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第323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标签: 边缘恋歌 相爱相杀 爽文 玄幻灵异

“真可惜啊。”军雄雅格慢悠悠说道:“一生就这样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掉。

军雄雅格松开手,看着腰腹部重新渗出来的血,苦笑至极。他并非一回来就找温夜做/爱,而是在医院住了三天,感觉是回光返照,才匆匆跑过来找温夜进行最后的告白。

末了。他又觉得死前给人留下念想实在过分,刚要放弃,又觉得让温夜没心没肺忘记他真是不甘。

“真要死,我也想死在床上。说出去多好听,我雅格也算是风流人物……”

温夜猛地睁开眼,坐起来。

军雄雅格连崽都抱不住了,父子两呆愣愣坐在床上,张大嘴。

“忘掉!咳,我刚刚都是胡说八道的!花花你不要放在心上。”军雄雅格慌乱给自己找补,“我还没有那么饥€€€€也不是不行!”

温夜爽快地脱掉自己的上衣,露出流畅漂亮的薄肌。

温夜:“还要吗?”

军雄雅格倒掉脏衣篓里的衣服,轻手轻脚把幼崽放进去,屁颠屁颠跑到床上,逮住温夜就是一顿乱亲。

“要。当然要。可稀罕死我了。”

人生尽情享乐,为了享乐,雅格咬着牙都要活下去。

(四十九)

另一边,禅元终于做好了恭俭良的心理建设。

他打开门,准备把温夜和新出炉的小魔花崽接回到家里。恭俭良猫在禅元身后,又想要看自己养大的崽,又有点无法接受家里多一个魔花螳螂种。

“沙曼云也是魔花螳螂。”恭俭良气呼呼,“他还为了学分,去演第二部 !还是前传!!”

禅元好声好气哄,“刺棱又不知道,沙曼云是他祖父。好了好了,我等教训他。”

夫夫两打开门。

门口空荡荡,伪装用的灌木丛吹倒在一边,挂着一张纸条。

【我亲爱的(划掉)敬爱的(划掉)我尊敬的同僚(划掉)】

一众乱七八糟的字体删除后,剩下最后一行。

【算了。禅元,你懂的。】

(刺棱爱情故事。完)

第两百九十二章 支棱爱情故事(1)

(一)

支棱, 大名禅让。

作为家中唯二的蝉族,他简直是雌父禅元的翻版。大学在读时, 就进入某实验室实习,毕业时直接考入基因库作为项目组二把手,进行活动。他的优秀让基因库替他申请“免除服役”优待,并支持他在学科道路上越走越远。

在他70岁,第7次被雌父禅元询问相亲事项时,禅让已经在基因库拥有一栋自己的基地大楼。

“我暂时对雄虫不感兴趣。”雄虫协会也是催促得厉害,每隔年大把大把的生育税罚单送不到禅让手里,就直接送到禅元和恭俭良手中。禅让最开始还会翻两眼名单,后来索性把名单给孩子们撕着玩。

都是他弟弟小刺棱未婚先育的崽。

“我宁可缴纳生育税, 我也不要给没兴趣的雄虫做雌君。”

“你不会还想着安静吧。”

“开什么玩笑!”禅让不管过去多少年,谈到安静都还会暴躁。他重重喝一口水,杯子丢到水槽里,大喊起来,“我死都不会做雌侍!这是我的底线。”

(二)

禅让和安静就是一笔烂账。

两小孩小时候勉强能叫一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禅让做出些法律边缘游走的事情, 禅元便做主让安静和别的军雌接触€€€€理所当然, 安静喜欢上更年长更稳重的军雌, 变得自信、乐观, 不在唯唯诺诺起来了。

禅让则一直没有进步,全是孩子气的纠缠。

读书期间,他就因睡不着不死心, 千里奔袭去找安静,差点被人家雌君报警抓起来。有次,恭俭良刚好撞见禅让偷窥安静洗澡, 毫不客气把人打断腿送进医院。后续,还发生过禅让和安静大吵一架, 怒而剪碎对方所有衣服等恶劣事件。

禅让也很难描述自己对安静的想法。

最起码到今天,他对外宣称“自己无比讨厌安静”,却又忍不住悄悄查看对方雌君的踪迹,听各种小道消息看安静过得怎么样。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索性工作。

“囚犯分配?”禅让看着面前厚厚一沓资料,兴致缺缺,“我最讨厌这些不能随便糟蹋的实验体,每次都要小心留一口气€€€€怎么还有雄虫?”

禅让工作至今,还是第一次遇上雄虫囚犯。

(三)

禅让在基因库的主要课题有三个。

【雌虫脑域研究】【寄生体与雌虫融合性研究】【同种群基因筛查】

其中【雌虫脑域研究】成果最突出,效果也最惊艳€€€€禅让在目睹两个军雄暴力开颅后,进入无菌室自己给自己开颅做手术。他第一次疼得快昏厥过去,收集到足够数据,做好规划后,第二次手术大获成功!

