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胜半子
却不代表着,他不是杀伐果断之人。
“因为,我们是庸人吧。”南门明珠苦笑着说,“而你,是要去成仙的。”
连那活佛在世都不能放下爱恨、无悲无喜。
说起来,还是顾千秋更接近佛祖一点。
然后,这个佛祖就说道:“两句话都说对了。本人早晚是要问鼎天道的,而你们,确实都是傻.逼。”
话说到此处,也没那么多讨厌了。
顾千秋甚至用对一个朋友的语气,兴奋地说:“既然你们都追求这个。那要不……让我捅你一刀?”
南门明珠:“……”
顾千秋大笑着转身离去。
雪山之巅,寺庙威严耸立,风雪交加。
顾千秋谨慎地上前。
这寺庙群依山势而建,连绵的建筑像是散落在其中的星盘,只有最上面的那个,隐隐有香火缭绕而出,神圣而诡谲。
刚一靠近,一阵灵力波就喷薄而出,将他拒之门外。
而面前的门没有丝毫晃动。
顾千秋二话不说,掏出了老仇的轩辕剑。
这边灵力一动,门“哐”地就开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将顾千秋吸进了门内。
一个人几乎要从后面抱住他:“呼延……”
顾千秋反手将轩辕一亮:“是你爹我,开心么?”
第140章
轩辕剑气无双,反手斩去,项良被迫连退十余步!
顾千秋这便看清了自己周围的环境。
这本该是个充满欢喜佛陀、非常少儿不宜的寺庙,但定睛一看,就发现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这个地方好像还是一座雪山。
满目苍莽,看不见山的料峭本色,全是雪原。
而且宽阔得要命。
仔细看来,还能发现挂在山间的经幡,是天地间唯一的色彩。
就好像是回到了刚刚来的路。
但已经有哪里不同了。
顾千秋却也不是很在意。
在哪里锤人就不是锤人了?都一样!
“项院主好。”顾千秋讲究个先礼后兵,礼貌地问,“敢问颜子行人人呢?”
项良冷笑:“怎么是你来?呼延呢?”
顾千秋摇摇头,更礼貌地说:“打你用不着我家呼延宗主亲自来。我再问你一次,颜子行呢?”
项良继续冷笑:“我看,他是怕亲自进来,幻境崩塌,我跟那姓颜的同归于尽了吧?”
顾千秋故作无奈:“哎,项院主知道就好,何必说出来呢?搞得气氛多尴尬啊。”
项良:“……”
项良哼了一声,说:“那竖子哪里是我的对手?哈,他已经死了。”
顾千秋露出一个讶异又遗憾的表情:“是么?那看起来,我只能为他报仇雪恨了。”
话音落地,顾千秋提着轩辕剑飞身而去!
要不说云来去是天下第一的步法,在这漫天风雪之中,顾千秋浑然与落羽融为一体,踩着一片片雪花飞掠,却并不影响它们原本飞行的痕迹。
虽然死了十年,但重新睁眼之后,经历过的事情反而很多。
见了众人,顾千秋的剑法则更为精进。
甚至他不再拘泥于当初的“千秋同悲七十二式”。
而更加灵活地随心随性用剑。
先是错身时虚晃一剑,寒光未过,反手上撩截断项良掐诀的手,左手的剑指准确无误地打在鸠尾穴上。
项良捂住穴位,肝胆心脏都在疯狂颤动,已觉口腔内全是血腥味,被他气得咽了回去。
若不是他后退化劲极快,躲了躲,这一下非得戳他个半身不遂。
项良也实在想不明白。
为什么一个剑修,要用手来打人!
“……呵,你身为盛修的道侣。”项良死死盯着他,危险地眯着眼睛,“何故拿着仇元琛的剑?”
顾千秋:“……”
顾千秋:“天尊啊……你……!”
顾千秋不想和他说话了。
感觉再多说两个字,智商都要被传染到!
项良难道真信了严之雀带来的那个小瘪三是“顾千秋”么?
顾千秋打定了主意不跟他废话,又是一剑刺出!
长剑带动霜雪,风流云动,万里坚冰的寒意都凝在了他剑尖一点!
项良隐约从他的剑意中察觉到了一丝熟悉。
但是如此千钧一发的时刻,也容不得他多想了。
项良飞快后退,同时双手结印。
一个巨大的黑影在他身后凝结成型。
应该不是那种浓郁到极致的黑,但因为处在万里雪山之中,便显得格外明显了。
笼罩住大半的天光,雪山暗淡,如暮色。
继而,便又如夜色了。
项良悬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顾千秋,笑得非常嘲讽:“念你也是个少年英雄。便赐你个痛快吧。”
顾千秋一翘嘴角:“一般来说。话说得太满,就容易被打脸。”
项良身后的黑影涌动,像是有生命一般,无数那种巨大而扭曲的虫子纠缠在一起,织就成一张大网,尹天蔽日。
缓缓的,顾千秋看清楚了那是什么。
那居然是……无数的“人”。
但因为形态太过扭曲,已经分辨不出男女了,谁别说谁是谁。能勉强分辨出个人形,还得算顾千秋眼神好的。
“《渡死录》。”顾千秋轻声道。
不二庄内,项良一抬手,所有蓬莱沧海书院的门人全部死尽,何其人间地狱的情形。
而那些人,居然全都在这里。
“是啊。”项良就笑,“蓬莱书院传世的宝物之中,就是这《渡生录》和《渡死录》。只可惜,我上千年也只看懂了后面这本。”
大概是因为胜券在握,项良心情很好的样子,居然一点不顾“反派死于话多”这个亘古不变的定理,开始跟顾千秋废话。
“后来,盛休参悟了《渡生录》,这二者相合,便可以使我登顶天碑无上。”项良看着顾千秋笑,“说起来,还要多谢你的道侣呢。姓顾的眼光果然不错。”
顾千秋:“……”
虽然“复活”那部分好像细节都猜错了,但是结果意外的对了。
而后面这个“道侣”和“眼光”的事……
虽然知道他说的是收徒弟。
但是,就是很变扭啊!
顾千秋摇摇头,把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都给甩出去,说道:“你说错了。”
项良:“哦?”
顾千秋平静地摇头,道:“就算《渡生录》和《渡死录》都归你所有了。你也当不了天碑榜首。”
项良:“哼!姓顾的死了之后,你以为令狐良剑是什么高不可攀之人么?哈哈,天下第一同悲盟,如今也是严之雀那种人当道。”
顾千秋还是平静道:“不是他。”
项良:“嗯?”
任由项良怎么威严,顾千秋都不动如山,淡淡道:“而是我。”
他的语气和神态都太过平和了,就好像是天生就该如此的一样,笃定得无法反驳。
项良足愣了一秒钟,才发出冷笑。
“你?……做梦来得快些。”
“那不如就赌一下呗。”
“如何赌?赌什么?”
“就赌我一年之内,登临天碑榜首。不过……我估计你也活不到那日,到那天的时候,我将这消息在坟前烧给你。”
项良大喝道:“黄口小儿!”
看样子,他应该是拒绝这个赌局了。
顾千秋笑起来,重新举起轩辕剑。
“我承认,你天赋确实不错。”项良冷冷道:“但我身后,是全部的沧海书院,就凭你一个人?也想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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