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半暖
所以两人在一起,恰恰正好、也对谁都好。
再有就是, 自家儿子生前被他们夫夫俩管得严,都没好好谈个恋爱、感受一下爱情就出意外过世不是人了。
对于这一点, 他们俩是内疚抱歉的, 自然希望儿子遇到喜欢的人且正好喜欢他的人好好谈一场恋爱,感受一下人间真情。
至于结果什么的,对于他们俩来说都不怎么重要了, 主要儿子开心就好。反正儿子有活人身, 跟活人恋爱也没有什么阻碍。
所以对于两人在一起, 两人是喜闻乐见的。
不过呢,关跃还是有点自家养了很久的崽子被拐走的心态,所以见两人暂时分开了,就忍不住幸灾乐祸,“你看看!你看看!”
关跃立马跟身边的雎飞告状,“这小子自己媳妇跑了,就见不得别人成双成对!什么心态?!”
雎飞也笑,拍了一下关跃示意他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然后迎上去问关雎,“怎么出院了?医院里能同意?怎么安排的?跟小贺家里怎么说的?”
因为贺洲走之前,很慎重地拜托家里好好照顾关雎。
所以贺洲一走,周海澜就立马请两个高级护工全方位的照顾关雎不说,她自己还天天跑去医院看望、送去一日三餐。
好像是他们儿子不在,也绝对不能让儿媳妇感受不到贺家对他的注重,反正周海澜就是一副要帮儿子好好守住媳妇的样子。
可少了贺洲这个桥梁,对于贺家的热情关雎反倒不怎么不习惯,也没法坦然地接受贺家对他照顾和呵护,就借口呆在医院里不舒服,想回家休养,就申请出院了。
关雎就跟两位父亲解释了一下这缘由,“再加上,我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只要定期去医院打那个恢复脊椎的针就行,没必要一直呆在医院浪费医疗资源。”
“那就好。”雎飞夫夫俩倒是不担心关雎的情况,因为之前关雎“重伤瘫痪”的时候,两人就亲眼看见关雎手脚完好地活蹦乱跳,半夜跑回家里跟他们夫夫俩商量事情,一点事情都没有。
所以关雎回家“疗养”,两人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他们儿子又不是真的重伤瘫痪了,“这样也免得辛苦管家两头跑。”
推着关雎进来的管家笑道,“我倒是没什么,现在不用兼顾孩子,来回跑也方便。不过回家休养也好,自在。医院的气氛,到底让人的心情不是那么地愉快。”
关雎闻言回头打趣地问管家,“管家这是在拐弯抹角地怪我让贺家认回孩子呢?”
管家神色一僵滞,随即勉强地笑笑,“哪、哪呢?那怎么说都是人家亲生的孩子,咱们怎么能藏着掖着不让人家认?”
自从知道孩子是贺洲亲“生”的,对于贺家隔三差五地来带孩子去贺家住两天,管家就丝毫没有底气谢绝。
甚至是,贺家想让孩子过去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时候,他还得借口自己照顾少爷忙不过来,主动把孩子送去贺家住几天。
谁让自家少爷做错了事,拐了人家的亲“生”的孩子呢!
少爷年少不懂事,两位先生现在又不好出面,他这个做长辈的,总得为自家少爷兜底补救不是?
更何况,现在少爷跟贺警官又和好了,他自然要多多促进少爷跟贺家一家和睦才是。
毕竟现在少爷没有什么至亲长辈可靠,他又年龄大了、也没多大的能力,以后可能还要贺家多多关照他家少爷。
虽然管家再不舍,为了少爷、为了孩子的未来,他也要忍痛割爱,让孩子跟贺家多多亲近。
只不过,孩子从那么小一点被他带了大半年,平时虽然被孩子给忙得焦头烂额,但孩子突然一下子不在身边,他确实有点不太习惯,说话间难免就不自觉地念叨了些。
关雎不置可否地笑笑,“管家若是舍不得孩子的话,下次贺家再来带,可以拒绝的,没关系的,他们不会说什么。”
毕竟在贺家眼里,那孩子是他“生”的。
对于两家长辈的误会,没法解释清楚,他跟贺洲也只能无奈地相视一笑了,干脆随他们误会去,这样倒有利于他们对孩子共同抚养的合作和谐。
要不然,管家也不会这么好说话地当即就表示不赞同,“那哪成?!孩子好歹是他们家辛辛苦苦生的,咱们怎么能剥夺人家对孩子的抚养探视权,这不对的。”
看着管家一本正经地严肃教训他,完全没法解释清楚的关雎:“……”
看了眼偷偷忍俊不禁的大爹小爸,关雎无奈地道,“好吧,都听管家的。”
反正对于谁家带着那孩子他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只要那孩子不乱来就行。其他正常的生活和成长,他不干涉,也没多大兴趣干涉。
“但我今天出院,管家是不是该弄桌丰盛的给我接风洗尘、庆祝庆祝?”关雎其实是有话想跟大爹小爸私底下说,不适合管家这个真正的活人知道,就有意支开他,“说起来,这还是大爹回来,我们一家三口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团聚。”
管家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出来关雎的用意,非常认同爽快地连连点头,“对对对!是该好好庆祝庆祝,那少爷我先送你回房休息。”
“好。”关雎带上了大爹小爸一起上楼去。
管家就把关雎送回了房间安顿好,就赶紧去准备丰盛的午饭了。
毕竟这会,离中午也没多少时间了。
目送管家离开去忙活了,关雎才布下结界问雎飞,“爹、爸,尤清呢?”
