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土捡老公 第64章

作者:对四 标签: 甜文 末世 强强 玄幻灵异

“为什么?”

“辛辅博士离开以后,颜势阅没有按规程,从魔方内部选拔第九研究所的负责人,而是直接从西区医院空降了自己的学生过来。”方崖说,“那么匆忙地重建了研究所,又非要任人唯亲,当真是司马昭之心。所以,你认为夏维颐会是你这一边的吗?”

南丧是第一次听说夏维颐的背景,以他和夏维颐的交情,他是绝对信任夏维颐的。

但方崖如此言辞恳切,他也不好立刻否定,只是说:“我会调查清楚的。”

“我还是只有一个要求,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保护好自己……”方崖看着他,“在辛辅博士心里,你一定比真相重要。”

南丧抿唇,低声说:“爸爸最重要。”

他来开门前,又突然停顿了一下,问:“方崖哥哥,你刚才说周拙的爸爸死了,是怎么回事?”

第59章

“你问的这个事……”方崖叹了口气,“说起来也是唏嘘。”

南丧去而复返,站在桌边心脏突突地跳动:“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听辛辅博士说过一点,再多的可能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方崖说,“周拙的父亲周笠杨是上一任望城的司政官。周笠杨和现在的戚瑞辞完全是两个性格的人,周笠杨杀伐决断,做事不留情面,在望城几乎是一手遮天,他执政时期,望城并不如现在这么平静安宁,丧尸侵袭是常有的事。

除了外患,内忧也不少,他受的刺杀可不比周拙受的少。但生生在那样的世道里建立了现在的望城。”

南丧点了点头:“那后来……”

“也不是后来,是也许一开始就错了。”方崖说,“开始,是周拙的母亲主动追求的周笠杨,似乎前头也不太顺利,后来竟然也结了婚盟。

只不过那时候周笠杨一心都扑在争权夺势上,连易感期都是叫人接了周拙的母亲到办公室过,等易感期结束,又叫人把她送回家。不过好在这些事儿,没传到外面去,不然指不定说的多难听。”

南丧皱眉:“周拙的爸爸不喜欢周拙的妈妈吗?”

“谁知道……”方崖说,“后来有了周拙,有了平静的几年,等到……”

他想了想,“具体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应该周拙已经成年了吧,在一次丧尸侵城危机里,周拙的母亲不幸被感染,最后是,是周笠杨亲自动的手。”

他垂眸,补充了一句:“周拙当时也在场。”

南丧捏住了桌角,又听见方崖继续说:“原来大家也都以为,周笠杨不爱周拙母亲,可偏偏在周拙母亲离世以后,周笠杨越来越疯,经常自己一个人驾驶短程机去无尽领域,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还有人看见他在铃山公墓自残,浑身都是口子。”

“他是自杀的?!”南丧震惊道。

“算是,大概疯了半年左右就自杀了。”方崖叹了口气,“所有人都没想到,他用研究所的保存箱存了一份周拙母亲异变后的血液,然后给自己心口开了一枪,把异变的血液倒上去,又服了一份军方的赴死药。”

“听说周拙撞开家门,只看到了一具已经干瘪的尸体。”

南丧呆在原地,直到方崖连续叫了他七八声,他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发麻。

“怎么会这样……”南丧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呢……”

方崖也觉得这故事太过摧心肝,说:“你要是和周拙亲厚,就别和他提父母的事。”

南丧木然地点点头,再听不见方崖说了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进了电梯,又怎么走出了研究所的入口,站在列塔尖的大楼门口。

列塔尖冰冷威严,砖红色竟然也暖不了它一点,南丧脚步蹒跚,拾级往里走,被士兵拦住。

“请出示您的准入证。”

“我想进去。”南丧喃喃道。

“请出示您的准入证!”

“我想进去。”

“再往里走我们就不客气了€€€€”

南丧一手撂倒一个,从他们腿侧抢过枪,反手一翻,用枪对准了自己太阳穴:“我想见周拙,哥哥们,让我见一下周拙。”

士兵们躺在地上,惶恐地看着面前的疯子,在对讲机里向上报告。

会议室里,敲门声打断了激烈的争吵,阮北走进来,先看了一眼戚瑞辞,随后俯身到周拙耳边低语几句。

周拙冷眉一蹙:“让他到我办公室。”

“好……”阮北起身,周拙又说,“给他弄点吃的喝的。”

南丧被阮北带进了周拙的办公室。

这是他第一次来周拙工作的地方,有光,但是好沉闷。

一眼望过去都是没有生机的模样,层层叠叠的文件像草稿纸一样铺满了桌子,南丧坐在沙发上,阮北给他端了杯温开水,又拿了两个苹果:“列塔尖里没有太好吃的东西,你随便吃点。”

南丧愣了一下,才接过去,说:“我刚才有点懵,好像给周拙惹麻烦了。”

“是啊,你可是对两个士兵动手了呢。”阮北说,“起码得关个七八天的。”

南丧双肩一颓:“我见完周拙再去坐牢。”

“什么事啊,非要见周拙,都不能电话。”阮北说完,目光移到他后颈,挑了挑眉,“不会是有人强行标记了你,今天要被秋后算账了吧。”

南丧摇头:“我是自愿的。”

“你懂这些吗?”阮北说,“我怎么看着是周拙哄骗你做这些的。”

南丧没什么心情和阮北证明自己是自愿的,端起温开水喝了一口,然后问:“周拙什么时候才来?”

