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辞姑娘
而邰一诚见自己没把两人吓到,就张口打算再来个刺激些的,好在他的“恶行”被胡老师制止了
“最后两排的那几个男同学,请不要再聊天了,虽然还有十五分钟就下课了,但现在还是要好好上课的,老师不拖你们的课,你们也要乖一点啊。”
于是邰一诚许嘉等人都转了回去,在最后十五分钟的时间里佯装好好听讲。
只有沈秋戟依旧不听,他趴在桌面上,偏头盯着顾绒,眼里满是调侃的笑意“绒崽,我觉得这栋教学楼好吓人啊,你觉得呢”
顾绒没接他的话,只问他“胡老师都叫你好好上课了,你刚刚不是说要好好记笔记吗怎么又不记了”
“我抄你的课本就行了。”沈秋戟大言
不惭,“我只听顾老师讲的课。”
顾绒头也没抬“顾老师现在让你闭嘴。”
“好的顾老师,我很乖哦。”沈秋戟笑着,把下半张脸藏进胳膊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继续望着顾绒在沈秋戟眼里,顾绒可比课本好看多了。
顾绒“”
他怎么觉得沈秋戟也有点不正常了
这还是那个说话屡屡要和他对着杠的沈秋戟吗
顾绒斜眸睨了一眼沈秋戟就收回目光没再理他了,等到快下课的前两分钟时,顾绒抬起头看向前面的座位那两个打架女生已经不见了,好像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她们就没动静了,可能是在他低头捡笔帽时离开的教室。
不过想想也是,她们都吵得打起来了,哪还有心思留下来好好听课呢
顾绒微怔间,却见坐在他前座的俞金海又再次俯身弯下腰,低的几乎看不到上半身,但是他说话的声音周围人却都能听见“搞什么啊,怎么我鞋带又散了上课前才系好的啊。”
许嘉看了他一眼,说“你刚才没系好吧”
“不可能,我这个鞋带平时就不容易散。”俞金海否认道,“而且我还系了个死结,除非有人用手解我的鞋带,不然不可能散。”
顾绒听见俞金海的话,写字的笔尖因为手颤而重重一划,在课本上留下了长长的一道黑线。
他睁大眼睛,只觉得自己现在心脏跳得快跃出喉咙,耳中也全是“呯呯”震响的心跳声俞金海说什么上课前他弯腰是系鞋带,他不是捡笔帽吗
那条捡笔帽的手臂仅有可能是俞金海那个方向过来了,如果不是他,那么那个笔帽是谁捡走的
邰一诚没察觉到后座顾绒的异样,哈哈笑了两声后又去吓俞金海“说不定有鬼在桌子底下给你偷偷解鞋带呢”
“邰一诚你他妈的”
大概是要下课的缘故,406班和其他班的学生都开始骚动了,整栋教学楼喧哗声渐大,声音越是嘈杂,就意味着人越多,在这种时候反而能给人很大的安全感,所以俞金海没被吓到,还有心情去骂邰一诚。
邰一诚还去勾他的脖子“行了行了,赶紧系好我们走吧,等会走慢了食堂抢不到位置。”
俞金海和邰一诚还有劲等下课铃响起后直接冲出教室,而顾绒浑身的气力,都随着邰一诚那句“有鬼在桌子底下”给抽走了。
桌子底下有鬼。
所以先他一步摸走笔帽的是鬼吗?
第26章
沈秋戟上课就不专心, 听见前座有人聊天,注意力就被邰一诚刚刚那句“桌下有鬼”给吸引走了。
等到他回神,就看到坐在他旁边的顾绒好像在……颤抖?
沈秋戟转身看向顾绒, 发现自己的确没看错。
青年就是呆坐在原位上,浑身小幅度地颤着, 唇瓣淡的几乎没有颜色, 无助又可怜, 抬起漾着水光的眼睛朝自己望来。
“你怎么了?”沈秋戟问他。
“沈秋戟……”顾绒的声音轻飘飘的, 像是没有力气,“你能看到……我周围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奇怪的东西?
顾绒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
他们俩一起在市医院经历过那些事,所以沈秋戟不会单纯地认为顾绒话里的“东西”是指别的, 他指的, 只会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说白点, 就是鬼。
于是沈秋戟皱眉靠近顾绒,在他耳边低声问:“你又见着鬼了?”
说完沈秋戟便立刻环视了一圈四周, 他们406大课班是六个班一起上的, 如果人全部到齐那是足足近两百人。现在就算有些人请假或是逃课溜走了, 教室里也还有一百多人,这一百多个人里,黑的白的,高矮胖瘦, 男男女女都有,有长的好看的, 也有外貌普通的, 但就是没一个人像鬼。
沈秋戟是能见鬼, 但他见鬼的局限性很大, 一是只能看到将死之人身边的亡魂,二是——那个亡魂得看上去不像是正常人,他才能辨认得出来。
后者他没详细给顾绒说过,那是因为越是厉鬼,他们的容貌躯体和神情都越与常人迥异不同,那种像人的鬼,往往都是刚死不久,或是一直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的鬼魅,这些鬼魅浑浑噩噩地飘荡在人间,并不会伤害普通人。
而普通人如果不小心冲撞了他们,也只会病一场,魇几天,或者修养上半来个月就好了,不会被夺去性命。
教室里一百多人,沈秋戟连自己体育班的人还没全部认识全,充其量记得个脸已经不错了,要他从这一百个看上去“很正常”的人找出鬼,实在不容易。
他看了这么久,也没看出来谁不正常。
沈秋戟也不想看到鬼,因为那意味着教室里必定有个学生要死了。
所以他只和顾绒说:“我分辨不出来。”
顾绒和沈秋戟在医院相处那么久,当然听得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闻言便抬眸深深地望着沈秋戟,而沈秋戟也很快解释道:“我分辨不出来的鬼,他们一般情况下不会伤人,如果你看到了什么诡事,可能是他们在恶作剧。而且我看不到这是好事,证明这里没人要死,你不用太紧张。”
只是恶作剧吗?
“我其实也不太确定……”
那条手臂只是摸走了笔帽,到底也没对他做什么,因为它只是一晃眼就过去了,速度快得顾绒甚至都无法确定是自己眼花还是怎么了,而周围也没任何异样,所以顾绒想和沈秋戟说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看到了怪事。
但因为联想到了笔帽,所以蹙着眉垂下眼睫,视线扫向桌面上没有笔帽扣住的红笔——被沈秋戟拦住,差点戳瞎他眼睛的那支。
上一篇:在恐怖游戏里靠谈恋爱逃生
下一篇:天师问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