之前为了说服尤清不要再惦记着何遇那个渣男、一心帮忙创建死后世界搞事业,关雎就把尤清暂时交给了他大爹小爸看管,让他们俩好好规劝规劝。
毕竟,他大爹生前能创业成功,可比他能忽悠人多了。
所以之前他忙着对付沈家、以及处理沈家那么多事清的时候,因为他病房里时不时地人来人往,他就干脆没让他大爹小爸过去陪他,让他们专心在家里搞事业。
顺便给尤清洗赶紧脑中被何遇灌进去的渣滓,把她拉入伙。
“在这里呢。”雎飞抬了抬他随身携带的手机,“她在网域系统里,在构建系统里的一个个副本,也就是一个个鬼蜮。”
关雎听得有些意外地眼睛一亮,“哟,你们这是成功把她给拉入伙了?都开始干活了?行啊你们俩!”
说着不由地对他们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大佬,招贤纳士的本事也不在话下。”
毕竟,他可是亲眼见过尤清执拗的程度的,非要为何遇生为何遇死,哪怕明知被骗了被害了还要帮他数钱也心甘情愿。
所以在关雎眼里,尤清那就是被何遇给忽悠的脑残了。
那能让一个脑残清醒过来,那绝对不是一般的难度。对于这一点,关雎是真心佩服两位父亲的能耐。
“那是当然!”关跃立马自得地道,好不要脸地自夸,“也不看看你爹我三寸不烂之舌的忽悠功夫有多强!”
关雎有些失笑他到底是在自夸还是在自损,“行行行,还是爹你最厉害。不过现在让她出来一下,我有事儿找她。”
“那你等一下。”雎飞立马对着手机开始打字,“我发消息给她叫她出来。”
关雎看得不由挑眉,有些好奇,“都可以给她发消息了?那个系统完成了?”
“那还用说?!”关跃接话道,“这都快一半年了,我跟你爸呆在家又没事儿就整天琢磨着这个,我写方案策划、你爸做系统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更何况那智能系统,你把在生前本来就开发得差不多了。”
雎飞也点头,“大致的主框架差不多了,基本功能也都有了,现在就是在填充一个个副本:你爸策划副本背景故事,我来构建副本系统,尤清他就是在创建容纳副本的鬼蜮。”
“进度不错。”关雎听得微微颔首,“不过我觉得背景故事什么的,凭空编造的不如采取写实的。毕竟,能存活来的鬼魂,一般都是有强大执念才魂魄不散的。而那强大执念的背后,一定有很深刻的爱恨情仇故事,让故事的主人来做副本的BOSS不更好吗?”
“而且,我觉得让冤魂的执念自行生成副本才是最好的。毕竟,这世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发生冤屈而冤死,这样就有很好的、源源不断的副本来源,也能让那些冤死的冤魂有个伸冤去处。不然,光你们俩这样编,那得编到什么时候?特别是,数量肯定也不够用的。”
雎飞听得想了想,认同点头,“这样是不错,你爹编故事编得头秃的时候也这么说过。但问题是,这世上好像没有那么多像我们这样鬼魂的存在。至少我跟你爹醒来这么久,没有看到除了我们几个以外的孤魂野鬼。更别说,那些有深刻爱恨故事的冤魂。”
“也不是没有。”关跃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当初我车祸后意识醒来,就看见无数跟我一样的魂魄存在,那真的是成千上万都不止。”
说起这个,关雎也想起来,“对了,爹,你真想不起来那在哪吗?连一点痕迹或者标志都没有吗?”
