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橘猫果果
“啊哈哈哈，我是S省大学的副校长，我姓郑，昨晚我们刚刚见过面。”
牧夕��：“嗯，记得。”
郑校长：“昨晚的事儿，真是不好意思了，怪我说话太主观意识了。”
牧夕��没说不原谅，只漠然的回了句：“有事吗？”
郑校长：“之前是我见识太狭隘了，没想到昨晚让禾老板给上了一课，咳咳，是这样的，我和校长商量着，教学楼短时间内还没有拆迁的打算，但这么放着也不是办法，现在学校里出现凶杀案的事情已经传开了，我们担心会有更多贪玩好奇的学生进去惊扰女生，你们看能不能帮忙把里面的女生给请走啊？”
郑校长的态度很谦逊，说话也很客气，这让禾晔的反感稍稍缓和几分。
他察觉到牧夕��看过来的目光，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
牧夕��知道他这是答应了，给电话那端的郑校长回复道：“我们是收费的。”
郑校长：“嗯，这个我们知道，就是不知道禾老板的收费标准是什么？”
禾晔倚靠在沙发上，一番思索后，伸出一根手指。
牧夕��报出价格：“一万。”
禾晔：“……”
他有点怀疑在牧夕��这种大老板眼里，是不是一千等于白给。
禾晔冲他摆摆手，重新比了个一，口型回应：“一千。”
这下轮到牧夕��讶异了，不过他没有立即纠正，电话那端陷入了几秒沉默，估计是在犹豫，最后还是一咬牙，说道：“行，那请问您与禾老板什么时候过来？”
“……”
这下轮到禾晔无语了。
牧夕��看着他的神情，浅浅一笑，对他挑了下眉，无声询问意见。
禾晔回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时间，说道：“中午十一点左右。”
牧夕��重复给电话那端的人听。
说好了时间、地点，电话挂断。
牧夕��笑道：“没想到他会答应？”
禾晔：“嗯。”
在他看来，送走女鬼并不是什么难事，根本用不了那么多钱。
牧夕��：“他们那么大一所高校，远比我们想象中有钱，况且越是上层的人越迷信，对于这些事情方面，出手向来阔绰。”
“我记得之前一家合作的公司请大师给新开的分公司看风水，花了百万不止。”
禾晔丝毫不觉得稀奇：“我知道。”
“但我们禾家有规定，不允许高收费，不该拿的钱不要拿，容易折寿。”
“爷爷给我算过卦，说我命里有小财，只要不多贪，这辈子缺不了钱花。”
牧夕��闻言，眉眼中的笑意更浓：“嗯，爷爷说的对。”
有他在，怎么可能缺钱花。
第71章
中午十一点，S省大学门口，禾晔、牧夕��两人从出租车上下来，远远看到郑校长与一个矮老头站在大门口的树荫下，看到他们过来，立即笑着迎上来。
经过一番介绍，禾晔知道这个笑吟吟的矮老头是S大的校长。
不得不说这是个善于社交的人精，看到禾、牧两个都很年轻，虽然惊讶，没有露出半点轻视，还夸赞一句：“禾老板、牧助理可真是年轻有为啊。”
至于诚不诚恳，那就不清楚了。
不过两位校长亲自给他们带路，面子给的很足。
他们一路走过去，等绕到教学楼前，已经是半个多小时的事情了。
郑校长抬头望着蓝天白云，骄阳似火，不确定道：“禾老板，这么大太阳，小鬼能出来吗？”
禾晔回了一句解释：“阳极生阴。”
他们进入教学楼一层，禾晔从牧夕��手里接过背包，说了句：“搬张桌子过来。”
两个校长都习惯了做动嘴不动手的大领导，听到这话谁都没动，直到牧夕��朝他们望过去，两个中年男人与他的视线对上，心底皆是一惊，他们没想到自己竟被一个年轻人的气势力压一头。
牧夕��嘴角噙笑，重复一遍：“让你们搬张桌子过来。”
他吩咐的顺其自然，倒是让两个中年人不知该如何回复，只能不大情愿地转身去教室后面搬了张落满灰尘的桌子，擦拭干净。
禾晔从背包里拿出昨晚没用完的蜡烛、小香炉、线香、以及几张招阴符、黄纸、金元宝之类的祭品。
然后就是帮牧夕��打开阴阳眼。
禾晔忙完这些，转身询问：“你们要看看吗？”
郑校长一听脸色瞬间变了，连连摆手道：“我就不用了。”
禾晔的视线落在矮老头身上，问：“校长呢？”
矮老头倒是有些惊奇，点头道：“可以试试。”
禾晔帮他打开阴阳眼，见牧夕��正拿着手机拍视频素材，便让至一旁，等了十几分钟，12点一过，他走上前点燃蜡烛，燃香插入香炉中，点燃招阴符，口中默念咒语。
招阴符燃成灰烬，落在地面上。
