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保护废物 第19章

作者:贰两肉 标签: 甜宠 HE 玄幻灵异

“嗯。”

“明天我陪你去看一看。”

“好!我都不敢去买菜,不想有下次。”还好当时戴了奕炀重新给他买的渔夫帽,够大,耳朵出来了也不太明显。

关于兔耳朵看不看得见这件事,乐言不敢赌,万一只是奕炀看不到呢…他怕被发现,更怕死…

“没事,文明社会,没什么怕的。”奕炀嘴上安慰,心里有点焦。道理说这只小兔子变成人后的照片并没有留下来,沈博士在信里透露了只言片语,已经销毁了乐言与兔子的所有关联。

可如果找来的这些人真的是找兔子的,他们又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乐言住处,以及乐言就是兔子的?

奕炀一时没说话,把睁不开眼的小兔子安顿在自己卧室,留了一盏床头夜灯准备出去了。乐言却一屁股坐起来,从床头爬到床尾,“奕炀一起睡,床很大,我只要一点点位子。”

乐言以为奕炀没地方睡,或者因为他把卧室霸占了得去睡沙发,心里很愧疚。奕炀却以为小兔子是害怕,俯身下来抱了抱安慰说:“你睡着,我一会儿就来。”

“一会儿是多久?”乐言想,奕炀和他一样,半夜都没睡,一定很困很困。

小兔子的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地盯着他,真挚,期待又殷勤。

奕炀觉得自己挺不对劲儿的,有点别扭地不好意思,还有点……热。任何人被一个这么标志的人盯着看,无论是男是女,只要盯着都会不好意思吧……

“奕炀?”乐言喊他一声,“到底是多久,我要等你一起睡。”霸占了人家的床,最起码的礼貌得有。

“乐言。”奕炀想提醒他不准撒娇。

乐言忽然不看他,抱着人也不撒手,熟络后,好些话兔子都敢直接说出口,他控诉道:“你喊乐言的时候总是显得很凶,之前是,现在也是!”

“没有。”

“就是有。”乐言蹙眉,“我不喜欢你喊我的名字。”

“好好好,我错了,对不起。”奕炀把人从身上扒下来,“那喊什么?乐乐?言言?”

“嗯…乐乐。”

兔子觉得言言喊快了像‘爷爷’,有点显老。

奕警官都答应他,也是真怕他等自己一起睡,快速洗了个澡躺上床。手机微信弹了几条消息,他简单回了几个字,默默等身侧呼吸均匀才掀被子蹑手蹑脚出了卧室。

门口鬼鬼祟祟的人已经被抓了,在送去警局的路上,奕炀下来先去保安室调监控,拷了几份到警局。

到的时候已经问完话了,奕炀挪动鼠标翻看几行笔录。男人叫王晓,38岁,不是江北本地人。随身有个背包,一直不让碰,里面大概率是作案工具。

奕炀戴上手套,从包里拿出一个裸装的黑色微型无人机,他问:“这个是你用来拍什么的?”

“拍誉华府的夜景,宣传视频里要用到…”王晓两颗眼珠子紧盯着他的动作,干笑着提醒:“警官,贵,您轻拿轻放。”

奕炀瞥他一眼,把无人机放在桌面,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型收音麦克,“这个呢?”

“有些视频需要原声……”

“你十九号凌晨刷卡进了誉华府,直到今天,二十八号凌晨没再出去过。你不是誉华府的业主吧?保安不认识你。”奕炀摘了手套,坐下后插了个优盘在面前的电脑里,“我看过监控了,你说没说谎我知道,劝你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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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一觉醒来人没了,翻箱倒柜找:“人呢!”

奕炀:倒也不用马桶冰箱洗衣机都打开看吧!

