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柿子果
“当时我发现陈志鹏出轨,气的整天整夜睡不着,感觉生活很根本继续不下去,还是一个跟我经常打麻将的朋友劝我,去道观拜一拜,去去晦气,当时我去道观路上,路过一个算命摊。”
“我从他旁边路过,他一开口就说我离不成婚,还说能帮我解决现在的困境。”
“我当时也没多想,就想着让他给算一卦,反正也没多少钱,但神奇的是根本不用我说什么,他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心里想什么,他全知道。”
“还真让他说准了,我和陈志鹏没离婚,原因是我家两个孩子哭着跟我说不想没有爸爸。”
“诶,为了两个孩子我咬牙忍了,这对佛像是我第二次去过去时,在那个算命摊买的,那几天我正巧运气背,打麻将一直输,就想去道观拜一拜,求求财运。”
“半路上再次遇到了上次说我离不成阍命的道士,他说这黑曜石是一对儿,不光能带财运,还能促进夫妻感情,我就买了回去。”
“还真别说,我自从带上这个佛像,打麻将的手气确实不错,就连跟陈志鹏吵架的次数也比以往少了。”
唐规忍不住出声提醒:“这东西邪性,还是不要带了,有时间送去道观让道长们净化一下为好。”
女人面上的笑容一僵:“这……这东西邪性?”
唐规:“嗯,人的气运命数都是有定数的,你在打麻将上风头无两,就会儿在其他地方有所损伤。”
旁边的扁饼鬼一听,立刻怒喊:“果然是她谋害我,我就说她怎么会突然好心给我买个玉观音,特意叮嘱我要好好带着,千万别丢了,原来是她为了吸走我的好运气,一定是她跟那个邪门道士一起用见不得人的手段谋害我!”
唐规被他胡扯八道的不要脸气势给气乐了,甚至生出了再动手揍他一顿的冲动。
因着老爷子在场,他把这股心思硬压了下去。
女人虽没听到扁饼鬼的话,但也将脖子上的玉佛摘了下来,满脸震惊:“你说在其他地方会有损伤,难道陈志鹏真是被我……”
后面的话,她没敢说出口。
唐规:“他的死可能与佩戴的玉观音有关,但最主要的原因在他,应该是他自己害死了自己。”
女人和老爷子同时疑惑出声:“自己害死自己?”
之前唐规在书上看到过类似的东西。
大致是说一对新婚夫妇为了能让他们的感情一直如胶似漆。
女人就求了一对鸳鸯戒指,他们带上这对戒指后,感情确实增进不少,效果显著,但他们还不知道,其实危险就在身边。
这种东西不光祝愿,同时也会起到监督的效果。
如果事后其中一方生出别的心思,或者身体出轨,那就代表对另一半的不忠心,会受到惩罚,轻则运气变低,损伤钱财,重则直接丧命。
唐规没有仔细看女人手中的这个玉佛,但听女人讲述,感觉这东西和那鸳鸯戒指有很多相似之处。
陈志鹏多次出轨,就是违背了夫妻和睦的祝愿,所以唐规猜测陈志鹏的死,有可能是出轨后被玉观音惩罚。
听完唐规的话,女人和老爷子同时陷入沉默。
反观陈志鹏,似乎半点没觉得事情走到这一步,是他自己的错,一听可能是玉观音害死了自己,不由再次对着手机那端的女人咒骂起来。
这次,唐规非但没阻止,还好心的帮他打开了阴阳媒介。
房间内突然响起刺耳男的声,将女人和老爷子吓了一大跳,但很快他们反应过来,这是陈志鹏的声音。
女人听到他在不停咒骂、埋怨自己,心底的火气将那点对鬼的惧怕冲散,直接隔着手机屏幕就跟他对骂起来。
老爷子又急又怕,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劝哪边,就连在屋里睡觉的老太太也被吵醒了。
褚旸倒是很淡定,拉着唐规坐在沙发角落里,一副看好戏架势。
三人一鬼争吵了半天,也没吵出个结果,最后物业的人都过来了,说有邻居投诉他们家太吵,大半夜扰民。
唐规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十二点,确实不能再放任他们这么吵下去,就随便找了个空瓶子,将陈志鹏收了进去,用符箓封口镇着。
其实再让他们继续争论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毕竟陈志鹏没有半点悔改的意思,甚至还不觉得他自己有错。
对付这种人,还是直接送去城隍庙,让城隍爷处置吧。
至于张巧巧,她还有很长的寿命可以活,但这笔账也会记在她的生死功德薄上。
一对好好的夫妻,最后结成了仇家,也真是……可惜了。
第54章
从老爷子的小区里出来,夜色已经浓如烟墨。
唐规竟有些习惯了工作到深夜,就是每次总赶不上公交车,让人很无奈。
他看了看空荡荡的路上,轻叹口气,转身问旁边的厉鬼:“褚旸,你可以带人一起瞬移吗?”
褚旸猜出了他那点小心思,毫不留情的丢出两个字:“不能。”
“哦。”唐规也不失望,朝四周望了望,说道:“那只能骑共享电车回去了。”
打车对他来说太奢侈,反正都已经这么晚回去了,也不计较再晚一点的事情。
小电车的速度不快,但胜在不费力,就这么晃晃悠悠的朝前走,路上他还遇到了一个阴差勾魂。
被勾魂的是个中年男人,他喝的酩酊大醉,走路都走不稳,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表示对一些事情的不忿。
完全不知道在他身后的不远处出现一个手拿哭丧棒的阴差。
那阴差对着他喊了声:“张勇。”
醉酒的男人下意识回应:“啊?”
