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进来了条真人鱼 第10章

作者:日千引 标签: 幻想空间 生子 天作之和 玄幻灵异

  “我们查到你还有另一所住处,已经安排警察去搜了,我相信你这么大胆的人,作案工具当然也没销毁,而是还随手放在你租的房子里。”

  陈凌安仿佛没听见廖清上一句说的,他真的很想见陈茗好的尸体最后一面,开始自顾自说了起来,“我交代,我没打算独活,我一直没打算独活,所以我什么都没掩盖,只是巧了……因为种种原因,你们竟然一直没查到我。”

  说到一半,人又开始疯癫诡异起来,低声,“天都在帮我这个杀人凶手,你们害怕吗?”

  “不是你们抓到了我,是我没想跑。”

  “凶器我随手扔了,云风海洋馆前面那个菜市场吧,忘了,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廖清没有回应他那些与本案无关的话,问道:“为什么杀曾越临?”

  他跟严副都没有提陈凌安跟陈茗好之间畸形的感情,怕刺激了陈凌安。

  “为什么单单杀了曾越临?”

  陈凌安像是想到了什么,轻笑,“因为我姐姐真的喜欢上他了。”

  “我允许她跟十个男人上床,可是她的心只能留在我这里,只能跟我一起待在没有光的水里,我们一起被道德束缚,被禁锢,可是她想上岸了,她想当个好人,还想真的谈恋爱、结婚生子,想见光,那就死好了。”

  曾越临的前女友王月也说过这句话,没想到这就是真相。

  动了真心,所以被杀了。

  陈凌安抬起眼,“到我了,我想知道,那位侦探,是怎么怀疑到我的。”

  廖清无动于衷,准备起身去动用大量人力物力去翻找那把捅死了陈茗好的凶器,菜市场每天垃圾那么多,光粗略算一下都有点窒息。

  这得找到什么时候。

  “不告诉我吗,曾越临的凶器不要了吗?”

  一分钟后,在公安局大厅坐着喝警花姐姐给倒的温水的俞卷被扯开了一只手,接着空出来的手里就被塞了一碗香气四溢的章鱼小丸子,俞卷老远就闻到了,饿得不行,没想到这是给他的。

  “段二哥。”

  段榕没计较这个小没良心鱼儿的过河拆桥,带回来了就又变回了段二哥,嗯了声,“吃吧,我一会儿下来,吃完把那杯水喝了。”

  俞卷捧着小碗可听话了,“知道了段二哥。”

  段榕安顿好了小鱼的肚子才上二楼询问室,对于陈凌安的问题,他没多废话,点了支烟,“下午公车劫车案,我让廖队给我拍了一段监控录像,就是那时候我正式怀疑你的。”

  陈凌安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段榕:“歹徒当时在你面前捅人,可你的表情太镇定了,这说明你不是第一次目睹行凶,更甚至你亲手杀过人,所以你不怕,这段监控也会作为证据收录,第二,你力气很大,第三,我问过陈茗好的朋友,她们说,你姐姐给你起了个绰号,叫疯子弟弟。”

  段榕把烟灰抖进烟灰缸里,嗓音醇厚,他个子太高,站起来挡住了白炽灯大部分的光线,“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弟弟,会有这样的称号。”

  “怀疑你不难,只是乱|伦阻挡了警方的视线,不是老天在帮你掩盖,是道德。”

  是警察们的善意,和这个社会的道德。

  换言之陈凌安不配。

  从询问室出来,段榕没下去找俞卷,他把烟掐了,问廖清,“解剖室怎么走?”

  十三年前的事廖清也不清楚,他当年才刚刚考上警校,刚才局长特意下来找他聊了聊,当年的案子,知会了他几句。

  廖清犹豫,“都死了。”

  是那个叫全哥的歹徒,带回局里的路上就死了,全身呈现紫红色,血管崩出来,这样的死状,十三年前很多,从前三年开始,各地也开始有了几例,但都不多。

  缉毒警一直在努力追查。

  段榕在视频里看第一眼全哥的时候就认出来了,他无比熟悉这个毒品。

  廖清最后还是带段榕去看全哥的尸体了,“名叫周全,参与人贩子拐卖,可惜他死了,我们什么都问不出来,那把手|枪我们还在查来源。”

  段榕看着这一具几乎可怖的尸体,没有上手碰,“你知道这个毒品叫什么名字吗?”

