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少年 第57章

作者:巫山有段云 标签: 生子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玄幻灵异

当时选出来的二十几位远赴中原寻找月氏的人, 也是在族群逼不得已,不得不为的时候, 族长做了长短不同的签子, 而后部族里抽签抽出来的人选。忽儿扎合等人就是这样才认命的出了谷。

很快, 乃蛮这八千余人的先遣队,便被克烈杀散了,不仅是队伍散了, 人心也散了。他们看着那一个个气势骇人的提刀大汉,心想这没法赢!砍出去的刀还没等近身, 直接叫人家一甩膀子就削断了, 当然, 一起断的, 还有他们的脑袋,或是持刀的胳膊。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人数,并不是一个有用的优势。就如刚才的宗朔,横刀立马,仅仅十几个人,能在千军万马中,杀一个来回。更别说眼下是百多个与他不相上下的克烈,一同左右呼应着进攻。

军心一散,众人溃逃。

宗朔早已射死训鹰人与飞鹰,但那鹰已经在天空盘旋多时了,难免齐格不会带领着援兵赶来,宗朔思忖,眼下并不是交战的好时机。

于是他策马飞身朝刚才借弓的克烈老首领奔去,抬臂利落换弓。老首领上下看着宗朔,忽儿扎合见状也驱马前来,错开距离,站在了宗朔身后,表明自己的考察结果与立场,而后朝老首领回礼。

老首领上下看着宗朔,点了点头,他这把弓极重,连克烈本族,能拉满弓弦的都不多,更别说极精准的射中高飞的雄鹰。看来这个月氏是极为厉害的。

最后,老首领朝宗朔行了尊礼,宗朔直接双手还弓,“您的弓很好。”

只是眼下不宜多言,宗朔直接几句话说明战况,老首领闻言,立即听从宗朔的建议,带着克烈众人,远撤进入山谷区。

不远处,狼群都维护在阿€€身边,身边有不少被狼咬死的兵。

乃蛮的士兵本想着,这个少年一直未曾参战,只被那个领头的护在身边。且身量比起那些高壮的“巨人”来说,也是娇小,除了极俊美,与常人没什么分别,想必也好下手,最好能拿了回去,或请功,或威胁那个极厉害的中原大将军。

他们此刻还不知道,这个看着“很好对付”的少年,才是这一行人中,最难以制伏的。

阿€€都还没出手,冲过来的士兵便被狼群层层包围,不待乃蛮的人近前,就被狼扑倒在地,激烈的咬死了。

众狼将阿€€围绕在中心,几个狼群的首领护在他身边,头狼们显得格外凶狠,就阿贺该这些自己人,都不敢近前。

阿€€本来在宗朔马背上被护得很严密,但他刚才给宗朔接弓,脱离了乌骓马,又见宗朔抬臂挽弓,便没有上前,怕马匹移动,倒叫宗朔失了准头。

后宗朔回头,远远的叫他进狼群中去,阿€€看着眼前打成一锅粥的众人,也着实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便听话的往后退,狼群顺势将他围了起来。宗朔看着乃蛮阵营之后的训鹰人,冷笑一声,将箭头挑高,瞄准后只一撒手,重弓之箭便带着弧度飞跃过人群,精准的将那人一箭穿心!

而后男人回头看,就见阿€€被狼群拱卫在中间,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放心的去拼杀了。

阿€€尚且有空闲伸手揉了揉身边头狼的脑袋,头狼便立即收起了呲呼的凶相,瞬间变脸,背着耳朵亲近的来嗅阿€€的鼻子。

此刻乃蛮败兵撤退,宗朔与克烈商议好,先退至他们克烈的领地,一是还有不少事情要谈,二是安全,他们克烈整族都在,那里防守严密又位置隐秘。

宗朔回身唤阿€€过来这边,他们要再次出发了,阿€€挠了挠身边灰狼的下巴,慢慢摸索着它们能听懂的简单狼语,进而遣散了这乌泱泱一山头的草原狼群。

克烈的老首领看着那个站在狼群中,呜噜噜的说话,后又仰着脖颈狼嗥的少年,他眼神专注,又有些不可置信,老首领转头看向忽儿扎合,就见这个上部的汉子笃定的点头,但却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太过张杨,宗朔并不许他们谈起阿€€的隐秘。