他回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这人也没察觉出哪里不对劲,继续口出骂骂咧咧的摇晃着往前走。
那阴差离他越来越近,再次喊他名字:“张勇。”
醉酒的男人停下脚步,没好气道:“到底是谁喊我?”
话刚说完,他脖子上多了一条锁魂链,那阴差稍一用力,醉酒男人的魂魄就被从身体中抽了出来。
而身体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继续摇摇晃晃往前走,还没走出几米,他突然捂住了心脏位置,整个人摔倒在地,蜷缩成一团。
他的魂魄却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般,神情呆滞的盯着自己身体倒下。
唐规看着阴差将醉酒男人的鬼魂带走,轻叹口气,掏出手机拨打了110,请他们过来‘捡尸’。
挂断电话后,他继续骑着电车往前走,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不由生出感叹:“有些人走着走着,命就没了,还真是世事难料。”
褚旸倒是看得开:“人各有命,最后落个不得善终的下场,也是他前面坏事做尽,罪有应得的下场。”
唐规认同的点点头,余光瞥到电车车篮里的背包,问褚旸:“那你说他这种管不住下身的男人,最后投胎成什么?”
褚旸挑眉:“当然是满足他的喜好。”
不等他没反应过来,褚旸继续说道:“种猪这品种就很适合他。”
唐规没有防备,噗嗤笑出了声,赞同的点点头道:“是挺适合他的,既能满足他的喜好,又能造福社会。”
说笑归说笑,两人也不可能真替阎王爷做决定。
第二日,唐规趁着空闲,将陈志鹏送去了附近的城隍庙里。
这庙是爷爷给的地址,说这里的城隍爷是他的顶头上司,唐规过来送小鬼,那些阴差都会看在他的面子上照顾一二。
时间流逝很快,转眼距离开学仅剩两三天时间。
唐规下午算卦时不得不多了一项任务:跟大家解释,以后道观没人,不能继续算命的事情。
很多人表示惋惜,问如果朋友想算命,应该去哪儿找他,或者问他可不可以网上算命?
唐规拒绝不过,只好加了她们的好友。
刚开学第一天,唐规将自己的床铺收拾一遍,晚上跟几个室友出门去聚餐。
六个人将近两个月没见面,话题不断,其中四个室友给人打了两个月的暑假工,吃饭时不停的倒苦水,聊起他们辛酸的打工经历。
另一个室友家底厚,在家颓废的打了两个月游戏,还在游戏时交了个女朋友。
至于徐诚,则是三句不离道士,五句不丢他舅舅。
可能是他死皮赖脸终于感动了上天,他舅舅的态度有所松动,允许他接触道士相关的东西了。
所以他整个假期都住在道观里,与其他道士一起念经修行、学习符箓、卜卦等功课,俨然成了个正经小道士。
他还嚷嚷着要给室友们都算一卦,被大家一顿调侃,质疑他那点道行,到底能不能算准,激的徐诚当场掏出了帝王钱。
唐规则相对安静许多,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他们聊天。
主要他经历的事情都太过离谱,说出来也没几个人相信。
与其为了说服别人,不停解释,倒不如不说,省去不少麻烦。
再加上他们宿舍的人一个比一个话唠,根本不存在冷场的顾虑,他可以轻松做自己。
六个人太久不见,情绪有点激动,都喝了点酒,就连一向滴酒不沾的唐规都喝了两杯,回学校时,感觉脑袋都有点晕乎乎的了。
可能是习惯了身褚旸一直在身边呆着,现在突然没有了他这个‘中央空调’,唐规竟有点不太适应,觉得这天气无比烦闷。
唐规正以手为扇,给自己打风,徐诚突然凑过来,手臂搭在唐规肩膀上:“唐小龟,你还记得之前我说过的咱学校的那些灵异事件吗?”
唐规反问:“怎么了?”
徐诚提议道:“要不我们今晚去探险吧?”
旁边三人不屑的嘁了声:“咱学校的那些灵异事件大多都是编出的,你这傻子还真信了。”
“去去去,你懂个屁,我舅舅说了,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好端端的谁愿意编自己的学校闹鬼呀。”
“这些故事肯定也是在真实的基础上编成的呀,正好最近我在练习五雷符,要不我们去试试?”
唐规将他的手挪开:“没兴趣。”
“啧。”徐诚不满道:“你还是不是我好兄弟了?”
没等唐规应答,其他几个人就忍不住开口道:“行了徐诚,你那点道行,还是别臭显摆了,等你哪天真的成为天师再说吧。”
徐诚不满道:“嘿,我看你就是羡慕、嫉妒,我这叫学以致用,你懂个屁呀。”
唐规出声打断他们的争论:“太晚了,先回宿舍吧。”
徐诚虽不情愿,但还是跟着他们朝宿舍走,路上不停抱怨其他几人担小怕事,孙一鸣听的不耐烦了,突然停下来,摸向自己的脖子。
“嘶~,我怎么突然感觉脖子凉嗖嗖的?”
徐诚听到了,气哼哼道:“让你刚才说我臭显摆,这下好了,遭报应了吧。”
孙一鸣故作严肃的凑道他跟前:“行了,别光知道笑,快帮我看看怎么回事?”
几个人赶忙将他拉到校园里的路灯下检查,看了半天并没看出哪里有问题,可孙一鸣一直喊着脖子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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