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泽星佑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升职有戏!
灵霄懒得看青岚自欺欺人的做作表演,催促道:“赶紧回去吧。”
青岚见檀渊一直沉默着没有开口,感激地对着灵霄挤挤眼,扭头刚刚要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对灵霄道:“对了,前两日圣界中圣凤一族的公主凤灵枢抵达天界,说是来商议婚期的。”
“婚期?什么婚期?”灵霄一脸茫然地看着青岚。
圣凤一族他倒是知道,先天四大圣族之一,比后来开天辟地的盘古、以灵土造人的娲皇历史更久。
早在世界还是混沌一片的时候,它们就已经从混沌元气中孕育而出,占据了整个世界。那时候,就连后来的几大圣人也只能偏居一隅,不敢掠其锋芒,只能静候天时。
只是后来历经几次大劫,各族的大战让原本就子嗣艰难的四大种族战斗力锐减,而这时候四大圣族才发现,他们之间的混战是被有心人故意挑拨的。
然而他们明白得太晚了,虽然他们每一个族人都拥有强横无比的力量,却架不住人少。后起之秀的鸿钧、三清已经门人亿万,娲皇也靠着造人之功跻身圣人之列。
最后先天圣族和后土之灵在经过数次大战后不得不妥协,让出掌控整个世界的权力,不过最后他们四大圣族还是靠着最后的实力,得到了天界的掌控权。
至于其他大大小小三千界,至少在名义上都是从属于天界统一管理的。
见檀渊的眸色兀然变冷,青岚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提溜着月陨和星沉两人就溜之大吉了。
“听说圣凤一族的公主灵枢是三界之中最漂亮的女人啊,”看着青岚落荒而逃的背影,灵霄不解地摇摇头,但随后脸上又露出几分八卦的笑容,“不过虽然长得漂亮,但是脾气比圣虎族的那帮子泼皮还暴躁易怒,最可怕的是她还是圣凤族最强的战士。”
说到这里,灵霄用同情的口吻叹了口气:“那悍妇上次还把破军打得满头是包的回来,破军没脸承认是自己打不过,还胡扯什么看人家是女人不好意思下手。”
灵霄嘲笑完了自己的好友,又用胳膊肘怼了怼身边的檀渊,满脸都写满了求知欲:“对了,你知道她跟谁定了婚约吗?也不知道天界谁的运气这么好,要娶一位活阎王回去供着哈哈哈哈.....说起来,地府的阎君哪里比得上这位姐姐凶残哟~”
檀渊定定地看着灵霄。
灵霄见他不说话,挠挠后脑勺,苦思冥想起来:“话说,那位灵枢公主本体是圣凤,那个倒霉鬼只怕娶了她回家也不敢冒犯吧?除非是四大圣族里的。啧啧,天界之中的圣族就只有你一人......”
灵霄逐渐失声,眼神死死地盯着檀渊。
少年檀渊淡淡地对着他点了点头:“那个倒霉鬼正是本君。”
灵霄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里涌去,他瞪大着眼睛抬手抓住了檀渊的衣领:“你居然有个未婚妻?你居然敢有未婚妻?你有未婚妻居然不告诉我?你......”
檀渊瞟了一眼灵霄拽着自己衣领的手,不紧不慢地开口:“这件事在天界人尽皆知,难道你不知道么?”
灵霄在天界没什么朋友,青岚和破军两人又都不是爱搬弄口舌的人,他上哪儿去知道天帝还有个未婚妻的事情去?
“你......你既然有未婚妻了,干嘛还来招惹我?他么的现在我要去和凤灵枢那个恶婆娘抢男人?”灵霄气得一撸袖子就召出自己的诛天剑,悲愤不已,“你、你这个大渣男,枉费我还想着早些助你恢复修为,你怎么没被天雷劈死啊你?”
檀渊看着气得语无伦次的灵霄,俊美无俦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淡笑:“要不要听我的解释?”
灵霄看着被揭穿了‘秘密’还一脸淡定的檀渊,眼神略微有些迟疑,难道这里面当真还有隐情?