  廖清看多了凶杀案现场、尸体,但这个真的太丑了,“玫瑰。”

  不知道那个研发出这个毒品的毒枭是有什么毛病,取个玫瑰。

  段榕笑了,拍了拍廖清的肩膀,“玫瑰名字本身没错,是这个人太丑了。”

  这个毒品在十三四年前,多是少女服下的,死后确实如玫瑰般美丽。

  没流行多久,研制出毒品的毒枭就死了,这几年市场上的都是次品,效果没那时的好,死亡率也高了百分之十,但吸过玫瑰又没死的都说很爽,比其他毒品爽一百倍一千倍。

  所以还真有人花钱买、吸,这个级别的瘾君子思维已经不跟常人,或许他们觉得可以玩弄自己生命,本身就是致命的刺激和吸引。

  但玫瑰应该跟段鹤一起消失的。

  廖清沉默了会儿,说起另一件事,“那个婴儿,没保住,失血太多。”

  回去了也好,回去继续做个小天使。

  段榕没说话,走了。

  “段二哥。”

  段榕低下头,看见仰起脸巴巴看他的俞卷,“怎么了?”

  俞卷抖了一下,好凶,不知道为什么,段二哥回来后脸色就很沉,俞卷小心翼翼举起碗里还剩下的五个小丸子,怯怯的,“给你吃。”

  跟要哭鼻子了一样。

  段榕身上的戾气自然散去,揉了下俞卷的头发,“自己吃,我不爱吃这些。”

  俞卷吱一声都不敢,让吃就吃,还剩最后一个,觉得很过意不去,段二哥应该也没吃晚饭的。于是就又抬起头,正巧看见段榕在垃圾桶前抽烟,有一颗糖别在了烟盒缝隙里,段榕感觉到他的视线,点燃烟,把糖剥了向他走来。

  俞卷脸红,这颗糖果然喂到了他嘴里。

  “我不是……不是想吃。”

  他还没那么贪吃,抱着碗里的,还想吃别的。

  但是糖甜丝丝的,俞卷觉得段榕不凶了。

  空气中的烟味儿都很踏实。

第13章 俞卷含着奶糖,开心地跟着走了。……

  段糙老汉不会养鱼儿,喂了辣的小丸子,还喂糖,还是许付从外面吃完饭回来,鼻尖的闻见俞卷嘴里又有辣又有甜,贴心毛病犯了,温声,“甜辣不能混着吃,伤胃。”

  段榕走在前面的脚步顿了下,宽阔肩膀转过来,看向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的俞卷。俞卷捂住嘴,把糖裹得紧紧的。

  段榕失笑,本来要要回糖的手转而拍了下俞卷的后背,大掌盖住了整个漂亮小巧的蝴蝶骨,可怜的俞卷被这力道拍的往前载了下。

  “吃吧,不抠你嘴。”

  俞卷又把倾斜的俞卷拎起来站直,“身体素质这么差怎么送外卖?”

  俞卷的双腿其实已经干疼的快没知觉了,他第一次离水这么长时间,走一步都像童话故事里的那样,像走在刀尖上。

  “我……”

  段榕拧眉,他是什么老狐狸,一眼看出俞卷的腿有问题,可是之前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伤,那是为什么?

