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柿子果
“你离我远点!”
褚旸看他是真的发火,担心等会儿将自己赶下去,只能乖巧哦了声,听话的平躺,双手搭在自己腹部,表现的十分规矩。
唐规见他终于老实了,逐渐放下心来,闭眼休息。
半小时后,褚旸察觉到有股热气不停的喷在他的肩膀上。
他睁眼侧头,就看到刚才还让他平躺的人,此时紧挨着他,一只腿还搭在他身上。
喷撒在他肩膀的热气,宛如一把小刷子,扫的他那片皮肤又热又痒,连带着心里都痒痒的。
褚旸见他睡的很熟,干脆重新侧躺,左手压在脑袋下,仔细打量起旁边的男生。
唐规的皮肤很白,特别是长时间与阴物接触,肤色更白了,眉毛浓密,睫毛长翘,鼻梁高挺,五官端正俊秀。
啧,睡着后的唐规少了白天的那份冷淡疏离,也不会总说不准他杀人,杀鬼之类的话,简直不要太可爱。
周围的视线很暗,依旧不影响褚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当视线落到唐规微阖的嘴唇时,他竟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亲他。
褚旸脑中突然跳出这么一个疯狂想法。
可这个想法当即被他的理智压了下去,这要是被发现,唐规肯定大发雷霆,到时又是一场怒火爆发。
褚旸这么想着,脑袋已经不听使唤的凑近,停在距离他脸颊不到几公分的位置。
褚旸想,自己可没有碰他,但如果是唐规自己不小心撞上来,那就不是自己的错了。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睡梦中的唐规不知是不是太热,不自觉的往‘中央空调’怀里挤,这么一凑近,两人的脸离的更近了。
近到褚旸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带着洗漱后的淡淡薄荷清香。
他的喉结再次上下滚动,空气里传出一道清晰可闻的吞咽口水声。
最终,他还是没有忍住,主动凑近。
温热,柔软,甜甜的,有点上瘾。
褚旸一遍一遍的试探,竟不觉得厌烦,直到外面天快亮了,再靠近时唐规微微蹙眉。
褚旸怕吵醒他,只好平躺回去,盯着天天花板惋惜,怎么就天亮了呢?
新的一天还没开始,他就已经期待晚上了怎么办?
-
清早,唐规洗漱时,忍不住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
难道自己也被褚旸带坏了?
不然好端端,他为什么会做春、梦?
春、梦的两个主角还都是男人,在梦里他和褚旸不停的亲、亲,不光亲、亲,还做了更过分的事情。
这都不重要,问题是为什么他是承受的一方?
难道自己都已经甘心居于人下了?
“嘿,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唐规被孙一鸣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
唐规身上的伤口不能粘水,他用毛巾简单的擦拭一遍,换了身长袖上衣遮住身上的纱布,带着课本去了图书馆。
临走前他和褚旸说,让他回道观去,如果有事儿玉牌联系。
褚旸刚尝到甜头,怎么可能离开,所以等下午唐规回宿舍时,某只厉鬼依然还在。
不光在,还仗着其他人看不到他,肆意的坐在室友旁边,晃着腿看他打游戏,还皱眉嫌弃道:“真菜。”
唐规看到这一幕,呼吸一滞,生怕褚旸一个激动把孙一鸣的手机抢过去。
“你回来了?”
“嗯。”唐规回答的声音很低,生怕被其他室友听到。
他将打包带回来的饭菜放在书桌上,去洗手间洗手。
褚旸从上铺跳下来,跟了过去。
唐规余光瞥见,压低声音问他:“你怎么没走?”
褚旸:“不认识路。”
“???”
还能有比这个更蹩脚的鬼话吗?
“那我等会送你回去。”
无论如何唐规都不想跟他再睡一张床上。
褚旸抿着唇没接话。
唐规只当没看到,转身回寝室坐在书桌前吃饭。
吃到一半时,唐规才发现褚旸没跟着他从洗手间出来,看样子是生闷气去了。
唐规轻叹口气,手握玉牌,小声说了句抱歉。
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做春、梦,不关褚旸的事,可还是忍不住的朝他身上牵扯。
唐规身上有伤,又在图书馆坐了一天,这会儿身心疲惫,简单清洗后,就躺下睡了。
半夜,唐规猛然惊醒,喘着粗气坐起身,当余光瞥到身体某一处精神奕奕的地方,懊恼的骂了句脏话。
果然是他自己有问题,褚旸都不在身边了,他竟然还做那些无法直视的梦。
昨晚梦里他还是被强迫,今晚就变成了他主动……,简直离谱!
