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冷山月
“真的很可爱。”裴恒摸了摸席司的头,“可以翻下一页吗?”
席司眼珠子转了一下,不想给裴恒看自己小时候的黑历史,但又想欺负一下对方,他点了点自己的脸,笑容灿烂,“亲一下就翻。”
裴恒沉默了一下,他觉得席司比他母亲还适合娱乐圈,这说变脸就变脸,比翻书还快。
席司还以为裴恒不给亲,他快速略过那几张比较早期,在他看来十分丑的照片,翻到一张已经长出小金发的才给对方看,此时的席司大概已经好几个月大,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正嘟着嘴,那双干净清亮的眼睛直直望着镜头,软乎乎的小婴儿唇边似乎还带着一点笑。
唔,好可爱,裴恒的心一下子就软化了,在席司的脸上亲了一口。
席司平静脸,慢悠悠地又翻了一张,但他的脸却已经出卖了他,爆红一片。
“学长呀,你怎么会过来。”席司战略性转移话题。
裴恒一手包裹住席司的手,带着对方的手继续顺着往下翻,“为了给你带礼物。”
席司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心跳的拍数不受控制的加快,心中鼓动着一股冲动劲,看什么相册哦,他现在只想压倒裴恒。
席司又是一个反扑,把裴恒推到了床上,亲了亲对方的嘴角,然后挪到了唇上,撬开唇齿,探入对方的口腔,呼吸交缠中开始一轮攻城略地,在两人都呼吸加重之后,席司才在裴恒的耳畔,低沉地道:“所以学长把自己带过来了?”
第60章
很明显并不是, 但席司可以当做是啊。
把自己当做礼物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好,下一步就可以是涩涩的东西了,哇喔, 完美。
既然已经提到礼物,裴恒就没有继续与席司胡闹,而是把人从身上捞了起来,小心没让对方掉下去。
裴恒将自己的礼物不知从哪里拿了出来,反正当席司注意到他手上的时候, 裴恒的手上就已经多了一条项链。
这是一颗粉色的糖果项链, 项链的组成是中间一颗光滑的粉色宝石, 旁边用铂金做成透明糖纸的两头。
席司乍一看还有点惊艳, 宝石的颜色十分好看,这种粉极为浅淡,粉□□白的,能让无数贵妇以及千金小姐眼前一亮,更不要说这一块宝石成色均匀, 内里有无数细闪, 一看就知道是那种珍贵稀少矿石。
礼物是好礼物,不过对方不觉得这东西有些太过于少女了一点吗?这大概是小女孩才喜欢的东西。
席司心中提出疑问, 但本身对礼物还是极为满意,项链意为“相恋”, 项链所佩戴的位置十分靠近心脏,当你的男朋友送你项链, 则代表他希望将你牢牢锁住,让你眼里心里都是他。
不管裴恒是不是在偷偷表达这个意思,反正席司都挺喜欢的。
席司看着那轻轻摇荡的项链,问道:“需不需要我给学长一个回礼?”
“不用。”裴恒笑着摇了下头, “这是你的生日,作为小寿星你只需要收礼物就好。”
“可是我想送你礼物呀。”席司小声反抗。
“那你倒是说说你打算送什么给我。”裴恒压根就没有惦记席司能够送他礼物,但这并不妨碍裴恒好奇席司如果送他礼物,会送什么。
“当然是把我自己洗白白送给学长咯。”席司朝着裴恒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裴恒唇边不自觉勾出一点笑容,弹了弹席司的头,“正经一点。”
席司抱头,他哪里不正经了,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半分想与对方上床的念头也没有。
“那换一个好了。”席司摸了摸自己被弹的额头,“我送学长一幅画怎么样?”