老首领看着策马急着去接那少年的月氏,心中的事来回滚了多遍,皱着眉刚想开口,忽儿扎合就提前冒出了一句话。

“咳,听说是结契了的。”

这只是委婉的说法,他倒也不是听说,实在是亲见。毕竟那日在雪山的狼巢中,他们尊主,是扛着脚软的阿€€回来的,少年那一脖颈的吻痕,嘴唇也为肿,可见吮吻之人有多用力,那吻痕一直延伸竟衣领,他们也不敢细看。且尊主脱衣服换洗的时候,那一背的抓痕,着实过于鲜明了,一看就叫人知道发生过什么。

在克烈,既然已经如此了,便是认定了对方,结了契要过一辈子的。

老首领闻言瞪着眼看忽儿扎合,那眼神还叫人怪有压迫感的,直把这个顶天立地的大汉看的有些眼神躲闪,但忽儿扎合心中却腹诽,死盯着他做什么?又不是他一树梨花压海棠……

克烈首领又猛的一转头,看着前方,那少年从狼群中飞跃出来,如乳燕投林一般,欣喜的跳进月氏怀中。老首领张口开合了几次,不知该说什么,就又闭上了。

神族竟入世了。

还给了月氏。

阿€€倒是不知道这两人的交谈与纠结,他是狠狠松了一口气的,神兵天降,他们得以脱身,可以不用再流血再杀人了。

“宗朔,咱们上哪?回昭城么?”只是宗朔总是不得闲,有万千人命挂在他身上,不然,他是要带宗朔回家给阿塔与阿纳看看的。阿€€眯着眼看大战后气势雄浑,眉目肃杀的宗朔,奔波一路,男人此时衣襟沾血,下巴上还有些青胡茬,在别人看来,并不如何潇洒倜傥,反而有些吓人。

但少年依旧“呜”的一声,一扭腰,倚进男人胸膛间,只觉他的伴侣也太好看了吧!看一眼心里都直热乎,他是要与阿塔好好显摆一番的。

宗朔低头看着亮着眼睛在怀里扭来扭曲的阿€€,搂住,摸了摸他的脸,“不回昭城,时间还够,先去克烈部的居所,他们不应该再置身事外了。”

阿€€闻言,坐直了身子,想了想,脸色有些落寞了,“克烈居所?是科特沁么?诺海,终于能回家了。”他依旧想着那座旧居山谷中,悲壮入葬的二十三位克烈男人,还有小孩儿在梦中呼唤的故乡。

宗朔点头,抬头看着被众多大汉围在中间,挨个去摸他脑袋的诺海。小孩儿一路沉闷,却从未哭过,此刻亲手报了仇,又见到了家人,他因持刀力竭而颤抖着身躯,泪如雨下,终于露出了本属于孩子的委屈与难过。

众人不再耽搁,迟则生变,于是一同驾马,越过茫茫草原,朝山谷幽深处行进。这群在战后赤膊裸背的剽悍男人们,骑着骏马,与狼群一同,各自隐没在归途。

而等齐格终于带着乃蛮大军赶至战场时,便只余满地的尸身,还有溃逃后,不敢擅自跑走,只得又回到原处的败兵,他们的将帅已死,既没有人整队,又人心涣散。

当时齐格接到消息时,便在苍鹰的指引下,飞速调兵往这里赶,只是全军正不停奔赴,天上指路的苍鹰却忽然间顿在原地盘旋,最后犹豫片刻后,竟然就飞走了,再也不管还等着它带路的乃蛮军队。

