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宴夜鲤
好家伙,原来可以用这个办法化冻!
之前他还真不知道。
傅天河抖了抖,迅速拉上裤子,然后把手套戴上。
他的那家伙倒是没觉得多了冷,就是手指头冻得刺痛。
傅天河站在原地,看着雾气蒸腾,然后在半空中被冻成冰碴子,簌簌的落下。
等到一系列反应消失得差不多了,他才转身回去,准备把这个新获取到的知识分享给大家。
听傅天河说完,就连沙弗莱也有点蠢蠢欲动。
他之前还真没来过这么冷的地方,在游戏里虽然有过,但虚拟人物可不需要撒尿。
“我也去试试看。”沙弗莱向陈念和傅天河解决过问题的地方走去。
三分钟之后,他回来了。
只是脸色不是特别好看的样子。
“怎么了?”
陈词见他们三个都去了,自己如果不去,似乎显得有点不合群,也站起身来。
“记得稍微小心一点。”沙弗莱黑着脸提醒道,“别尿到手上,会冻住的。”
三人集齐一愣。
陈词:……………………
陈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连傅天河也忍不住,他赶忙强行压住自己胡乱上扬的唇角,说到底他和沙弗莱才认识不过两天,相处起来还是需要礼貌一点的。
陈词去到指定地点。
就发现三个坑并列排在地上,这三个坑的深浅和大小不一,但明显能够从其中看出,男人们可笑的胜负欲。
陈词:……………………
等到回过神来,陈词发现自己竟然在想,为什么没在飞行器上多喝点水。
两分钟后,雪地上出现了并排的第四个坑。
第175章
陈词回到原处,沙弗莱和陈念已经进去帐篷,傅天河正在外面等着他。
两人同样也一前一后地钻进帐篷,沙弗莱启动能量炉,陈念将手套摘下来,双手贴在炉边取暖。
沙弗莱从包里摸出个小罐子,扔给陈念。
“什么?”陈念接过来,放在鼻子下一闻,两眼立刻发光。
“你竟然还带了这个!”
沙弗莱:“少喝点,暖和暖和就行,你现在的身体还不适合喝太多。”
陈念二话不说,拧开小瓶子的盖,扬头灌了一口,是高度数的烈性酒,够劲儿。
傅天河拿出速食食品,开始煮饭。
眼前的情况唤醒了他的肌肉记忆,和九月共同旅行的时候,也都是他负责解决吃喝问题。
陈念挪了挪身子,坐到陈词旁边,悄声问:“哥,你有没有觉得,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陈词点了下头。
这种奇特感觉是他亲眼见到月光时起,就从心底悄无声息冒出的。
很难用语言具体形容,非要说的话,就是哔剥作响的柴火上腾起的火苗,舔舐着柔嫩的心底,灼痛之中又带着受虐般的温暖。
明明周围冷得能把人冻成冰雕。
陈词本以为是目标终于实现的释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才慢慢意识到并非如此。
如果是释然或欣喜,应该很快就会消退,但那感觉却始终留存在他心底,反倒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陈词:“可能因为这里曾是我们的家。”
陈念叹息道:“既然是家,那就快点把门打开吧,把自己人关在外面又是什么道理?”
而另一边,沙弗莱也在和傅天河交谈,主要是询问傅天河的眼睛感觉如何,毕竟这里温度太低,眼球上没有温度感受器,无法感知到冷热,但眼眶就不一样了。
“还行吧。”傅天河抬手摸了摸,指尖触碰到柔软的眼罩,九月还专门为他加厚了,“有点冷,但不碍事。”
沙弗莱放下心来,他把携带的酒也分给傅天河一瓶:“喝点儿?”
“我酒量一般。”傅天河笑道,把酒瓶接过来。
沙弗莱:“没事,我也不太能喝,主要是暖暖身子。”
四人在帐篷里休息了三个小时,吃饱喝足,身体完全暖和过来,更是恢复了体力。
此处在极圈附近,趁着天还没黑,他们决定再赶上一段的路。
收拾好背包,四人继续按照原先的队列前行,傅天河作为断后的人,只需要踩着脚印走就行,也就没那么专心致志。
他的前面是陈词,少年的背影落在眼中,傅天河总是控制不住地关注细枝末节,九月几缕发梢从帽子里露出,被雪染白。
脚底猛然踩空的瞬间,傅天河即刻反应过来,他将全身重量转移到上半身,向前一扑,同时踩空的那只脚膝盖弯曲——
陈词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变故突生,他回身抓住傅天河的手腕,将Alpha奋力向自己这边拉扯。
双方共同努力之下,傅天河总算没有直接掉到那突然出现在他脚下的冰洞里,只是鞋尖稍微沾了点水。
然而下一秒,一张巨口从水面冒出,直接咬向傅天河的脚!
