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半暖
尤其是,他们根本就拿何遇那种会用术法耍赖的人没办法。如果特安局的“同事”还给他们扯后腿的话,那更艰难。
所以关雎想了想,问,“需要我发信息给大师,让他什么时候有空回来一下吗?”
“不用。”贺洲想都没想地谢绝,“大师现在出现可能弊大于利。”
虽然他可能会轻松点,但这不是牺牲大师的理由。
那帮人,肯定会把黑袍的死扣死在大师头上。而大师没有不在场的证据,根本辩无可辩。
然后他们大概就会以此来要挟大师对何遇有什么妥协,因为他能感觉到,何遇似乎有求于大师,而且非常紧急,可能是跟他急速枯瘦的原因有关?
贺洲敏锐地捕捉到一些关键点,但他却对谁都没说。
关雎也不强求他,“那行,什么时候需要跟我说一声。”
“好。”贺洲看他说了一会话,这会脸上已经有了倦色,就起身给他拢了拢被子,声音都低柔了一个度,“你先睡会吧,我去上班,晚上再过来。”
关雎头点到一半突然顿住,“哎?你晚上还过来干嘛啊?”
贺洲笑笑没说话,只交代他好好休息,然后就急匆匆地赶回去干活了。
待贺洲一走,憋在被窝里好一会不能动的关跃忍不住从被窝里窜出来,没好气地翻白眼吐槽道,“他来陪你睡觉觉,给你洗白白。”
关雎顿时:“……”
第124章 连夜逃回火星去
从父亲口中得知自己昏睡这几日的擦洗护理居然都是贺洲亲自做的, 关雎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尤其是晚上贺洲来给他陪床守夜时,他从看见贺洲的那一眼起,整个人就莫名地不自在起来。
按理说,就算不是贺洲, 也会有其他护工来给他做护理清洁, 这应该没什么的, 但他就是莫名地脚趾蜷缩起来了, 也不太敢跟贺洲眼神对视。
一开始贺洲还没发现, 直到问完医生情况、送走管家等人,见关雎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问他话时也非常简短的“嗯、啊、哦”地回应。
贺洲没有多想, 只以为,“是不是想尿了?”
说着就拿起放床底备用的医用尿壶,要去揭开关雎的被子,吓得躺着不能动的关雎赶紧道, “没没没……”
“嗯?”贺洲顿下, 扭头见他神色诚恳, 不像是因为不好意思故意憋着,就把尿壶给放回了原处, 然后习惯性地给他查看输液心电图等情况,“那你在想什么, 怎么心不在焉的?”
“啊?”关雎没想到自己这细微的异常也被贺洲看出来了, 他明明很努力地装作正常的,“没、没什么,就是……”
关雎急中生智地随便扯了个借口, “就是好久没吃东西了, 感觉嘴里没味儿。”
说起这个, 贺洲去打开自己之前带来的保温袋子,“对了,我之前问过医生,他说你现在可以吃些流食。所以我来之前,拜托我妈给你熬了些你可以吃的粥。”
之前早上来看过关雎醒来之后,
关雎闻言赶紧道,“你怎么还劳烦周姨呢?在随便一家粥店买一份就不就好了吗?”
贺洲仅仅作为朋友,自己车祸他又是陪床照顾又是护理擦洗的,关雎就已经感觉很麻烦他很不好意思了,还怎么好意思再劳烦他妈。
“我没想麻烦她的。”贺洲把袋子里的保温粥瓶和碗筷什么的一一拿出来,“我是想着外面的食物不一定干净卫生、也不一定够营养。”
病人吃的东西肯定要注意点,所以贺洲才想着自家做,“想着家里有厨房帮佣,反正要做饭的,就让帮忙顺便熬份粥。但没想到,我妈会亲自动手。”
说着就拿起碗筷道,“我去用热水冲洗一下。”
关雎目送贺洲去洗手间道,“那我回头得好好感谢一下你妈。”
贺洲冲洗好了碗筷回来,边从粥瓶里倒出粥边回答,“你要真想感谢她,就捧场地把她心意都给吃完,那就算是感谢了。”
说着,端着粥碗坐到病床前,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来,吃吧。”
“好香!”关雎一手打着石膏、一手挂着点滴,浑身都不能动就只能乖乖张嘴一口吃下,“好稠、好吃!你吃过晚饭了吗?”
