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半暖
贺洲:“……不带你这么幸灾乐祸的。”
“没幸灾乐祸,”关雎笑了笑说,“我只是比较人间清醒,懒得去做白白浪费力气的无用功而已。而且,就算你拼得头破血流、费了老大力气终于把他绳之以法了那又怎样呢?他若是换个号,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你信不信?”
信!贺洲怎么不信,何遇可是不停夺舍换号才存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可他一个普通人,对上这种老怪物还真的是束手无策。
而官方唯一对付这种老怪物的机构,又被老怪物给渗透掌握,他就算好不容易挤进去,还得从基层做起。
想要直接对付老怪物,谈何容易?
除非,大师愿意帮忙。
思及此,贺洲立马就问,“那你能帮我问问大师,对付何遇,怎么做才算是用功吗?我这边打不通他的电话,联系不上他。还有,何遇的根本又是什么?要怎么样做才能重创他甚至是致死。”
“自然是他那一身本事了!”关雎想都不想地替大师回答,“何遇之所以能这么呼风唤雨,究其根源还是因为他那一身玄学邪法的本事。”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就是因为他用这邪魔歪道的本事,为不少人谋过重利,所以才聚集了那么利益团伙为他所用。”
“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若是何遇没了任何本事,他不过是个干尽坏事的恶鬼而已。”
“没有利益价值,到时别说是警方和一些卫道士,就是他的利益团伙恐怕都会第一个不放过他。”
“所以,擒贼要先擒王,打蛇要打七寸,想要彻底解决掉何遇,伤他的势力和利益甚至是要他的命都没用,要彻底毁了他的修行才行。”
贺洲闻言,第一次不按照程序地违法来,“那能请大师直接出手灭了他吗?”
他现在也不坚持要什么审问调查了,特案特办,对于这种奸猾狡诈的罪犯,就不能遵纪守法地按照程序来。
因为像何遇这种祸源头子,现在的律法根本就逮不住他,一定要先斩后奏,再慢慢调查他犯过的罪行也不迟。
“可以是可以。”关雎回答,“不过杀他之前,要先毁了他的名誉,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让他遭千夫所指万人唾骂,遗臭万年,才能彻底扑死他。”
这是因为之前关雎跟何遇碰面时,发现何遇的魂体上居然有不浅的功德护体,这有可能是他以前还真的做过救万民于水火的大功绩。
而何遇身上的力量源泉,却绝对大部分都来自他在社会上攒的信仰力。
也正是因为这万千生灵拥护的信仰力,才使得他干尽那么丧尽天良的恶事也没有遭受任何因果反噬,甚至都没有损耗他任何功德。
若是只将何遇“绳之以法”,对夺舍早就驾轻就熟的他换个身体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就算将其打杀得魂飞魄散,可他有无数信仰力护魂、还有大功德护体,很有可能会在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悄悄凝聚归来。
所以只有斩断这根源,才能彻底将他灭杀,不然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而已。
关雎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任由小黑黑去跟他狼狈为奸。
小黑黑才不是何遇以为的什么机遇大佬,它可是拽人下深渊、坠地狱的恶灵。
沈言九世修行都能被它毁于一旦,更何况何遇这种构骗来的信仰力,那根本就是空中楼阁。何遇抱它大腿跟它合作,跟与虎谋皮无异,只会被坑得惨得不能再惨。
当然,除此之外,最重要的还是需要毁了民众对何遇的追崇和信仰才是重中之重。
虽然他这些没有明说,但贺洲还是立马略有所悟,“所以何遇做大明星,积攒那么多粉丝追随者;做世界慈善大使,赢取全球民众对他的追崇,都是有意为之?这有益于他那邪魔歪道的修行?”
“是的。”关雎默默地在心里为贺洲的一点就通点了个赞。
贺洲沉吟了一下,“我大概知道怎么做了。”
可关雎却说,“不用,大师这边已经在着手准备对付他了。”
“嗯?”贺洲微怔,“大师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他没跟我说。”实则关雎接下来准备去何遇的婚礼上搞破坏,这是坏他名誉最好的契机。但具体的实施方式嘛,有点不是那么循规守法,所以他不准备拉贺洲下水,“你也别管了,等着看就是。”
反正贺洲那么忙,有那么大的案子在手,估计也没有心力管其他的,“对了,就算处置不了何遇,还有那个黑袍呢?你们怎么处理了?他应该没逃吧?”
贺洲沉默了一下,才声音低沉地道,“他死了。在我引导警方寻到墓下血池溶洞里逮捕他的时候,发现那会他就已经七窍流血地毙命了。”
“啊?!”关雎微惊,“怎么死的?我记得大师把他丢在那血池溶洞里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吧?”
