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齐氏孙泉
李月月才是李宝国亲闺女,李宝国的钱李月月当然有权利过问。可李冠军自诩他们这一脉唯一的长子嫡孙自然不这么想,一开始记恨她搅事,时间长了一直没媳妇,就连娶不上媳妇也怪上了李月月。
今天听见了李月月的冷嘲热讽,更是收不住出手。他被抓就等同于废了,不如在废之前“娶”一次媳妇。
李冠军被李月月激怒后想对她图谋不轨,只是李月月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直接用刀子反杀了。李冠军的伤口还是自然止血的,伤口感染了也没人去管。
李冠军将前后一切都招待清楚了,所有知情的人都是跺着脚的骂街。
你偷东西就偷东西,但凡看见老头心脏病犯了去找人来救,或是给人提,都不至于老头冻硬了才被人发现。
你偷东西就该做好被抓住的准备。还没见过自己要被发现了,就回过头要qj亲堂妹的!
但凡没有李月月这事,村里那些喜欢慷他人之慨的人都会过来搅混水说两句好话淡化此时。可听说了李冠军的极品行径,对其评价都出奇的统一,那就是这种人死了都活该!
尤其是老陈头一家人,不可能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当天深夜,项骆了解了全部才往家走。
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李冠军究竟是基于怎样的心理非要跟他作对。还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要让他顶上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分明是他自己不学无术还要装个跟二五八万似的,怎么还好像是项骆欠他似的。
所以说是人心叵测啊。
这应该是末世以后项骆看见的最残酷的事情了吧。
当然,李冠军是一方面,村子里的舆论是另一方面。
吐沫星子是真的可以杀死人的。
今天要不是项骆懂得拳脚,加上祝炎两个人条理清晰的将这件事解决的漂亮,换个拙嘴笨腮软弱的人,估计真的可能就此蒙冤吧。
啧,人生啊。
到了家,项骆就将事情跟祝炎和安维都说了。
祝炎没开口,安维先气不过了。
“这什么人啊!就是那个娶猴子的那个?”
当初安维还讥讽过李冠军。到现在其实印象已经模糊了,眼下又提起来,还真是刷新了安维对极品的认知。
项骆耸耸肩,看向祝炎。
祝炎是记得李冠军的,当初就是他带头闹得事。而且祝炎还想过以后要怎么收拾他,要知道祝炎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可记仇着呢。
只是没想到他还没打算出手呢,李冠军先自己做了个大死。
项骆胳膊碰一碰祝炎:“你说他会被怎么处理。”
祝炎嗤笑:“还能怎么处理,总不会一命抵一命。”
“为什么不会?”项骆挑眉。
要是以前当然不会。可现在是现在,末世之中,这里完全与世隔绝。就算动用私刑,只要村里人守口如瓶,外面的人也不会知道。
“没有人愿意当这个刽子手。总不能一人砍一刀。”祝炎这一点看的还是很通透的。
所以,这件事的处理结果绝对不会出人命。
他说的有道理,项骆也十分认同。
“那么他就只剩下被赶走这一条路了。”项骆道。
安维托腮:“外面这天气,就算是赶出去也走不出去多远就冻死了。”
“那就不关村里的事情了。”项骆看一眼祝炎,二人对视一笑。
这也是这件事最好的结果。
没人愿意手里沾血,但这样明知道后果而为之,纯粹是掩耳盗铃,可夺走他命的人是老天爷。
夜已经深了,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熬大夜。
简单收拾一下就都睡下了。
这天睡得晚,早上起来的就晚。项骆早起感觉有点凉。本想懒床,可一回头瞧见祝炎,便从被窝里钻出来给他掖好被子,穿好衣服先去将炉子烧旺,让屋子重新热起来。
此时的时间眼看要过十二月进入元旦了。气温却已经下降到了零下四十度。
看样子,以后还只会更冷。
项骆家里的火不敢断了,虽说家里的保温效果极好,可当前的狂风会无情的将所有汇聚起来的热量席卷吹散,一旦停了火,室内的温度下降的很快。项骆生怕因为低温出什么事,所以不敢冒险。
穿上破棉袄去下房屋铲两桶煤回屋,在炉子上坐了水再去做饭。
等祝炎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暖烘烘的,在床上躺着撸一会儿狗子,生活那叫一个惬意。
下午时分,项骆家的警报器又响了。项骆将警报器关了,出门打开大门,才看见是昨晚来过的老陈头的儿子。
昨天他过来闹了一场,结果被打了脸,眼下凶手找到了,他心里也是复杂。此时看见项骆,还有些不好意思。也没进去,道:
“您有空吗?耽搁一点时间。”
“你说吧。”项骆也没迎人进去。他们之间没什么好事发生,能和和气气的说话已经是极限了。
那人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a4纸,纸上被两条线分成了四格,上面写了不同的选项。
死刑、赶走、打断腿和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