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宁
不少双儿和女子都大胆地称赞道:
“迟公子相貌堂堂,风仪清俊,大将军眼光真好!”
“相貌简直太好了!穿嫩色衣裳都能穿出美,与大将军很有夫夫相!一看,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听闻迟公子昨日还得了擂主,容貌武艺双全,真不愧是大将军挑中的夫君!”
……
这么多夸的,迟鹰扬都要被夸得不好意思了。
凌灏渊本来对他们颇有微词,不高兴他们来打扰了他和迟先生的亲密,可听到他们夸他和先生有夫夫相,凌灏渊心里也挺高兴的,罕见的微笑着,拉着迟鹰扬的手,一起享受被夸赞的感觉。
人们总是对人多热闹的地方有一份好奇的,就这样,渐渐的,有众多双儿过来,包括叶季歌在内,围着迟鹰扬和凌灏渊,坐成了好几圈。
有人好奇道:“迟公子武艺出众,不知道是何方人士?来参选之前,是做什么的?”
凌灏渊替他答了:“先生是学道的先生!算到和我有天命姻缘,才撞到我手上了。”
迟鹰扬含笑瞟了他一眼。
这他都知道?
凌灏渊小声道:“难道不是嘛?先生会算命,如果婚姻不合,哪会来入赘?必定是很好很好的。”
说起来,凌灏渊不禁回想起,初见先生那日。
那日先生虽然进京,却没有马上去礼部报名,没有参选入赘,只是在街上随缘摆摊,为来往行人算卦而已。
在先生跟他回了别院,给他仔仔细细的看过相,摸过他的手,还绕着他走了一圈,把他全身都隔着衣服看过身相,又被他收留了一晚,一道吃过晚膳,才被他送去报名入赘。
凌灏渊回想起来,好像,那日,除了收留先生一晚,他的其他表现,都说不上很好。
特别是银子方面。
幸亏先生没有嫌弃。
袖子之下,凌灏渊握着迟鹰扬的手,不禁收紧了些许。
……
凌灏渊这副神态,和迟公子交头接耳的,一看就知道两情相悦,亲密非常,真的令人好生艳羡!
叶季歌眼巴巴的看着,艳羡得很,可他只能跟着赞扬迟先生的厉害之处来:“迟先生算命看相,寻人搜魂方面,都很厉害!比如那天,先生在礼部……”
叶季歌一带头,其余由迟鹰扬帮忙过寻亲的,都纷纷盛赞迟鹰扬的厉害来。还没算过命的好奇了,排着队请迟鹰扬看看相。
人太多了,今日与礼部时不同,礼部那天他得赚银子养徒儿,现在就不用了。
而且,大家都在祝福他和凌灏渊百年好合,迟鹰扬听得舒服,见他们又大多是凌灏渊手下兵将,一个都没收银子,就当结个善缘。
不过免费的,迟鹰扬也没怎么多说,只是就近日的事,稍稍提点一番:
“你最近劫财星降临,回去查查账吧,看哪个伺候你的人偷你嫁妆了。”
“你旧患仍在,手腕膝盖处是不是风寒严重,一下雨吹就隐隐作痛?赶紧找个大夫看看,趁着三伏天来临,正好艾灸驱寒。”
“你喜事将近,可以好好准备嫁妆了~”
“你无惊无险,近日无需算命避凶。”
“你今天可以提早两个时辰出宫,到南十六街的食肆后,食肆后有个赌坊,可以找到你那明面上用功读书的弟弟。”
……
凌灏渊一直帮迟鹰扬斟茶递水,一向对外人抠门的他,内心在滴血!
先生也对他的手下兵将也太大方了吧!
先生句句肺腑之言,却竟然一个都没收酬金!
在迟鹰扬偶尔休息,喝了水去如厕的时候,凌灏渊趁迟鹰扬不在,状似不经意地提起酬金的问题:
“其实,道门里,是有这个规矩的。求了卦的人,不准的当然不用付出什么,可如果准了,酬金是必不可少的,不然,占先生的便宜,有损自己福气。”
凌灏渊这么一说,马上有人问道:“大将军说得是,那么,酬金给多少合适?”
凌灏渊却道:“给什么酬金,先生说了,这次是与你们结个善缘,感谢你们祝福我们百年好合。”
“这次”这两个字,凌灏渊特别加重了语气。
先生都说了不收,凌灏渊也不好代收,只得敲打提点一番,好让他们都记着先生的好。
这次先生算准了,下次他们再来求,就得来送酬金了!
如果全部都不收费,那他家先生,岂不是要像今天这样受累。
凌灏渊是一万个不舍得的。
他家先生就是刚出山,性情非常清纯,这么大方的送卦了,可有的人可能会蹬鼻子上脸,觉得先生每次算卦看风水都是免费的,先生以后拒绝了,可能还要怪罪先生,这怎么可行?!
就算愿意送上酬金,先生给不给算,还得看先生乐不乐意呢!
叶季歌也舍不得迟鹰扬送太多人情出去了,马上接话道:“我第一次请先生算卦时,先生还收了我一袋金银!今天先生真的太客气了!羡慕你们。”
迟鹰扬如厕回来,忽然发现,来求他随便看看相的人,忽然都恭敬了许多。有很多都不好意思,主动给他银子金子。
迟鹰扬好难得才推拒成功:“今天初次见面,就当给大家送见面礼了,都是大将军认识的,不用这么客气。”
这样推拒来推拒去,花的精力比看相还多!