作者有话要说:褚旸:主动干了什么,你说清楚~
唐规:滚
第58章
清晨,孙一鸣刚睁开眼就看到唐规背对着他坐在书桌前,不由诧异:“我去,唐小龟,你这么早就爬起来学习?”
“嗯——”
孙一鸣听到他有气无力的声音疑惑的瞥了他一眼,见他单手撑着下颌,以为是在思考问题,不想搭理自己,便没太在意的去了洗手间。
然而,等半小时后,他洗漱完出来,发现唐规依旧盯着某处发呆,就连姿势都没变一下。
孙一鸣瞬间来了兴致:“嚯,竟然还有难的住我们唐大学霸的问题?”
“我看看。”
他好奇的伸着脑袋朝书桌上望去,结果发现桌上的书根本没打开,他微微一愣:“唐小龟,你不是在看书啊?”
他一偏头,看到了唐规眼底的青色,吓了一大跳:“哎呦,你这是怎么了?”
唐规恹恹的摆了摆手:“没事。”
孙一鸣不信:“怎么没事,这么重的黑眼圈,不会是昨晚趁着我们睡觉,偷偷出去捉鬼了吧?”
唐规叹气,心道:他干的事儿,比捉鬼可怕多了。
孙一鸣好奇:“你前几天晚上见到的那几只鬼都长什么样子,吓人吗?”
“是不是那种脑浆乱喷,眼珠子掉到胸口,肚子开着大口子,内脏污血流一地那种。”
“……”唐规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语重心长道:“兄弟,少看点脑洞鬼片,对你没好处。”
“不是这样吗?”孙一鸣疑惑:“那徐诚怎么吓成那副鬼样儿?”
“他不是被吓得,是阴气入体。”
“哦。”
???
兄弟,你这失望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孙一鸣确实失望:“诶,我还想让你下次捉鬼时带我去见识见识呢,既然不吓人,那就算了。”
唐规无语。
不过被孙一鸣一搅和,他纠结了一早上的情绪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中午,唐规要去医院给伤口换药,顺道接徐诚出院。
说起徐诚,这两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不停发消息骚、扰他,问他学道多久了,师承是谁,除了阍合观,还有没有兴趣去其他观里做高功。
唐规跟他实话实说,自己不是正经道士,没有师承,他是被迫学道。
徐诚不相信,还说没有师承的话,愿不愿意拜他舅舅为师,如果不行拜他外公也可以。
唐规被纠缠的烦躁,直接把他消息屏蔽了,对方见发了几十条都没回复,也就慢慢消停了。
下午,图书馆和自习室都没有位置了,唐规只能在寝室看书。
徐诚正坐在床上,跟其他人讲述那晚的惊险打斗,说到唐规抓起一把符纸撒花时,直呼奢侈。
说起符纸,徐诚不由好奇:“唐小龟,那些多灵符,你都从哪儿弄来的,不会都是你画的吧?”
唐规:“嗯。”
徐诚吃惊:“我去,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些符纸每张的威力都不小,就算是他舅舅,也不能保证符纸都能灵验。
“我记得你放假前可是连招魂符都画不对,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可能进步这么大。”
没一会儿,徐诚下床凑过来:“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道教奇才?”
那晚,他可是亲眼看着唐规以一敌三,还有最后那道莫名其妙的掌心雷。
这几天徐诚在医院翻来覆去的回忆,怎么都想不通自己是怎么释放出的掌心雷。
当时他也是一时情急才把爷爷教的掌心雷口诀胡乱的念了出来,但也只是念了出来,没有任何效果。
昨天他把唐规画在他t恤上的五雷符拍给舅舅看了,对方连连称赞,说这符箓画的很有水平,里面灵气残留很足,可见画符之人定是一个道法高深的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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