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对四
气垫床支撑力不足,南丧感觉自己陷了下去,而周拙的气息越来越近。
南丧只觉得整个人被温暖包裹,像躺在暖洋洋的夏日花园中,享受阳光的抚照,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周拙在离他二十多厘米的位置停下来了。
南丧轻轻闭上眼,轻轻吸了两口,嘴角微微抬起,他在黑暗中睁开眼,分辨出周拙的轮廓,抬手摸了摸周拙的脸。
周拙握住他的手,问:“又要骗我咬你吗?”
“没有骗过你。”南丧娇声道。
“前几天说在梦里亲了我……”周拙握着他的手指,抚过下颌放在喉结上,“是这里吗?”
两年多前的记忆忽然涌入脑海之中,南丧随着记忆摩挲周拙的喉结,在那突出上来回触碰,他感觉自己有点儿晕乎乎的,而屁股下面那只小动物存在感过于强烈,令他低声悠悠地问:“周拙,你博起了吗?”
他明显感觉到周拙身体僵硬了一下。
“我好像也有点。”南丧自说自话,搂着周拙的脖子,问,“你感觉到了吗?”
周身Alpha信息素似乎又弄了一些,已经不再是和煦的阳光,仿佛快成了正午的太阳一般炙热。
南丧凑近了一些,循着信息素的味道,趴在周拙的肩上,鼻尖蹭到周拙的腺体。
他原本只是想闻闻,但此刻却觉得浑身燥热异常,额头脸颊都像是要烧起来,他在周拙颈窝里动了动脑袋,仰头吻了一下周拙的下颌,又攀着周拙的肩膀,吻了一下周拙的脸颊。
“南丧……”周拙轻轻喊他的名字。
南丧从鼻腔里发出一个模糊的「嗯」,心烦意乱地脱掉了外头的冲锋衣。
尽管贴近了就热,但南丧还是舍不得般,回去抱住周拙的腰,汗涔涔地说:“好热啊,周拙,你怎么穿这么多衣服……”
他要脱周拙衣服的时候,周拙想,抑制剂是不是应该给南丧用。
第47章
南丧被周拙送出帐篷的时候,还是懵的。
冬夜里的风吹得头脑清醒了一些,他手软脚软地回头,喊周拙的名字,又不知说些什么话出来。
“回去睡觉。”周拙说,“别再过来。”
南丧蹲在帐篷边,巴巴地看着周拙:“是不是我亲你,你生气了。”
“你为什么亲我?”周拙问。
篝火稀薄的光亮照不到这里,周拙的眼眸是深不见底的黑,南丧揪着帐篷的边儿,想了很久。
是啊,他为什么要亲周拙呢。
难道是因为周拙好闻吗,可是老师说也说,与人交朋友要有分寸,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不能做很亲昵的举动。
吻颊是很亲昵的举动。
可为什么会对周拙这么亲昵呢。
“我不知道。”南丧委屈地说,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又给周拙抱歉,“对不起,我忍不住,我……我意志力差,你不要生气。”
周拙:“……”
他的手越过帐篷,将南丧微微低垂的脸颊轻轻托起,俯身靠近他的嘴唇。
耳边是南丧粗糙的呼吸声,周拙盯着他的唇许久,最后在他颊边亲了一下:“好了,我们扯平了。”
脸颊上的触感持续了几秒,南丧眼睫颤了颤,一直到周拙的气息离开,他才迟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傻愣在原地。
“回去吧,夜里风大,不要着凉了。”周拙给他抓好领口,“明天我们就回家。”
南丧傻傻地点了点头,想起身又脚麻地站不起来,往边上啪叽倒下,周拙伸手想要扶他,不想南丧自己麻利地用手撑着地站起来了,然后以一种诡异的走姿火速离开了。
周拙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地笑了笑,回到帐篷里关上了门,他仰面躺在南丧刚才躺过的位置,过了一会儿,又翻身侧躺着,让自己更贴近南丧的味道。
南丧风风火火地回去了,到篝火边时,夏维颐和那个研究员神情严肃地坐着,似有不悦,等南丧走近,声音便戛然而止。
“你……”夏维颐结巴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
南丧抿唇:“周拙让我回来睡觉。”
等南丧坐在旁边,夏维颐鼻子皱了皱,嫌弃道:“你别说,周拙这信息素真有够难闻的,换谁都没法和他住一间。”
南丧嗅嗅左右的袖子,说:“不会啊,很好闻啊。”
夏维颐正想反驳,瞅见南丧脸上那不同寻常的红色,立刻挑了挑眉,八卦地调侃:“怎么脸这么红啊,帐篷里很热吗?”
原先那个研究员也在,南丧捏了捏手指,第一次不好意思,有了扭扭捏捏的姿态。
夏维颐看那人一眼,那人便灰溜溜地走了。
“好啦,可以和我说吗?”夏维颐问。
南丧心跳好不容易慢了下来,又被夏维颐问的回忆起了那个脸颊吻,他小声和夏维颐说:“刚才我亲了周拙两下,周拙也亲了我一下。”
他说完,突然觉得不对。
没有扯平啊,周拙还差一下呢!
