分划破空气直砍在那丧尸的脸上,那丧尸甚至来不及挣扎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