他是第一个自己给自己开颅,并成功打开脑域的雌虫。

一整栋实验大楼和数不完的资源都是【雌虫脑域研究】带给禅让的荣誉。

“同种群基因筛查……基础工作就没必要送过来了。雄虫雌虫都无所谓。”禅让翻翻两下,找出雄虫囚犯的资料阅读起来,“白玉,玉蝉种,先天性白化病。罪名是……”

禅让的眼睛亮起来了。

他问道:“原来是寄生体养大的雄虫。”

和安静一样。

(四)

被寄生体养大的雄虫。

这是婚恋市场中最令人担心的一类雄虫。

官方没有给他们定性,但在雌虫中会隐晦称他们为“圈养雄虫”“洗脑雄虫”之类。他们没有在虫族社会中长大,没有接受统一的教材规训,性格极端暴躁或极端怯弱,不识字。

稍微年长一些的圈养雄虫,甚至会无差别蔑视和殴打所有雌虫。他们不讲道理,没有任何社会化观念,寄生体至上,他们次之,雌虫最末的想法基本会贯穿他们的一生。

和这种雄虫在一起,痛苦是一回事,更大的风险是被他们献祭给寄生体。

“……家庭暴力、虐杀幼崽,还有个出卖同胞。”禅让阅读完,捏捏鼻梁,来了兴趣,“除了他,全家都被寄生体杀了。”

这点或许还能说,寄生体寻着味追上来。

问题是,这场惨案发生时,附近正好有军雄在打野战。一通战斗后,该案成为近百年唯一一起“活捉”寄生体的境内凶杀案。

寄生体当堂指控“雄虫白玉”朝自己献祭雌君雌侍和亲生幼崽,并让自己随便选择一副当做躯体。

案件至此落槌。

雄虫白玉挣扎的丑态和他叫嚣自己无罪的话,一起被关押了二十五年。

(五)

二十五年。

待在一个十平的纯白房间中,监控设备齐全,灯光受到统一管控。每天两根营养液,每周一次沐浴,每个月更换一次衣物,不准拥有私人物品,不准逃离,不准遮掩。

如此,二十五年。

雄虫白玉已经习惯了。

这二十五年的前五年,他还会大叫,还会疯狂敲打大门,会用头撞击墙面,对吸引来的研究员和看守诉说自己的无辜。

“我没有。我没有这么做。”

那些研究员和看守沉默注视着他,然后走开。在第二个五年,他们连出现都懒得出现,在给墙壁添加柔软成分,确定白玉无法自杀后,离开。

没有人会倾听罪犯的证词。

当白玉作为“圈养雄虫”的过去暴露在法庭上时,他任何努力都是徒劳€€€€性别当然很重要,但在整个种群的安慰面前,个人的生育价值不值一提。

白玉开始头疼,他无法诉说这种疼痛的来源,他讨厌安静,在无人的时候,他用手指抓挠墙壁和床板,用现实的声音盖过大脑里奇怪的响动。

一种类似咀嚼的、意味不明的低语。

一种很早很早之前,从空洞回想来的声音,重复地念叨他的名字。

“白玉……白玉……白玉。”

“白玉。”

没有人会在呼唤他的名字了。

雄虫白玉痛苦地想着,他半眯着眼,在白炽灯下看见模糊的黑影。和往常一样,他觉得这是路过的研究员的黑影,不管他怎么大喊,如何求救都不会得到回应的黑影。

它蹲下来。

用手揪住白玉的头发,迫使他仰面看着自己。

“这么多年独处,不会让他变傻了吧。”

“额……组长,您要不再看看?”

疼痛姗姗来迟,雄虫白玉看着近在咫尺的翠绿色虫纹,不受控制地大口呼吸起来。

(六)

禅让简单检查下雄虫的瞳孔、牙齿、皮肤状态后,松开手。

“普普通通,除了先天白化病外没有任何闪光点。”来之前,禅让就叫手下人查找白玉的相关资料。他工作多,任务紧,此刻边交代后续,边换上医用无菌手套,“录像打开,做初步身体检查。”

白玉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二十五年留起来的白色长发,配合常年不见光的灰白色皮肤,透露出一种濒临癫狂的死气。

这是谁?

他在……对我说话吗?

“把衣服脱掉。”禅让对着白玉说话。下一秒,他又想起雄虫可疑的精神状态,平静地指挥两个研究员上去,用剪子剪碎白玉的衣服。

“记得打扫干净。”他还不忘叮嘱道:“我可不想发生吞食衣物噎死的惨案。”

“损耗解释写起来特别麻烦。”

(七)

禅让小时候特别喜欢研究雄虫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