他根本就没伤那黑袍啊!他只是把他弄晕了保证他不会逃跑而已。
“是的。”这一点贺洲也很确定,“我当时去把他给绑起来的时候也确定他呼吸正常,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可法医检查之后,发现他是整颗心脏被震碎了,然后特安局那边的人就说,这是被法术给震碎了心脉。所以,他们现在怀疑是大师所为。”
而要命的是,偏偏那个时候大师没有随着他们一起去见警察,没有不在场的证据。而这种不经过审核调查、也不经过官方批文同意,就擅自处决嫌疑犯,本身就是违法犯罪行为。
关雎顿时无语地在心里“艹”了一下,“这是有人在故意针对大师?”
“是!”贺洲也有些隐忍的怒气,“他们不仅污蔑大师擅自杀人,甚至还把指向引导到“大师可能就是那墓下血池的幕后黑手,所以才杀人灭口”这一怀疑上,所以我在跟他们据理力争。”
可他一个人片面之词不能作为证据,尤其是他跟大师是一伙的,贺洲现在正在为此头疼,在想尽办法帮大师证明清白。
关雎当即就给气笑了,“这个怀疑是谁提出来的?”
贺洲立马有些警惕地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做什么?关雎无声冷笑,当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栽赃陷害是吗?他会让对方好好尝尝这种滋味。
不过,这种眦睚必报的心思自然不能如实告诉贺洲,关雎就借口道,“当然是告诉大师了,有人对他有这么大的恶意,不得让他知晓一下吗?也有有所防备不是吗?”
贺洲想想也是,就说了几个人的身份和名字,其中一个就是天师协会的现任会长。
天师协会的现任会长?关雎想了一下,那就是姜家人,代表的是姜家甚至是何遇的意思。
关雎当即就懂了,何遇这是想反咬一口,把自己做的事情安在大师头上,借社会和官方的力量对付大师号。
由此关雎可以断定,这应该还只是何遇对付大师的餐前小点心,他绝对还会有更大的后招,这次应该只是看看社会对大师的约束力。
可是,那么大活死尸案,那么多尸体生前可都是有名有姓的活人,都是可以查到来源的,这个何遇怎么甩锅到他头上来?
思及此,关雎不由地问,“对了,那溶洞里面那么多活死尸,官方是打算怎么处理的?都查出来源了吗?”
“暂时还没有。”毕竟那么多,数万呢!
不过贺洲不能透露案件详情,只简单地跟他说了一下,“现在还在一一审核查实那些活死尸生前的身份,以及查清他们的死因是不是存在命案,最后可能都是拉去火化以绝后患吧。”
“那之前被特安局接管去的贺樟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关雎又问,“对于这一点,特安局又是怎么解释交代的?”
贺洲隐隐忍着怒气,尽量平静地说道,“他们说不知道,不知道被他们看管得好好的贺樟为什么逃了出去。还说当初贺樟是大师给制服的,也许就是大师在他身上做了手脚,才导致贺樟跑了,由此更怀疑那血池溶洞跟大师有莫大的关系。”
“艹!”关雎顿时没忍住爆粗口,“牛逼,这也能甩锅给大师?”
贺洲也气愤,“是!不仅推卸责任,还乱扣屎盆子,简直无耻至极!大师若真的是那血池活死尸的幕后主使,他还能主动把自己犯罪窝点给捣毁了?说这话的人简直没一点脑子!”
“可偏偏就是这没有脑子的怀疑,还赢得了大部分人的认可!”把贺洲给气得不行,“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指鹿为马,大家都选择性的眼瞎!”
被人扣屎盆子的关雎倒还算淡定,“这不是好事吗?这些故意指鹿为马的人,说明都有问题啊!到时候可以一锅端了,这些人绝对不清白。”
“嗯。”贺洲轻轻点头,这算是诸多坏事中算是一件好事了,“对了,你若是看到大师帮我转告一下他,让他暂时不要现身。等我把这个麻烦解决掉再说,不然他极有可能会被看管起来。”
而一旦被看管起来,某些卑劣无耻之徒就会想尽办法让大师真的违法犯罪,好落实大师是幕后主谋的“罪刑”。
这样,一来这事就有了替罪羔羊,二是还能把大师这个对他们有威胁的人物给彻底解决掉,简直好一个一箭双雕的毒计!
所以贺洲心里一直隐隐地怒而不发:大师这么辛辛苦苦地捣毁了这么一个危害社会危害民众的毒窝,没有被嘉奖不说,还反而被怀疑被栽赃陷害,这不是寒了那些有心为国家效力的有志之士的心吗?
“好。”关雎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他大师号暂时确实不打算上线了。
反正那号本来就是为了找他父亲的魂魄而搞出来的,现在他两位父亲都已经平安找回来了,其他的事他都兴致缺缺不想管了。
不过现在姜家既然敢把屎盆子扣在他头上,他少不得要“礼尚往来”两下,不然显得他多没“礼貌”?
