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辞姑娘
既然沈秋戟觉得他是渣男,顾绒就决定将渣男贯彻到底,当即就发表了渣男经典语录:“你要样想那我也没办法。”
沈秋戟:“……”
见沈秋戟被他噎得说不出话,顾绒满意足了,不过他好奇的事还很多,就先挑了几件问沈秋戟:“沈秋戟,你说你不会天师那些招数,那你们这一门,到底是学的什么啊?”
“很多,我也说不清到底学了多少,奇门遁甲在古时最广的用途是用来打仗。”沈秋戟给顾绒讲最精炼的部分,“底下类别分门很多,我一门主修法术奇门。”
说到这里,沈秋戟轻叹一声:“可惜我天资不,且不够术纯正,所以我学了二十年不过也只能施展出一些雕虫小技。”
“你的天资还不够吗?”顾绒觉得沈秋戟是在谦虚,他能够活吃生鬼,又能画物为真,迄今他们遇到的所灵异事件,也都是在沈秋戟的帮助下解决的,在顾绒看来他已经足够厉害了,“你说你那几招只是雕虫小技,那真正厉害的是什么呢?”
沈秋戟掀起眼皮,望着顾绒一字一句道:“剪草为马,撒豆成兵。”
顾绒愣了好半晌后才问:“也人会吗?”
“啊,我七叔,其实也就是我师父,他就会。他是我们这一门天资最的门,幸好我七叔一向善啊,不然……”讲完最后一句话,沈秋戟不知为何忽然笑了下。
在顾绒发问之前,他又继续道:“我们家的情况有些特别,我以前从未和你说过,是因为在我看来这堪称是家丑。沈家,即我本家,其实是很钱的,但是这样的富裕,是我一门的人改命换来的。”
“沈家气数与我门中人息息相关,如今我一门,就剩我和我七叔还活着,倘若我们两个都死了,沈家必会在七日内,绝户。”
“所以我不能死。”
沈秋戟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却仿佛藏着难以回首的沉重:“我从小就觉得不值得,可能是因为我自私,没有我七叔那样愿意自我奉献的觉悟,所以我天资不会,术不够纯,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达到他们期望的度。”
闻言,顾绒怔忡在原地,沈秋戟起初轻描淡写的一句“古时最广的用途是用来打仗”,让他根本无法意识到这一门到底多玄妙。
也无法意识到,样近乎逆天的玄妙背后,要付出怎样惨重的代价。
沈秋戟摸摸顾绒的脸,把他按到自己肩上靠着,安慰道:“你别怕,如果按照正常轨迹,我要在四十岁的时候从沈家其他分支的宗亲里挑选个孩子收为徒弟,要他在孤、贫、夭三命里选一,继续维护沈家的繁荣昌盛,不过现在不用了。”
顾绒小声问他:“为什么?”
“因为我七叔天赋太高了。”沈秋戟难得卖了个关子,“等你和我结婚以后我告诉你,事不能让外人知道。”
顾绒疼的情绪散了不少,狐疑地望着沈秋戟,“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哄着我和你结婚呢。”
沈秋戟镇定自若:“没有的事。”
“大学生也不能落下学习,虽然不像高三那样辛苦,可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大学后就全靠我们自觉了。”顾绒继续看烟花,把一学期都难得见一次的班主任说的话拿出来堵沈秋戟,“所以我觉得,目前还是学习最要紧。”
沈秋戟:“……”
沉默一分钟后,沈秋戟发现了一个捷径:“大学结婚领证可以加学分。”
顾绒:“……”
起初顾绒也被沈秋戟唬得愣了愣,就算他知道沈秋戟是在开玩笑,可他也发现了盲点:“我们能领结婚证?”
“……”
两人哑哑对望。
罢了,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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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过完后,假期刚结束,沈秋戟就立马带着顾绒去医院做检。
市医院曾经经历给顾绒留下了迄今都磨灭的理阴影,一次他没敢去市医院,换了另外一家医院做检,下车前还直接在脚上套了个鞋套,才肯踩地走路,不然估计可能要沈秋戟背着他走呢。
沈秋戟知道他是小,可看着仍然觉得好笑又无语:“至于吗?”
“小心驶得万年船。”沈秋戟戚戚然道,“套个鞋套多保险啊,等我们做完检查离开医院时再脱掉不就行了?”
“行。”沈秋戟点点头,“是小点好。”
排队等待检项目的过程中,顾绒站在窗口旁,一直小扶着沈秋戟的胳膊,目光警惕地观察四周:“今天你没在医院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可能看到了,但是它们长得不是特别过分的话,我也认不出来。”沈秋戟如实道,“你没看到应该就没问题。”
顾绒的随着沈秋戟的话反复被提起又落下,简直像是坐了过山车一样刺.激。
不过他探头看了一眼医院外晴空万里,在冬日里也难得灿烂的阳光,稍微放松了些紧张的弦,说:“今天天么晴朗,应该没什么鬼会出来吧?”
“一般情况来说是这样,但也不一定啊,很多特殊例子的。”沈秋戟拆他的台,“阴气极大怨气深重的厉鬼可以;身前好事做多了,功德在身的善鬼可以;还附身于人的鬼也行,你还记得之前在医院时,大白天的老大爷也在你背后见了唔……”
沈秋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绒捂住了沈秋戟的嘴巴,不给他将最后那个“鬼”字说出来。
“你可快别说了,我觉得天都忽然变冷了。”顾绒用空着的左手往掌喝气,现在已经是深冬了,好不容易今天出来太阳天气暖和些,结果刚刚沈秋戟一番话又把顾绒弄得浑身发毛,脊背发寒。
“肯定是你的错觉。”沈秋戟满不在乎,安慰顾绒道,“今天天气好,待会做完检回学校的路上,我们就顺路把顾香娘的坟掘了吧。”
天气暖了,是时候让顾香娘被掘坟了。
席霸总发言终于动听些了。
顾绒刚要答应沈秋戟,却见老天爷啪啪打脸沈秋戟,天空中忽然就急速阴暗昏沉下来,然后划过几道闪得人眼睛都要出现残影的雷电,下一瞬,雷声便伴随着倾盆大雨骤然出现,落在地上时溅起的水花几乎弥漫成了白雾,远远望去都是茫茫的一片白。
“怎么下雨了?”顾绒微微蹙眉,仰头望着天空道,“天气预报没说今天要下雨啊。”
他们身上都没带伞,沈秋戟以为顾绒是在在担个,就说:“没事,等会我们走的时候要是天还没晴,我就画一把伞。”
顾绒其实不是在想这件事,不过他中那阵心慌来得快去的也快,就像是这陡然出现的大雨。
半个小时不到,顾绒检还没做完呢就停了,天空又恢复了晴朗,阳光也重新出现,要不是地上残存的湿润雨水是无法消除的铁证,恐怕不会多少人相信里刚下过一场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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