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日千引
但是肚子里那个鱼崽,他什么也不能做,俞卷说人鱼在肚子里就有意识了,段榕要还干什么还了得。
段榕捧起俞卷柔软的腰肢,近距离跟鱼崽说话:“兔崽子,等你出来,你就没弟弟妹妹了。”
俞卷揉了揉眼睛,被亲的浑身发软,靠在方向盘上,“嗯……二哥,我们是鱼。”
段榕把车内空调开低了点,早点降火。俞卷是鱼,不怕冷。
段榕一点点把俞卷的衣服整理好,“说他是兔崽子,等他出来了问我,我还能说不是说他。”
段榕已经过了三十一的生日,在一年前根本没想过自己到了这时候了,竟然还能有老婆孩子,虽然他更多的是对俞卷的贴心,但他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儿子。
俞卷实在没力气,靠在方向盘上也不舒服,想坐回段榕怀里,段榕兜住了他的屁股,“宝贝儿,一会儿再坐。”
俞卷耍赖,抱着段榕,让段榕抱他,他自己不使力,段榕咬了咬牙,磨俞卷的小耳垂,“二哥都记账上了。”
这本账如今已经非常可观了。
小鱼儿如今胆子大了,也许还仗着有身孕,不怕段榕,坐的稳稳的,勾人的小妖精。
段榕强行让自己冷静,还得冷静快点,不然一会儿饿着俞卷了,十分钟后,两人坐在包厢里开始吃火锅。
中途接了个许付的视频电话,他人还在医院,伤口大,又在背上,出院得下个星期了。
许付吃着病号餐,艳羡地看着他们的火锅,口水快出来了,从来没这么想过火锅。
“二哥,你们今天下午来不来看我啊?”
段榕跟俞卷回来后就去看他了,恢复挺好,就是在医院无聊,许夫人在医院太多天,吃不好睡不好,许局亲自把夫人带回家了,现在医院里除了护工就许付一个人。
许付倒是不觉得委屈,堂堂英雄,半个吧也算是,只是几天,就落得个这么凄凉的下场。许夫人回家休息了他还终于放下了心,但没熟人说话真的挺无聊的,请来的护工工作能力很强,多一个字都不带说的,就麻利干活,许付有点憋着了。
段榕把俞卷偷偷伸向辣汤的筷子拨开,“下午给你带两本书过去。”
许付开心了,“好,那我等你们。”
段榕看向想偷吃的俞卷,“想辣屁股是吧?”
俞卷舔了舔唇,看着竟然一点也不怕,跃跃欲试,孕后确实是主动了不少,段榕把筷子尖给俞卷尝了尝。
俞卷满意了,开心地继续吃火锅。
吃了两口,忽然抬起头,慢慢地凑到段榕面前,亲了亲,段榕搂住俞卷的腰,“怎么,还想吃我嘴里的辣味?”
俞卷害羞,摇了摇头,“二哥好辛苦。”
刚刚段榕靠在椅背上,举着筷子让他尝,俞卷敏感地看到段榕身上的疲惫和心不在焉。
二哥还有心事,是他不知道的心事。
查案这几天也很辛苦,又要查案,又要照顾他,二哥做到了,去哪里都带着他,为此付出了很大的心力。
段榕越来越容易读懂俞卷的想法了,揉了揉俞卷的后颈,“你跟个猫一样,花什么力气,再来两个二哥都带得动,吃饭吧。”
俞卷别扭地拉住段榕的大手,埋头吃肉。
段榕把人直接抱到了腿上,这样吃,不用手在下面拉着了。
两人吃完火锅坐了会儿消食,然后去书店买了两本书带给许付,分别是推理类的和解剖,许付期待地接过后,从袋子里掏出来,看见文名,肉眼可见地难受了几秒。
“二哥,你给我买小说的也好啊,这都是理论。”
第51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就是这种的看着才不无聊。”段榕点了点书皮, “好好看,看完提问你。”
许付哽住,他二哥真是对他太好了……这下他的住院日子一点也不苦闷了, “二哥,你跟俞卷回云城吗,还是再这里住段日子?”