“我也不知道,这个会议才开不久。”

他说完,办公室外传来脚步声,周拙拎着一堆资料进来,快步坐在了南丧身边:“怎么了?”

南丧扑过去抱住他,心里苦得翻天覆地,又把周拙抱的紧了一点。

周拙抬眸望向阮北,阮北立刻摊了摊手,示意自己全然不知,然后戳了戳门口,两步溜出去,帮周拙把门给关上了。

他这么难过,周拙不由心慌,难道南丧已经查出自己不是人类的事。

“怎么了?”周拙拍拍他的背,“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南丧将脸埋在他颈窝,说:“抱抱……”

“抱……”周拙让他抱住,静静地在沙发上坐了许久。

南丧动了动,用一只手将后颈的抑制贴撕开,说:“周拙,你要不要咬我一下?”

他腺体上的伤口还没恢复,周拙的齿痕明晃晃地印在上面,宣誓着所有权。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你咬我就会开心一点。”南丧低着头,“我给你咬一口,明天也给你咬一口,不怕痛的。”

周拙拢着他的手,把他的抑制贴重新粘好:“昨天咬了你,我今天心情很好,不用再咬了。”

“是吗?”南丧抬起头,“那你明天心情好吗?不然你明天再咬我。”

“为什么非要咬你?”周拙问。

南丧抿唇:“那你还有什么办法开心吗?我都会做的。”

他凑过去,在周拙唇上亲了一口,“这样可以吗?”

突然被献吻,周拙虽然惊讶,但也相当受用,留恋地抿了抿唇:“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我就是想让你开心。”南丧摸摸自己后颈,“什么事都没发生。”

“南丧,你说谎会被我一眼看穿。”周拙说,“你不说实话,明天就进不了第九研究所了。”

南丧趴在他胸口,急切地说:“不要……”

“说不说?”

“不说……”

“开学前你就在我办公室呆着吧。”周拙起身,“我去开会了。”

南丧抓着他的手腕:“不行……”

周拙转身,好整以暇地等他自己招供,偏偏南丧这次格外嘴硬,就那么仰头看着他,一双眼睛漾着水似的,像是要哭。

两人对视了半晌,周拙率先败下阵来,问:“你让我咬?”

“嗯……”南丧点头。

周拙目光下扫:“撕开……”

南丧老实地重新撕开抑制贴,歪过头。

“看不见,领口弄开一点。”周拙说。

南丧又找他说的,把毛衣领口往边上扯了扯,问:“可以吗?”

周拙俯下身,气息游离在他的皮肤之上,留下酥酥麻麻的触感,南丧睫毛颤着,不知周拙要什么时候降临。

薄凉的唇贴在他的腺体上,南丧轻颤了颤,紧张地闭上眼。

“不是说不怕痛吗?”周拙问。

南丧声若蚊蝇:“嗯……”

周拙的唇又动了动,南丧呼吸更没了节奏,胸口抵着周拙的手臂剧烈起伏。

痛感并没有落下,那唇热了,在他的腺体上轻轻游走,最后留下一个温柔的吻。

同样,那个吻也覆过了他锁骨和嘴唇。

那么温柔,亲热,驱散了所有的迷茫和冰冷,让他找回自己的体温。

周拙和他额头贴了贴,随后抬手,轻而易举地把抑制贴贴回去了。

南丧用无辜的眼睛看他,问:“怎么没有咬?”

“没舍得……”周拙说,“而且,我今天已经非常开心了,比任何一天都要开心。”

南丧和他确定:“真的吗?”

“嗯……”周拙说。

南丧重重呼出口气,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搂着周拙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你要天天开心哦,周拙,要天天开心。”

周拙答应他:“好……”

最后周拙也没问出南丧到底怎么了,电话打给夏维颐,对方也是一知半解,声称今天就没在第九研究所见过南丧。

周拙不禁感叹,还真是长大了,也学会有秘密了。

从列塔尖走出去时,南丧在门口给两个士兵道歉了两分钟,鞠了七八个躬,把对方都鞠得躲到了柱子后面,才被阮北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