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进来了条真人鱼 第35章

作者:日千引 标签: 幻想空间 生子 天作之和 玄幻灵异

  赵云岁来时还笑着的脸此时也不笑了,看口型在骂脏话。

  谁能想到,这大别墅下面藏着这么令人呕吐的肮脏事,法治社会,还有畜生玩这些。

  赵云岁过来敲了敲段榕的车窗,“二哥,我们这边的警察说罗素丽是打报警电话抓你的,你跟我们一块儿回局里吧。”

  听起来像是走个形式,但其实要是罗素丽非要追究,那还挺难办。

  段榕很配合,“行,回去吧。”

  路上接到许付的电话,这孩子又难受又酸,跟吃了一辆货车柠檬一样,幽幽道:“二哥,你现在办案都不带我了。”

  他就在酒店睡了一觉,起的晚了点,天就变了!他一点也没参与上!

  段榕没跟他贫嘴,交代让他留意一下礼州的上流圈子,“手上有一颗痣,找到了发照片给我。”

  许付应下,但还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这么大案子!上新闻的!他一根手指头也没参与上,“二哥……下回叫上我。”

  段榕严肃批评,“这是菜市场买菜?你还得参一脚?”

  许付这下不仅没参与大案,还挨骂了,更加幽怨,不过很快摆正心态,道:“我这就去查。”

  段榕这才笑骂了几句,“偶然碰上的,不是故意不叫你。”

  许付舒服了,诶了声。

  段榕挂了电话,看俞卷,小鱼还恍惚着,段榕说:“罗素丽一开始把你关进去,周海没有拦,是他有意助纣为虐,而且不怕罗素丽打开那道地下室的大门,他藐视法律,嚣张至极,但没想到我反把罗素丽关进去后,罗素丽要报警,他这时才开始慌张,可是已经晚了,这两个人各自自私自利,都只为自己着想,所以阴差阳错被当场拆穿。”

  “当然,没有今天,警方也会搜查周家,犯罪的蛛丝马迹是掩盖不掉的,无论到哪里,无论什么时候,该来的惩罚都会来。”

  正义都会得到伸张。

  这是法律存在的意义。

  俞卷笑了笑,脸颊上两颗很浅的酒窝显现出来,很干净,很单纯,“嗯,二哥。”

  所有的淤泥都会被清洗,恶人有惩罚,好人会有好报,都过去了,人都要向前看,鱼也是。

  周家的案子在现代社会太多惊世骇俗,在热搜榜上挂了四天还没下去,还有黎深黎鹿的案子,礼州一时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白霜透露,上面发了大火,言说今年必须不能再有大动静,否则礼州口碑影响非常大。

  但白霜不为所动,在局长那里撂下话,“只要我在这个位置一天,我的辖区内,不管什么案子,我都查,不管后面牵扯到什么人,我都抓,会不会上新闻,会不会被点名批评,那些不在我的工作职责内,我的工作职责就是把违|法犯|罪分子都抓进监狱里。”

  局长被架的下不来,狠狠拍了下桌子,“我是这个意思吗?!你话里话外还有我这个局长吗?我不让你查了吗,我的意思是我们得做好工作,不能再出现这样的案子!”

  白霜面无表情,“是的局长。”

  赵云岁乐的泡面碗都拿不稳了,咯咯咯笑个不停,“小白总有一天要把局长气死,他名正言顺继承皇位。”

  白霜走过来拿走赵云岁的泡面,“吃这个不健康,案子都结了,走吧,带你出去吃。”

  赵云岁抹了抹沾了红油的嘴,“啊,小白宝贝,突然对我这么好,我很不适应啊,我刚刚还在笑你呢。”

  白霜:“……那你接着吃泡面。”

  赵云岁立马扔下泡面,站起身,“走走走,大餐!”