所以此刻,齐格空余愤怒,也无可奈何,如今正是初秋,草原的草木丰盛,很难对已经逃走的人马进行追踪。最叫人忧心的,不是这次死伤的兵将,而是一个消息。

那就是,克烈回来了,长生天的战士再次降临草原,此刻截杀不成,那么与克烈结队的月氏,就更难杀了。

但齐格虎目一瞪,颇为坚定的下令追踪。他如今有什么可惧怕的?他有草原上人数最多的军队。这个搅动风云的男人坚信自己的作为,只有战争,只有杀伐,只有打进中原人富饶的腹地中去,草原才会更好,才能更舒服的生存。

齐格看着军心涣散的败兵,冷笑着说,“孬种!”随即,将被抓回来的逃兵全部斩首,成堆的头颅竟比战死的还要多。这一番震慑,余下的人噤如寒蝉,他们知道,他们没有退路。

看着堆成小山包一样的人头,齐格暗自想着,杀不成月氏,那就叫他攻打中原,不论是逼不得已,还是真心诚意,只要他们目的一致,也不是非要立刻杀了宗朔。

至于如何做,齐格冷笑,中原人,总是派系林立,阴谋重重的,他只需稍稍运作。况且,这个月氏更是有灭门的仇恨,他不信那人真的与那些杀了他全家的皇族是一条心!

手下前来询问接下来的行程,军队人马众多,他们要估量粮草与水源。齐格下令,赶往克烈旧居,追查克烈线索。

只是他又晚了一步,等乃蛮先锋队抵达那座克烈旧居的山谷,就见这里早就被一把火烧了,就连空地上的那二十多座新坟,都被挖开了,尸首已叫他的族人带走,带回了他们的新居。

克烈是不会放弃一个族人的,哪怕是尸首,也要带回去,与家人们团聚。

科特沁山谷,四周山峰云雾缭绕。

阿€€看着在原野间奔驰的野马群,它们自由而狂放,这里草木茂盛,牛羊成群,一派生机勃勃。就如诺海给他描述的一样,是个极好的福地。

宗朔也点头,他也算行过半个草原了,相较之下,克烈的居所算得上是最为繁茂丰沛之处,不说其他,这个地形看着就很安全,他下意识的从攻守战争的角度来看,自觉这个是个易守难攻的好驻兵所在!

阿€€可不管这些,他只知道,这里不仅动物多,人也很多。因为,众人一到山口,接到信的克烈人便都谷迎接,他们先是埋葬了二十三位英勇无畏的族人,而后趁着夜色中,在圆月之下,朝着天的方向闭目念诵巫祷之词。

在阿€€的眼中,只觉苍穹上的星河都泛着光,随着这个族群虔诚的念诵音调,天上有那么几颗不甚明亮的星辰,在暗自闪耀。

宗朔牵着阿€€,入乡随俗,倚坐在星光之下,与他们一起仰望夜空,在克烈人苍茫的祝祷声,静静感受着身边少年的心跳与呼吸。

人活着,犹如一阵风。风起时,沸反盈天,停时,万籁俱寂。

第七十八章 兴衰系与一人身

科特沁的清风徐徐而吹, 带着草木的香气,阿€€窝在宗朔的怀抱中,沁润在这场微风里, 耳边是克烈人阵阵的祝祷声, 他逐渐迷蒙的睡了过去。

梦里时而是长河落日,时而是星斗漫天, 最后, 在远远的草原尽头,阿€€望见有十几个精壮的汉子,他们骑着骏马,英姿飒爽,在皎洁的月光中,那些人朝阿€€行了克烈对神族的古礼。