  “你腿怎么回事?”段榕没打马虎眼,直接问道。

  俞卷下意识揪住衣服下摆,你说他胆大,他敢套个假鱼尾套真的变出鱼尾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说他胆小,他一惊一乍,真不知道怎么瞒了这么久,如果真让厉害的人怀疑,他迟早会被发现的。

  俞卷一个紧张,蹦出了两个字,“坐麻了。”

  谎言拙劣地让人不知道怎么说好。

  段榕嫌他走得慢,搂着腰把他夹到了胳膊下走了,许付在后面撵,“二哥,出租车在前面。”

  俞卷第一次被这么抱起来,前几秒都是懵的,然后就羞得想捂脸,他都这么大了,小时候父亲都没这么抱过他,俞卷咬着唇,咬了咬,溢出一声嘤。

  委委屈屈的。

  小手抓住了段榕的裤子,拽来拽去都不好,那手摸啊摸,就抠着裤腰了,段榕好笑,“一会儿把你二哥的裤子扒下来了我有你好受。”

  俞卷胆怯地松开了爪子,他怕段榕把他扔飞。

  段榕一只手夹抱着个小鱼儿一点都不累,拉开车门,把俞卷放进去了,“往里坐坐。”

  俞卷手脚并用爬坐到了里面,原本很疼的腿忽然过了那个劲儿,开始变得痒起来,蹭着裤腿都痒得厉害,脱水太久,俞卷的发|情|期竟然来了。

  段榕坐进来后关上车门,微微眯了眯眼,又闻到了,这次的浓重很多,不合理,不能解释的地方又出来了。

  俞卷前一分钟身上都没有这种味道,现在有了。

  段榕伸手捏住俞卷的后颈,不动声色靠近,“开庭的时候你要作为证人出庭,别紧张。”

  俞卷耳朵通红,小男生白净漂亮的跟姑娘家,大概是段榕捏得疼了,眼睛泪汪汪,“不紧张……”

  段榕抹掉俞卷唇角的辣椒,直气凛然教育,“你是水做的?动不动就哭。”

  俞卷低下头忍耐自己的发|情。

  那丝丝缕缕的香味简直压都压不住,一个劲往外冲,好在俞卷的发|情还不到烂熟的地步,尚没有太勾引人。

  等到老居民区,俞卷颤巍巍下车,眼睛一直不敢看段榕,他要赶快回到他的小地盘,要收拾自己。

  许付从车窗里伸出手,摆了摆,“俞卷,拜拜。”

  俞卷身体不自然地弯腰跟许付说再见。

  他还小,又被发|情折磨,并不知道案子结束了,他们三人之间也没了联系,这一次的拜拜,下一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许付掏出手机回复廖清的信息,他扭过头,“二哥,廖队说给我们买了一箱火腿肠,感谢我们呢。”

  段榕感觉到了不对,看着自己的手指,鼻尖那股香味还没散,“你闻不到?”

  第一次在海洋馆,段榕闻到香味,许付就没有表现,这次这么浓,不可能闻不到,车上还有师傅,他也没说。

  许付茫然,“啊?什么味?”

  只有段榕能闻到,可除了段榕,没有第二个人能证明。

  俞卷回到租房后就忍受不住跪坐在了地板上,两条腿在裤子下竭力交叠,想要变回鱼尾。俞卷费了好大力气额头脖子上都是汗才把裤子内裤脱下来,刚脱完,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就变回了鱼尾,肥肥的,拍在冰凉的地板上。

  俞卷小脸绯红,像沙漠里渴了很久的人终于喝到了水,舒服的差点哭。

  家里没浴缸,俞卷就用花洒往鱼尾上淋水,鳞片也用小手搓洗,搓了一小片俞卷就气喘吁吁地累着了,腹鳍大开,里面粉嫩的小东西正在探出头,俞卷把脸贴在墙上,黑色的头发湿哒哒卷在脸上,唇红肤白。

  小人鱼变成了小妖精。

  俞卷还小,身体进入发|情|期了,人还单纯的不得了,就算是没有人的自己地盘,也羞于安慰自己,只能抱着尾巴哭,偶尔难受的厉害了,就摸摸尾巴,哭哭啼啼,“快过去吧。”

  他这个样子特别依赖水,可是泡不了水,水费也不敢太多,学画画真的太花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