第25章 我想你陪着我…闫扇停

凌晨五点半,江北依旧一片墨色。奕警官从警察局回来,先检查过乐言家门口有没有被做标记。接着输密码进去,一路直奔卧室,检查完出来在客厅弄了个监控。

在奕炀家的兔子敏锐地听到开门声,他几乎是跳下床,趴在卧室门边,只开一条缝,悄悄往外边看,看清楚来人才松了一口气。

奕炀开了入户门的圆灯,正在换鞋,听到拖鞋擦地的动静,抬头就见兔子捂着脑袋过来。

捂耳朵的指缝露出几缕白毛,是耳朵出来了。他把钥匙放在鞋柜上,顺便开了客厅的灯。

“怎么了?”奕炀等他过来,轻轻抱着,拍了拍脊背,“没睡还是被吵醒了?”

“关门声,有人进我家了。”乐言反应过来奕炀看不见他的耳朵,收了抓着耳朵的手,慢慢回抱着他,只有抱着才觉得有点安全感。

乐言说:“奕炀,我一个人有点怕。”

兔子在发抖,说话咬字不清,似极力掩饰喉间的哽咽。他的体温因为紧张,或许过度惊吓更高了几个度。

“奕炀?”乐言听不到他回应,用脑袋拱了拱他的胸口,“你很忙,就比如现在,晚上也要出门忙工作,我知道麻烦你很不对,可我找不到别人了。”提及这方面,乐言总会很难过,这些难过可能永远都找不到解决之法,他不可能有亲人,也不能大胆地去交朋友。

“奕炀,我想你陪着我……”

“好。”奕炀松开人,话声不自觉地柔软,抬手连着乐言的兔耳朵一起揉,揉翻了个面,看到一点稀稀拉拉的血红色。

兔耳朵又被乐言自己掐出血了,估计很疼,乐言的唇色泛白,还在发抖。

“告诉我,在怕什么?”

奕炀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带回卧室一起躺下了,“我给你分析分析,到底可不可怕。”

“我在网上看到了无人机的用处。”

知道用处后,乐言几乎条件反射地害怕,他还在地下实验室的时候就没有一点隐私,一间房里有十几个摄像头对着自己。

光只是想起,心脏一紧,脊背激出一身冷汗。乐言躺着还是想抱奕炀,或者奕炀能主动抱着自己也好,这种想法只能和那口呼之欲出的恐惧憋在胸口。

奕炀应该是察觉到了,伸手关了刺眼的床头灯,拍拍怀里的位子:“别缩在那儿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俩男的不存在这么一说。靠过来,我和你说说话。”

乐言一点点挪过来,手搭在他的腰上,黑漆漆的看不清奕炀的表情,所以兔子竖着耳朵听动静,他只给奕炀预留了二十秒的反悔时间,如果这二十秒奕炀没有把他的手拿开,他会两只手都抱着奕炀,以此获取更多的安全感。

“想抱就抱。”奕炀侧身过来,指头掸了掸他脸蛋上的肉,斟酌了言辞,说:“誉华府最近在拍一个宣传片,用无人机取景,无人机的声音就是嗡嗡嗡的,刚才抓到人了,他写了保证书,保证不会再来吵。”

“誉华府的夜景晚上七点半到十点最好看,会开灯,那个人为什么要在半夜来取景?”乐言想不明白,“奕炀,晚上能拍什么?沉睡的4楼住户吗?”

一只小兔子都察觉漏洞百出的谎言,三十好几的成年男人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奕炀觉得气愤又无奈。王晓并没有对乐言做出实际性的伤害,警局能做的只能是口头上的教育。

好在他无人机拍到的视频里,乐言永远都是正常模样。

“他……每次机器都从你那一面升起来,落也落回你那一面,实际停留时间并不长。”奕炀说:“但这确实不对,明天依旧可以去和保卫处反应。”

“可是他在我的窗边每次都停很久。”

“他…有可能在…调机器?”奕炀知道这个借口比较牵强,但…兔子听可能正好。

“每天晚上到我窗前都要调吗?”