“事实上,上一任天帝与凤族族长定下与我有婚约的,不是灵枢长公主。”檀渊淡淡道,“不过那人已经去世了,而婚约要继续履行,所以他们安排了灵枢公主来践行婚约。”
灵霄面无表情:“这个解释有意义吗?”
檀渊沉吟片刻:“的确没有。”
灵霄:“......”
要不是舍不得,他真的会一剑砍下面前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脑袋。
“父后,你刚才去哪里了?”云镜湖见到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灵霄,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眼前的父后眼角眉梢尽是杀气。
灵霄抿了抿嘴角,冷静道:“给你爹上香去了。”
云镜湖大惊:“我君父死了!怎么死的?凶手是谁?”
灵霄淡淡地扫了一眼赧蒶檀渊的脖子:“缺德事干多了,雷劈的。”
云镜湖更加震惊了。
仙葫上的气压骤然变低,底到就连那边的几个人也都感觉到了不对。
云镜湖观察了一下灵霄和他身边那个一夜之间长成少年的男孩,确认应该就是这个人让自家君父心情不好的。
不过这个少年么......
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特别是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竟然与......竟然与他已经逝世的君父长得一模一样!
当他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愣住了。
看着云层下面逐渐出现了大雍朝京都的黑色城墙,云镜湖猛地抹了一把眼睛,上前紧紧地抱住了灵霄:“父后,你别太难过了。你还有我!”
灵霄被崽子这一抱弄得有些糊涂,不过还是轻轻地拍了拍孩子的肩膀:“我不难过。”
事实也是如此,当檀渊承诺他会尽快解决这件事后,灵霄的怒火就消除了大半。
没办法,对这个男人他好像永远也做不到真正的生气。
长得好看真特么占便宜。
“那个孩子......”云镜湖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檀渊,紧紧地握住了灵霄的手,希望能够让父后感受到一些来自自己的支持和鼓励,“他就是君父跟别人的私生子吧?果然长得和君父一模一样!”
灵霄手一哆嗦,控制仙葫的意念一散,硕大的仙葫差点儿载着一群人直接砸入皇宫的御湖里。
第五十二章 逼宫
仙葫落在京都皇宫内的时候, 入眼的是阖宫素缟。
云镜湖皱着眉头往奉天殿走去,一路上根本见不到几个人,就连巡逻的侍卫们也都是行色匆匆, 慌张不语。
“这还真是给了朕一个惊喜啊,不愧是朕的......母后。”云镜湖的俊脸上透出几分冷意。
灵霄同面容更加冷俊的檀渊跟在后面, 一路上都在忍笑。
这世界上还有比檀渊被云镜湖错认成灵霄私生子更可笑的事情么?
有,第二次又被云镜湖认成是他自己的私生子噗哈哈哈哈......
“你笑够了没?”檀渊淡淡地看着灵霄。
灵霄眨眨眼,一脸纯良地摇摇头:“我没有笑啊。”
檀渊瞟了他一眼:“你要是有面镜子,就能看看你的脸扭曲成什么样子了。”
灵霄肃容干咳一声, 整了整衣袖一本正经地跟在云镜湖的身后。
墨雲一如既往, 沉默地跟在云镜湖身后,一行四人光明正大地行走在这偌大皇城里,却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得见他们。
走到奉天殿的时候, 四人才总算明白那些人都去哪儿了。
奉天殿与太和殿中间, 有一片平坦开阔的场地,平时是朝臣早朝时候着入殿时用的,如今这里却黑压压地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
守门的影卫们面无表情地拔出长刀, 而站在他们面前试图强行闯入奉天殿的不是旁人, 正是当今太后和国舅。
“哀家乃皇帝的亲生母亲,只想进去看一看我的儿子, 尔等怎敢阻拦?”太后身着颜色寡淡的袍服, 神色悲戚,“还是说, 这里头的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
门口的影卫没有后退半步, 握刀的手也依旧稳得很。
“各位大人, 已经三天了, 这群影卫一直阻拦着不许我们见陛下,可见其中必有缘故!”国舅的情绪也十分激动,“说不得便是他们想要挟持陛下以令群臣,今天大家一定要见到皇上,否则我们绝不离开。”
跪在下面的那群大臣们也都纷纷附和,异口同声道:“臣等恭请陛下圣安!”