许付知道俞卷休学了,这点上他不赞同段榕,有什么案子是比俞卷的学业更重要的, 二哥就不能退休吗?
段榕当时沉默着没说什么,许付觉得二哥心里有数,就不说了, 但还是挺可惜的,俞卷大学都没毕业。
段榕看着俞卷跟许付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椅子上聊天,站在背光的地方抱起手臂,陆之越的案子结了, 蒋滥盛的还没有,他的心里还是空的。
他知道他得带俞卷回云城,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以后不做这行了, 以后什么案子也不接了。
段榕前半辈子做过很多决定, 有好有坏, 他从未后悔,包括带俞卷回家。人都是自私的, 他喜欢俞卷,爱他,想保护他,所以把小鱼儿哄到自己手里了。
当时,段榕也不能不要俞卷,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俞卷的秘密,换谁来他都不放心。现在他敢说不后悔,但其实是不敢去想后不后悔这件事。
他至少,应该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再带俞卷回家的,如果再有一次,段榕不会那么“激进”。
“回去,等你出院了就回去。”
段榕摸了摸俞卷的头发,拇指刮掉他眼角的眼泪,“困了?”
许付捧着书,“困了就回去睡吧,我在这里看书,不用陪我了。”
俞卷看看许付,又看段榕,他真的困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但是才刚来一个小时就走,有点敷衍许付。
俞卷脸上的表情太容易解读,许付笑起来,这一刻他又把俞卷看成了去年那个可爱的弟弟,“回去睡吧,我这里没什么事。”
俞卷一脸迷糊地被段榕带走了,回去午睡。
在这里了一个多月,新闻头条几乎是隔一个星期就出一个某某某总裁因走私xx入狱,又有某某家千金涉嫌非法赌博,诸如此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上面借着陆之越,要狠狠正一正风气。整个七月都不太平。
许付已经好差不多了,段榕跟俞卷回云城那天他还去机场送了,脸色红润,显然是都养回来了,段榕在机场给许付戴好帽子,说道:“找个好天,去烈士墓拜拜。”
许付不解,虽然烈士墓有没有原因理由都应该去看看,但还是问了句,“为什么啊?我没牺牲啊。”
段榕笑骂,呼噜了下许付的脑袋,“就是你没牺牲才得去拜拜,多亏了前辈们在天之灵保佑你。”
许付领悟,立时虚心低头,“是这样,我订点好花,等过几天就去看看前辈们。”
段榕跟俞卷回云城了,那个处处透着恬静的南方小城市。
俞卷在俞父母去世后选择了来这里,一年后,段榕也选择了来这里过冬。
云城是他们的缘分。
俞卷此时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小人鱼孕期跟人类的一样,都是十个月,还有六个月才能生出来。
俞卷说:“到时候在水里就能生。”
他这情况肯定不能上医院,段榕亲了下俞卷的鼻尖,“好,二哥给你接生。”
想不到俞卷很抗拒,摇头,“不要,我自己生……”
俞卷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生出来,要是让二哥看着,太羞耻尴尬了。
段榕怕影响俞卷的情绪,一口答应,“听宝宝的,二哥不看,再喝点奶。”
俞卷挺喜欢喝这个牌子的奶的,就着段榕的手又喝了大半杯。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快中秋节,段榕带着俞卷去见了郭方丈。鱼崽七个月大,看起来只有四五月的孕肚,人身鱼尾确实不太占地方。段榕摸了摸俞卷的肚子,把外套给穿上,裹的严严实实。
“一会儿见了郭方丈,不用紧张,我给他看过你照片,他很喜欢你,早就嚷嚷着让我带你来了。”
郭方丈除了面对他那个死对头的时候,还有寺里揭不开锅了会比较暴躁,其他时候都还算正常。
俞卷被养的水润,脸嫩的跟白豆腐,眼睛漆黑明亮,笑着嗯了声。
段榕也笑,“再过几年,我都老了你还这么小。”
俞卷的手自动自觉去牵段榕的,眉眼生动鲜活,“二哥可以跟我一起长命百岁的!”
