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Q凉
……
翡翠餐厅后厨。
晚餐时间进行过半，今日份的菜大部分已经做出来上桌了，叶昭生和小芳凑在料理台前，不知道在弄什么。
伽罗修吃着叶昭生做的甜点，饶有兴致地看光屏上的招牌菜竞拍。
没错，下午回来后他就把加单的招牌菜分成了两种拍单模式，一半按原来定的一口价卖，另一半在原价上起拍，50万封顶。
唔，如果不是叶昭生拦着，他其实更想要500万封顶。
现在是订餐时间开通刚过去几小时，原价的菜已经订满，剩下拍卖的菜目前只拍出去几份。
伽罗修琢磨着，估计是舞会上被叶昭生帮助过的几个客人还没缓过来，等他们加入竞拍就没其他人什么事了。
“阿修，你看我这边来。”叶昭生原是背对着伽罗修的，说完这句话转身，白色烟雾从他背后涌出。
伽罗修挑眉，看到机械人小芳手中挥舞着几根点燃的细木棍，烟雾正是从上面飘出来。
那木棍也不知是什么树木的，味道倒是不浓烈，就是烟大，几根木棍一燃，散出与它体积极不匹配的烟量。
厨房里烟雾缭绕。
但很快，所有烟雾被收拢往一个方向，正是叶昭生身侧。
伽罗修拿着勺子的手一顿，人稍稍坐直，视线凝于叶昭生身侧，烟雾组成的人形正在形成。
能看出来控制烟雾的人手段还不熟练，雾化人有隐隐要崩溃的迹象。
叶昭生双手握拳隐隐颤抖，腕环里墨色涌动，注意力高度集中。
小芳拿着木棍不敢动：“昭昭加油啊，就快出来了！已经看到头了叽！”
伽罗修：“……”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为什么自己有种在陪产的错觉？？
机械人小朋友，我发现你每次都能语出惊人，真的要好好回炉重置下。
小芳还在卖力地加油鼓劲：“啊啊啊，半个身子都能看到了，昭昭好棒叽！”
深受鼓舞的叶昭生努力憋憋憋，烟雾组成的人终于完整出现。
但也仅仅是个人形，五官面貌什么的还是烟雾状，跟白烟能化出一模一样的人那种没法比。
叶昭生抹了把汗，兴奋地看向伽罗修求表扬：“阿修阿修，怎么样！”
伽罗修放下勺子，凝视叶昭生的雾化身。
看一眼就能学会吗？还是说直面感受对方靈技后，就能获取对方信息并化为己用？奚恒信的靈技是如此，容倩倩的靈技也是如此，现在轮到白烟……真是了不得的技能。
伽罗修啪啪啪鼓掌：“昭昭最厉害了。”
明明很高兴却还要故作谦虚的叶昭生压不住嘴角的笑：“一点点啦。”
门铃声响起，屋外有访客。
叶昭生操控着没有五官的雾化身去开门，测试一下实验成果。
后厨房门打开。
余浅：“我说你们……卧槽，这什么鬼！”
一个全身烟雾组成，没有五官的烟雾人，让自己有种错入灵异片场的错觉。
如果地点不是后厨，四周灯火通明，差点就下意识使用靈技了。
受惊的余浅后退几步，看到雾化身在他面前嘭一下散了：“？？”
“是余主管呀。”叶昭生探头。
余浅没好气道：“不然你以为是谁，刚刚那个是什么玩意儿？”绝对是靈技没错吧，那么问题来了，是叶昭生的还是伽罗修的？
叶昭生缩了缩脑袋，害，我以为是图雅回来了才想吓吓他嘛。
吓错人的叶昭生怪不好意思：“一点小实验，小实验嘿嘿嘿，余主管你怎么来了？”
余浅白了叶昭生一眼，直接进入正题：“你们是不是把加单的招牌菜改成竞拍模式了？”
叶昭生一愣。
伽罗修接过话，直言道：“我的主意，有问题？”
大佬你一开口，有问题也变成没问题了啊。余浅咽下怼叶昭生的话，换上笑脸委婉道：“有几个客人找到我这里，表达了他们对菜品竞拍这件事的一些意见。”
现实情况是，有客人把余浅骂得狗血淋头，嘲讽裴翠餐厅菜坐地起价，这才几天就敢搞竞拍模式，还五十万封顶，这是想钱想疯了吗。
对于这件事余浅表示自己冤枉啊，毕竟他也是刚知道，这不就立马杀到后厨了。
伽罗修吃着甜品，漫不经心道：“哦，知道了。”
余浅试探：“关于价格……”
伽罗修：“不接受意见，爱吃不吃。”
余浅：“……”嘿我这暴脾气……心中默念忍一忍忍一忍，打不过打不过。
盘里甜品见底，伽罗修对叶昭生道：“昭昭，甜糕还想要。”
叶昭生想也不想拒绝道：“不可以！晚上吃太多甜的会长蛀牙！”
伽罗修失落：“好叭。”放下勺子，转头看向余浅，冷漠脸，“还有事？”
你丫的还有两副面孔！！意识到自己应该立马滚蛋的余浅：“好的，您随意，我这就去回复客人。”
第85章 谈判 与卓提
