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第71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标签: 边缘恋歌 相爱相杀 爽文 玄幻灵异

“家庭爱情片。”甲列道:“我们简称叫爱家片。嗯。坏处是,可能会有多个雌虫和雄虫一起睡觉。从雌君视角拍得片子,前期有点憋屈。”

禅元划掉,坚决不放给恭俭良看。

什么雌侍,别想了。

他现在觉得恭俭良的小脑袋瓜和其他雄虫完全不一样。

“那还是看小清新一点。青梅竹马的那种片子。”甲列推荐道:“你和你的雄主谈了七年网恋,也比较像。我把片名发给你吧。”

禅元今天学到了全新的奇怪知识。不过对接下来的夫夫生活,他有了全新的把握:通过电影学习正常雄虫雌虫相处模式,让恭俭良意识到自己有努力改变,并且让雄虫体验恋爱的感觉。

比起陷入□□,他还是更喜欢恭俭良现在青涩的滋味。

小雄虫刚刚成年的样子,简直是一生中最可口的模样。禅元想到恭俭良近日好转的态度,觉得再接再厉,前途光明。

“甲列,你结婚了对吧。”禅元随口问一句,“你当年怎么追的雄主?”

“不算追吧。”甲列叹一口气,说道:“他雌父是我工地的包工头,我们发生点口角,一气之下我就把他的雄子给泡了,又给甩了。”

伊泊用力鼓掌,掌心都拍红了。

“赞!”伊泊接话,“你现在是离异?”

“不算吧。”甲列道:“婚还没离,主要是有孩子。雄虫和我闹了很久,家里地位太低我就出来远征,想着攒点军功,离了婚也好一个人单过。”

禅元看着自己队伍里一对卧龙凤雏,千言万语卡在心中。但想想自己似乎也不是什么好货,放下心来,开始构思怎么在长官面前撞出若无其事、大义凛然的样子。

“所以,现在没有能给雄虫看的爱情电影?”

“这得问雄虫吧。”

雄虫的话,星舰上除了恭俭良只有军雄费鲁利。想想费鲁利的年龄,禅元果断地把这一选项也给划掉。

“算了。”禅元轻轻敲打自己的脑壳,“还是我自己来想办法吧。”

作者有话说:

未成年的禅元:善于搜索资源,观赏后,一键举报。

成年后的禅元:因为无人交心,三年后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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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恭俭良完全没有这种烦恼。除去禅元偶尔实在忍不住动手动脚, 恭俭良每天吃吃喝喝,唯一需要耗费脑神经的内容就是孵蛋。

对很多从雄虫来说,孵蛋是一项需要学习的技能。

虽然拥有精神触角, 但怎么使用, 如何使用, 包括充分了解自己的精神触角都需要进行一定的学习。很不幸。恭俭良不爱学这些东西, 他现在只记得雄父临时抱佛脚传授给自己什么“温柔、友爱、轻声细语、有耐心”等一系列抽象词汇。

也是没办法,毕竟精神触角这东西没办法跨越好几个星系沟通。截止目前为止, 单个雄虫精神范围最多达到一个小型星球的半径, 类似军雄那种经过特殊训练的攻击性精神力更能强行链接雌虫, 进行远程沟通。

对比起来, 恭俭良只能孵蛋。

谁叫他生下来, 一点攻击基因都没分给精神力,全部都点到体质和反社会人格上。

“怎么办呢?”恭俭良戳着虫蛋蛋壳,一脸茫然,“崽崽崽崽, 你出来吗?”恭俭良伸出自己的精神触角,轻轻地碰了碰蛋壳。

蛋壳悄无声息, 似乎是睡着了,随雄父的触碰,啪嗒倒在床单上。恭俭良瘪瘪嘴,觉得无聊。如果虫蛋不和说“嗳”,他心里就空荡荡,总有一种小孩子是不是死了, 要不要打开看一眼的诡异想法冒出来。

要不敲碎看一眼?

虫蛋:?

