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半暖
“这、这怎么可能呢?”众人听得面面相觑,大多数人都一脸的匪夷所思、貌似很不相信的样子, “没听说过谁的血能解毒的?怎么听着那么像江湖骗子。”
关雎不甚在意地淡淡一笑, “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不过有一点我要申明,想要我的血解毒,不是没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袁宏冷静着脸问, 眼神晦暗不明地看不出信不信, “要多少钱买吗?”
关雎似乎觉得极其好笑地轻笑了一下, 轻轻摇了摇头道,“跟钱没有关系, 是你们若用了我这血解毒,我对你们就有天然的血脉压制。换言之就是……”
关雎突然笑得像个极品恶毒的反派, “我可以通过血脉掌握操控你们的行为, 让你们生就生、让你们死就死,你们将成为我的奴隶、我的傀儡,无法反抗。”
随后反派笑容一收地友好道, “当然, 我不操控你们的时候, 这对你们不会有任何影响,就跟以前一样,甚至还会增强你们的免疫力。”
说完,关雎两手一摊地耸肩表示自己这边无所谓要不要救他们、也并不是要特意控制他们,看他们自己的意思,“你们现在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用我的血解毒。”
众人闻言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在跟彼此确定一下自己刚刚是不是幻听到了一个精神病的发言。
贺洲悄悄扯了扯关雎的衣袖,压低声音说,“你不要胡说八道!”
他倒不是不信关雎,他反而怕关雎说的都是真的,那他岂不是要放很多血救他们这好几个人?!
更重要的是,万一真的有效,那出去之后,他血的宝贵被外界所知,就会被各种有某种目的的非法组织给盯上,甚至是某些研究院也会感兴趣。
到时候用“为人类医药学、基因学等做贡献”什么的道德绑架他,迫使他成为实验室小白鼠。
到那时,他的自由和生命安全都会时时刻刻地遭受到威胁,那就麻烦大了。
关雎侧首冲他一笑,“我没有胡说八……”
话还没说完,就被贺洲一把捂住嘴,揽着他去了一旁无人的角落里说悄悄话,“不管有没有胡说,都不许这么做!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万一真的有效,出去被人给吹成灵丹妙药什么的,那你以后还想不想安生了?”
看着他一脸严肃为自己担忧,关雎有些暖心地失笑,“放心吧,若不用我的血解这尸毒的人,今天都会死在这里,没有机会说出去;而用了我的血解了尸毒的人,就是我的傀儡,他也没法做出违背我意愿的事。所以这事只要我不愿意,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贺洲听得神色怔了怔,随后微微有些放松,“可是,你要救这么多人,那得放多少血?会不会影响你的身体健康?”
关雎失笑地比出一点点的手势,“一滴就够了!你平时献个血还要400cc呢,我这不到万分之一的量,能有什么影响?你就放心吧,我会舍已为人地损害自己去救别人吗?我是那么伟大的人吗?”
贺洲闻言放心下来,但还是以防万一地跟他确定,“那对你有没有其他方面的影响或后患?”
“应该没有吧。”反正关雎是想不到,“不然的话,难道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吗?救其他人,只是顺带的。要是救了你,却眼睁睁地放任他们去死,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而且,我明明有很轻松的办法救他们,却见死不救,你这个人民警察回头该对我有意见了。最重要的是,那个袁宏要是死了,他这一条跟丁家村有关的线索不是就断了吗?”
贺洲顿时神色柔软地抱歉,“不会!救与不救,这都是你的权利和自由。无论你做什么,只要不违法犯罪,我都没意见。还有,查案的线索再重要,也不能拿你的生命安全去换,记住了?”
“知道了知道了。”关雎拿起他的手看了看,见他手臂上好几个黑块已经到铜钱那么大了,而且腐烂也愈发明显,整个人都开始冒尸臭了,“你这不行,得赶紧解毒,不然毒入心脉就麻烦了。”
说着就拉他走回来,从包里翻出一瓶未开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空出点空间之后,轻轻给手指划破一点口子挤出一滴血给滴入矿泉水中,再拧好盖子摇晃,让那滴血彻底融入整瓶水中。
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好了之后,关雎再拧开瓶盖,倒了一瓶盖的水递给贺洲,“给,喝吧。”
贺洲有些怔怔地接过,看了看关雎,还是觉得他有点在闹着玩一样。
关雎以为他是在忌惮那个傀儡的事,解释道,“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实施什么操控的。刚才那个奴隶傀儡之说,只是以防小人恩将仇报而已,不防君子。只要没有害我之心的人,我没兴趣去操控他干嘛。”
贺洲嘴唇动了动,他想说他不是在担心这个,他只是觉得……有点儿戏而已。
不过这话说出来,好像也有点不信任关雎的感觉,所以他干脆什么都没说,捏着那一瓶盖水一饮而尽。
高阳见贺洲喝了,又听到关雎解释说那所谓的傀儡只是预防有人做反咬农夫的毒蛇而已,顿时放心地赶紧把自己的瓶盖递过去,“关少我也要!”
