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学第一研究生 第57章

作者:无知之幕 标签: 情有独钟 轻松 天选之子 玄幻灵异

想到这里,1739鼻息一动。

果然物以类聚,这副教授招个学生,也这么讨厌。

最讨厌的是,这个学生跟黏皮糖一样,总想往1503身上粘。

幸好还没成功,不过就算成功了,他也得给他扒下来。

1503只能独美。

不过……

1739忽然皱了皱眉。

想到昨夜2263吐槽这位毛病贼多,简直拿他们当免费保姆。

他当时听完都快炸了,谁知1503什么都没说,反而转身出门,任劳任怨地给这讨厌的臭学生买衣服、洗衣服、烘衣服、熨衣服,足足折腾到后半夜才休息。

然后今早六点一刻,他又去给他排队买长市最火的牛肉粉,还顺手热了一杯鲜牛奶……

1739跟着1503工作五年都没这待遇。

他很不甘心。

谭既来被愤愤不平的1739扔回房间。

他拿着昨天赵警官送来的纸笔,画了幅画。

1739来给他送午餐时,差点瞎了。

“你画的啥!”

谭既来捂住,被1739强行抽出来。

1739看了半天,从手开始抖,然后遍及全身,抖得越来越厉害。

他怒不可遏:“你变态啊!”

谭既来“啊”了一声:“我根据他描述画的啊,这小鱼,这黑洞,尤其这黑洞,我费了半根铅笔,多黑啊。”

确实,这黑洞涂了一层又一层,黑到反光。

1739瞪他:“我说的是黑洞吗?我是说你们两个人有必要贴的这么近吗!”

谭既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救人不贴着,那我不漏下去了?”

1739咬牙切齿:“你故意恶心人是不是?”

谭既来不高兴:“哪里恶心了?这明明是对该场景的合理想象,是一幅充满感激之情、诚意满满的艺术创作。”

1739想把这艺术创作撕了。

但是不能,他是警察,撕谭既来的画作严格来说算故意破坏他人财物……

道德感太强真憋屈。

他压着火扔到桌子上,摔门而去。

谭既来追出去:“帮我带给他,行吗?”

1739骂街的话就在嘴边。

谭既来被他脸色吓得缩头。

但是1739歪了歪头,看样子又有人在他耳返里说话。

片刻,1739黑着脸,接过他的作品。

谭既来开心极了,哼着小调回屋。

这感觉真奇妙。

不能见面,但是可以传情……

像上学的时候前后桌传纸条,一切都在纸上不言中。

楼上的办公室里,1739虚弱无力地把画作交给1503。

1503接过,低头认真欣赏。

纸上的人物栩栩如生,尤其是他的部分,每一条线都细腻缱绻,处处透着极致的温柔。

他把他画的好看极了。

旁边伸过来两个脑袋。

其中一个啧啧称奇:“别说,他画的真不赖。”

另一个操着塑料普通话说:“Jerome,才华。”

她比了个大拇指。

1503指尖在两个人身上划过,然后打开手机里的橙色app。

“你干嘛呢?”谭斌眼尖。

李则安说:“买个画框。”

1739张大嘴巴:“您说啥?”

他难以置信地指着这幅素描,声音无力:“您不会想把它裱起来吧。”

李则安:“嗯。”

1739表情狰狞,李则安扫了他一眼:“你觉得令人不适吗?”

他用了很委婉的说法,代指1739刚刚在谭既来面前说的“恶心”。

1739愣了,轻轻摇头:“没有。”

他意识到他的领导很淡很轻微地在维护那个臭学生。

再淡再轻,也是维护。

这太不像他领导淡漠清冷、一视同仁的性格了。

李则安一口气买了十个:“晚上帮我问问他,可不可以继续画。”

1739:???

他愣了几秒,干巴巴问:“继续画什么?”

李则安说:“你说呢。”

谭斌笑喷:“您这是要他创作连环画。”

李则安:“闲着也是闲着。”

不知道要关他多久。

希望他不会觉得太无聊。

1739还有别的工作,谭斌和左伊也离开办公室。

李则安一个人坐在电脑桌前,点开监控系统。

其中有个画面显示,一个小人拉开窗帘,胳膊肘支在窗台,托着脸正冲不远处的摄像头傻笑。

李则安眼神轻轻跳动,有种被注视的感觉。

但明明,是他在偷看谭既来。

他看镜头,他看屏幕,他们算不算对视?

*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是会画画,我就画一张给大家看了啊阿啊阿啊阿!

从背后抱的,搂腰,背后的那位很高,被抱的人矮一点。因为是往上游,胳膊和腿都是舒展的样子……别的什么黑洞鱼啊不重要,我这么说大家能想象出来吗!

第29章 外人

晚上1739把1503的要求告诉谭既来,谭既来兴奋地一个打挺,从床上蹦起来。

1739这次已经麻了,完全没有反应。

谭既来说:“我不止会素描,国画油画甚至版画,我都会点皮毛。”

1739:“所以呢?”

夸夸他,鼓鼓掌,还是给他办画展?

谭既来笑:“他喜欢哪种?”

1739站定几秒钟,大概又在听耳返。

片刻他传声道:“都行。”

谭既来喊:“别都行啊,每种画需要的材料不同。比如画国画,得买一大堆大大小小的毛笔,纸也得要宣纸。如果要油画,得成桶成桶的买颜料,还得来个画架……”

1739脸又开始黑:“我有建议权吗?”

谭既来:“没有。”

李则安在楼上笑了笑。

他一贯善解人意,不会强人所难,对着话筒:“素描。”

那边1739心里狂欢节,面上不带任何感情地重复:“素描。”

谭既来:“没问你。”

1739心烦:“他说的。”

谭既来:“当我傻?”

1739耐心快耗尽:“谁当你傻,真是他亲口说的。”

谭既来“嘁”,故意激他:“不可能。”

1739从大学起七年的训练此刻崩坏:“你自己听。”

他把耳返摘下来,又在下一秒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