恭俭良用手揉搓蛋壳, 把虫蛋滚来滚去, 等禁闭室传来敲门声时, 他正在数虫蛋蛋壳上的花纹,决定双数就是打开,单数就是不打开。至于蛋壳打开之后孩子还能不能活,恭俭良觉得这东西就和鸡蛋是一个样子:

不把最后一层薄膜弄破就好啦,又不是活不下去。

总帅乌钬站在门外,恭俭良已经数到232条花纹。虫蛋正剧烈颤抖,想要跑,又被雄父紧紧箍在掌心,一动不动。

总帅乌钬有生之年第一次见到要逃离雄父的虫蛋,内心好笑。他站在门边,敲门框,“小兰花。”

一打岔,恭俭良忘记自己数到多少。他的脸冷淡下来,烦躁望过去。除了血亲外,第一次有人称呼他“小兰花”。恭俭良把虫蛋丢到被子里,下了床,与其对望。

乌钬总算有机会认真打量这孩子的面貌。他第一眼觉得这孩子像自己的老相识,可仔细看,又觉得他那双漂亮眼睛长得和温格尔阁下如出一辙。父子两不同的地方在于眼神,同样一双眼睛配合上不同的神态,展现出截然不同的气质。

同样的一点,就是美得各有千秋。

不愧是以美貌见长的夜明珠家雄虫。乌钬在内心感叹一声,闪躲过恭俭良的拳头,反手握住小雄虫的手腕,快速将其折到身后,避开下盘阴风,护住要害。

“你是谁!”恭俭良身上的药剂效果还没有完全消失。裁决处勉强同意不给恭俭良上锁链,却依旧要求禅元固定给雄虫服用一些镇定剂,以稳定情绪。

本来他们还想再加一个肌肉舒缓剂,被禅元以“有害雄虫身体”为理由拦下,最终裁决处只保留了镇定剂,以求让雄虫的情绪处于长期平稳状态。

事实证明,药没什么用。

恭俭良想动手就动手,不想动手就不动手。他没什么深厚的杀人计划,行动力比决策力还快,只会导致人杀完了,他才想起怎么处理尸体。

“按照辈分,我是你曾祖父辈的人。”乌钬侧过头,睫毛与恭俭良手中的刀叉擦过。他语气镇定,还能考虑到雄虫的身体状态,是不是放点水,“你可以叫做曾祖父。”

嗯,有点占便宜。

但没关系。想起这孩子雄父的请求,乌钬内心那块愧疚涌上心头,看向恭俭良越来越红的眼珠也充满了怜爱。

“你那是什么眼神!”恭俭良炸开,粉嫩脸颊鼓起来,像个生气河豚,“不准用那种眼神看我!”

他以前不懂,但上表演课时,表演老师告诉他,这种眼神叫做怜爱。在影视剧里多数是长辈对小辈才有的眼神,是一种爱意。

哇。恭俭良才不要。他一想到眼前这个花白鬓角,半个身子骨都要入土的老头子像长辈一样看着自己,他觉得恶心。他不喜欢医院,不喜欢研究所,更不喜欢里面散发出年迈味道,带着浓厚药味的老头子。

超级~恶心哦。

想起过去一些不太快乐的回忆,恭俭良抄起地上的投影仪,丢过去,“出去。”

殊不知,他这一举动让乌钬也想起了任性妄为的雄虫。总帅站在原地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血没流出来,仅仅是擦破一层皮,就让后面急匆匆跑过来的舰长阿奇诺发出尖叫,“总帅€€€€天啊€€€€”

膘肥体壮的熊峰种雌虫没想到自己也能发出如此尖锐的声音。

他已经抽出军刀,给随身枪械上好膛,随时都可以将袭击者一枪击毙。

乌钬抬起手,示意他禁止。

一直站在门口的年迈老人,看着逐渐暴躁,疯狂在屋子里摔打东西,制造尖锐物体的恭俭良,若有所思。

他问道:“这孩子的雌君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

禅元被叫过来时,禁闭室的门正关着。总帅乌钬、舰长阿奇诺等一众军雌站在门口,齐刷刷看向他。

地上是被摔得稀巴烂的投影仪。

禅元都不用问,第一眼就知道雄虫又开始不受控制。他觉得兴奋,又觉得无力。面对一个暴怒中的美人,他永远可以欣赏对方在极端中的拉扯;可作为这段感情中的付出者,禅元永远不知道要怎么安抚对方,随着次数增加,收拾残局时他的心里会有一缕若有若无的疲倦。

叮咚一声,投入名为“耐心”的储蓄罐中。

他们未来会怎么样,禅元不知道。他关注自己现在的样子,关注现状,努力不去想未来€€€€归根结底,他在铺盖自己内心中一个微弱的声音:没用的、没用的、没用的,你会陷下去,会和他一起永劫不复……

禅元一把捏死这个声音,走上前,鞠躬道歉,“对不起,总帅。对不起,舰长。我来晚了。”

总帅乌钬破了皮都懒得擦,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等上药还不如他自己好得快。对刚成年雄虫这点坏脾气,他倒觉得比软刀子扎心,好对付多了。

明摆在台面上的东西,比台面下的暗潮汹涌总多了几分天真。

他抬起眼,看着面前的年轻雌虫,“你是打算先和他聊,还是先和我聊?”