关雎倒什么都没说地给他倒了一瓶盖。
高阳立马端起来喝了,再不解了这尸毒,他都要痒得想把血肉给生生地扣出来了!那钻心的痒,比疼还难受!
保镖也把自己的瓶盖默默地递到了关雎跟前,并还慎重地表示,“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他被咬的地方也不少,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跳开始减慢、体温开始下降、身体开始僵硬腐烂,由此他能很清晰地判断出自己的情况:要是再不解决掉这尸毒,半个小时之内,他是真的会死。
关雎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很干脆地给他倒了一瓶盖。
袁宏那边四个人顿时就紧盯着喝了水的贺洲四人观察,“怎么样?有感觉吗?好点了吗?能解毒吗?”
之前听关雎说那傀儡奴隶什么的,他们还是不太敢冒险的,毕竟他们又不认识关雎这个人,谁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对于他们不识好歹的怀疑关雎,贺洲其实心里是有些不悦的,所以他没说话,他只感觉他喝的好像不仅仅是水,还有一股暖暖的气流,驱散了那些被蚊子叮咬处的痒疼和阴寒……
贺洲似有所感地立马撸起袖子,果然看到手臂上那些黑块腐烂处有黑色的液体在被排出。
袁宏等人看得眼睛一亮,正好紧跟贺洲其后也饮下水的高阳欣喜地惊呼,“有用有用!真的有用!我都不痒了!而且,你们看你们看!”
高阳高兴地抬着胳膊展示给众人,“毒血都被排出来了!”
保镖也默默地点头,效果确实立竿见影,最直观明显的就是,那股由蚊子叮咬口侵入的阴寒在逐渐褪去,而由那股阴寒导致身体发冷发僵的感觉也在明显且飞快地减轻。
袁宏那三个同伴见此,赶紧都伸出瓶盖跟关雎讨要那解毒水,“关少,帮帮忙,以后我牛强就欠你一条命!”
牛强就是牛大胆的真姓大名。
关雎也没要求他们承诺什么,非常干脆地给了。
唯有袁宏还在踟蹰不定,不知在犹豫什么。
牛大胆见此赶紧催道,“老袁,你还愣着干嘛呢?赶紧的,你的情况可最严重!”
袁宏的情况确实是最严重的,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僵硬了,身上的腐烂已经呈大片大片状,尸臭也是最明显的。甚至连他的思维,都好像在消失凝固,有点模糊转不动了。
可是……袁宏抬眼看关雎,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但他还是能从关雎那澄澈的双眸中好像能看到自己藏在内心的鬼,他怕……
牛大胆以为他没听见,着急推了他一下,示意他快点。
但没想到的是,他就那么轻轻一推,袁宏整个人却直挺挺地“噗通”一声倒下了,吓得牛大胆一跳,“卧槽你干嘛?!玩碰瓷啊你?!”
可袁宏却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一样。
牛大胆这才意识到,袁宏可能不是在开玩笑,赶紧去把他给扶起来,却发现他的身体又冷又僵,跟死尸一样,顿时急得他直呼,“老袁!老袁!你没事吧?!”
袁宏的眼神已经涣散了,而且整个眼睛里被不知名的黑色给覆盖,看着像是两个黑漆漆的眼洞,嘴里还发出“嗬嗬”的声音,身体还开始有点抽搐,怪渗人的。
高阳看得被吓一跳,“卧槽他这是要变丧尸了吗?!”
关雎也凑上去看了看,“差不多吧。他已经在严重尸化,再不解毒的话,他没一会就会变成活死尸跳起来无差别地攻击人了。”
牛大胆闻言“艹”了一声,赶紧递出瓶盖朝关雎求救,“关少,快!”
关雎倒也没拒绝,二话不说地直接倒了一瓶盖水。
牛大胆赶紧给袁宏灌下。
袁宏吞下解毒水之后,抽搐就渐渐地平息了,人也闭上了眼,整个人平静了下来。
牛大胆见此不放心地问关雎,“关少,他这是什么情况?”