  待到走廊尽头,他们的声音还未散干净,赵云岁充满生气活力的嗓音,还有白霜偶尔回应一个字的单音节。

  不吵闹,只觉得踏实。

  如果警局每年都是这样,那就好了,可是这不太可能,人嘛,就像一锅的黄豆,就算那好的、漂亮的黄豆占据了大部分视野,可手伸进去翻一翻,也总是会翻出几颗坏掉的黄豆。

  数量不多,可也要扔掉才行。

  黎家兄妹的案子先结了,至于周家的,还在继续,缉毒警们还在搜查剩下的毒|品,在俞卷开学前的一天,段榕跟俞卷还在公安局。

  白霜把黎鹿的结案报告给段榕。

  经过一系列的审讯,这件案子的始末已经拼凑出来了。

  去年十月十一号,天气炎热,黎鹿是销售中心客服里最不擅说话的,她被领班分去了工地上站岗,她有一个小推车,上面都是糖、湿巾和水,给去工地参观的人递水喝。

  她是个服务人员。

  但是这份工作已经很体面了,工作服也非常漂亮,黎鹿独自推着车去了离销售中心有段距离的工地,太阳毒辣,晒的她脸上出了汗,她的工作需要化妆,但是十八岁的小姑娘,涂个防晒霜都白的很,再涂个口红,就当是化妆了。她不舍得钱买化妆品。

  她看了一个学校,想挣够学费,去学校读书。

  这是她第一次来工地。年轻好看的姑娘站在门口,出入工地的工人都看向她,目光深浅不一,不断搭话的保安让她很不适,站的笔直,不敢偷懒,很快来参观的人到了,她尽职尽业地递水,说请往里面走。

  黎鹿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可是在下午时,她知道了,他们都是学生,大学里的学生,很厉害,朝气蓬勃,黎鹿站在那里,年龄可能比他们还小,可天差地别,他们是学生,而她在工作。

  还是这样“端茶倒水”的活。

  黎鹿很难受,也很羡慕,不由自主地看着每一个学生,听他们说她听不懂的专业名词,还有人跟她搭话,可是黎鹿很拘谨,放不开。

  第二天她一天都在工地站岗,有几个男同学要加她好友,黎鹿这两天已经被很多人加好友了,工地的大叔,保安,但来参观的学生是第一次,黎鹿当时甚至是受宠若惊的,跟男生们加上了好友。

  可她不知道这是噩梦。

  她羡慕、仰望的大学生,是猪狗不如的牲畜。

  他们晚上把还在销售中心值班的她叫去工地,说有地方不明白,黎鹿不明白,她也知道要保护好自己,可她防备的人里没有大学生,没有看起来干净、跟她是两个世界的厉害学校的学生,她知道防备大叔,老男人,不知道防备这些“好看”的男生。

  从她踏出销售中心那一刻,噩梦开始了,她说不清的期待、欣喜,以为他们找她有什么事,一步步,走进了噩梦。

  她被脱光拍了视频,被打,被不知道几个人玩弄,被不同的人强|奸,她绝望地哭,被封住了嘴巴,这场噩梦不知道过了多久,破败宛如枯掉的树叶的她躺在草地里,那么脏,衣服很脏,地上也很脏,哪里都脏。

  黎鹿用了很长时间,重新建立自己的生命,她想活下去,她还是想活着,她跟很久没见过面的哥哥打电话,说自己很好,然后准备新年,这是第一个新年,她想好好过,可是那些人又来了。

  他们又来了。

  黎鹿终于被击溃,她想去报仇,可最后选择了自杀,在李家村,沉入河底,她的尸体就是对他们的诅咒,她要让他们发烂、发臭,偿命。

  可她不知道,在她死去不久,他的哥哥为她报仇,被反杀了,冥冥之中,两兄妹的尸体都躺在了李家村,以至被几天后前去调查的段榕一行人发现,案子一点点揭开,真相大白。

  犯罪分子一个不落,全都抓进去了,黎家兄妹可以安息了。

  段榕在李家村的河边插上了香,起身拉住俞卷的小手,“走吧,该回去上学了。”

  他老婆还在上学,起码还得再上三年,远啊。

  这两个案子里还有一个疑点没有查清,那就是黎鹿被注射的毒品,她在自杀前见过什么人,发生了什么,无从得知,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黎深身上也有谜团,他后面牵扯太深,暂时只拨出了周家这一根毒牙,但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从周家这个豁口深入去查,总能找到蛛丝马迹的,白霜说有玫瑰的消息会通知段榕,他过了个周末又忙起来了,周桓有个小弟手里有很多毒|品,还没来得及销毁,现在都在查这个案子了。

  两方人暂时别过,许付说再也不想来礼州了,因为这里充满了他太多的痛,然而一如既往,他被无视了。

  段榕给白霜递了条红绳手链,“有消息通知我。”