影卫的副首领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后等人,口中车轱辘的只有那么一句话:“陛下有令,擅闯入者,杀无赦!”
也是因为这句话,才成功地拖住了那群试图强行闯入大殿的人。
毕竟影卫的冷酷无情,早在先帝后还在的时候,就已经以其干净利落的办事风格声名远播。
然而,太后和国舅搞出了这么大的阵势,显然也不是真的为了确认殿内的人是不是云镜湖。
“谋朝篡位的手段,过了这么多年竟还是这一套。”灵霄摩挲着下颌给出评价,“这群人简直毫无新意。”
前些时候墨雲受了重伤,想必他以法术幻化出来的假云镜湖早就维持不住了。
也不知道太后是从哪里得知了这个消息,便带着国舅假意探望,实则逼宫。
云镜湖站在台阶上,面色冷漠地看着前头那个表情看上去十分忧虑哀伤的女人。
然而,她即使隐藏得再好,也遮掩不住眼底的那一抹笑意。
二十多年前,太后能以沧州的一户富商之女的身份嫁入落魄潦倒的亲王府上,已经算是高攀。
紧接着她的夫君早死,膝下唯一的儿子又机缘巧合被选为太子,最后更是坐上了九五之尊的位置。
这一系列的变故让她深刻地认识到了皇权的威力有多大,而今她们何家竟也有机会一步登天,她怎么能不高兴。
比起一个与她疏远了十几年的皇帝儿子,当然是她一直照拂有加的兄长更能给她安全感了。
“整得挺热闹啊,太后费尽心机招来了这群朝臣,却不叫老臣过来看戏,倒是让老臣有些失望啊。”突然,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云镜湖立刻转头,就看到一名穿着正红色朝服的老者正中气十足地走了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小厮,只是那两人一路弓着腰小跑,却根本跟不上老者的速度。
“文太师,你年纪大了不在家中养病,倒是来这里做什么?”看到最不想见到的人出现,太后和国舅两人的脸色都微微变了。
“太师来了。”云镜湖见到自己的老师走入殿中并不意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太师他身体不好,却还为了我的事奔波不修,倒是我的不是了。”
文定邦是先帝起事的时候就跟在檀渊身边的老臣了,在朝为官六十余载,朝中十有五六的大臣都是他的门生。
不过檀渊曾经评价过文定邦此人乃是忠臣之先,贤臣之首,堪为百官表率,就算朝中重臣皆出自他的门下,也不会有结党营私的党朋出现,因为文定邦便是最大的保皇党。
谁是檀渊指定的继承人,他就会忠心无二地保护着谁。他的忠心,忠的是黎民百姓,忠的是天下太平。
谁想要搅乱这盛世,谁就是他的敌人。
文太师手持先帝御赐的玉尺,捧过头顶,一步一步地逼近奉天殿门口。
这位老太师一出马,雄厚的气场顿时就镇压住了在场的百官。
文太师捧着玉尺朗声道:“老夫手中的玉尺长三尺三,厚半寸,乃是先帝圣武皇帝亲赐,当初老夫为太子太傅圣武皇帝便亲口告诉老夫,这把玉尺在手,太子也打得,百官也打得。就算是太子做了皇帝,只要他犯错了,老夫照样打得。”
听了这话,云镜湖默默地把手背在身后揉了揉掌心,当初被这把戒尺惩戒的场景他还历历在目。文太师当真是个严师,让他一度在晚上做噩梦的时候,梦见的都是老头子那张不苟言笑的脸。
文太师锐利的眼神落在国舅的身上,又看着太后,“还未请教太后,这究竟是国舅大,还是皇帝大呢?”
太后冷着脸:“皇帝是天子,自然是天子为大。只是论亲疏辈分......”
“太后说得好!”文太师直接打断了太后的未尽之言,“既然这把玉尺连皇帝都能打得,自然国舅也能打。”
他话音未落,突然就照着国舅劈头盖脸地一顿狂抽。
“啧啧,小文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这手法和这力道不减当年啊。”灵霄笑眯眯地看戏,“再从左边给他来一下,漂亮!”
云镜湖也十分赞同地点点头,他刚才可是清晰地看到,玉尺落下的第一下,就把国舅抽得满脸桃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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