其中一个男人又单独朝阿€€再拜了拜, 说是感谢一路上大人对腾格里的看顾, 他有一把家传的小剑放在床榻之下, 万望交给他的孩子。

说罢,众人催促, 说是眼看天快亮了, 得赶路。阿€€还没等说话, 一群大汉再次拜别阿€€,而后潇洒转身,驾着骏马, 畅意的高声呼喝着,往星河中去了。

阿€€跟着就往前跑, 想叫住众人说几句话, 只是跑着跑着, 前边就忽然没路了, 他“诶呦”一声,脚下一踩空,便失重般的跌落下来。

一回神,眼前就黑了,阿€€猛的睁开眼,迅速坐起身,四周环望寻找。

他卟楞着大耳朵转头来回看,一时间懵住了,没想起来自己如今到底身在何处。只是他的脚下并不是梦中的星河与草原,而是一处小榻,四周也没有繁星与落日,都是白色的毡布与鞣制的又柔软又整洁的毛毯子。

阿€€挠挠肚皮,伸手将头顶睡得炸毛的耳朵捋了回去,这个季节,他有点掉毛,柔软的银白色狼毛蹭了一枕头,近日来就连宗朔的衣服上,也粘了许多,在那黑色里衣上尤其明显。

外边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顺着毡帐门口渗进来阳光煌煌的,叫他刚睡醒的眼睛有些睁不开,瞳孔一缩后,才安然的睁着眼睛往外走,因为外边很热闹。

有小孩子嘻嘻哈哈的玩闹声,还有倒羊奶或者剁肉的砧板声,当然最响亮的,还是克烈汉子们呼喝的声音,且时不时还有一些笑声与喝彩。

这一切声响,都与他自幼生活的东山不同,这处全都是“人”的嘈杂与烟火气,不像在东山,每天都是伴着山梁上悠长的狼嗥声醒过来,而后弟弟依旧在他脚下四仰八叉的睡懒觉,阿塔则端着阿纳做好的早饭,伸手扯着弟弟金灿灿的狼耳朵,喊他们吃饭。

阿€€这时候俨然已经想起来了,他不在东山,而是在茫茫的草原深处,并在昨日与宗朔一同到了克烈的科特沁。

此刻,刚刚梦中那群大汉的形貌渐渐在他脑海中模糊,但阿€€却将人家拜托给他的事情记得牢牢的,是有一把小剑在不知道谁的床下来着!

想到这,阿€€一拍脑门,心道,那人说的腾格里,腾格里不就是小诺海的姓么!于是他赶紧快走了两步,想去找宗朔说说,好歹把事儿给人家办了。

阿€€柔软的伸了个懒腰,大步向前去掀帐门,他刚想喊宗朔,就被门口守着的几个大汉吓了一跳,好家伙,一个个的都壮的紧,阿€€觉得脸生,他谁也不认识。

“那个,你们谁看见宗朔了?”不过一想,他们也未必知道宗朔的名字,阿€€便换了说法,“月氏去哪了?”

众大汉自从宗朔离开后,便在这帐门口守着了,几个人都是族中数一数二的好手,健壮魁梧,功夫与地位比忽儿扎合还要高。他们一见少年醒后出了帐,都二话不说,先恭敬的行礼。

几个大汉单膝跪地,而后低下头颅,将手掌展开,手心朝上,平举到头顶,期盼能与早就消失踪迹的神族请个安。

阿€€被几个人跪的往后一退,但仍旧下意识的伸出手,用青葱的指尖轻轻从几人的掌心划过。

那几个克烈大汉有些高兴,神族已经回礼,于是他们一脸灿烂的抬头,本想朝阿€€再说上几句话,谁知道这时候,几人身后传来一个男人醇厚又有些轻快的声音。

“醒了?饿不饿。”

阿€€赶紧越过门口的几人,咧着嘴笑呵呵的朝那男人走去。

只见灿烂的日光下,英俊的男人把自己收拾的很利落,冠发也重新束起来了,露出那双含情的眉眼来,鬓间整齐又精致,叫人看着心旷神怡。但男人的上身却是□□的,只下身穿了一条新换的绸锦裤子,腰间扎着玉带。

