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宁
大道至简,易占之术都有相通之处,迟鹰扬举一反三,学得飞快,甚至还能修正一些谬误,让李纯厚都觉得,仙师果然太神了!
而徒子徒孙们自创易术,不断发展,救国救民,青出于蓝,让迟鹰扬也颇为欣慰。
……
迟鹰扬与徒子徒孙们论道,凌灏渊那边,竟然也得瑟起迟鹰扬来。
起因是,近日,有不少权贵,听闻凌灏渊请了一位特别厉害的天师,能气通阴阳,能寻生人死者,短短一个月,就帮住在京城附近、镇国大将军凌灏渊手下的兵将们寻得亲人!
也害得一些兵将集体请假,到他们亲人指定的地方寻骸骨,或者完成他们死去亲人的愿望。
请假人数太多,惊动了权贵们,甚至连老皇帝都问起这件事来:
“那位迟天师,真的如此厉害,能招死者亡魂?”
要知道,太卜署的天师们的强项,几乎都在占卜算命、择吉时、寻龙点穴、择吉地之上。鬼魂之事,并不是太卜署的天师们的所长。
故老皇帝有此一问。
于是,上书房里,凌灏渊在自己的皇帝亲爹面前,就这么得瑟起来了:
“迟先生就是如此厉害!生能寻人,死能搜魂,帮数千兵将们寻到亲人!
不过,也不是每个魂魄都仍然在世的。迟先生说,只有有着强烈执念,比如有仇恨,比如有爱人,比如有未竟之事,比如生前没吃饱,又比如生前很想见到亲人,再比如,尸骨没有葬于故里,这样魂魄才会仍然弥留世间。
所以,寻不到的魂魄,基本都是完成了生前所有愿望,安心离开人世了。这些都是先生说的!”
老皇帝又问道:“渊儿,你说的那位先生,现在还在你府上?”
凌灏渊激情万分地炫耀道:“不在了,但先生正在努力入赘到儿臣府上!”
老皇帝:“!”
凌灏渊继续炫耀:“父皇,先生还长得特好看!”
此刻老皇帝见凌灏渊终于有看上的人了,非常的老怀安慰,含笑道:“哦?好不容易,渊儿有看得上眼的人了?朕记得,渊儿说过,要找一个比渊儿还能打的?那位先生武艺如何?”
凌灏渊羞愧道:“不找了,论武艺,任何男人都及不上儿臣。虽然先生没练武,但他相貌绝美,他刚学成出山,性格单纯,反正儿臣就看上了,就选他了,选拔结束后,想请父皇赐婚。”
他的天仙先生,性格是很单纯的,就喜欢豆腐花和金子。
豆腐花和金子他都有,给先生不就好了嘛!
而且,他的铺子,经过先生整改之后,短短一月,竟然就能转亏为盈!
比如衣服铺子,在换了装潢之后,被迟鹰扬推荐的年轻小伙当了掌柜。
这位年轻掌柜很有头脑,请了新的绣娘,又请凌灏渊和他手下的双儿将军,换上新衣裳。在一水儿的玄色着装里,添上他们店铺独有的鹰肩、暗纹。
害得崇拜凌灏渊的、连衣裳都要照着凌灏渊穿的年轻双儿们,纷纷来他们店铺订购同款新衣,赚得盘满钵满!
这位年轻掌柜,还给迟鹰扬设计了一套又一套的新衣裳,全都用死贵死贵的布料做成的,但这些新衣,都先压箱底了,先让人好好保管起来。按他的话说,要等到迟鹰扬真正入赘到将军府上,他才会售卖同款衣物!
可谓很有经商头脑了,老掌柜甘愿把掌柜之位传给他,也传得心服口服。
不服不行,被迟鹰扬推荐的年轻小伙,太能赚钱了!
连凌灏渊都是服气的,虽然先生说要入赘到他府上,可先生就是他的摇钱树啊!
不过,凌灏渊现在说到赐婚,就没继续炫耀下去了,而是眼巴巴的等着老皇帝答应。
老皇帝见到凌灏渊这副得瑟的嘴脸,更加老怀安慰了。
天知道,这都多少年了!
从凌灏渊十五岁起,老皇帝就为凌灏渊的婚事操碎了心,凌灏渊看谁都不顺眼。
后来凌灏渊参战十年,耽误了婚事,老皇帝觉得在凌灏渊手下兵将里挑一个得了,可凌灏渊竟然还觉得他手下各种不能打,坚决不要不能打的男人!