等御花园的宴会结束,比文斗词的结果也由考官们评选出来了。除了十大最佳词作被公布出来、由考官们给十位学子代天子赏赐之外,迟鹰扬也被特别颁发了一个意蕴奖,得了老皇帝御赐的白玉镇纸。
迟鹰扬写上去的词作,和其余十大佳作放在一起,被人观赏、评头论足的时候,对比实在太大,令迟鹰扬都有点心虚。
只是,入赘选手们,竟然对此都很能接受。
这样的作品,格律不对,除了“意蕴”方面可以夸一夸之外,也很难找到地方夸赞了。
很明显,一定是镇国大将军为了让自己心仪的貌美公子高兴高兴,哄美人一笑,才去为难了考官们,威迫利诱,给这首词颁了特别的奖项。
他们能进宫,多归功于镇国大将军要挑选夫婿,只要十大佳作能令人心服口服,让他们得到文官们甚至圣上的看重,镇国大将军爱给心仪的貌美公子特别的奖赏,那就爱咋咋的吧。
……
马车里。
凌灏渊总算找到机会,再把迟鹰扬送出宫的时候,和迟鹰扬有独处的机会。
顺便谈及安南王老王妃补谢礼的事。
安南王老王妃那天见了迟鹰扬之后,就决定给他送谢礼了。只是送去礼部也放不下,干脆送到凌灏渊的府上,并声情并茂的、又是哭又是以年迈的身躯跪求的,请凌灏渊出面游说一番。
说起来,在迟鹰扬那天离开安南王王府之后,王府虽然按照迟鹰扬的说法,把王爷给寻到了,但事后种种惨事,都令老王妃神伤不已。
第51章 是我占先生便宜了
第一件惨事,失踪的安南王是找到了,可他已经被折磨疯了。
当安南王被带回来的时候,老王妃心酸地发现,安南王不但人瘦了,皮肤变粗糙了,还不知被下了什么药,整个人变得痴痴傻傻的,目光混沌,除了锄地干苦力之外,什么都不会干。连话都不会说,喉咙被毒哑了。
当安南王见到妻儿,才有一点点反应,一见面就撒腿跑掉。高大却瘦削的身躯,躲在床底下,抱着膝盖把脑袋缩在里面,不愿意出来。
可怜老王妃一把年纪,照顾刚生产完的媳妇,照顾年仅几岁的孙子,还要到处寻医问药,却都治不好自己的儿子。
第二件惨事,就是安南王已经这么惨了,把他和囚犯调换的凶手,竟然至今都追查不到!
而第三件惨事,也是在迟鹰扬离开之后发生的。
老王爷在小妾搞事被揪出来之后,依旧沉迷美色,执迷不悟,身体更加虚浮,眼底青黑,竟然忽然倒在小妾床上,从此卧床不起。
安南王王府,老王爷倒下了,王爷痴傻掉,而小世子才只有几岁,南边军权旁落,落到了二皇子派系的手上。
连老王妃都禁不住阴谋论了,带着终于被痴傻的王爷上京,哭求皇帝派人为他们抓拿凶手,还想为自己儿子寻医问药。
皇帝派人的事没这么快有结果,而迟鹰扬既然能找到安南王王爷的所在,在在算卦寻人上非常厉害,老王妃很想再次遇到迟鹰扬,再求一求他。
在太后那儿,老王妃见到迟鹰扬,她简直惊喜极了!
但之前迟先生帮忙寻回王爷,他们竟只给了区区五两酬金,无形之中肯定把迟鹰扬给得罪了。现在老王妃疯狂送礼补回,都也很难开口,只能拜托凌灏渊托话,请迟鹰扬再次出手寻人,寻医或找出他们的仇人。
……
凌灏渊说到这里,叹息一声,又道:“本来她坑了你,我应该不给她向你传话的。但因为北国曾经杀到京师,于是大宁百姓都知道我带兵力挽狂澜、与北国征战十年,却不知道安南王震慑南边诸国,功劳也不少。安南王遇害,让我有种,不安的感觉。”
迟鹰扬一手搭在凌灏渊的手背上,温暖的手心把热度传了过去,自信道:“不会的,你有我。”
凌灏渊反握着迟鹰扬的手,有了先生在手,他真的有种很庆幸的感觉。
千言万语,都汇在了温热的手心之中。
迟鹰扬也叹气道:“但是她拜托你的事,我这边不太好办。”
凌灏渊马上道:“太少听到你说有办不成的事了,那一定很难办,那就不办!”
道门的事,说不好造福别人,损害自己,凌灏渊太不舍得了。
迟鹰扬轻笑着解释道:“一件件和你说吧,我那天到安南王王府,让他被早点找到,减轻受罪,算是我和王府之间的缘分,是上天指派我过去的。
至于安南王身上的毒,是他以前的报应,解不了。
而老王爷差点马上风致死的事,上天已经派我过去提点过了,他没听,是他咎由自取。
最后,把安南王毒害的凶手是谁,圣上派去的人会查明的,我们都最好别插手。只是,既然安南王老王妃带着王爷进京了,你也早做一些布置。”
说罢,迟鹰扬在凌灏渊耳边,耳语了一番。
凌灏渊:“……!!!”
要是往常,迟鹰扬靠那么近、在耳边说话,凌灏渊都要亲过去了。
可今天,凌灏渊受到的打击有点大,有些一蹶不振。
迟鹰扬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小声道:“初见你的时候,见到你眉峰断裂,兄弟阋墙,只是你我羁绊深,我没看清具体什么时候。今天写答卷时推演国运,才推测到了这种事。”
凌灏渊担忧道:“这么严重的事,太卜署没推测出来?父皇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迟鹰扬摇了摇头:“推不出来的,因为我推了出来,让你提前做好准备,这事就不会发生了。”
凌灏渊:“……好吧。”
说罢,凌灏渊终于没忍住,把迟鹰扬深深地按在怀里,衷心地道谢道:“谢谢先生。”
迟鹰扬闷笑:“你要以身相许嘛,还用怎么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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