“总帅与我的雄主认识?”

乌钬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摇摇头。他很松弛,坐在椅子上,双手轻搭在膝盖中,背部放松,“一些成年旧事。聊聊那孩子吧。”

禅元听不到屋内的声音,察觉门没关,扒拉开一道缝,想听听雄虫是在砸东西,还是在发疯尖叫。手还没推开,一双血统的眼睛骤然出现在漆黑的缝隙中,两人贴面相对,轻微角力。

禅元压下嗓子里那点躁动,后退一步,坐在门缝前,遮挡住恭俭良扒着门框的手,竭力不让外面发现一丝异样。

这种事情也太容易被发现了吧。

想听为什么不能出来光明正大的听呢?禅元的脑子又开始找六百页资料里,关于上一代的事情。他觉得这东西应该第一次见面拿到手,如果说四米长光剑和雌君戒指是实战保护伞,这本六百页资料就是禅元婚姻生活的护城河。

“婚后感觉如何?”乌钬微笑道:“作为远征军上唯一一个带家属参军的幸运儿。”

禅元感觉到恭俭良的手揪住自己的衣服下摆。雄虫用力扯动,搞得整个衣服像浮标,上下游动。禅元克制地拉住布料,微弱维持自己的体面,“十分好。”

他有点体会到恭俭良被自己上下其手的滋味了。

特别是在长辈面前。

这种换位思考……还挺刺激的。禅元往前一步,让雄虫的手彻底勾不到自己,门后传出一阵剧烈的指甲抓挠门板声,尖锐细碎的声音完全被禅元骤然洪亮的汇报声掩盖,“报告总帅,报告舰长。我和雄主婚后生活十分美满。现在我们已有一蛋,预计九个月后就能孵化出健康的小雌虫。”

总帅乌钬微笑点头。

舰长阿奇诺则一脸扭曲看着禅元被扯拽过的衣服,心里对这两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再度扣分。

总帅乌钬仿佛真的对他们两个人的婚后日常十分感兴趣,“晋升到下士后,和雄虫在一起的时间还够吗?”

“感谢总帅关心。时间挤一挤总会有的。”

“哈哈不用这么官方。”总帅乌钬拍拍手,“站在你面前的可不是什么总帅乌钬,我现在就是个关心晚辈的老家伙。”他衣服所有扣子系得整整齐齐,完全没有露出随身佩戴的蝴蝶怀表,大笑着道:“能看看虫蛋吗?这可是我们远征二十年里第一个新生儿。”

禅元不好拒绝,他担心恭俭良把屋子弄得一团糟,找不到虫蛋。这倒不是面子问题,而是害怕总帅觉得恭俭良不是靠谱雄虫,一气之下对恭俭良做出什么强制教育的举措。

站在总帅乌钬面前,他就像是初入学堂的稚子,看着老师微笑背着手走过来,第一反应是老师背后藏了戒尺。

提前准备好正确答案总是没有错的。

禅元后退一步,他勾住还在胡乱扭曲的雄虫手指,轻轻捏了捏他。雄虫似乎“哼”了一声,用力掐了一下他的皮,消失在黑暗中。

门后是漆黑的世界。

禅元微笑道:“这个点,雄虫应该在睡觉。不知道总帅能否等一下,我去把恒温箱抱出来。”总帅乌钬颔首。

禅元赶快溜进去,骤然眼前黑暗下来,摸索会儿打开灯。恭俭良早已经蹲在地上,用力把被子什么都塞到床底下。本就不大的屋子空空荡荡,唯有床整个膨胀起来,像一个快要爆开的三明治。

禅元:……

恒温箱呢?还不等他开口,恭俭良飞快把地上最后一点垃圾也踢到床底下,用力坐在床上,昂起下巴,等待夸奖,“干净吧。”

“蛋呢?”

“被子里。”恭俭良顺其自然地拍拍身边,“就在我身边。”然后他磨到粗糙的床垫,后知后觉想起来,因为床上有很多食物渣滓,自己实在收拾不来,干脆打包成一个球,塞到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