贺洲看他小馋猫似地舔舔嘴,不由也笑,又一勺喂到他嘴边,“吃过了,来之前在家里吃了。好吃你就多吃点。”
关雎边呜呜吃着边道,“那你回头记得帮我谢谢你妈,等我好了再去登门道谢。”
贺洲看他嗷呜嗷呜吃得跟小奶猫一样嘴角都沾了粥渍,不由微笑地给他擦了下嘴,继续喂道,“给你熬了个粥而已,倒也不用这么客气。”
“不仅是因为这个,”关雎醒来之后,自然就跟大爹小爸以及管家交流了一下他昏睡中的情况,“听管家说,之前周姨还经常过来帮忙,帮他带孩子让他轻松不少。”
说起孩子,贺洲笑容微敛,“一会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啊?”关雎好奇地眨眨眼,怎么感觉他突然正经的态度像有什么大事要说?
贺洲却专心喂他,“等你吃完。”
“唔!”被喂了满嘴的关雎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咽下嘴里的粥问道,“什么事还非得我吃完?难道是什么不愉快的事?怕我消化不良?”
“倒也算不上不愉快。”贺洲面上眼底确实没有什么不愉快的情绪,“但很重要。所以等你吃完,咱们好好谈谈。”
谈谈?关雎顿时一脸懵逼,这话怎么说得他俩之间、就是只关于他们俩好像有什么事似的?
可他们俩之间能有什么事?关雎想了一圈没想明白,就只能眼巴巴地被喂完粥,做好了正襟危“躺”的姿势准备谈谈。
贺洲洗完碗筷出来却问,“要尿不?”
别说,还真有点想,不过关雎还是坚定地摇摇头,“不用。”
他又不是真瘫痪了,等一会贺洲睡下了,他能自己去。
“不对呀,”贺洲皱眉,“按照以往的频率,你现在该尿了。更何况你今天醒了应该喝了不少水,刚刚还喝了粥。”
关雎:……能不提这“黑历史”吗?
“你来之前我刚好尿过,所以现在才没尿意。”关雎囫囵地解释完就赶紧岔开话题问,“你不是说要谈谈吗?要谈什么?”
贺洲见他确实没尿意也没勉强,就在病床前坐下,静静地看着他,直到看得关雎都有些发毛的时候才突然开口问,“你老实告诉我,我们以前究竟是什么关系?”
“啊?!”关雎着实被这个问题给问愣了,完全不明所以,“什么、我们以前什么关系?”
他们哪有什么以前,他们不就是这一年才认识的吗?
贺洲见他还在“装傻”不肯坦白,只好严肃地摊牌道,“我已经恢复了不少记忆,其中就有你钻进我怀里亲密抱着我的记忆,当然,我也有回抱你。还有一起在床上……翻滚的画面。”
“噗!”关雎被他最后一句劲爆的话给惊得当即被口水呛到连连咳嗽,“咳咳咳……”
果然幸好没在他喝粥的时候说,不然他非得喷粥不可!
看来贺洲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贺洲见他被呛到,赶紧俯身上前给他抚着胸口顺气,“这么激动做什么?没想到我会想起来,心虚被吓到了?”
好不容易咳停的关雎顿时无语:“……我心虚什么?”
“你不心虚,那你这么大反应?”贺洲说着还不忘把床头柜上保温杯里的热水倒了大半杯喂他喝,“小心点,别牵扯到伤口。”
关雎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半顺畅了喉咙才再说道,“我那是被你的虎狼之词给吓到了。”
贺洲把水杯搁回柜子上回头对他挑眉,“难道那不是存在过的事实?不然我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些记忆?”
