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辞姑娘
梁少听着“甘蔗男”个新词觉得好奇，问沈秋戟道：“沈老大，你为什么要叫二绒甘蔗男啊？”
沈秋戟冷哼：“因为甘蔗嚼完甜水就剩渣了。”
所以甘蔗男就是渣男。
顾绒哪敢吭声？埋伏在桌前，佯装认画画。
梁少还在那咋咋呼呼地问，不停往沈秋戟伤心处撒盐：“啊？二绒渣了你吗？他怎么渣的你啊？”
“他不肯和我——”沈秋戟才张说了几个字，顾绒怕沈秋戟说出“打啵”“亲嘴”之类的字眼，赶忙悄悄伸手在他腰上轻拧了一下，示意沈秋戟闭嘴。
沈秋戟倒是听他话安静了，可是顾绒掐人的动作梁少看个正着。
于是梁少恍然大悟：“他暴你。”
沈秋戟杵着腮帮子不置可否，只是眼底黯然神伤的情绪更浓了几分。
下子连带邰一诚个“渣男”都用看渣男的目光责备地看向顾绒了。
“我哪有暴他？”顾绒是有嘴也说不清，赶忙放下笔给自己辩解道，“你们也不看看我什么型，沈秋戟又是什么型，我打得过他吗？”
沈秋戟却煽风点火，绿茶言道：“是的，绒绒他怎么会暴我呢？你们误会了，都是我不好惹他生气，你们别说绒绒。”
梁少、李铭学、邰一诚和俞金海四人摇，皆是唏嘘不已。
顾绒：“……”
顾绒又气又好笑，却连瞪沈秋戟一眼都不敢了，就怕再他们四个瞧见，自己大一第一渣男的声就要坐实了。
晚上俞金海和邰一诚倒是没再留下来睡觉，回了自己的宿舍。
他们宿舍的浴室现在能正常出水了，随着时间过去，519宿舍的事大也渐渐绝不提。
而顾绒洗完澡擦着出来就看见沈秋戟站在洗手台前刷牙，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柠檬香，比顾绒用的沐浴露还清爽。
“牙膏很香啊，是哪个牌子的呀？”顾绒现沈秋戟好像特别喜欢用些香喷喷的日用品，就想凑过去看看是哪个牌子的牙膏。
谁知沈秋戟把嘴里的泡沫一吐，哼道：“香有什么用？在你眼里还不是臭的。”
“哪里臭了？”顾绒他弄得哭笑不得。
沈秋戟下连看他都不肯了，背过身漱：“你自己清楚。”
他偷偷看了下四周，现李铭学坐在自己桌前看书，梁少躺在上铺打游戏，而床和桌与浴室边隔着一道墙，他们应该看不到边的动静，便如偷情一般从背后抱住沈秋戟，靠着他的背轻声哄他：“你香香的。”
的确是实话，沈秋戟一贯喜欢用力士沐浴露，因为便宜。
偏偏便宜就算了，沐浴露还够香，弄得人洗完澡出来身上的香味没个把小时根本散不去。
沈秋戟到底还是因为喜欢顾绒，青年随便说两句好听话他心情就能转晴，也愿意转过身来看顾绒了。
顾绒拉着他的手问：“陪我去打壶热水？”
“好。”沈秋戟沉声应了。
甚至还转身走到顾绒的桌边帮他拎了暖瓶过来。
没办法，纵然知道那半截身是赵昱的，赵昱也没什么恶意，可顾绒还对一个人去接热水件事留下了心理阴影，不敢再独自前往了，回回都要拉上沈秋戟一起。
几天李铭学和梁少都在宿舍里待着，更别说邰一诚和俞金海还时不时过来串一下，所以顾绒和沈秋戟几乎都找不到独自相处的时间。
现在借着去打热水出了宿舍之后，他们有好多不方便在宿舍里讨论的话倒是可以说一下了，谈的还是有关于沈秋戟吃鬼的话。
毕竟沈秋戟自那天吐完以后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劲来，顾绒就问他：“你当时怎么就把那么多鬼吃了呢？你不是会画平安符吗？可以画些符呀。”
“那些符严格来说是辟邪符，是规避邪祟用的，本身不具备太强驱赶邪祟的作用，所以当时我别无他法。”沈秋戟给顾绒解释书说，“而那种正能降妖除鬼的符咒是天师那的，不是我一，我没有，我也不能学。”
“不能学？”顾绒没太能转过弯来，担忧道，“那你们见了鬼要怎么办？”
沈秋戟脸色又有变绿要吐的先兆：“……可以吃了。”
其实一切的重点，皆在于最后那句：不能学。
能将画中之物变假为已经足够逆天了，而世间哪有那么多万全？总得有些缺憾，譬如沈秋戟一可以借钟馗之力生吞活嚼恶鬼一样，遇上了鬼他是不可能死的。
他如事事都懂，事事精通，太过窥探天命，天道便留不得他，所以即便沈秋戟有路去学，他也绝不能学。
“可你之前不是用了我画的观音像吗？”顾绒不知道其中还有么多道忌讳，现在听了沈秋戟说才懂。
“是可以用观音相或者钟馗画像什么的用以驱鬼镇邪，必须是手绘的。”沈秋戟继续给顾绒说，“而且我画技不精，画了也无用，更麻烦的一笔画错，从画中出来的还不知道是神是邪，反而会更麻烦。”
于是顾绒便给他出主意：“那我们可不可以批一堆别人画好的观音像或者钟馗画像来备用呢？”
“我以前也么想过。”沈秋戟闻言微微侧身低看了顾绒一眼，然后无奈道，“……可是买不起。”
顾绒：“……”
噢，是的，他差点忘了沈秋戟“境贫寒”。
手绘的观音相不会便宜，如手绘之画还要具有几分“神”，那价格便更要翻上几倍，沈秋戟买上一张都难，更何况是批。
再说沈秋戟也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和顾绒么个人间移动聚阴引鬼器在一起，以前他连鬼都没见过几次，结遇上顾绒后见鬼撞邪几乎都成了常便饭。
更惨的是他为了救顾绒生吞活嚼了那么多恶鬼，还吃得吐了，到来却连嘴都不能亲。
想到伤心处沈秋戟又始觉得自己失恋了，复又变成了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不过到了晚上，他还是照常要钻顾绒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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