别国的皇子来求娶凌灏渊,凌灏渊也把人家揍得满地找牙,还要鄙视一番。偏偏凌灏渊凶名在外,把直取最凶残暴力的北国皇都,战功显赫,把周边小国都震慑怕了,即使皇子被揍,也只能感叹自己技不如人,不敢对凌灏渊有什么意见。
凌灏渊没有看得上的人,又有救国战功在身,在亲情上和在对功臣的宠信上,老皇帝都不愿强硬赐婚。
现在,多不容易啊!凌灏渊终于愿意请他赐婚了,老皇帝简直要老泪纵横了,答道:“好。”
凌灏渊考虑得还挺周到:“谢谢父皇!但入赘选拔耗费破多,全国才俊从各地赶来,选拔也已经开始,不好中断,还请父皇将入赘选拔为多人见面。比文比武,只让入赘选拔的人比试,还是太少了,京中才俊也可加入比试,也让其他尚未婚配的适龄双儿、女子,都有机会寻得好夫婿,父皇认为如何?”
老皇帝点头,允许了这个想法。
他的双儿儿子都寻到夫婿,本来入赘选拔不用怎么看了,可凌灏渊提的建议,却让老皇帝觉得挺好,可以为太子挑年轻才俊,当太子的班底。
老皇帝便道:“渊儿提议甚好,太子是你哥哥,就让太子出面,操办此事吧。”
关于凌灏渊的婚事,老皇帝也不瞒太后,渊儿心中的人选,总得和太后通气,也让太后乐呵一下。
而太后得知凌灏渊求赐婚的事,却问道:“就看上一个,其他不要了?”
老皇帝想了想,回道:“渊儿并没有这么说。”
太后有点遗憾:“渊儿自己都挑好了,那哀家还要不要帮渊儿挑选?”
这些天来,太后每日沉迷为凌灏渊挑人,兴致勃勃的,连身体都好了一些。
这一下子的,告诉太后白挑了,太后难免有些遗憾。
老皇帝不舍得太后劳累,却更不舍得太后没事干,整日昏昏沉沉,便道:“母后可以为渊儿掌掌眼,仔细看看渊儿的人选如何?朕也十分好奇,可惜明日他们才进宫。”
太后回道:“既然渊儿没说只挑一个,哀家的孙儿都有正妃侧妃,正夫侧夫的。渊儿战功累累,府上伺候的人也不能比别人少了,哀家得多挑几个,把位置填满。”
第39章 进宫
今天,进宫集训结束,迟鹰扬等入赘选手们被官爷再三严审入宫规矩,之后终于跟着大队,准备进入皇宫。
不过,在进宫之前,六大桶的水给搬了过来,官爷还让他们把房里的脸盘和手帕拿出来备着。
竟然要让他们现场表演洗脸!
入赘的选手们,竟然一众哗然,可又不敢高呼不要,只敢在回房取洗脸盘的时候窃窃私语:
“好不容易涂的白’粉,涂得服服帖帖的,竟然要洗掉?我的肤色怎么见人!”
“我也是,涂的口脂还是在京城最贵的铺子里买的好货,竟然要洗掉?我不白买了吗?!”
“你们就算了吧,偷偷摸摸保留脂粉,随便洗洗就是了。”
“你刚刚没听见官爷说的?敢不洗干净被宫里贵人发现的,算欺君!”
“可以看好戏了,那个长得最俊的,肯定涂了白’粉!”
……
迟鹰扬却对洗脸没什么异议,棉巾沾湿了清水,轻轻柔柔的地抹在脸上。
洗完,俊美而白皙的脸挂着水珠,清清爽爽的,惊掉了一大堆人的下巴。
迟鹰扬甚至听到有人忿忿不平:
“他脸上的白’粉竟然洗不掉,不是,竟然没涂粉?!”
“看他晶莹剔透的,我什么时候能有这种肤质,如果我是哥儿,我一定要嫁他……”
迟鹰扬禁不住轻轻一笑。
因为凌灏渊带起的潮流,双儿皆以英勇俊武为美,女子也一样,以英姿飒爽为美,衣裳喜素色,花枝招展的衣裳没人买了,脂粉都不怎么涂,于是,脂粉也没有多少人去研究改进,发展停滞不前。
现在这些求入赘的男人们,竟然用起了双儿和女子都不用的脂粉来,而所用的白’粉,多数是面粉做的底料,涂在脸上,不但会掉粉、不服帖,而且水一洗就掉,脸冒汗时,都不怎么好看。
现在,被宫女监督着洗完脸的迟鹰扬,等在一旁,旁观别人洗脸,心里讶异极了。
夏天天气炎热,这些人在脸上涂那么厚的粉干什么?
