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宁
迟鹰扬本来还以为凌灏渊会听话的笑得更真诚一点。
但是???
当那软软的、湿滑的、火热的舌舔过他的脸,迟鹰扬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愣愣地望了望凌灏渊,只见凌灏渊面不改色的,还是那副冷峻的面容,不过却现出了真诚的微笑,光看脸,看不出有什么害羞的。
不过,凌灏渊还把有力的双手都背在身后,身体似乎在绷着,玄色的衣衫覆盖着贲张的胸膛,似乎随时都能爆发出炸裂的力量。
迟鹰扬太震惊了。
他抬手,指背碰了碰自己那刚刚被舔过的脸,依然错愕:“现在的双儿,都是这样的吗?”
三百年前,那个男人统治的年代,双儿和少女们都足不出户,即使在屏风后瞧上了谁,都含蓄得要命,唯唯诺诺的随父母摆布。别说会在定亲都没有的情况下舔别人的脸了,双儿和少女们是连衣袖都不让见的。
而现在——
应该是变化了吧。他在京城摆摊算命,路过的行人有双儿和女子,双儿竟然也可以大量的参战,当兵当将军,而他摸了凌灏渊的手看手相,凌灏渊也没意见。
那么,在定亲之前,舔对方的脸也都不奇怪了。
是他还没跟上时代!
迟鹰扬想明白了之后,就不震惊了。
而凌灏渊听到迟鹰扬那么问,身体莫名放松,大言不惭地承认道:“是的,先生,两情相悦的,可以碰他的脸。”
刚刚他竟然舔了先生的脸,凌灏渊自己都担心死了,双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握拳。
毕竟,是他唐突了先生,不知道先生怎么想的。
但是他见过大风大浪,他的脸很是绷得住。
当迟鹰扬一问,凌灏渊也愣了下,不过也很快就想明白了。
先生刚出山,对世情不通晓,才让他有机可乘。
凌灏渊都觉得自己变坏了,不过,先生迟早是他的人,只要先生不介意,提前享受一下又咋的了。
就是、就是、——
他骗色了!
希望先生以后知道了也不介意才好。
迟鹰扬则是基本被带偏了,认真地问道:“可以碰脸?那为什么不用手呢?有点黏黏的。”
凌灏渊看了一眼迟鹰扬的脸。
被舔过的地方水滑水滑的,迟鹰扬的眼睛还带着真诚与求知,透露出来的是完全的信任,凌灏渊心里烫烫的,但是因为已经诱拐了,不好改口。
凌灏渊只能道:“我手太粗糙了,怕弄坏了先生的脸。”
全身上下,只有唇舌最软……
哦,对,先生还说黏黏的不舒服!
凌灏渊伸出右手,领兵十年变得非常粗犷的他,本想直接用手擦脸,但是凌灏渊很快就把手给收回来了,举起衣袖,但见先生的脸像嫩嫩的豆腐的一样,衣袖怎么可以用来擦脸?
论别的双儿都有的手帕,凌灏渊却是没有的,一时窘迫,凌灏渊喊了声“先生等会!”,便大步飞奔了出去,想到外面喊人拿柔软的丝巾来。
这本是招魂的道场,已经吩咐过,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接近的。
然而刚跑出两步,凌灏渊就见到了,院子门口,一堆四五十岁的婆子叠在一起,扒拉着院门边上,还全都怀着欣喜非常、老怀安慰的偷窥笑容,光明正大的望着他。
是了,法事结束了,这边需要来人打扫的。
凌灏渊:“……”
迟鹰扬也看到了。
那些婆子的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鄙夷,也没有什么害羞的神情,反而全都十分兴奋,应该,现在的民风,就是如此开放的吧?
凌灏渊就是害羞了,但他肤色是阳光的麦,脸上很热,但都看不出来的。他眼神一扫,正色道:“去打盘暖水来,还有柔软的丝巾,给先生擦脸。”
婆子们应了一声,全都缩了下去,凌灏渊转身过来,见到迟鹰扬站起来了。
不光脸好看,那修长挺拔的身姿步步走来,令凌灏渊不禁屏住了呼吸。
迟鹰扬道:“礼尚往来吧。”
凌灏渊一听,满脸都充满了期待。他抿着双唇,继续把蕴藏着强力的双手背在身后,握住,双腿甚至也分开而立,扎稳,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随着迟鹰扬一步步走近,凌灏渊贲起的胸膛宽广,心跳也几乎贲出来。
迟鹰扬刚刚捧着冰块的手指,捧起了凌灏渊那绷着的、冷峻的脸。
刺骨的冰寒,从迟鹰扬的手指传到凌灏渊的脸颊处,再深入脑内,凌灏渊颤了一下,温热的双手覆了上去,轻轻地把迟鹰扬的冰手包在里面:“以后那么冷的冰,还是装在碗里吃吧。”
说罢,凌灏渊回头吩咐了一句:“去拿暖炉来。”
有个婆子远远地应了一声,这会儿,倒是没婆子偷看了,全在院子外边等着。
将军和先生亲密,她们不小心看了一回就罢了,第二回 是不敢看的。
迟鹰扬的冰手被凌灏渊的包住,说道;“谢谢了,不过,那冰没有碗能装得住。”
凌灏渊:“……”
凌灏渊忽然想起来了,那冰不是真的冰,而是被他砍杀过的北国大将军,不知怎么的,随他的兵被招过来了。
凌灏渊很快就想明白了,他的兵那魂魄破碎的,说不定就是死后还在和北国殊死拼杀!
