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逍遥白渡
第二天顾年是被热醒的,阳光直直照在自己眼睛上,被子早被踢开,脖颈的汗一道道的往下流,连嗓子都在冒烟。
“醒了?”傅刑司递过来一瓶水。
顾年赶紧喝了口,可是连水都是温热的,他好暴躁:“为什么白天会那么热!”
“这就是它成为垃圾星的原因。”
原来如此,顾年哽住,无法反驳。
“我刚在附近转了转,没有阴凉的躲避地,忍忍吧。飞行器会在下午来接我们。”
“好。”顾年恹恹回。
严寒酷暑对傅刑司来说影响不大,但顾年快要变成烤兔子了,他坐在小床上尽量蜷缩自己,缩小被晒面积。
傅刑司腿一跨,往顾年面前一站,遮了大半太阳。
顾年揪揪他的衣摆,让他靠近点,这样遮阳的面积就会大点。
另外一边,一架联邦军用飞行器正在慢慢靠近荒星X—0819,这架飞行器巨大,宛如一栋房子,就连驾驶舱都可以轻松站下好几个人。
驾驶者是戴密狲,旁边站着少将李良卫,后面还有几个少尉。
李良卫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傅刑司怎么突然跑到X—0819上去,执行秘密任务?”
这附近几颗行星都靠近一颗炽热恒星,白天地表温度特别炎热不适应人类居住,所以发展成荒星区,0819是其中最普通的一个。傅刑司到这儿来干什么?
“报告少将,我不知道。”戴密狲道。
“开你的飞行器,我就是好奇,又不是打探军情。”
飞行器急速飞行,慢慢靠近荒星,根据附近有巨大手臂的提示,他们找傅刑司的求救点。
飞行器垂直缓慢降落,离天空大概十米的距离,一众人清楚看到底下的场景。
傅刑司手掌托着一个昏昏欲睡的垂耳兔返祖人。
看这情形,他似乎还用自己身体给小垂耳兔挡太阳。
多么和谐的军民情。
李良卫大受感触,对身后的人说:“你们看看!这就是傅上将,就算没人监督,就算只有一个公民,他也会尽全力好好照顾。”
他一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怪说不得我一直不如对方,原来差在这里。”
戴密狲的嘴张了又闭,张了又闭,算了,就让少将这么一直误会下去吧,没准真的能因此升中将,成为傅刑司第二,也蛮风光。
头顶响起巨大的嗡嗡嗡声,顾年瞬间睁眼,天气这么热,他根本没睡着,抬头一看,一个房子大小的飞行器稳稳的停在上空。
飞行器的底部正在下降一个电梯似的正方形小方块。
这个操作还是很容易理解,因为底下空地很小,巨大的飞行器不好降落,就放个电梯下来拉人。
顾年跟着傅刑司走进电梯,关门,向上启动,傅刑司用中文提醒道:“待会就要说联邦语了知道吗?不要让维恩帮你翻译。”
以前顾年直播靠维恩同声翻译,但再怎么同声还是有点点区别。隔着网络,阻涩感并不明显,现在面对面了尽量还是少说。
顾年失落:“可是我的联邦语不好。”
“不会说的眼神示意我就是,慢慢学。你要戒掉这个习惯。”傅刑司揉揉顾年的脑袋,极尽温柔。
顾年低头笑得眼睛弯弯的,“好的。”
这就是有男朋友的好处吧。
他伸出指尖勾着傅刑司的手背,被傅刑司一把抓住。
小房子和电梯差不多的作用,到顶的时候停下,门往两边开。
门外站着五六个人,吓得顾年往傅刑司身后躲。
傅刑司反手握住顾年的手,问面前五六个壮汉:“杵在这里干嘛?”
李良卫的眼睛落在顾年和傅刑司牵着的手上,从欢迎光临到不可置信,“啥玩意儿?”
戴密狲说:“老大,我们来迎接你,我也好久没看到你了,嘿嘿。”
傅刑司和几个人点头致意,最后看向戴密狲:“借用一下你们的洗手间,再拿俩套干净衣服过来,一套给他穿。”
“好的,好的。”戴密狲早就发觉老大和这位大主播之间的暧昧,像看嫂子一样兴奋的看顾年。
他在前带路:“洗手间在这边。”
他们走后,其他人原地炸开,“不是吧,手牵着手诶,我是不是要知道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那是全息世界今年的百大名人冠军吧。”
“好家伙,那脸只有我手掌大,老子第一次知道颜值是什么玩意儿。”
“你完了,你刚刚踩了两个雷,第一是调侃别人脸只有你掌心大,第二是敢忽略傅上将的颜值。”
“还有我。”李良卫忿忿不平,“老子颜值不高吗?”
一群人笑开。
闷乎乎的那个人不解:“确实只有我的巴掌大,我哪里得罪人了?”
“呆。”旁边的人看不下去:“那叫只有你的巴掌大吗,那叫只有傅上将的巴掌大。你那巴掌算个球。”
这边戴密狲带着傅刑司绕过拐弯,在一个门前停下:“不过老大,我们这备用的最小码衣服,嫂……不是,顾年穿着都显大。”
顾年第一次见星际人太紧张,尤其一开电梯他们还齐压压的站门口。
于是还是让维恩帮他翻译,所以他现在听得毫无障碍,这时不愿麻烦别人,他忙说:“大码也是可以的,我挽起来就好了。”
他说的中文被维恩转换成联邦语,细心听会有股凝涩感。
但戴密狲哪注意得到这点,他礼貌微笑:“您请稍等一下。”
他转身,心里呐喊:嫂子也太可爱了。原来老大喜欢这种。
傅刑司扫了顾年一眼,顾年自行将这眼神理解成:我知道你用维恩作弊,看我到时怎么收拾你。
顾年摇头晃脑的耍着无赖。
两个人用眼神无声对峙。
很快,戴密狲把两套拿过来。
傅刑司接过衣服:“你先洗。”
戴密狲识相的离开,顾年进去转身关门,傅刑司突然伸手撑门,顾年吓了一跳,先看戴密狲,对方早已离开。再转头看傅刑司,“干什么?”
“刚刚作弊了。”傅刑司说的陈述句。
顾年也觉得自己不该靠维恩,他自知理亏,所以没说傅刑司多管闲事,而是撒着娇般:“第一次见这些人紧张,而且一开电梯他们乌压压站一排。”
傅刑司沉默片刻,深邃眼眸看着他,最后轻佻的捏着顾年下巴尖,“等你出来才跟你算账。”
顾年关上门,摸着下巴,那里还残留傅刑司摸过的温度,其实说傅刑司态度轻佻也不对,毕竟他们是正式情侣关系。
但那一刻,他真的感觉到一种不同以往的感觉。
傅刑司在生气,更在压抑。所以用那种态度对自己,最奇怪的是,他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有种别样的刺激。
顾年洗完澡换好衣服,T恤大的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裤子也长的拖地,他弯腰,将裤脚向上挽了好几次,露出白皙精致的脚踝。
接着他才走出门。
站在门口的傅刑司帮他理着衣服,发现怎么弄领口就是大,不耐的“啧”了声。
搞得顾年自己双手锁紧领口的衣服,不漏半点脖子,哭笑不得:“它就是大了,我有什么办法?”
他垂耳尖还在滴水,傅刑司收回手:“去叫戴密狲给你找吹风。我不在的时候可以用维恩作弊。不要萌萌的对别人用肢体语言。”
顾年气鼓鼓:那我刚刚用维恩作弊,你生气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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