矮老头四处张望，感觉教室里没有像电影里那样，阴风阵阵，也没有出现周围突然变黑，好像无事发生……
他下意识看向禾晔，见他神情从容，没有半丝慌乱。
矮校长心想：该不会是演砸了，强撑镇定吧？
他轻咳一声，不想让对方太尴尬，帮忙解围道：“禾老板，是不是白天不好招……”
‘鬼’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的神情猛地一变，下意识后退半步，被眼疾手快的郑校长扶住。
郑校长见他神色惊惧，小声询问：“校长，你是不是看到了？”
矮老头故作镇定的收了收神情，嘴唇紧抿，点了点头，可紧握着郑校长胳膊的手出卖了他心底的紧张。
禾晔察觉到了阴气，转身回头，看到站在教室门口的女鬼，冲她点了下头道：“你的案子破了，杀害你的凶手也已经被缉拿归案。”
女鬼激动不已，伸出右手用大拇指点了几下。
牧夕��出声：“她说谢谢你。”
禾晔倒不想与她多寒暄，直奔主题道：“现在你心愿已了，可以去地府投胎了。”
女鬼一怔，摇头拒绝，双手比划了几下。
牧夕��：“她不想去地府，想继续留在这儿，她保证不会吓唬这里的学生，也不会伤害他们。”
禾晔：“不行。”
女鬼再次露出祈求的神情，双手合十，不停作揖。
禾晔冷声道：“阴阳相隔，留恋阳间对你并没有好处。”
他说着，拿起桌子的一张黄符点燃，口中默念咒语，召唤附近的鬼无常。
女鬼看不出他的唇语，但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氛，她下意识后退，却在看清禾晔的唇语后，硬生生止住脚步。
他说的是：“你再后退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矮老头没想到这寡言少语的年轻人威慑力这么大，一句话就能让女鬼不敢反抗。
半分钟后，当他看到从墙里凭空出现的黑白无常后，别说女鬼了，连他都怕了，双腿不自主地打颤，要不是有郑校长暗中撑着，他非瘫倒地上不可。
“咦，你是谁，招我们过来做什么？”白无常见禾晔面生，疑惑问道。
禾晔打招呼道：“你好，我姓禾，是商玺街的镇关人。”
黑白无常诧异：“你是了凡尘的店老板？”
禾晔：“嗯。”
“啊！”两人立马露出和善笑容：“早就听说了凡尘的纸扎冥界一绝，没想到今天遇上店老板了。”
“不知道禾老板招我们过来做什么？”
禾晔抬手指了指站在门口的女鬼：“想麻烦两位送她一程。”
黑白无常看向女鬼，客气道：“好说好说。”
黑无常拿起锁魂链随意一甩，链子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接朝女鬼冲过去，绑在了她腰间，轻轻一拉，将女鬼拉到身前。
禾晔将黄纸对着蜡烛点燃，蹲在地上，把几个金元宝丢了进去。
火舌很快将它们吞没，变成了灰烬。
黑白无常收到祭品，很是高兴，对禾晔的态度近乎与谄媚：“禾老板可真是太客气了，以后有事直接招我们过来，不必这么麻烦。”
禾晔神情温和：“应该的。”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黑白无常收了祭品，离开前问道：“禾老板最近生意如何，我们兄弟俩也想定制一些东西，您看什么时候有空？”
禾晔：“可能要排到一两个月之后，如果不介意时间，欢迎你们去店里下单。”
“好嘞。”黑白无常爽快应下，带着女鬼离开。
矮老头看着鬼差带着女鬼穿墙离开，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确定他们走了，他才出声询问：“禾老板，刚刚那是黑白无常？”
禾晔：“是阴间鬼差。”
矮老头快步上前，激动的握住禾晔的手，态度诚恳：“没想到禾老板看着年纪轻轻，竟然有这么大本事，连鬼差都能随意招来，真是太厉害了。”
“……”禾晔将手从对方掌心抽出，后退半步：“客气了。”
矮老头察觉出对方的疏离，不好意思地笑笑，重新拉开距离道：“不好意思，怪我有些激动了。”
送走女鬼，事情也算是彻底解决了。
他们从教学楼里出来，矮老头情绪恢复稳定，主动询问道：“禾老板，刚刚那位鬼差说的了凡尘是？”
禾晔：“纸扎店。”
矮老头问：“只卖纸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