席司可是画了不少的画,裴恒的不少神情动作他都已经画了大稿。
“没想到我们小席司还会画画。”裴恒把手覆在席司的手上,陪着对方一起摸额头,他刚刚或许用力大了些。
“学长一点都不关注我的吗?我可是还选修了美术。”席司抱怨,他对裴恒的课可都是了如指掌。
“知道。”
裴恒当然知道席司会画画,但会画和画得好压根就是两回事,之前以为席司是Omega的时候,他还觉得对方说不定真的会画,很有艺术家的味道,不过当知道对方是Alpha,再联想那随便丢在角落的画具,很明显席司就是一个混子,选修这节课只是想随便混混学分。
裴恒摸了摸席司的头以示安抚,甚至还拿开席司的手亲了亲对方略微有些发红的额头,席司就那么乖乖的等着你继续亲,裴恒没忍住又在席司的眉骨上亲了一口。
欲望是双向的,他知道席司想要做什么,他同样也想与席司更加亲密一点,但两个Alpha之间,先不说体位,单就是信息素问题,擦枪走火之后谁也舒服不了。
嘴唇在对方眉眼处摩挲了一会,就没有再继续点火。
席司眨了眨眼,刚刚温柔细密的吻让他有那么点头脑昏昏,席司永远是嘴上王者,看起来他就如同多么急不可耐一样,可对方单单是一个吻,就已经让他头脑昏沉,分不清东南西北。
“那个,学长。”席司将头埋在对方的颈窝,闻着那因为情动泄露出来的些许烈酒味,他身体里面的暴躁因子因此活跃了几分。
“嗯?”裴恒疑惑。
“学长你可不可以当我模特啊,那个人体艺术你懂的。”席司害羞地道。
人体艺术通俗来讲就是以人体为主要媒介来画画,人体艺术主要表达的就是人外在的美,分为裸.体与非裸.体,席司既然会提出,那自然是想画一点破尺度的。
“好。”裴恒答应得很轻松。
对方答应的太过于轻易,席司反倒是不确定起来,“学长,你真的懂人体艺术吗?”
“不就是模特摆一个动作,然后让画手画画。”裴恒觉得这并不让人难以理解。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不过……”席司略微顿了顿,又继续道,“我是想画一点脱.衣服的,就是像那些名作或者雕像那种,全.裸的哦,你可以搭一条……”
还不等席司说完他就被自己的被子盖到了头顶,旁边的人还把他一把抱在了怀里,语气冷硬,“小朋友想写什么呢,还想画这种东西。”
“这是艺术。”席司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反驳。
人体艺术本来就是艺术,怎么在裴恒嘴里就显得很低俗色.情一样。
“还艺术,就算是艺术,也不是你们小朋友该画的。”
“我已经成年了。”席司继续反驳。
作为成年人画点这些怎么了。
裴恒眉头这时候都皱了起来,他现在是信席司是一个会画画的人了,毕竟一个随便画画混学分的Alpha压根就想不到画这种东西。
“你画过其他人?”裴恒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没有。”
还不等裴恒松一口气,席司就又继续补充道:“不过我看过很多这方面的画作,以前小的时候临摹过一两幅半裸的。”
那种欲盖弥彰的视觉效果完全不属于全.裸,整幅画冲击性极强,让席司现在都还印象深刻,那是他最喜欢的一幅作品。
欲望与纯洁的碰撞,恶与善的冲击,长发女郎容貌清纯,却落落大方的展现着自己成.熟性感的身体,没有半分的羞怯,这幅画当时拍卖出了天价,最后收藏它的人就是席司,在两年多前那幅画还挂他房里呢。
这时席司只能感叹一句还好收了。
“哦,好看吗?”裴恒语气平淡地道。
席司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有点没跟上对方的节奏,等反应了一下之后,才拉下被子,露出自己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裴恒道:“你最好看。”
“呵。”裴恒明显是不怎么信小Alpha的花言巧语。
“信我,你最好看了,我还没有对着真人画过,学长一点会满足我的对吧。”席司试图想拉下被子,眼神的对交更有助于达成目的。
裴恒把人捂得更紧了一点,Alpha这都快说出花来了,裴恒原本坚决不同意的想法都有那么一点动摇了。
席司继续下拉被子,口中抱怨着,“你以后可不能再把我闷在被子里了,我会生气的。”被子里多黑啊,而且还看不见对方。
裴恒的目光不自觉落到了席司有些凌乱的领口,有幸窥见大片雪白皮肤,他挪开了自己的视线,轻咳一声,“多画一些风景画,这个适合你。”
“可你都答应当我的模特了。”席司不满地哼哼,“学长这是想反悔?”