关雎不用看也知道,“他中的尸毒比较深,需要更长的时间来解毒。”
而且他没说的是,袁宏这种毒入肺腑心脉的情况,极有可能会有后遗症。不过他懒得管,他只要保证人不死就行了。
牛大胆闻言顿时就安心下来,把袁宏给扶去靠躺在背包上,“那咱们在这休息下吧?等他醒了再走可以吗?”
主要是问关雎等人,怕他们不耐烦等,自己走了,那他们就得背着袁宏跟上,会很不方便。
贺洲看向关雎,征询他的意思。
关雎无不可地点了点头,主要是,他想仔细看看这个墓室里的壁画。
到这时,他们才有空、也有闲心观察他们闯进来的这个墓室,看着像是个陈列室,不过石头雕刻的陈列柜、陈列架上都已经空了,倒是墙壁上的浮雕图文还清晰可见。
关雎走过去一一仔细查看,虽然文字不太认识,但看图识意,能连猜带蒙地看出来,大概讲述的是墓主生平一些主要事件。
虽然古代画像有点抽象,但关雎看画像主人翁的眉眼没由来地觉得眼熟,不由就问站在他身边跟他一同看这些浮雕壁画的贺洲,“哎,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墓主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贺洲倒没怎么仔细看画像之貌,他主要是看这些壁画事件,看看能不能找出重要信息,听到关雎这么问他,就仔细盯着墓主的好几幅画像看了又看。
贺洲这个人有个特长,就是特别能记住涉案嫌疑人的脸,所以看了没几眼之后突然神色一怔,然后有些震惊和古怪地转头看了关雎一眼。
关雎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贺洲缓缓地收起突然之间没忍住情绪外露的神色,轻轻摇头,语气非常平静且寻常地说道,“他的眉眼,跟江乐体内的那个三千年老鬼有点像。”
“对哦!”被他一提醒,关雎也猛然想起,难怪他觉得眼熟呢,原来是只看过一眼的那个藏在江乐体内的老鬼,这眉眼跟神韵确实跟那个老鬼一模一样……
不对!关雎骤然想起什么整个人猛地僵住了:那个老鬼,他只有大师号才看过啊!他本尊是没看过的,怎么可能会觉得眼熟呢?!
所以,这就是贺洲刚刚神色震惊又古怪的原因?!
艹!都怪他跟贺洲混得太熟了,也怪贺洲平时总给人一种稳重可靠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地放松安心,潜意识里就对贺洲没什么设防,导致大号小号一时搞混了。
关雎僵硬得脖子一卡一卡地转头看向贺洲,“你……”
看着关雎被吓傻的样子,贺洲没忍住眼睛里泛出点点笑意,莫名觉得他这种呆掉的样子好可爱,不由伸手揉揉他的头,非常善解人意地体贴岔开话题,“我去把这些字画都扫描下来。”
说着,就拿出手机主动走开了。
留下关雎在原地有点风中凌乱:靠!贺洲不会是已经猜到了什么吧?!
第104章 小流氓似地吹口哨
关雎有些纠结, 贺洲到底是不是猜到了些什么?
但又觉得他脑洞不可能开那么大,能猜到他和大师是同一个人。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那么匪夷所思地猜想对不对?
所以,关雎觉得贺洲那高深莫测的样子可能是在诈他。
因此, 关雎决定“敌”不动我不动, 贺洲不问他就不说, 问了也不说, 管他呢。
反正贺洲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不管贺洲怀疑什么,他就是死不承认地装傻贺洲估计也没办法, 关雎有些无赖地想。
所以抛开这个纠结不管, 关雎继续看壁画,发现实在辨别不出来这壁画中的内容,究竟是哪个朝代的哪位人物的哪些事。
他历史不说学得能熟谙其详,但最起码每个朝代大概的风土人情以及服饰风格等, 他还是了解一二的。
可这壁画上所绘制的内容事迹、以及衣帽风格等, 他却眼生得紧, 好像从未见过。
看来,想要搞清楚墓主究竟是什么身份、以及他这墓里又藏了什么样的玄机, 还得回头去问问江乐体内的那个老鬼。
他就算不是这个墓主本人,大概也跟这个墓主有着莫大的关系, 不然眉眼和神韵不会这么相似。尤其是这壁画上墓主的发型衣饰等, 都跟他看到过的江乐体内的老鬼一模一样。
这两者之间,不可能没关系。
还有就是,他为什么要喊贺洲为皇兄?
难道贺洲也跟这个墓主有关系?
那姜家又跟这个墓主有什么关系?
姜家又为什么从小就迫害贺洲?
是不是跟这个墓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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