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贰两肉
不行不行,要的要的。
兔子怕不吉利,拍拍脑袋连忙撤回刚才危险的想法。
这里秋味比誉华府浓,靠着落地窗的那一片笔直的不知道是什么树,叶子黄了落在地上,风一吹发出摩擦的脆响。乐言仰头看着,忍不住又想,奕炀能有这里,可能是个非常非常有钱的人。
这样一来,奕炀其实都不用努力工作了,他有现成的房子,只需要等老婆自己来。他甚至可以毫无负担地拥有十个老婆,二十个应该也住得下。
兔子想,奕炀应该愿意分一个给他的吧。他们是很好的朋友,会分的…
这样一来,乐言就可以和普通人类一样,拥有完整的人生了!沈老师知道一定也为他开心!
“看什么呢?”奕炀在用泳池边的那个管子简单冲洗车子,身上有几块深色的水印,头发也喷溅到一些水珠,他甩了甩尽数撩到脑后。
乐言想得入神,吓得一激灵,这才注意到奕炀的头发,很帅,男人弄一个这样的发型很容易能吸引异性的注意,奕炀会更成功,他长相优越!
兔子试探性的抬手,也把额头上的刘海往后撩,没有自己很酷的感觉,唯一有的是额头被风吹得冰凉,于是背过身又重新把刘海刷下来抓整齐。
“奕炀,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好,我换身衣服就来,”奕炀要回房间,乐言则跟在他后边。
大概是刚到陌生环境,下意识想和熟悉的人待在一起。他闷着头走,每一步都踩在奕炀湿漉漉的脚印上。
奕炀没注意到这只小兔子跟他一起进来了,回过身想提醒他风很大,别在外面等,可才转身,两人结结实实撞在了一起。
“啊…”兔子叫了一声,鼻头刺痛,血滑下来,与此同时,那一对兔耳朵挤开头发露出一角撇成了一对飞机耳。
孙阿姨也在,奕炀眼疾手快把兔子拥在怀里,绕过后脖颈的那只手盖住了乐言的耳朵。
乐言瞪大眼,顾不上酸疼的鼻子,一颗心七上八下地乱跑。奕炀摸到他的耳朵了…两只都摸到了!
兔子慌得发抖,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尾巴也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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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展示:酱酱,你也看不到我的尾巴吧?
奕炀扶额:一对耳朵就够人伺候,还来条尾巴……
第32章 包容性
乐言不知道自己怎么上楼的,从意外发生到手足无措,只是一味不愿接受现实地抬手捂脸,还没拳头大的兔脑瓜想不出一点儿解决之法。
他听奕炀在耳边说‘别动’,放下手时一个人在卧室里,奕炀去找纸给他擦鼻血,但不管去做什么,都让兔子焦虑到坐立难安。
站着腿软,坐着尾巴疼。
兔子站起来解扣子,把裤头往下拉了拉,扭头一看,果然看到一团白绒球,还能控制它左右摆动。
原本该是圆滚滚的,被裤子压扁了。好蠢的尾巴,乐言自己反手拍了一巴掌,没轻没重,疼得他直冒泪花,于是自暴自弃地把裤子拉到腰高,严严实实地裹着尾巴。他扭头再看,根本没用,那一块是鼓起来的,正常人这个地方不可能有一个这么明显的鼓包!
乐言捏紧裤腰,蹲在地上苦苦分析。
兔耳朵确实被奕炀摸到了,但他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至于尾巴,刚才抱的时候应该察觉了,问题是,奕炀面上还是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到底摸没摸到…难道处变不惊是人民警察的基本职业素养?
乐言内心饱受‘摸没摸到’的折磨,他太想知道了,等奕炀回来,不由分说把脸凑到面前,当着他的面蹂躏自己的耳朵,“奕炀,你有没有发现我有什么特别?”
闻言,奕警官抬眼看他,视线停在粉色的鼻头上,撞得力道不算重,娇气包兔子的鼻血就跟碰瓷儿似的,沾得哪里都是。
第一次见小兔子流这么多血,还真有点被吓着了。
“流鼻血并不是一件特别的事。”奕炀捏着浸湿的帕子,帮他把嘴边沾的红色一点一点擦干净,问:“疼不疼?你走路没声音儿吗?你这样我不仅不道歉,还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有声音,你自己不仔细听……”乐言狡辩完,不信他看不到,揪着耳朵尖上的一撮毛,咬牙薅了下来。
一抓一把,疼得眼眶立刻湿润。
“嘶…”奕炀蹙眉,拦都来不及,什么品种的兔子,急了自己也薅…
“你…揪,头发做什么?”