迟鹰扬更想不到的是,竟然连徐沼都厚涂了。
徐沼痛苦万分地把脂粉都洗干净以后,向迟鹰扬走了过来,不得不叹气道:“先生别惊讶,先生长得俊美,自然不怕。我们爱好四处游玩,都晒黑了不少,皮肤粗糙,将军肯定不喜。今日进宫特意买了什么海棠玉脂粉来涂,还借了国公府言公子的粉,好不容易变白了,却要洗掉,哎,前景渺茫啊!”
迟鹰扬不解:“为什么会推测到将军喜欢涂脂搽粉的男人?他自己也不涂。而且你长得,也不算很黑。”
他自己,都清清爽爽的。镇国大将军凌灏渊特别爱舔他的脸和唇,要是舔了一嘴面粉米粉、舔了一嘴唇脂……凌灏渊会什么错愕的表情?那画面,迟鹰扬想到都禁不住笑了出来。
徐沼却回道:“但大家都这么说,因为将军是镇国大将军!掌握本**权,本国最英伟俊武的铁血男儿,都在将军手下。将军什么威猛的男人没见过?但却一个都没看上。比英武比武力,我们都肯定比不过将军手下的兵将,所以,我们才推测,将军不喜欢晒黑了的威猛男人。”
迟鹰扬:“也是,谁能比将军更有威严?”
徐沼好像说得很有道理!
他自己,不就是将军会喜欢的款,是个长得好看小白脸……
徐沼回道:“是啊!我们比不过将军手下的兵将,而论武艺和威严,无人能及将军,将军为什么要找一个比自己差的?所以大家都把脸涂白了,往俊俏方面靠!”
迟鹰扬摸了摸自己的那张清爽的脸,扫视全场。
论俊俏,现场谁也比不过他,他们涂白了又有什么呢。
可他们连涂白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会儿,入赘选手们,终于都在老年宫女的监视之下完成了洗脸。
洗得不够的、企图保留一点白色的,都被老宫女“帮忙”暴力洗掉,把脸和脖子都擦红了。变黑变粗糙了的男人们垂头丧气地排队,都一副不想活了的样子。
而洗了脸比没洗脸还要好看,清清爽爽、俊逸非凡的迟鹰扬,就太受人瞩目了。
晶莹剔透的、光滑的、冰白色的脸,散发着如玉的质感,在日光之下,迟鹰扬脸上还没干透的水珠闪闪发光,闪了众人的眼睛。
要是皮肤好也都算了,偏偏迟鹰扬五官就是按着人的喜好长的,谁只能认迟鹰扬长得俊。
而且,迟鹰扬今天还穿得俊!
白底镶玉边的丝绸,质料舒适、透气、轻薄,一看就价值不菲。舒适的衣料贴在迟鹰扬身上,挺拔而修身,衬得迟鹰扬身段修长。而裙底、袖口和领子上,竟然勾了银丝,仙鹤祥云的暗纹在日阳底下忽闪忽闪的,反射’出耀眼的光线。
可以说,迟鹰扬整个人都在发光!
前几日集训,大家都见到迟鹰扬穿了一件昂贵又好看的衣裳,还猜测迟鹰扬在集训穿着干什么,又没有别的人可以看到。有的人见了,还想去给迟鹰扬穿着的衣裳倒茶、给花枝招展的衣物染上茶水的颜色。
可是,今日一见,迟鹰扬不是只有那套可以穿,而是天天都有耀眼靓丽的新衣穿!!
徐沼赞道:“先生,您穿得真好看。”
因为凌灏渊喜欢穿玄色的衣物,所以入赘选手们投其所好,都穿的深色。穿得像迟鹰扬这么花枝招展的,还是很少见的。
迟鹰扬“嗯”了一声。
这是凌灏渊给他准备的衣物嘛,一番心意,就拿来穿了。
这会儿官爷在前头点人数,徐沼四周看了看,奇怪道:“嗯?今天怎么好几个长得也挺俊的,都没见到人呢?我还把他们当成大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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