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芝苓
但他当时直接愣住了,没有让这个吻继续下去。
吃了一点经验都没有的亏。
回去之后单其在床上翻来覆去,也在后悔。
他非常不满意自己的表现,怎么能那么呆。手动一下都不敢,活像个傻子,只能任由言川凑近了又毫不留情地离开。
脸涨红了,眼睛也不知道往哪放,堪称手足无措。
就那么一个吻,严格来说连亲吻都算不上,就让他惦记这么长时间,朝思暮想的。
单其更不好意思说,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迷迷糊糊的,颇为香艳的梦。
梦里他肆无忌惮地追逐掠夺那一点甜香,半分怜惜都没有,只听人在耳边细微呜咽着,把人捉着手腕抓回来。
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满身汗,床单也不能再睡人了,只好狼狈地收拾房间。
看着言川疑惑的眼神,单其的心忽然有些苦涩。
一个算不上的吻都能让他方寸大乱,另一个人却一点影响也没有受。
他的眼底映着面前人漂亮的小脸,身形纤细,肤肉雪白,嫩生生地能掐出来水一样,表情却显得格外冷淡。
也可能只是对他冷淡。
想到昨晚上言川和他高大丈夫的互动,单其心里就堵得慌。
野男人的待遇就这么差吗?
言川看着堵住自己去路的单其皱眉,然后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他本来是很凶戾的长相,眉骨高眼窝深,鼻梁高挺,看人的时候连眉毛都不抬一下。现在却是抿着唇,死死盯着自己。
像是路边的流浪狗,看见熟悉的人类却没有得到理会的受伤表情。
言川:?
见鬼,他为什么会把一个比他高这么多的男人比喻成一只受伤的小流浪狗啊?
“你有事?”言川把奇怪的比喻抛在脑后:“还是……任务?”
最后两个字他很贴心地压低声音。
哪料到这个反应让单其脸色更加差,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没有……”
那干嘛堵着他不走?
言川看单其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打算直接走的时候终于听见单其开口。
“昨天的事,”他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了,又带着浓浓的懊恼:“你就没一点想说的吗?”
言川:……
说什么?跟他继续讨论逃生综艺的任务吗?
【笑死我】
【被亲一下就这样,知道昨晚老婆和死鬼丈夫干了什么不得直接炸了】
【处男哦,老婆什么都没干就这种猴急样子】
【情夫一号:爱情里面没有先来后到,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想说的,单其在说任务吗,可昨天应该是达到判定标准了。
他自己的第一个任务也显示了完成状态。
言川想不明白,就问:“你的那个任务没有完成吗,还是说有新的任务了?”
“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想着单其怎么说也是他的合作伙伴,言川揣摩着语气:“等我办完事回来?”
单其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更差了。
他紧绷着下颌,冷脸之余显出了几分挫败。
“不是任务,”单其语气有点酸:“我是想知道,什么任务内容你都能接受吗?”
“和谁都一样?”
包括和剧本里的“丈夫”,对他露出那么依赖的表情,穿着他的外套躲在他怀里,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开一样。
那么喜欢他吗?
还有自己,和自己合作也只是因为拿到的身份?
单其感觉自己酸溜溜的。
言川是真的没想到他一个问题能引出单其怎么长的回答。
他当然不是什么内容都会接受,何况这是逃生综艺又不是什么低俗网站里才有的内容,怎么会出现单其口中的“什么都有”。
而且,言川抬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可就是你拿到了对应的身份,”言川尽量忽略掉剧本里的“们”,语气自然:“不是别人,你不来做任务我们也不会遇见。”
“这是我们共同的选择。”他说。
说这话的时候言川很认真地看着单其,乌黑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在挺翘的鼻尖上落下一小片阴影。
他的眼睛很亮,笼着一汪水一样。眼皮薄红,圆润的眼型到尾部微微上翘,勾勒出一个让人心痒的弧度。
近在咫尺,和梦里的模糊完全不一样。
也让单其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他的脸色好了一点。
这句“不是别人”似乎安慰到单其,并且还是很大的安慰,眼底忽然亮了一点。
言川感觉他更像狗狗了。
就是那种傻傻的,人类说一句话就会相信的傻狗。
“好。”单其似乎还想说什么,言川就说:“我有事情问安雯,你要跟着去吗,不过梁新还在这里。”
他微微皱起眉,有些苦恼的样子:“我想看看能不能从他们两个人这里得到一点线索,不知道梁新这个状态能不能回答问题……”
“我把他弄醒!”单其,被迷得晕晕乎乎,立刻自告奋勇:“他现在还有攻击意图,你先去找安雯,我先看看他知道点什么。”
他手上的烟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我会保护你的!”
单其急于表现自己,像是求偶期多抓猎物彰显自己强大的雄兽一样,试图得到伴侣的青眼,浑身解数恨不得都使出来。
还试图排挤别人:“你不要相信那个npc,逃生综艺里没有对选手友善的npc。”
“我参加过很多次表演,”单其急切道:“一定会带你出去!”
“那就辛苦你了。”言川对单其露出一个笑。
作者有话要说:
汪
第12章 十三号公寓12
【好,情夫升级为保镖,对言宝的重要性又提高一个档次!】
【很有自觉,知道保护老婆了】
【妈呀,老婆身上是有点钓系在的,三言两语就把坏狗迷得团团转】
单其晕头晕脑地看着他离开。
这一趟虽然没有见到梁新,但是收获也颇丰。
言川收获了帮他询问梁新的人,单其收获了保护对象和新的任务。
双赢局面。
言川再去找安雯。
安雯不敢回自己的公寓,就留在了章楠那里。
章楠年纪大一点,冷静沉稳,对安雯也颇为照顾,温声安慰她。
安雯的伤口也被处理过了,纱布缠得整齐,手法还不错。
言川向她们表达了来意。
“他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言川问:“昨晚之前,态度语气的变化也算。”
安雯的眼圈很红,哭了一整夜似的,抽抽噎噎回想。
“有,”她的声音很哑,言川注意到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发青发黑的手指印:“刚进来的时候他就有点暴躁,一直在问我有没有听见小孩子的哭声。”
哭声?
言川示意安雯继续说。
“我说没有,”安雯断断续续:“他就很生气,直接去睡了,也没多理我。”
“结果半夜里他就发疯,掐我脖子把我吵醒了。嘴里念叨着什么‘小孩子’过来了什么的,我就推开他跑,在路上被他砍了一刀。”
安雯指了指自己脖子和手臂上的伤口。
言川把目光转向屋子里的另一个人。
“进来的时候你有听见哭声吗?小孩子的。”他问章楠。
章楠果断摇了摇头:“没有。”
她眉毛拧起来,简单交代了一下自己的经历:“我和陈升那间公寓很安静,什么都没听见。”
章楠也说没有。
如果她们都没有说谎,那么现在这里只有自己还听见了哭声。
言川试图回想刚进综艺的动静。
椅子在地板上拖拽的声音,吵架的声音……还有隐约的,小孩子的哭声。
一般来说,在恐怖片里只有即将遇害的人能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动静。
言川抿唇。
他是真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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