这样的男人引来的众多人的目光,身后的克烈小哥儿都开心的嘁嘁喳喳的,而看到男人腰间尚且还没有痊愈的抓痕后,便更笑的开了,眼睛直直瞟那个站在帐子门口的,传说中的神族少年,不愧是大人,瞧这爱痕都与寻常人不一样,真是又深又激烈。

阿€€见迎面而来的宗朔,心里被男人英俊的直冒泡,但依旧假做板着脸,伸出手指在宗朔结实又匀称的胸膛间直戳,“嗯?怎么不穿衣服。”

瞧瞧!好多人都看呢,他媳妇要被人看光啦!这可不行。

宗朔一笑,朝门口行礼的几人示意,而后带阿€€又进了毡帐,“刚才在与克烈的男人们摔跤,习俗是要裸上身。”因为不仅要比力量,还要比观赏性,毕竟,摔跤这样的活动,不仅是一种挑战,更是展示身躯,已备求偶。

宗朔倒不是要在克烈求什么偶,他的偶还在毡帐里睡大觉呢,这都是因为一些微妙的原因。

自从他带着阿€€到了克烈部后,忽儿扎合等人是必将把阿€€的身份说出来的,毕竟,这可不是小事,但说到阿€€,也就牵扯出两人的关系了,他们之间黏黏糊糊的,任谁都看得出来。

所以,宗朔作为月氏,在受到众人欢迎之后,挑战也随之而来。克烈的大汉们,尤其是地位颇高,本领又强的那一批,卯着劲的来找宗朔挑战,美曰其名是来用最高礼节致敬月氏,但想也想得出来,都是一群夹带了私货的男人。

忽儿扎合就站在一旁看热闹,在族人请教他是否要收着力道,以防不甚伤到月氏尊主时,忽儿扎合就没忍住一笑,他一摆手,“大可不必,你们自求多福罢。”

于是,一大群好汉不信这个邪,在天还没亮的时候,赶着宗朔出了帐洗漱换衣衫,便都来轮番挑战,克烈族好摔跤,于是宗朔便只能叹了口气,舍了毡帐小榻上,睡得软绵绵热乎乎的罪魁祸首,一把脱了新换的上衫,迎战。

他们越比,周围聚的人越多,最后克烈人在宗朔摔跤的场地围了一圈,看着越战越勇的草原月氏,大声叫好喝彩,从晨光熹微,这番试探实力的车轮战到了现在还没完,只是宗朔听到了阿€€醒来出帐的声音,才脱离了包围,来看看少年。

宗朔见阿€€叉着腰一脸小气的样子,就笑。

阿€€哼了一声,来伸手掐宗朔的腰,只是这腰上都是筋肉,哪里能掐的起来?于是少年掐着掐着,就哼唧着摸索起来,细腻的手掌划过腹间的肌肉与腰侧紧实的线条。

阿€€心想,这是极有力量的,他很记得自己被这幅腰身狂放的进攻时,那种如一叶扁舟般的飘零无依,又如被捣出蜜汁的花朵般酥软无力。

阿€€摸着摸着,就眯着眼贴上了蹭。

宗朔则一早上并不轻松,克烈的男人们并不好对付,他们都是极为厉害的战士,被车轮战了一上午,血脉与筋骨早就活动开了,甚至还有些激动。

此刻被阿€€一摸一贴,当时就不行了,喘着粗气,稍稍松了松腰间溻在□□的短汗巾,现在已经有些显出形状了。

阿€€被男人抱住亲了一口,“别摸了,你又不给碰。”

阿€€醒悟过来,脱离了男人滚热的身躯,“那,还没好么,上回的还肿呢!”

他的心中渴望,但身躯太过生嫩,有些折磨男人。

阿€€回身拿了帕子给男人擦汗,而后这才想起来他刚才要找宗朔说的话,“对了,诺海的阿塔留了东西在床下,托我拿出来交给诺海。”

宗朔擦汗的动作一顿,神色难言的低头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