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糖阿二
贺子骄:“享受还是你会享受,我和阿冽都是操劳的命。”
严冽正在低头解自己的衬衣袖扣,没有接话。
杜新城笑道:“谁让你们那么出息。”
严冽在他们两人说话间,又走到窗户边看了看。
小孩从滑梯上滑了下来,“噗通”落水。
他很开心,喊着还要再来一次。
在严冽的印象里,这些设施好像都是人类幼崽喜欢玩的东西,没想到十九岁的小人鱼也喜欢。
看来他和人类幼崽没什么区别,幼崽……崽崽?
“你在笑什么?” 杜新城凑过来问。
“没。”
“撒谎,我都看见了,子骄也看见了,那叫一个满面春风,眉目含情,你看到啥了呢?”
杜新城说完,也往外望了去,然后啧声道:“我们家兰特真美,你们家的鱼看久了,也还挺可爱……”
“本来就可爱。” 严冽斜睨了他一眼。
容芽是软萌的长相,看起来很显小,第一眼不会给人视觉上太大的冲击,只有严冽知道,小孩其实也有很艳丽的一面,只有他能看。
三个男人在楼上玩了一下午,直到临近晚饭时间才下楼。
两条小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水里出来了,都窝在客厅里看电视。
只是这影片内容……
严冽把目光投向杜新城,后者夸张道:“我靠,我们家宝贝怎么把我的珍藏版翻出来了?”
“你每天给鱼看这些?你是人吗?”贺子骄笑骂道。
那是一部人和人鱼的限制级电影,别说,画面拍得还挺唯美,过程还全部在水里进行的。
“不是,有时候,那啥,也助助兴啊……再说,我这也是学习……”杜新城狡辩道。
严冽:“……”
“宝贝,快关上,这个怎么能和别人一起看?”
杜新城急步走了过去,顺手拿起遥控器,让屏幕变得一片漆黑。
“芽芽没有看过,我想和他分享一下,告诉他……唔……”
话说到一半的小人鱼被人捂住了嘴,杜新城附在他耳边道:“别说了,他家那位脾气不好。”
容芽还有点懵,看到严冽的时候,他乖乖站起了身,“先生。”
“过来。” 严冽朝他招手。
容芽“哒哒哒”跑到他身边,严冽摸了摸他的头发,问:“吹过了吗?”
“吹过了。”
“刚刚在看什么?”
容芽小小纠结了一下,悄声说:“交.配。”
说完,额头就被人不轻不重弹了一下,“小孩子以后不许看这些。”
容芽捂住额头,有点委屈:“知道了……”
他只是想学习一下啊,万一以后用得上呢?
六点是晚餐时间,杜新城订的甜品台早已经摆放在了后花园。
甜品台上放满了小点心,正中间还放了两个蛋糕,一个是上午兰特自己做的,还有一个是杜新城按照兰特的人鱼形象让甜品店做的。
甜品台前面是一张长方形餐桌,除了放了几个人的餐具,还用花瓶插了白玫瑰放在桌上。白色的实木椅靠背上,绑上了彩色的气球。
整个气氛浪漫又温馨。
“还挺用心。” 贺子骄道。
杜新城:“那是,我宝贝的生日一定要用心的。”
说着,“叭”的一声,他又在小人鱼脸上亲了一口,兰特一点也不会害羞,他知道这是人类表达爱意的方式。
“以后年年都给你过。”杜新城承诺道。
“你要想要,也可以有。” 严冽实在是看不下去小孩那向往的眼神了。
他觉得,自己能给容芽更好的,小孩真的不用去羡慕别人。
容芽惊喜抬头看他,小嘴张了张又闭上。
“想说什么就说。” 严冽总是能一眼就看穿他。
“也可以年年过吗?我可以不吃小蛋糕,但是先生可不可以那天只跟我玩?”
容芽觉得自己有点小贪心。
“你俩干嘛呢?磨磨唧唧的,来吃饭啦~”
严冽还没来得及回答,那头杜新城就在咋咋唬唬嚷嚷。
几个人落座后,贺子骄微笑道:“你们是在歧视我没鱼吗?”
