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魔教教主娶回家了 第33章

作者:子不语神鬼 标签: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玄幻灵异

  张阑钰离开清欢小楼,坐上马车回府。

  半路上,张阑钰听见外面有辱骂田家的声音,随手撩开帘子,只见一对年迈的夫妇放声大笑。

  “真是苍天有眼啊!田荣天你这个畜生终于造报应了!哈哈哈哈哈……”

  “还有你们田家这一家子杀人犯,老天早晚收了你们。”

  夫妇俩十分落魄,脸上尽是沧桑之色,外表的年龄看起来比他们实际年龄大得多。

  张阑钰认出来那夫妇俩是谁了,正是田荣天娶的上一任妻子--云小姐的爹娘。

  云小姐嫁给田荣天之后,不仅横死在田府,还被败坏了名声,云小姐的爹娘报官,官府因没有查出足够证据,最后定案自杀。

  云小姐的爹娘变卖家产,只为无辜惨死的女儿讨一个公道。

  两位老人家吃了无数的苦,现在见到仇人死去,自然高声大笑。

  只是,仇人虽死,他们的女儿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张阑钰的马车从他们身边路过,能看见他们脸上那腐败的死气,女儿的死对他们打击极大,他们尽管笑着、诅咒着,但是双目之中依旧流露出藏不住的悲痛。

  张阑钰放下帘子,合上眼睛,过了会儿待心绪平复下来,吩咐同行的星垂:“暗中帮衬下云家两位老人。”

  星垂点头应下,心道:公子真是个心善的好人。

  之后,田家被平野匿名举报,官府查出田家竟种植梦仙,给下了大狱。

  再后来,多方查证搜集证据,卷宗呈上大理寺。

  最终,田家主犯田老爷被判斩首示众,从犯田家主母延缓死刑,田家一众下人,参与者、知情者、不知者,一一核查完毕后,依据律法从轻、或从重处罚。

  至于田荣天的尸体,因田家不信失足落水的判案结果,一直未能下葬,田家获罪斩首后,被官府一并在墓园随便埋了。

  至此,田家事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来发生的。

  眼下,张阑钰刚刚回府,便听到下人前来禀报。

  “大公子,有一位姓于的老伯来找您,说是让您结买风筝的钱款。”

  张阑钰随意甩了甩袖子,径直踏入自己的院门,声音飘向身后的下人耳中:“把人带过来见我。”

  郭一手,我还没去找你,你倒是先找上门儿来了。

  张阑钰嘴角勾勒出一个冷笑的弧度。

  郭一手伪装的于伯被下人带到了张阑钰面前。

  张阑钰懒懒地摆摆手,屏退丫鬟、小厮,半躺在在铺着厚实软垫的红木贵妃榻上,端起一杯香茶,漫不经心地用茶盖抹了抹,眼皮都没有抬,用一把慵懒的嗓音说道:“郭一手,你来找我做什么?”

  郭一手化了伪装的苍老面孔下肌肉抽动,他是逃命到这下京城/的,自然得好好藏好,可他那要命的癖好却憋不住,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方便又安全的玩具,却没想到被张阑钰给弄没了,他怎么高兴的起来?

  郭一手冷笑一声:“张大公子,官府查不出来,但我可是知道的,那田荣天,分明就是你杀死的。”

  张阑钰慢悠悠“哦”了一声,并不在意,撩起眼皮看向郭一手,带着轻蔑的姿态轻笑一声:“你有证据吗?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杀死田荣天的?”

  “我当然有证据。”郭一手说得斩钉截铁。

  他见张阑钰毫无所动,沉了沉声音:“你让我扮鬼吓呼田荣天,就是证据。”

  张阑钰毫无预兆地从口中发出一串轻笑,并没有马上回应郭一手。

  他先是动作优雅地喝了茶,继而缓缓躺下,单手托着下巴,一双美丽的桃花眼瞥向郭一手,不紧不慢地说道:“老人家,我何时让您去吓唬田荣天了?我当初找您来,不是订做风筝了吗?这个,我张府中的许多下人可是都看到了。”

  张阑钰另一只手勾了勾自己的头发,用那慢腾腾的声音继续说道:“再说了,让您去吓唬田荣天?这话你报到官府,官府人会信吗?老人家,就您这身子骨,您倒是说说,您是怎么闯进田家的高墙,避过田家的护院打手,来到田荣天的卧房吓唬他?更是以何种方法手段吓唬他?”

  郭一手阴鸷的眼睛死死盯着张阑钰,目光落在他修长匀称的身体上,心中生出暴戾之气。

  他要让这位高高在上的张大公子,跪下来呼喊求他。

  他要模仿得到田荣天的身体的方式,来让张阑钰也变成他随意玩弄的禁脔。

  张阑钰看到了郭一手毫不掩饰的色/欲与贪婪,脸色冷了下来,冰冷的眸子高高俯视着对方,犹如看一条粪坑里的蛆虫。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如果能写出来,明天就提前到早上9点更新,如果写不出来,估计还是晚上更,我尽量提前吧主要今天加班,唉感谢在2021-01-31 19:36:29~2021-02-01 20:35: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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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劫杀真相

  郭一手被张阑钰的眼神刺激到,当场就要发作,不过他想到什么,克制住了出手的冲动。

  他玩味的目光落在张阑钰身上,从上到下,最后咧着嘴笑了。

  那张苍老的面容上,配着诡异的微笑,十足的惊悚。

  郭一手恢复了从容,慢悠悠地说道:“惹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张阑钰眉毛一挑:“你想说什么?”

  “我虽不知你从哪里得知我的身份,但你应该知道,招惹一个傀偶术师会有什么下场。”

  张阑钰饶有兴趣的反问:“哦?什么下场?”