“我怎么知道啊!”关雎倍感冤屈,“我主动抱你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当时他在贺洲的梦境里蹭他的气息来着,这个自然不能明说。一说他真正的马甲不就露陷了吗?
而抱在一起在翻滚的画面……关雎想了想,猛地一惊悚:艹!该不会是他为了看贺樟的真面目给他下了幻境,当时在身体里面的贺洲也中招了吧?
我靠!这个要说不清了!
关雎惊得猛地一抬眼,却见贺洲好整以暇地对他挑眉,一副“编、你继续编”的表情,“怎么?还没想好怎么编吗?”
无言以对的关雎:“……让我再想想。”
贺洲见他还真敢顺着台阶下,顿时被他给气笑了,“所以,你就是准备死不承认对吧?”
关雎欲哭无泪,“我承认啥啊我?!”
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他一副质问渣男的语气?
贺洲见关雎被他逼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下一软地俯下身趴床边凑近他,声音和神色都温柔了问,“你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不好解决吗?说出来,咱们一起解决。放心,不管什么事我都包容,我都不生你气。”
关雎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逮住了最后一句问,“你为什么要生我的气?”
“如果你不是做了什么会让我生气的事,为什么对我隐瞒我们以前的关系?”贺洲耐心地说道,“是因为你那个孩子吗?”
说完,不待关雎反应,又立马说道,“我不介意,我可以视如己出。”
说完全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已经开解好自己了。比起介意那个孩子的存在,他更在意关雎在不在。
关雎:“……你想多了亲,那个孩子不是我生的,而是……”
你生的,但这话也不能如实说。
谁知贺洲却眼睛一亮,整个人明显透着股说不出来的愉悦,“不是你亲生的?!那是你领养的吗?”
随即又想到什么愉悦一顿,“不对!你那孩子既然能领沈家一份股份,那说明是做了亲子鉴定能证实确实是你的孩子的。所以,是你在亲子鉴定上做了手脚,还是你又在骗我?”
“什么叫又又又?!”关雎被他那副惯骗的语气给激得不服,“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贺洲却挑眉反问,“你什么时候没骗过我?”
关雎顿时被他给整无语了,“看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是什么天天骗人的大骗子一样。”
没想到贺洲还真的一本正经地点头,“大骗子还不至于,小骗子差不多,专门骗我的那种。”
关雎今晚已经不知道无语多少次了,“我骗你什么了?”
“那你解释一下,我明明是跟你有过那么多亲密行为的人,为什么之前我完全不记得自己认识你?这正常吗?”贺洲认真了神色问,“还有,你在当时为什么也装作不认识我?”
问完还立即打断张口要说什么的关雎,“别跟我扯那番你不想高攀贺家公子的说词,那话骗骗完全没有记忆的我还行。现在别想了,我不信!”
他现在可是恢复部分记忆的人!
关雎:“……”
所以,他怎么就突然恢复记忆了呢?!
真是艹了!
贺洲眯了眯眼,想到一个可能,“是不是,你在我身上动过什么手脚?”
说着顿了顿,“或许你没那个本事,但大师有。可能是你让大师帮过忙?不然,为什么我明明没有失忆,能记得所有的事,可为什么就是不记得跟你的关系?也不记得跟你有过的任何过去?而现在却又零零碎碎地想起来一些?若不是你刻意帮我抹去,我想不出来其他的可能。”
关雎眼神一惊悚:卧槽!这男人怎么那么可怕?!事实居然都被他给推理出来了七七八八!
贺洲一直近距离地紧紧盯着关雎的表情,观察到他这细微的反应,蓦地气笑了,“看来还真的是!”
说着就没好气地捏了捏他完好无伤的脸颊,“小骗子!说!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对我隐瞒我们之间的过去?!为什么抹去我的记忆?!”
关雎无语地看着他,这还说什么呀?事实基本上都被他给猜出来了。最后一点原因要解释清楚,那他的身份都彻底暴露了。
所以说是不可能说的,保住鬼修的马甲,是他最后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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