第42章 俞卷的状态很矛盾,又亲密又防备……

  “二哥, 你给白支队的是什么啊?”许付在机场问段榕,他也要回B市了,段榕现在成了家, 不天南地北跑着办案了,许付也想通了,他跟他师父该告别了。

  他回去B市重新当警察,从底层干起。

  俞卷也好奇地看向段榕,想知道那条红手链有什么意思, 他都没收到过二哥送他的礼物……

  段榕随手拍了拍许付的后背,“桃花的,你要那个没用。”

  许付早看出白霜跟赵云岁不太对, 这下了然了,不过他是个直男,对他们基佬的感情不太理解和明白,就不说话了。

  许付先登机, 沉默了会儿,原本想好好跟二哥和俞卷道个别,但是段榕直接不轻不重踹了他一脚, “赶紧过安检去, 又不是这辈子不见了。”

  许付清秀的脸上绽出笑容来, 似乎也觉得对,但他还是觉得规矩不能坏, 段榕是他师父,俞卷是师娘,他作为徒弟,不能没有规矩。

  “二哥俞卷,我回B市了, 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尽管叫我。”微微鞠了一躬。

  段榕打发他快走了。

  等四周都没了人,清净起来,段榕跟俞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段榕能这么快走,还得益于罗素丽没追究他把她关在地下室,当时罗素丽看着丈夫跟儿子这些年瞒着她做的事,精神差点垮了,她忙于证明自己的清白,顾不上追究段榕,加上白霜他们有意把段榕摘出去,所以就十分顺利地出来了。

  还是批评教育了一番的。

  俞卷小声说了会儿自己回学校的事情,眼皮有点撑不住了,靠在段榕肩膀上睡着了,还没坐上飞机就开始睡了。

  段榕勾唇,张开手臂抱住了俞卷。

  这几天跟着自己破案,俞卷也受累了,一直绷着精神。

  过安检的时候段榕把俞卷叫醒,小鱼儿就晕乎乎地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快要睡着,好容易找到位置,段榕转过身,俞卷就软软地扑到他怀里了,蹭了蹭脸,寻个舒服的地方要睡觉。

  段榕掐了掐俞卷的下巴,原以为是俞卷太累,所以才睡的这么沉,可回到云城后,俞卷连着一个星期好像都睡不够,晚上弄一次第二天都起不来。

  段榕剥开被子,露出自己的小鱼,“宝宝,身体素质怎么越来越差了?”

  真的就一次,不睡到十点睁不开眼,“一会儿还有课,快起来。”

  俞卷听到有课,还是很好学生的挣扎要起来,可是骨头缝儿好像都是软的,他没一点力气,眼睛睁开了一半就有抱着段榕闭上了。

  “二哥……好累。”

  不仅累,还晕,俞卷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不对劲,他以前从来没这样过,就好像、就好像身体在集中休养,给什么东西休养。

  汲取了他许多营养、体力,俞卷的体温有点高,像在发低烧。

  段榕嘴唇碰了碰俞卷的额头,“睡吧,二哥给你请假。”

  有个小一轮的老婆,既能当老公又能当家长。

  俞卷手指无力地拉住段榕的衣服,不想让他走,段榕一边拧着眉给辅导员打电话请假,一边摸鱼卷的脖颈,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人鱼发烧了?

  还是魇着了。

  以后那些案发现场还是少让俞卷去。

  段榕挂了电话,拉好窗帘,把俞卷抱出来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还哄了俞卷好久,让他变回鱼尾,可是俞卷不肯,不知道为什么,小鱼儿突然防备心很重,段榕的话都不听了。

  睡梦中一直在拒绝,两条白皙粉嫩的腿蜷缩起来,不肯变成鱼尾,不知道在保护什么。

  段榕把被子又盖到俞卷身上,亲了下他,起身去做饭,结果刚才抗拒他的小鱼又拉着他了,不让走。

  段榕无法,气的轻轻打了好几下俞卷的小屁股,那小鱼缠|绵地搂着他,腿也放下了,刚才不知道是谁,一直蜷着腿,越哄越哼哼。

  俞卷的状态很矛盾,又亲密又防备。

  段榕手掌落在俞卷光滑的腰背,跟着躺下了。

  这一觉俞卷睡到了中午,比昨天还晚,睡醒后也很没精神,要段榕抱着。段榕兜着俞卷的屁股,拍了一下,“小东西你在干什么?”

  俞卷脸不自然的红着,缩回段榕怀里,“我就闻了一口……”

  害羞完了,又委屈起来,撇起嘴,“二哥不让我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