然后关雎想了一下,还是提了一嘴,“对了,长白山那古墓的渊源来历,我查到了一些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似乎还跟你有点关系。”
之所以说不知真假,是因为他从姬€€那里听到的故事和信息,都是姬€€个人单方面带有强烈主观意识的说词。
且不说他有没有说谎,就算没有,他全部说了实话,但那些实话也是以他个人视线的所见所闻,带有一定的局面性和片面性,不一定就是客观事实的全部真貌。
贺洲听得一愣,刚要问具体是什么,却被关雎抢先说道,“故事有些长,还有些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那里应该忙的焦头烂额了吧?等你忙完回来,我再跟你详细说吧。”
贺洲闻言也只好点头同意,“也行。”
他现在确实有点分身乏术,无暇顾及其他。
而关雎现在也没空去追溯他们上辈子的往事,他现在急着去准备给何遇的“回礼”。
所以跟贺洲谈完一些要事,就挂了电话去找尤清了。
相信何遇对“尤清”这份大礼,一定会很“惊喜”!
第116章 卧槽卧槽好刺激!
作为出身显赫的天之骄子、某国皇室外孙、娱乐圈十多年都未曾过气一下的顶流天花板常青树、享誉全球的慈善大使、十大杰出青年之一, 何遇的婚礼那叫一个万众瞩目。
尤其是,他的未婚妻还是身份不比他差丝毫的世界顶级财阀千金。
先不说从财力上来想象,那婚礼将会有多豪奢盛大,就是光从人脉上来讲, 到场的嘉宾将会有世界排行前百内的资本巨鳄, 还有体坛、政坛、文坛、画坛等各国各界大人物大佬, 娱乐圈里不是顶流国际巨星都没有资格到场。
所以可以想象一下, 何遇的影响力有多巨大, 简直遍布全球各国。影响大到这几天,国内境外的网上都在铺天盖地地报道这即将举行的盛世婚礼。
而一向宠粉的何遇更是承诺婚礼将会全程直播, 说是要跟他的亲人们(广大粉丝们)一同见证他人生的幸福时刻, 这可把广大粉丝们给惊喜激动甚至是感动得不行,“哥哥、哥哥”地嗷嗷直叫唤。
关雎却觉得何遇这广而告之的直播之举应该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扩大自己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吸收更多的追崇者和信仰力, 因为大部分人的本性里都有慕强和拜金。
不过这也正合关雎的意, 何遇的婚礼越盛大、越让全世界瞩目, 到时候何遇的名誉就会被毁得越彻底。
已经准备好给他惊喜的关雎很期待。
耐心地等到了全球众多国家都关注的婚礼这天,何遇果然“信守承诺”, 从嘉宾一开始入场,直播就开了起来, 而且是足足开了十几个镜头, 每个镜头都有上亿人在观看。
那天前一百以内的热搜头条,也全部被他的婚礼极其相关事情给承包了。
可以说是盛大得前无古人,后也有可能不会有来者。
可就在何遇携带妻子在台上感谢来宾时、在台下来宾恭喜祝福时、在直播里的众人歌颂何遇的身世背景有多强悍、人脉有多强大、历年来行事有多伟光正时€€€€
一个身穿洁白婚纱的美丽年轻女子不知怎么就骤然闯进来的现场, 好似凭空出现一般, 打断了何遇跟妻子秀恩以及感谢来宾的表演, 也打断了所有来宾的微笑和祝福,都惊讶地看着这不速之客。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媒体更是如鲨鱼闻到血腥味一般,反应迅速地立马把高清镜头对准了来者和何遇这对新婚夫妇俩€€€€
这明显就是有故事有大新闻啊!
许多在看直播的清大学子顿时都被吓得傻眼了,惊骇得纷纷“卧槽”起立。
尤其自认为很了解真相的石南更是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跌坐在地,“这这这……这不是早就死了的尤清吗?!”
是的,来人正是尤清,而且是警方半年前就已经确定死了的尤清!
可这尤清,这会却是由活人的样子现身,别说是清大那些大概知晓她已经遇害的人,就是还在调查她如何被害的警方那边也惊动了,第一时间冲到网上去看。
何遇也被惊得不轻,高清镜头很清晰地捕捉到了在尤清出现的那一刻,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震惊、骇然甚至是慌乱。
不过转瞬即逝,随即就马上镇定下来。
而且还为了维持自己和善温柔的形象,也为了显示自己不心虚,何遇没有第一时间让人把尤清驱离,而是先一脸疑惑地微微蹙了蹙眉,随即友好微笑地问道,“这位女士,你穿这一身来恭贺我新婚,是不是不太合适?”
尤清穿着一身绝美的白色婚纱,拖着长长的衣摆,缓缓地,一步一步朝台上的何遇走去,拿起她手中一直握着的扩音话筒,紧紧看着何遇的美目里泪光盈盈,满目的幽怨和深情,“阿遇,你不是说,你会娶我的吗?你不是说,你会帮我占了你未婚妻的身,跟我结婚跟我永远在一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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