如果能找到在哪,他肯定能把那些鬼魂全都解救出来,投入他们构建的“新地府”作为员工维持系统的运转正好。
“嗯。”关跃也深感遗憾地点头,“我就记得四面八方都是一个个笼子、一个个鬼魂被关着,延伸进看不见尽头的黑暗里,完全判断不出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好像没有边界一样。”
关雎听得倒是有点怀疑那可能是种强大的鬼蜮。
正沉思间,雎飞突然说,“尤清回消息说她马上出来。”
关雎听得略感兴趣地一怔,“她还能回消息?那系统咋样的?还能跟现实里的设备连通?”
“可以的。”雎飞点头,“也必须需要有个设备或者空间来支撑运转那虚拟系统的存在、以及跟现实的相连,因为我的魂魄能量撑不起那么庞大系统所需要的鬼蜮。”
关雎听得想了想,他倒是可以,但他不可能永永远远地留在这里只为了支撑人死之后的世界存在。就算他愿意留下来,天道估计也不愿意。
因为关雎能隐约地感觉到,他来这世上一遭,不管为人为鬼,估计都是他在渡劫。渡完劫,他估计就不得不回去了。
所以关雎想了想,想起他那个随他一起掉落在这个世界的秘境空间对他的用处不大,或许可以留在这里支撑人死后世界的存在,也就是把秘境打造成所谓的地府……
正当关雎在思索怎么把秘境空间留下来的可能性时,一抹魂影从雎飞手中的手机里钻出来落地,“关总、雎老师。”
是尤清。
第159章 夺笋呐!
对于尤清这个人, 关雎感官是复杂的。
虽然她在何遇诸多事情上有助纣为虐之嫌,但那也是她被蒙蔽欺骗且太过重情重义之下的行为,这一点关雎能够理解。
毕竟何遇对她的知遇之恩就算是用心险恶,但也确确实实改变了她悲惨的命运, 她由衷地感激涕零也是理所当然。
尤其是, 她也是失去生命的受害者。
所以对于她, 关雎仇恨厌恶倒不至于, 更多的是对她太过感情用事而恨铁不成钢:明明一个品学兼优的清大高材生, 却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自甘堕落成何遇的爪牙。哪怕是死后已经清楚何遇的所作所为, 还执迷不悟、死心塌地, 且死不悔改。
对于这一点,关雎以前是怎么样都不理解,但自从他与贺洲确定感情和关系之后,关雎终于能稍稍理解尤清了。
毕竟是自己全心全意爱着的人, 不可能因为发现对方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就立马能干脆利落地收回感情。
试想一下, 如果他突然发现贺洲背地里干过很多坏事, 他能立马跟贺洲翻脸成仇吗?
关雎很认真地扪心自问了一下,发现自己不能, 他大概只会帮贺洲想办法补救兜底、帮他抗下惩罚和错误,而不是立马弃他于不顾、甚至反目成仇。
因为感情这东西, 真的是覆水难收。
爱人做错了事, 可以打骂教训、可以兜底补救,但不可能立马放弃。
这也许就是理智上是一回事,感情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理解尤清之后, 关雎也不强求她能立马倒戈与何遇为敌了, 就把她交给了大爹小爸看管、顺便给她找点事做, 也好转移她的精神支柱和生活重心。
但没想到,多日不见,已经转移重心忙事业的尤清让关雎看得很是意外地一怔。
因为眼前的尤清跟之前那个自闭又执拗的女生大相径庭了,眉宇间不再是感情和理智矛盾冲突的纠结和阴郁,而是一片明朗和自信。
这就是不再恋爱脑不再沉迷恩怨情仇之后、专心搞事业之后的变化吗?
关雎莫名有些好笑之余,也倍感欣慰,“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尤清看到关雎一怔,有些疑惑地询问雎飞,“雎老师,这位是?”
之前关雎见尤清,都是以大师号的形象,这是关雎第一次以本人形象见她,尤清不认识他也正常。
雎飞就解释了一下,说这是他们夫夫俩的儿子。
尤清看着明明是个活人的关雎顿时更纳闷不解了,因为之前他们明明说过他们一家三口都被害死了,她就是因为这一点才于心不忍答应帮忙在何遇婚礼上揭露指证他的。
关雎也没有多解释,直接当着她的面,变成大师号的模样。
尤清顿时被吓一跳,“大、大师?!”
对于大师这个人,她是打心底畏惧的。
一是大师真的可以随时捏死她,二是在道德认知上,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帮何遇为恶人间的恶鬼,而大师却是专门克制她的天敌。
所以她不仅本能地畏惧害怕,更多的是心虚愧疚,不敢面对。
可刚刚明明是活人身的关少,怎么眨眼间就变成了大师形象的魂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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