  “……”

  郭一手冷笑:“你也就能在这个时候耍耍嘴皮子了。”

  他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张阑钰躺在卧榻上,姿势不变,冲着郭一手的背影说道:“做风筝的尾款不要了?”

  郭一手脚步一顿,微微侧过身,露出半张侧脸,森冷的眼神瞥了张阑钰一眼。

  郭一手踏出张阑钰的房间,差点儿被迎面跑来的苍冥撞上。

  苍冥的动作是在突然之间变得灵巧异常,仿佛那是他身体的本能,避免两人相撞的结果之后,苍冥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老人。

  而郭一手,则在惊艳之余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苍冥,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人,并非是上次与张阑钰见面那次,而是更久远之前。

  记忆中并未搜索到相关的人,便暂时抛在了脑后,毕竟如此出众之人,他若是见过,必然不会忘记。

  大约是某时在哪里见过与之身形相似的人?

  “阿冥,进来。”张阑钰不知何时从榻上起身,幽灵一样站在那里,戒备地看着门口的郭一手。

  苍冥绕过郭一手,进入房间里面,欢快的声音瞬间打破了空气中的某种沉闷:“阿钰!”

  张阑钰神色温柔地拉住他的手:“找我什么事?”

  两人完全忽略了郭一手,而对方则盯着两人,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几圈,最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继而离去。

  当天夜里,张府便开始闹鬼。

  次日,张府有€€人心惶惶,毕竟田家前车之鉴还在眼前。

  张阑钰心中清楚明白,知道那鬼是郭一手搞的鬼。

  陈叔看着成竹在胸的张阑钰,再次确认道:“真不用我出手?”

  张阑钰摇头:“不用,我自有安排。”

  他朝外面看看,今日阳光正好,起身往外走:“我去找阿冥在园子里走走,这两日他又沉迷到裁剪做衣绣花里了,明明都跟他说不用急了。”

  前两天柳小姐传来消息,说是太守家的千金有事回家几日,赏花会也就推迟了。

  陈叔看着洋溢着一脸满足欢喜的公子出了门,摸摸下巴,陷入沉思。

  也不知让公子和教主如此亲近到底是好是坏?

  虽说张阑钰说他都有安排,但陈叔一颗操劳的心还是放不下,夜里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偷偷溜了出去。

  郭一手到底是凶残狠辣的江湖败类,若是他狗急跳墙做出什么极端之举,怕是要伤到公子。

  陈叔如同穿梭在黑夜中的燕子,自阴影之地掠过,旁人很难发现他的踪迹。

  郭一手用鬼吓人并非是去吓唬张阑钰,因为他知道张阑钰清楚自己的底细,所以这点儿手段吓唬不住对方。

  他的目的,是要把张家搅成一潭浑水,如此,他便能方便行事。

  今日,郭一手的目标是张家族长。

  到达族长那里要经过张家邺的院子,陈叔一路飞掠,突然听到了张阑钰的名字,他看着前方快要消失的白影,迟疑片刻决定留下偷偷听听张阑钰的四叔和四婶到底在说什么。

  陈叔趴在房顶,耳朵贴在瓦片上,里面的争吵越来越激烈。

  张家邺:“我不过挪用你几分嫁妆,吼什么吼?你人都嫁给我了,你的银子本该就是属于我的。”

  四婶:“你好不要脸!”

  张家邺似乎觉得和一个妇道人家争吵不休丢面子,虽说他们房间里此刻也没外人,但张家邺也受不了,只觉得眼前这泼妇聒噪、没教养,愈发思念养在外面温柔体贴的妾室。

  张家邺想的什么虽没说出来,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暴露了他的意图,四婶和这个男人过了这么多年,哪里能不了解对方的心思?

  她看着张家邺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养的有人吗?”

  张家邺心中一惊,但依旧强装镇定,张口反驳:“你在说什么胡话?”

  她只是看着自己的丈夫,冷笑不语。

  张家邺额上青筋凸现,忍了又忍,心中告诉自己,不能和这婆娘撕破脸。

  他正要开口说€€软化,却见发妻转身撂下一句:“我要带着磐儿回娘家。”

  张家邺心中一跳,他那位岳父大人可是个厉害人物,若是让妻子回去,对岳父说上几句不好听的,那他往江南那边开拓发展的路怕是要被彻底封死。

  张家邺怵了,他原本就是个吃软饭的软骨头,当初就是因为娶了这么一个家中有财力、有势力的妻子,才能混到如今这种地步,怎么也不能让拿到手的东西跑掉了。

  他拉住妻子的手,开始甜言蜜语:“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是知道的,外面那个算什么东西,哪里能跟你比?我明儿个就让人打发了她。”

  张家邺偷偷瞅着妻子的脸色,见对方不为所动,一咬牙:“等我把张阑钰那小子手里的金店拿回来,分三成……不,一半到你名下,你说好不好?”

  她瞥了丈夫一眼,心中却是再也热不起来了,当年的海誓山盟,如今真是成了笑话。

  在外养妾室不说,连孩子都有了,她早已找人查清楚了,作为她丈夫的这个男人是如何在那贱妾面前诋毁她,还说等她死了,就把对方娶进家门,她所有的财产,也都给那母女俩。

  这么多年,她算是看清楚了,也不想再自欺欺人,这个男人就是个没骨头的贱种,当初哪里是喜欢她,分明是看上了她家中的财产和势力。

  也是她傻,是她识人不清,不过几句温言暖语,几天微不足道的照顾,便被她当做/爱情,为此不顾爹娘反对,硬是嫁给了这个男人。

  可是她豁出一切要嫁的人是怎么对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