“诶,纠正一下,这个是我对象,不单纯是我的鱼。” 杜新城得瑟道。
容芽看着兰特低头抿嘴笑,心里空落落一片。
他知道对象是准伴侣的意思,这几天他电视剧看了许多,也懂了许多。
可他于先生而言,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鱼吧。
晚餐过后,兰特非要去给大家切一些水果,容芽也跟着去帮忙。
没一会儿,兰特急慌慌跑出来,说容芽流血了。
严冽赶紧起身进屋去看容芽,小孩切到了手,伤口看起来很深,血一直往外冒,兰特刚刚用纸巾帮他简单包了一下,现在纸巾已经被血浸透了。
身为医生的贺子骄自然是要帮忙处理伤口的,他跟着凑了过来,在看到容芽手的时候,奇怪问:“他的血为什么是红色的?”
要知道,所有人鱼的血都是蓝色,难道他不是人鱼吗?
贺子骄抬头去看严冽,发现他面色紧绷,眼底的绿光忽明忽暗,他朝杜新城吼道:“把阿冽拉出去,快!”
妈的,现在他的小狼王要是跑出来发疯,谁打得过?都得死。
杜新城后知后觉做出了反应,同兰特一起把陷入混乱的严冽往外拉。
幸好,他的理智尚存,并未做出反抗,三人到了屋外后,兰特又进屋给贺子骄找医疗箱,失去了血腥味的诱惑,严冽彻底清醒了过来。
“还好吧?” 杜新城担心问。
“嗯。” 严冽用手敲了敲额头。
“什么情况啊?以前你也不这样啊,你又不是吸血蝙蝠,怎么还馋上血了呢?”
是啊,怎么会那么喜欢那股味道呢?喜欢到差点就跑了出来。
侵占他身体那次,小狼王对流血的钟伯表现出的是厮.杀和凌.虐的快感,可这次,他就像是找到主人的大狗狗,快乐地想出来蹭一蹭容芽,严冽感受得到。
隔了好一会儿,贺子骄先行走了出来, “没事了,已经止住血了。”
“我给他喷了气味驱散剂,你不会再闻到他血的味道,它也不会。” 贺子骄拍了拍严冽的肩。
“谢谢。” 严冽朝他点点头。
“先生。” 容芽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还疼吗?” 严冽问。
“不疼。”
严冽知道他会这么回答,自从那次他对容芽说“疼也忍着”后,小家伙就再也不会在他面前闹疼了。
严冽怜爱地捏了捏他的脸,然后对杜新城道:“我先带他回家了,下次再聚。”
“好。”
他们知道严冽的状况不太稳定,谁也没有强留。
回到家的小鱼看起来心事重重,严冽洗了澡出来,看到他还捧着自己受伤的手在发呆。
“很疼?” 严冽坐在他身旁,轻轻抬起他的手看了看。
“没有……”容芽耸拉着脑袋,“先生,现在大家是不是都知道我是劣等人鱼了呀?他们会不会笑话你……”
严冽从来没想过,小家伙居然想的是这个。
贩卖场那些人的洗脑,让容芽对自己极度不自信。
“我说过,不要记着那些人的话。” 严冽冷声道。
可日积月累的语言暴力,又怎么会一时半刻就遗忘了呢?
容芽瘪了瘪嘴,没敢哭,一哭还没有珍珠,岂不是更丢人?
严冽捏着他的下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口气也软了不少,叹息道:“快忘了那段日子吧,崽崽。”
“崽崽?” 容芽琢磨着这个称呼。
“嗯。”
严冽的吻一路往下,最后覆在容芽软甜的嘴唇上。
那么爱胡思乱想,干脆把他亲懵吧,反正小人鱼到现在都还不会换气,被多亲一会儿,头脑就一片空白了。
这招每次都很有效。
次日清晨,容芽举着领带准备给他系,严冽朝他摇摇头。
“不喜欢这个颜色吗?” 容芽以为领带颜色没挑好,准备重新换一条。
严冽把黑色衬衣领口拉开了一点,“今天戴这个。”
血红色的小珍珠在严冽病态白的皮肤上宛如一粒朱砂痣,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容芽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给严冽的小珍珠。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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