凌灏渊把迟鹰扬的冰手包得紧紧的,赶紧补充道:“谢谢先生收了那将军,我代战死的兵马感谢您。”
至于迟鹰扬吃冰——
天师手段他又不懂,可能就是这样的。
迟鹰扬却不满道:“别用嘴说的谢谢,要行动一点。”
他一张口说话,距离太近了,口中的冰气喷洒到凌灏渊脸上。
凌灏渊被冷了一脸,可还不知道怎么谢。垂眼望着迟鹰扬那被冰得发白的唇,便回头又吩咐了一句:“还有姜汤!”
院门外不敢看的婆子们,又远远的应了一声。
凌灏渊想了想,给迟鹰扬那双冰手又哈了一口气,轻轻柔柔的摩擦了一把,却还是很冰。凌灏渊皱眉道:“先生的手还是这么冰,我们去暖阁去吧。”
夏天的去啥暖阁?
但凌灏渊不由分说,带着迟鹰扬,把他挪到暖阁的炕上。暖暖的炭火已经烧起来了,暖炉和刚刚吩咐的姜汤也都一并送来,还有一件玄色斗篷,包住了迟鹰扬的脑袋和身子。
迟鹰扬捧着暖炉,目光柔和。
凌灏渊把迟鹰扬安置道,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先生,天黑了,我得回去了。”
迟鹰扬对他勾了勾手指:“我还没礼尚往来呢,把脑袋凑过来。”
凌灏渊:“!!!”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心如擂鼓。听到迟鹰扬这么说,凌灏渊看着迟鹰扬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看着迟鹰扬那期待而玩味的目光,凌灏渊的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就像上了战场一样重重的打着鼓。不,他现在的心情比上战场还要紧张。
凌灏渊走到迟鹰扬的面前,把脸凑了过去,遂闭上眼睛,全身都紧绷着,紧张透了。
他的脸,怎么和嫩豆腐比。
他怎么会想到瞒骗先生?他自己的脸看着英俊,却长得像男人一样,和别的貌美双儿不一样,比先生嫩豆腐一样的脸差多了。先生怎么能舔得下口?
但是,他实在是太贪心了,就这么紧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抖着。
迟鹰扬当然不会舔他的脸。
英俊的面庞就在迟鹰扬的眼前,迟鹰扬耳力好,凌灏渊心中的鼓动都被他听到了,既然现在民风开放,那他可以比凌灏渊刚刚做的,更加开放一点。
第30章 我骗色了
三百年前乃至更久远的观念,还残留在迟鹰扬的心中,迟鹰扬总觉得,让一个双儿那么主动,是太让双儿害羞了,他应该更加主动才是。
看着凌灏渊那张英俊无匹的脸,迟鹰扬还挺喜欢的,一手揪住凌灏渊的领子,把他的上身给揪过来,迟鹰扬把自己刚刚舔冰块的唇给凑了过去。
脑袋一凑过去,迟鹰扬就闻到了,一股诱惑的气味。
不同于豆腐花的甜腻,不同于兰花香的清新,不同于油腻的烤肉味,不同于吃冰块的清凉饱腹感……
这种味道,是发自魂魄深处的,其实鼻子什么都闻不到,但却竟然深深地牵引着迟鹰扬的魂魄,让他三魂七魄都热切不已。
这是什么神奇的大补之物!
比刚刚那吞了三十万大军的北国阴将坚冰还要吸引,勾引着迟鹰扬把他的魂魄都吞掉!
怪不得,能有那么多鬼怪,冒着被煞气杀破魂魄的危险,依旧跟着凌灏渊的身边,藏在凌灏渊的别院里,迟迟不肯离开,原来,凌灏渊的魂魄,竟会如此美味!
上次给凌灏渊看手相、绕了他一周看相时,迟鹰扬还闻不到这种味道,只看到凌灏渊煞气缠身,鬼气阴森。可现在,迟鹰扬却闻到了,魂魄的香气,比豆腐还好闻得多的香气。
这说明了什么?
上回给凌灏渊看相,凌灏渊是戒备的、谨慎的,魂魄都在抗拒他;而如今,凌灏渊对他是开放的、不设防的,连防身的煞气都统统消失不见,凌灏渊的衣领被他扯住,却闭上了眼睛,把双手背在身后,连魂魄摆出了予取予求的姿态。
语言动作都可以骗人,但是魂魄不会。
凌灏渊睁开了眼睛。
豆腐先生把他都给扯过去了,发白的唇离他那么近,却迟迟不亲他,这是为嘛?凌灏渊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就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碰到了迟鹰扬的。
迟鹰扬:“!!!”
比豆腐还好吃的魂魄就这么送到他的唇边,实在太美味了。
迟鹰扬捧起凌灏渊的脸,用冰凉的舌,把凌灏渊的牙齿碰开,把凌灏渊那炙热的舌头,连同魂魄,都统统汲取过来,放在口腔里,像捣碎豆腐花一样,捣动凌灏渊的魂魄。
太好吃了,迟鹰扬用了好大的毅力,才能忍住不把凌灏渊的魂魄给吞进肚子里。
而对凌灏渊来说,这感觉,简直了!
不知怎么的,他被攻略城池,连魂魄都被侵占了,一贴住迟鹰扬的唇,他就好像被夺走了,变得好像一出生就呆在迟鹰扬的嘴里一样。
凌灏渊的所有意识都被剥夺了,只剩下了迟鹰扬那冰凉的唇舌。
可那也太冰了,他得帮迟鹰扬暖暖,灼热的呼吸都被夺取过去,连他的意识,都想顺着迟鹰扬的喉咙钻下去,去暖一暖他的胃……
就这样,因为接吻,冰凉与炙火交汇在迟鹰扬的口腔里,魂魄和温度都热情地交融在一起。
迟鹰扬:“……”
他都忍住不吃了,凌灏渊怎的还要钻进来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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