“小心!”陈念惊声叫道。
傅天河当即就地一滚,虽然姿态有点狼狈,好歹把自己的脚成功拯救了。
那东西上半身窜出洞口,利齿咬合发出咔哒闷响,就连空气都被震动,如果是人类的肢体,绝对会连骨头都直接断掉!
奈何明明就要到嘴里的食物擦着身体掠过,只让它咬到了一嘴冰冷的空气。
陈词终于看清那是一只雄性海狮,它早就蛰伏在冰面之下,兴许已经跟了他们很久了,眼下瞅准了队伍中的最后一个人下手。
三个有精神力的人,谁都没有额外关注脚底。
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有厚厚的冰层和冻土阻隔,根本不用担心危险发生,还不如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探测月光外壁上。
也就导致了这场意外的发生。
海豹的前胸处明显覆着金属,这些倒钩如同鸟爪,将它庞大笨重的身体短暂固定在冰壁。
陈念面色一凛,在他的认知中,只有海洋生物才会机械化,而海狮不是哺乳动物吗?
又怎么会出现原初的症状?
说时迟那时快,沙弗莱的登山棍挥了过来,破空声凌厉,似轻薄冰绸被生生扯烂,雪花被斩断为两瓣——
这一下子重重打在了海狮头顶,只听它发出吃痛的凄厉嚎叫。
似乎也知道自己形单影只,很难是四个人的对手,海狮胸前的抓手松开,它迅速缩回冰洞之中,转眼沉入水面,只留下一串不甘的气泡。
“怎么样?”沙弗莱问。
“没事儿。”傅天河从地上爬起,他刚刚差点掉进冰洞的是右脚,事情发生在他右侧的视野盲区,没能在第一时间看得清楚,“那是个什么动物吗?”
“海狮,看起来已经有部分机械化了。”
陈词伸手帮傅天河拍掉身上的雪:“如果我之前学到的知识没出错,哺乳动物因为基因稳定,演化起来相对较慢,几乎不可能出现原初化的现象。”
“果然出了我们都不知道的问题。”沙弗莱低声道,“抓紧时间离开这片区域吧,这里之前可能是一片湖,所以它才能凿通冰面。”
先前看到的众多死鱼,极有可能正是海豹的手笔。
陈念低头检查着自己拍摄下来的照片,情急之下他可没光顾着大叫,立刻抬起终端,将那只海狮的样子拍了下来。
只可惜只有他所在的一个角度,不然之后能作为珍贵的样本呢。
傅天河的登山杖用力擦了擦冰洞的边缘,确定沙弗莱说的不错,这里是一片表面被冻住的湖。
在他们脚底,一定还有数不清的生物生活,也许同样贪婪地暗中窥视。
他们赶忙重新进发,用最快的速度离开。
积雪之下的地面重新变为黑色,队伍才放慢了脚步。
当那抹紫色鬼魅般出现在白皑中时,所有人都不自觉停下了。
紫色晶体从月光坍塌的外墙上生长出来,如同攀附在神秘洞穴中的矿物,它荆棘般一簇簇地肆意探伸,展现出旺盛的生命力,成为冰封雪原中神秘又美丽的独特景致。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什么。
一只雷鸟站在晶体上,正在低头不断啄食,紫色的碎屑簌簌落下,更是有一些被它吞咽到小小的肚子里。
在难以获取食物的日子,它依靠这玩意果腹。
这些鸟会在迁徙途中将紫晶粉末送到世界的其他地方,可能是由粪便排出,也有可能是被侵蚀的尸体坠落在某处。
三水最近发生的小范围疫病,也许正是由此引起。
似乎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那只雷鸟警惕地抬头看了一眼,接着迅速振翅,腾身离开了。
傅天河喉头突然抑制不住地发紧。
他想到了扭曲着倒在路边,浑身被紫晶覆盖的众多尸体,脆弱的皮肤下埋藏着大片暗红淤血,似乎稍微一碰就会飙溅出来,就连蛆虫和蚊蝇也不愿意靠近,只有惊惧眼神和刺鼻的消毒水为其送葬。
那残忍的存在同样从他眼眶中钻出,将一颗眼球刺得稀巴烂。
陈念是第一次见到Ashes。
事实上他在三个星期之前,才详细到了解Ashes的存在。
他谨慎地观察片刻,抑制不住胸中震惊,小声问沙弗莱:“就是这个东西,会从感染者的身体里长出来吗?”
沙弗莱点头。
陈念不免唏嘘,如此坚硬又锋利的东西存在于身体内部,还会不断生长,光是想想就要出现幻痛。
天色渐暗,在彻底黑下去之前,四个人选了个避风又干净的好地方,再度扎起帐篷。
陈念打开终端上的地图,蜿蜒红线标识着今天行进的路程,他们走了26公里,已经很多了。
上一篇:我的食客不是人
下一篇:把师尊当成男妈妈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