上一秒咄咄逼人的席司下一秒就扑进了男朋友的怀里委屈道:“学长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裴恒虽然明知席司演戏的成分更重,但还是耐不住心软。
他有些纠结,觉得这不太行,可又答应了对方,实在不想临时反悔,让席司失望。
“顶多就露上半身。”裴恒做出退步。
“我就知道学长最好了。”席司也不乘胜追击,强人所难,就在人怀里蹭蹭蹭,还把对方衬衫上面两颗纽扣解开,在那锁骨上咬了一口,又各种亲亲蹭蹭。
裴恒感觉自己就跟养了一只小奶猫一样,他揉了揉对方那头漂亮的金色长发,他一直极喜欢席司的这头长发,总忍不住摸两下。
然而他怀里的小奶猫却在这时候突发奇想道:“学长,你说这时候要是我父母推门进来会怎样?”
“会忍不住打死我。”裴恒接话。
“唔,还是要看人,如果是我母亲,她比较靠谱,应该不会动手,不过事后我就惨了,至于我父亲,他能拿着激光炮追你八条街。”
裴恒觉得席司怕不是说反了,“你的父亲不是Omega吗?”
“是Omega,一个比Alpha还A的Omega,学长难道不知道我妈娶他都是他扛着光能大炮逼的吗?”
这么刚的omega,裴恒倒也是第一次听到。
“你是不知道……”席司正打算好好吐槽一下自己的老爹,被家里这唯一的Omega压迫多了,席司只想在自己的男朋友这里诉诉苦。
不过这话刚开头,他就及时停了下来,有人在靠近他的房间。
席司连忙坐了起来,收拾了收拾现在看起来就跟干了点什么的两人。
你说真的做了什么,他也就认了,这现在可是什么都没做,要是被人误会了,席司简直想哭死。
裴恒同样收拾了一下,重点照顾对象就是那张床,刚刚这被子可是被他们弄得乱糟糟的。
他作为一个客人,千万不要第一次就给席司父母留下不好的印象。
好在那脚步由远及近过后,并没有在他们这里停留,很快脚步声就又离开了,席司放开精神力探了出去,只是一个女佣人,很好,虚惊一场。
席司瘫床上不想动了,为什么他和自己男朋友在自家都要跟做贼一样。
说到底还是这个社会并不容忍AA恋,联邦可以忽略生育率,包容两个Omega在一起,却依旧不会把AA恋摆在明面上,因为信息素,因为Alpha的天性。
席司在床上闷闷地道:“学长,要不我们什么时候试一试,我就想看看在信息素释放的时候,我们到底会不会彼此排斥。”
Alpha是天生征服欲强大的性别,没有Alpha可以容忍自己的领地被侵犯。
试一试结合这是一个过于大胆的想法,席司觉得向来冷静自持的裴恒拒绝他的可能性极高,但他等来的只是一个“好”字。
席司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他刚刚是听错了吗?
“你认真的?”席司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嗯,我们是伴侣。”裴恒给予肯定的答复。
“可你之前不都不愿意的吗?”席司自从暴露Alpha身份之后总忍不住与裴恒亲亲抱抱,其实又何尝不是验证对方到底能不能接受Alpha。
“我哪有不愿意,不过是怕你等会难受。”裴恒无奈地捏了捏席司的耳垂,“既然是伴侣,那我们迟早是要走到那一步。”
席司小幅度点了点头,又有些迟疑外加些许羞赧地道:“那你是不是愿意让我画全那啥的了。”
怕对方质疑他的画技,席司还补充道:“我画的还是挺好的,几岁时就卖过一些画,看过的都说好。”
席司开启自卖自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