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深海手术刀
“哦,那确实只能放人。”对方笑笑,摇头道,“连天赋检测都做了啊,看来你是真的很怀疑他了。”
“那当然。”秦无味不爽地揉着额头,“这么多天以来,这么多件案子,全都跟他脱不了关系……总得有个理由吧?”
“唔。”对方摸着下巴,揶揄笑道,“说不定是看他长得好看?”
秦无味:“……”
露出了想要打人的表情。
“哈哈哈,别生气,开个玩笑。”
对方懒洋洋地靠在窗边,饶有兴致地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车辆,“话说回来,明明接触了同样多的污染物,他爹吃着拮抗剂还有一百六,他居然是零……这么强的污染物抗性,很罕见啊……他的san值韧性你测了没?”
“测韧性干什么?”秦无味皱眉,“难道你还指望他去当清场员?”
对方:“不行么?”
秦无味:“他有自闭症。”
对方:“这不代表他做不好清场人员。”
秦无味眉头皱得更深了:“秦无垢你缺人缺疯了吧,连自闭症的主意都打?你知道自闭症什么意思吗?他连跟人沟通都困难,怎么当清场员?”
“没试过,谁知道呢?”
被称作秦无垢的男人,托着下巴,懒懒靠在窗台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和秦无味那种白得吓人的肤色不同,秦无垢看上去健康而强壮,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
只不过眼睛下面有着淡淡的乌青。看上去很疲惫,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
“再这样下去真的要过劳死了……”
秦无垢回过头,朝自己的双生兄弟勾勾手指,“秦大队长,来支烟。”
秦无味从自己的烟盒里抽了一支,递过去。自己也拿出一支。
然而打火机打了几下,始终没打着。
秦无味烦躁地摁着打火机,点火器被摁得咔咔作响,火苗却始终没蹿起来。
“估计是没气了。”秦无垢叼着未点燃的烟,凑过来看。
秦无味:“你身上没火?”
秦无垢两手一摊:“刚出任务回来,前脚才脱的防护服。我连烟都没有,怎么可能有火?”
秦无味:“……”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嘴里都叼着烟,一脸无奈。
有烟,没火。
蛋疼。
秦无垢提议:“哎你有没有想过用龙息来点烟……”
秦无味:“不行。”
秦无垢念念叨叨:“那可是龙息哎,拿来点烟多帅啊。我早就想尝试一次,可惜我匹配不了。龙息天赋序列多少来着……78?我记得你对前200位的天赋适配度都有80%以上是吧,那他们应该给你配备了龙息的。你身上带了没,拿出来我看看……”
秦无味面无表情:“不行。天赋装备不可以用作私人用途。”
秦无垢拉着他哥撒娇:“我就看看,我不点。我还没见过这么高序列号的装备呢。拿出来让我看看嘛。”
秦无味还是冷酷无情地拒绝了,并且从他嘴上把那支烟取下来,盯着他浓重的黑眼圈,皱眉道:“闲得蛋疼你就去睡觉,你看看你……”
话还没说完,两人都听到一个特殊的蜂鸣声。
兄弟两人的目光齐齐投向同一个地方€€€€秦无垢手腕上的移动终端。
“无垢老师!!!”
秦无垢刚刚按下通讯键,终端里立刻传来女孩子焦急而充满活力的声音,“不好意思我又闯祸啦!使用天赋被人看到了……麻烦帮忙洗下脑!地点是……”
秦无垢无奈地笑笑,一边安抚通讯器里的女生,一边记录即将出勤的任务地点。
在他面前,银发雪肤的秦无味戴上墨镜,作了个“你继续忙”的手势,转身要走。
“哎,等等。”
秦无垢追上来,拍了拍兄长的肩膀。
“我看到你进门时候的常规测定了,一千四,都快到红线报警值了。你也该轮休了。”
秦无味不耐道:“哪有空。”
“切。”秦无垢嗤了一声,“明明你那边也缺人缺得不行,你还嫌弃我把江耀拉入伙的想法……那如果你不要他,我就去要人了啊。”
“……”秦无味沉默片刻,道,“随便你,只要你按照规矩来……”
“知道知道,我一定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秦无垢嬉皮笑脸,“只要你到时候别后悔,别哭着闹着跟我讨人就行。”
“……”秦无味嘴角微微一扯。
然而最终也没有吐槽,只是在弟弟的肩膀上锤了一下。
“走了。”
“嗯,我也走了。”秦无垢笑嘻嘻地朝兄长摆手。
双生子在走廊里互相道别,转身,走向不同的方向。
阳光从厚重的云层中投射下来,雄伟光柱如将走廊分隔成光暗两端。
光明的那一头,是健康鲜活的弟弟秦无垢。
晦暗的另一边,是黯淡无色的兄长秦无味。
奇特的构图,犹如神之手在暗中操控。又仿佛某种隐喻。
预示着某种不祥。
秦无味走出几步,黑色皮靴停了下来。
他似有所感,忍不住回过头,朝弟弟的背影望过去。
正想再说些什么,手腕上的移动终端忽然也震动起来。
……是联络员发来的信息。
又出事了。
秦无味眉头皱起,从弟弟的背影上收回目光,继续朝楼梯走。
边走边不耐烦地问:
“这次又是哪里?”
第25章 飞蚊
从安宁疗养院出来后, 江耀又被带去了警察局,做笔录。
毕竟是温岭西事件的第一发现人,江耀的口供至关重要。
除了复述发现温岭西时的详细经过以外,方警官还着重询问了有关“陆执”的事。
“你真的不认识这个人?”方警官把装着访客登记簿的证物袋在他面前晃晃, 反复确认。
塑料证物袋发出€€€€€€€€的轻响。
江耀的视线追随着那个微微晃动的名字, 下意识地念出声。
“陆……执?”
“对, 陆执。”方警官眼底里冒出一丝希望,他身体前倾,满怀期待地追问, “有没有印象?见过这个人吗?或者, 温医生有没有提过他?”
陆执。
陆执?
江耀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浆糊一样。
“陆执”这个名字, 像一根细细的丝线, 在浆糊里面捣。微微地搅动,却又因为太过纤细,而搅不起波澜。
可那种细弱的搅动感……是确确实实的。
“陆……执……”
江耀捂着脑袋,眉头紧皱。反反复复地咀嚼这个名字。
大脑深处的丝线一寸一寸地抽动。
很不舒服。
【别强迫自己。】
心底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身体不舒服要说。告诉方警官,你想休息一下。】
江耀:“嗯。”
他揉了揉脑袋,很听话地抬起头, 对方警官说:“我想休息一下。”
方警官同意了。
方警官留江耀一个人在笔录室里, 免得两人在狭小房间里相处,给江耀太多压力。
他来到隔壁办公室, 敲了敲门。里面的下属立刻回过头来。
“方队。”下属们从电脑桌后站起身,向他打招呼。
方警官示意他们不必起来, 继续工作, 边朝里走边问:“怎么样, 查到了么?”
“全国范围内, 查到有三个叫陆执的。其中一个在国外念书,一个八十五岁,得了重病正在ICU躺着。还有一个……才三岁。”
穿着警服的下属如是汇报。
“念书的那个,确定人在国外么?”方警官问。
“确定。”下属答道,“签证记录显示他两年前就出国读博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过。”
也就是说,这三个人,都不大可能是杀害温岭西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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