与此同时, 贵宾房间1021号，被叶昭生惦记的图雅正在跟马柏丁进行谈判。
当然，要他开口是不可能的。
马柏丁的主要交流对象, 是他肩上那只，正被他妈附身的青鸟。
恩，从马柏丁的表情来看，这位中年大叔在跟鸟谈判时从头到尾都是懵逼的，以至于被鸟妈妈掌控了谈判节奏。
马柏丁手有点抖, 哆嗦着拿出烟：“我能抽一根冷静下吗？”
图雅面无表情，眼露嫌弃：“不可以。”
马柏丁苦笑：“你还真是直接。”
就跟白天救了自己一命，当面讨要报酬一样直接。
可当时他万万没想到, 这个报酬竟然跟自己交给海蓝之心号拍卖的藏品有关。
马柏丁整理着思绪：“你们的意思是，【微笑的青铜少女】是青鸟文明被偷窃的古物，上面沾染了一些可怕的东西，偷盗者已经受沾染死了, 你们现在想让我把古物撤回来，交还给你们文明？”
鸟妈妈：“不错，需要我们证明身份的话, 小雅可以出示少数文明存续的证件, 在穆法斯大陆超管局的官网上能查真假。”
马柏丁摇头, 咽了咽口水语气干涩：“证明倒不用，青鸟的存在, 本身就是一种证明了。只是我能问下，偷盗者是怎么死的吗？”
青鸟用喙梳理羽毛：“失眠、易惊、疑神疑鬼、心脏爆裂等等累积到一定程度引起的猝死，一共五个人，他们团伙的领头人先被吓死了，剩下四个人才自作主张把东西卖给你, 这是我们目前查到的。”
马柏丁更想抽烟了，最终还是将烟放回口袋：“可是收货的时候我碰过那尊少女像，你说的症状我都没有啊。”
图雅抬手指着马柏丁左手，言简意赅：“手链，戒指。”
鸟妈妈解释道：“你身上的手链和戒指属于祝福类靈器，你没感觉到，最近它们变暗淡的速度快了吗？”
马柏丁一惊，下意识捂住左手戒指。
作为古物商人，跟遗迹相关的古物是最能卖出大价钱的，但由于跟超凡者相关，偶尔会遇到些奇怪的事，这两件祝福类靈器就是他花了大价钱求回来，专门用来防这些奇奇怪怪事情找上自己的。
也正因为求了这两个祝福类靈器，导致在资金回笼前，自己连个防御类靈器都没有。
没想到，当初割肉买下的祝福类靈器，还真误打误撞救了自己一命。
鸟妈妈看着马柏丁脸色骤变，再加一剂猛药：“你要是还不信的话，我让小雅给你开眼。”
马柏丁面色纠结，好半会儿才做下决定，心一横道：“行，总归眼见为实，我还有个合伙人，也要给他给个交代。”
图雅上前一步，指尖紫黑色靈气汇聚，在马柏丁眼前一抹。
眼睛看到的世界似乎变得不一样了，这就是超凡者的世界吗？马柏丁看到图雅身上散发的紫黑色，看到青鸟身上如青空一般的蓝，看到自己手上……这些絮状的灰雾是什么？
灰蒙蒙的雾气就围绕着戒指，而戒指上散发出的淡金色亮光，也正在将雾气圈在周围，不让它向周围扩散。
“看到这些灰雾了吗，这个就是污染。”鸟妈妈道，“等被消磨完，你这件祝福类靈器也接近报废了。”
马柏丁不信邪地疯狂甩手，灰雾纹丝不动，又用手指尝试去捏，果然轻易穿了过去，完全碰不到。
短暂开眼的效果很快消失，眼前又是没有气的世界。
马柏丁左手颤抖，分明已经看不到了，却总觉得上面有什么东西如跗骨之蛆黏着。
“只能慢慢消耗，没办法去掉吗？”马柏丁带着希冀的目光看向图雅。
“当然可以。”鸟妈妈羽毛微微张开又合上：“普通超凡者很难觉察和消除这种污染，但是我们文明的秘技可以。”
马柏丁明白了青鸟的言外之意：“给我一点时间，撤回藏品要走流程。”
……
美好的一天～当然是从下班开始啦～
上完最后一道预定菜，叶昭生收拾完厨房，拉着和伽罗修一起去虚拟方程式赛车游戏厅。
三人在里面疯玩了一阵，还报名参加“海蓝之心号第68届虚拟方程赛车竞速赛”，等游戏厅到清场时间，叶昭生和小芳才恋恋不舍离开。
至于伽罗修，如果让他选，可能空闲时间里压根就没有参加赛车比赛这种选项。
不得不说，叶小昭同学以一己之力，丰富了伽罗修如同老干部般乏味的业余生活。
回宿舍的路上，叶昭生还和小芳就如何打进竞速赛的半决赛进行讨论。
伽罗修：“……”如果你们这么想赢，我完全可以黑进系统，帮你们拿第一呢。
员工宿舍。
叶昭生盘膝坐在床上学今天的摄影课程。
小芳投放的光屏上开始讲解色调布局平衡和拍摄光线问题，叶昭生看得迷迷糊糊，脸上挂着两只蚊香眼。
冷暖色调？对比色调？主光？补光？
这些都什么跟什么呀，天呐，这些跟拍照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