兔子把那团白绒瘫在手心给奕炀看,“是这个,不是头发。”
奕炀瞥了一眼,没想好说什么胡话。
“不奇怪吗?”乐言把手凑近,捏着一根给他仔细看,“你有吗?”
“你在和我炫耀?”
“不是。”乐言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明白,收拢掌心,把耳朵毛紧紧攥在手心,“奕炀,我不会说话了…”
“揪疼了?”奕炀揉他的后脑勺,凑过来顺便观察耳朵的情况,这对耳朵只要受伤就不肯回去了。
“奇怪,奕炀你最奇怪!”乐言听语气在怪人家,可动作却不是,他主动抱着奕炀的腰,不理解地问:“电梯故障,你中途醒来为什么特意让我戴帽子?还叮嘱不去摘下来,你是不是知道,你也怕耳朵出来被人看到?”
“乐乐,你在说什么,这些话以后不准说了。”奕炀低头,这下能更仔细地看到左耳秃掉的那一小块。泛着星星点点的红血印,但又没流血。
耳朵会根据乐言的情绪波动变换状态,比如现在,突然撇下来变成了可怜的飞机耳,而这种状态不一定是害怕,也有可能是开始疼了。
乐言抓着他的手,把裤子又拉下来,“你摸摸。”
奕炀毫无征兆摸到一团柔软的毛茸茸,和耳朵触感不太一样,尾巴的毛发更蓬松和细软,就在尾椎骨的位置,并且在他触碰到的瞬间,兔子轻轻哼了一声。
一股陌生的异样从脊梁骨窜上脑袋,毛绒耳朵跟着抖了抖。兔子本能地想攀到奕炀的身上窝着,含糊问:“你摸到奇怪的东西了吗?”
为什么明明乐言可以感觉到被摸着,奕炀却看不到也摸不到……乐言动动尾巴,挪动着蹭他的手,“奕炀,好热…”
奕炀则心里咯噔一跳,弯腰把乐言放躺在床上,草草找了个借口先出去。摸手机一顿搜索,霎时惊出一身的汗,这兔子这么反常,不会发情了吧?
兔子发情,这怎么应对?
看着网上的形容,乐言的表现又不太像,他又重新回卧室,乐言光脚踩在地板上,孤零零站着,“奕炀,我很怕。”
“怕什么?”奕炀准备安慰他,就像之前那样对耳朵视而不见糊弄过去就好了。
“我是个奇怪的东西,但你感觉不到,”乐言哽咽道:“我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又或者,你只是我想出来的人……”兔子盯着他,想靠近又不太敢,“我很怕你只是我想出来的,那以后怎么办,以后你不见了,我就只有一个人了……”
“想什么呢,我不会不见的。”奕炀准备靠近,可兔子估计被自己的猜想吓得不轻,他挪一步兔子就后退一步,直到撞着阳台的玻璃才停下。
“你想让我看见什么?”奕炀柔声问他。
乐言不说话,但是耳朵动了动。
“耳朵?”奕炀向上看了一眼,“你是说那对白色的短耳朵吗?尖尖带点粉色,这么大点儿,”奕警官用手比了个大小,“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小耳朵。”
“嗯?”乐言呆着不敢动,被夸奖的那双耳朵倒是抖了抖。
“我之前还挺奇怪,怎么你总戴着帽子出门,后来才知道,帽子是用来藏耳朵的。我想耳朵是你的秘密,但秘密是用来保守的,我无意间知道了就有义务帮你一起保守。”奕炀已经走到了呆兔子跟前,抬手捏捏另一只没被薅的小耳朵,“秘密暴露通常会吓着秘密的主人,所以乐乐被我吓着了吗?”