“…嗯。”

“有这么巧合?”乐言抬起下巴,夜色里找到奕炀眼睛的大概位置,凑上去,“你不是找到人了吗?说话的时候为什么还那么不肯定?”他学奕炀掐自己脸的力道掐回去:“我感觉你在骗我。”

不好,兔子不好糊弄了。

“没有,”奕炀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困了,睡觉。”

乐言真的听话的不继续刨根问底,奕炀没怎么睡觉他是知道的,缩回手默默拉高被子。奕炀的安慰并不算成功,兔子睡睡醒醒都在想怎么接着赖在奕炀这里。

天微亮,兔耳朵没消下去,奕炀趁乐言睡熟,轻手轻脚起来给这对耳朵涂了消炎药,一觉醒来耳朵顺利回去。

兔子睡觉很乖,躺下怎么样醒来就是怎么样,奕炀上午有点琐碎事要处理,起来留了早餐和纸条。下午回家兔子没了,两个家都没有。

他第一反应是被抓走,拿起手机却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揣好手机决定去保卫室调监控,在半路上遇到回来的兔子。

乐言大概受了委屈耷拉着脸,鼻尖有汗,低着头只顾着走路。

“乐乐?”

乐言抬脸,有气无力把手里的布袋子递给奕炀,里面是一份精致的午餐。

他说:“我第一次坐猪猪车,坐错了,去了很远的地方。”

“猪猪…车?”

“嗯。”

奕炀蹙眉:“猪…什么车?”

“你不知道猪猪车?”乐言看他一眼,形容道:“就是那种蓝色,顶上有根白色杠杠写着……”兔子念不来,在奕警官手掌心写了TAXI几个字母。

“出租车啊。”奕炀忍着笑,“谁和你说这叫猪猪车?”

“出租车……是叫出租车吗…”乐言不敢说话,也不知道现在以怎么样的表情面对奕炀才显得不那么蠢笨。

之前去警察局找奕炀坐地铁或者公交车,这次送午餐给他,想又快又方便,所以选择出租车。

乐言没坐过,在誉华府门口等了好久才看到一个碎花长裙的阿姨,炸毛的暗红色碎卷用一个抓夹固定在脑后,她熟练地招手,喊了一声‘猪猪车’,车不偏不倚停在她面前。

她说的绝对是猪猪车,乐言不可能听错。

“不过,你给它取的新名字挺可爱的。”奕炀看他一眼,“猪猪车把你送哪里去了?”

兔子脸红,脸颊两边在发烫。

竟然到这种地步,奕炀还是不觉得他奇怪!点痣大叔挂在嘴边那句话叫什么: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奕炀是兔子不常有的伯乐!

“我说去警察局,然后他给我送到了城边的警察局。”乐言蹙眉:“花了两百块钱。如果我要回来,还要再花两百,我很生气,拒绝了他。可那个地方叫不到车了,所以……我是坐警车回来的……”

乐言:“现在我想通了,这件事我也有错,我应该和他说去江北市警察局,而不是干巴巴警察局三个字,江北那么多警察局,他不知道具体哪一个情有可原。”

乐言深叹了一口气,“而且,他确实把我送到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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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奕炀现在的表情,好像在骂我笨蛋!

奕炀:我没有!

第26章 我没有老婆!

虽然已经下午,但手里这份午餐是兔子的一片心意,奕炀换了个碗把这份饭菜分离的西红柿鸡蛋盖饭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乐言满心期待地和他并排坐在一起,晃着腿等他尝完给反馈。

等加热的时间,奕炀找湿纸巾帮兔子擦汗,“你自己呢,吃晚饭了没?”

乐言摇头,“我一下午都在路上,吃了一个面包,现在不饿。”说着,他不放心自己吃的东西健不健康,在吃完的时候谨慎地把包装壳拍了下来,现在摸出手机翻照片,“你看,就是这个。”

普通的芝士小面包,还没有拳头大,一下午只吃这个怎么能管饱。奕炀瞄了一眼,告诉他可以吃。等饭加热抬出来,分了两个碗,自己留一小份,剩下的都挪到乐言面前。

他去拿勺子,乐言则自己低着头闻,好香好香,肚子闻得呼噜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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