段榕以为俞卷只是这么说一下,谁想到上了车,小鱼儿扒着他的肩膀,在耳朵悄声说:“我爸爸就是这么跟我妈妈说的,如果没有意外,妈妈应该真的可以跟爸爸一起活很久。”
人鱼寿命比人类是长一点的,但也只是长一点,不是不死。
段榕现在很喜欢捏俞卷的腰,肉肉软软的,里面还有他儿子,“怎么说?”
俞卷耳尖红了些,支吾,“因为……床……事。”
已经习惯了跟段榕亲近,黏的不得了,但因为怀孕了,已经七个月没跟段榕有什么更亲密的接触了,所以俞卷对于这方面又害羞起来。
段榕看着这嘴边的粉红耳朵心口发痒,舔了口,“那二哥可得多跟你长命百岁百岁。”
俞卷羞的窝到段榕肩窝里,蹭了蹭额头,过了会儿,忍着道:“嗯。”
上寺里的路台阶多,一眼快望不到头,段榕跟俞卷手拉着手一步步上前,到一半的时候俞卷累了,后面的路都是段榕背着小鱼上去的。
上了去,郭方丈就在外面站着等他们,年纪在四十五岁左右,身体非常好,眼角皱纹有点多,很有方丈的气质。
不等段榕跟俞卷说话,他先哼了一声,“还跑到佛祖面前秀恩爱了是吧?”
段榕把俞卷放下,呛回去,“你还在佛祖面前要女施主微信。”
郭方丈立马嘿了声,甩了甩袖子,“是她东西丢了,我加个联系方式,要是找到了好还给她,一天天毁我名声!”
俞卷好奇地看着郭方丈,礼貌叫人,“方丈好。”
郭方丈打量了下俞卷,这才点点头,“俞卷是吧,进来吧,跟着段榕爬这么久台阶累不累?”
段榕大步跟了上去。
郭方丈回头瞪了眼段榕,嘀咕了几句佛门净土。
佛祖爱众生,一对夫夫也会爱的。
在寺里过了中秋节,段榕也没说走,看样子是要住到春节了,顺便过了年。郭方丈嘴上嫌弃的不行,但每天都要来找段榕下棋喝茶,再说说经。
段榕来这里当然有他的打算,山里没那么多人,后山就是一条河,还有三个月就生了,在这里生好过在城里。
这里的环境就比段榕在租房里给俞卷准备个浴缸生鱼崽强。
十一月中旬,山上已经很冷了,段榕不常玩手机,寺里也没太多电器,电视机就一台,俞卷以前就不是爱玩手机的,因此两人每天都是在山里玩,捡点野菜,野果子,段榕趁机又学了几道菜做给俞卷吃。
郭方丈大喊段榕偷学,不要脸,要收拾他。
寺里安静又充满了生活气,坐落在大山中,远离城市的喧闹,这里连五彩的夜灯都没有。
俞卷终于知道二哥那一年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走出来的了。
与此同时,几千里外,南方的一个小镇,十一月了,太阳要是好,还能穿一件单衣出门玩。一个小女孩扎了满头的小辫子,蹲在马路边上玩石头,她旁边就是下水道,石头在她手里不听话,扔起来,没捧住,滚的到处都是,其中一个掉进了下水道,小女孩左晃右晃地把石头都捡回来,最后趴在地上看下水道里面的石头。
她的小手能从缝隙间伸进去,可是胳膊太短,够不着,小女孩很执着,一直趴着看,突然,一个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啊?”小女孩歪了歪头,全神贯注地盯着那“片”东西,薄薄的,皱巴着粘成一团,不知道是什么,小女孩的眼睛里尽是单纯和无知。
小孩子总是有格外多的耐心,她不知道趴了多久,前面饭店的女主人出来对着下水道泼了盆脏水,水流到小女孩这里,她看着那东西被水流冲走一点,慢慢展开了一半。
小女孩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看着看着,忽然吓的跌坐到地上,大哭起来。幼崽对于危险的本能恐惧。
她妈妈急忙从小卖部里跑出来,“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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