乐言两手微微蜷着,压在自己的胸口,呆愣点点脑袋,眼睛习惯性眨巴眨巴盯着他看,嘴巴微微张开一些,以表示自己的惊讶。
这只小兔子仿佛一下子丢失了人类的大脑,逐字逐句试图理解奕炀嘴里的人话。‘秘密’‘一起保守’,奕炀刚刚说,他想和自己一起保守耳朵的秘密。
这句话比奕炀发现他耳朵这件事的本身还让兔子感到惊讶,紧张的同时又莫名感动,他悄悄地忍住这份复杂,这回是真的不会说话了,光动耳朵。
“你这样,我就当你被吓着了。”奕炀捏着毛巾帮他把下巴最后一点血擦干净,退开半米左右的距离,说:“我给你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件事,这期间你有任何问题想问就给我打电话,但是你自己不能出来,耳朵除我以外不能再有第三个人看到,这是秘密,明白吗?”
乐言点头。
奕炀提醒:“要说明白。”
“明白。”兔子很乖,目送奕炀带门出去。
门与门框碰上传来细微的响动,兔子耳朵一竖,搓着手心那一撮兔毛,焦灼地在房间来回踱步。
奕炀如果一直以来都看得见,那么上次自己庆幸地用耳朵蹭他的时候,那模样好蠢。还有,奕炀觉得耳朵可爱,没错,他刚才说的是可爱。奕炀摸到尾巴的时候也并不觉得奇怪和吓人,奕炀真好,是一个无敌合格的人民警察!
想到这儿,乐言来回挪的步子愈发轻快。同时又忍不住好奇,为什么奕炀一句话都不问,真的有人类能憋住心中的好奇吗?
反正兔子憋不住。
他默默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跳频率,估摸着自己冷静下来了,想摸手机打电话找奕炀。
摸遍了也没找到,倒是听到外边有动静,于是趴在窗边,撩开窗帘一条缝隙偷偷看。
有五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开来两辆车,他们没有进别墅,站在正门的庭院里,偶尔相互说几句,更多时间是站着不动。
他们不动,兔子也不动,耐心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足足二十多分钟,奕炀等不到兔子联系他,后来在门口的柜子上望见乐言的手机才知道,笨兔子手机不在身上。
他拿上手机上楼,抬手刚敲一声,里边的人立刻把门打开,“奕炀!”
兔子笑得灿烂,小太阳一般,眼里有光,晃得人不知道怎么接他这句热情的招呼。
“不害怕了?”奕炀没进去,小兔子不仅耳朵没回去,还把裤子脱了。长卫衣倒是能遮一些,只是长度不算正经,转念又想,对方只是一只兔子就合理许多。
他哪里懂这些,看者龌龊罢了。
“他们是谁?”
乐言带他去窗边看人,掀开窗帘一条缝,眯着一只眼睛偷偷看:“来了五个。”
在房间冷静的二十几分钟里,乐言大半时间都花在观察这几个人上,每一个都观察的特别仔细,虽然听不清,但是谁张嘴说了几句话小兔子都记下来了。
奕炀陪他看了半分钟,说:“我请来的……保安,你害怕他们?”奕警官心想,保镖公司选的这几个人会不会打扮得太粗鲁,兔子生性敏感胆小,要不要让他们穿得再随和一些?
兔子了然点头,奕炀家很大,找五个保安来是合理的。他言归正传,扭头过来晃晃脑袋,”你呢,为什么不觉得我奇怪?”
“你可以认为我是一个包容性很强的人。”奕炀不想和他细细讨论这件事,掐着胳膊把人拎回床上,问:“尾巴是怎么回事,以前没见出来。”
“不知道。”乐言又问:“除了你,我还会再遇到包容性强的人吗?”兔子很期待,期待被接受,心里已经不由自主地炸开小烟花了。
“不会。”奕炀要求他穿上裤子,找剪刀在裤子后边临时剪开一道口,用力一扯,估摸着大小够塞兔尾巴了才让他自己穿上。
乐言不穿,急于问为什么。
“也不排除你再遇到包容性和我一样强的,但我敢保证,更多的可能性是遇到吃兔肉干锅的,”奕言上上下下打量他,“你嘛,只有耳朵和尾巴,但是没关系,凉拌兔耳和手撕兔尾巴,也很香。”
乐言的飞机耳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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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奕炀坏!
奕炀摊手无奈:这只兔子犟,不吓不信邪。
第33章 生气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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