夏维颐摇摇头,说:“周拙真够能忍的,也真够废的。”
“周拙怎么了?”南丧没听清,“他怎么了?”
“没什么,既然他不打算在这里过易感期,那我们明天回望城。”
夏维颐挪着马扎靠近了南丧,问,“你自己呢,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他原以为周拙让南丧进他的帐篷,是想南丧陪他过易感期,心里还惴惴不安着,不想周拙竟然把南丧给放回来了。
“我没有……”南丧往机舱内瞧了瞧,问,“刚才那个人……”
“你刚才不是不明白他找周拙干什么吗……”夏维颐勾勾手,“书上是不是没有告诉你,性交是怎样的,我教你?”
世界上没有比南丧更求学的了,马上凑着小脑瓜过去听。
夏维颐属实是个好老师,讲完理论知识,还从通讯器上找了几个以前用来研究生育机器用的真人视频给南丧看。
南丧一边看一边皱眉,说:“可是为什么这个Omega看上去这么难受呢?”
“那哪里难受,那是情难自禁。”夏维颐等他看完,说,“我队里的那个研究员,来找周拙就是为了做这件事。”
南丧关掉视频,说:“他也是Omega吗?”
“这倒不是,他是Beta,你学过的,Beta也可以和Alpha在一起。”夏维颐点评道,“说到这个,初中的教材也应该升级升级了,性教育应该再教的直白一点。”
南丧撑着下巴,说:“原来他不是讨厌周拙,他是想和周拙在一起。”
他说,“我就说嘛,周拙很好的,大家都会喜欢他。”
他虽然声音里有淡淡的愁,不是很明显,但夏维颐听出来,问:“如果让你和周拙做这个,你肯吗?”
看那些视频的时候,南丧倒没有多害羞。但一想到不穿衣服的变成自己和周拙,突然又不敢再往下想。
“怎么这脸又红了。”夏维颐打趣道。
南丧摸摸脸:“是吗?”
他放下手,很认真的思考后,说,“老师说要结了婚盟以后才能做这个,我和周拙没有结婚。而且,同学和我说,周拙已经和别人结婚了。”
他一想到周拙已经结过婚盟了,突然之间心凉了下来。
对啊,周拙是结婚了的,和周拙朝夕相处,竟然让他忘记了这件事。
是谁来着。
是阮北,对,应该是阮北。
周拙和阮北已经结婚了。
南丧陷入了自己的推理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隔壁夏维颐惊得张大了嘴。
“我不能和周拙在一起。”南丧哀伤地说,“他有小北了。”
夏维颐嘴张的能吞下一个苹果,但很快收敛了表情,眼珠子一转,颇有些看好戏地说:“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南丧心情复杂,揪住自己两个辫子,又挠了挠耳朵:“不想了不想了,头好痛。”
他闷闷地用额头撞了两下膝盖,然后噌地站起来,“我去睡觉了!”
夏维颐看着南丧跑上机舱的背影,终于憋不住,在篝火边笑了起来。
笑完,他又静了下来,看着篝火中跳跃的火焰和边上的死灰,反复想起A1和他说过的话。
是否要为了自己的梦想,埋没南丧的存在。
-
第二日天气晴朗,长程机起飞,带上了张佼和他的手下。
周拙迫不得已把自己关进了休息室,大门紧闭。除了允许一个Beta过去送饭外,其他人都不准靠近。
尽管如此,飞机上的Alpha们仍然觉得不是很舒服。
张佼好歹强些,翘着二郎腿坐在南丧边上,南丧瞟了好几眼,最后忍不住提醒道:“先生,坐飞机要系好安全带的。”
“是吗?”张佼仔细探看南丧的脸,云上的光线明亮,南丧一张脸透白细嫩。
南丧看他一幅不知悔改的样子,认真教导道:“你是不是没有认真听老师讲课,没系安全带的人坠机的时候会死翘翘的。但是系了安全带的人会飞在空中哦。”
张佼噗的一下笑出声,配合着点头:“我没读过书。”
“难怪……”南丧现身说法,“我以前也没读过书,到望城以后才学的,读书真的很有意思,会知道很多知识,感觉世界变得好大,你以后也一定要读书。”
张佼隐隐笑着,非常受教地点头,他把脚收回来,摸起安全带,明知故问:“那我先学绑安全带,你看看这个怎么弄,教教我。”
南丧转过身,拿起其中一边:“你把那个拿过来。”
他演示了一遍又解开,让张佼学着做一遍,随后非常有为师风范地点了点头:“你很有天赋。”
张佼看着他,说:“我突然知道周拙为什么喜欢你了,换我我也喜欢。”
哪壶不开提哪壶,南丧眼睛立刻瞪大了,满口否认:“没有,周拙不喜欢我!”
他知道大部队出发,周拙肯定要从帐篷回来的,他只要在机舱里等就能和周拙见面。
但今天周拙登机的时候,他躲到夏维颐身后了,好半天才悄悄偷看周拙一眼。
他躲着周拙,一想到周拙就想起昨天夏维颐给他看的视频。
想着难道每次晚上他从周拙家走了以后,周拙都会和阮北做那些事吗。
上一篇:真少爷从无限游戏回来了
下一篇:我继承了一座城隍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